闻如是:
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梵志。祇树间有大稻田,已熟,在朝暮当收获。梵志晨起,往到田上,遥见禾穟,心内欢喜,自谓得愿,视禾不能舍去。佛是时从诸比丘,入城求食,遥见梵志喜乐如是,便谓诸比丘:「汝曹见是梵志不?」皆对言:「见。」佛默然入城,食后各还精舍。
即日夜,天雨大雹,皆杀田中禾。梵志有一女,亦以夜死。梵志以是故,愁愦忧烦,啼哭无能止者。明日,众比丘持应器入城求食,便闻梵志有是灾害,啼哭甚悲,非沙门、梵志、及国人所能解其忧者。比丘食竟,还到佛所,作礼白:「梵志意状如是。」言适竟,梵志啼哭,来到佛所,劳佛竟,便坐佛边。
佛知其本忧所念,即谓梵志言:「世有五事,不可得避,亦无脱者。何等为五?当耗减法,欲使不耗减,是不可得;当亡弃法,欲使不亡弃,是不可得;当病瘦法,欲使不病瘦,是不可得;当老朽法,欲使不老朽,是不可得;当死去法,欲使不死去,是不可得。
「凡人无道、无慧计,见耗减、亡弃、老、病、死法来,即生忧愦悲哀,拍髀热自,耗身无益。何以故?坐不闻知谛,当如是。梵志!我闻有抱谛者,见耗减法、亡弃、老、病、死法来,不以为忧。何以故?已闻知谛,当如是。不是独我家耗,世悉亦尔。世与耗俱生,我何从独得离?慧意谛计,我今已耗,至使忧之,坐羸不食,面目委色,与我怨者快喜、与我厚者代忧,惨戚家事不修计耗,不可复得。已谛如是,见耗减、亡弃、老、病、死法来,终不复忧也。」
佛以是因缘,为梵志说偈:
佛复为梵志极说经法,次说布施、持戒,现天径欲善,其恶无坚固。佛知梵志意软向正,便见四谛。梵志意解,便得第一沟港道,如染净缯,受色即好。便起,头面著佛足,叉手言:「我今见谛,如引镜自照。从今已后,身归佛、归比丘僧,受我为清信士,奉行五戒,尽形寿净洁不犯戒。」便起,绕佛三匝而去。
众比丘便白佛言:「快哉!解洗梵志意乃如是,至便喜笑而去。
佛语诸比丘:「不但是返解是梵志忧。过去久远,是阎浮利地有五王。其一王名曰桀贪,治国不正,大臣、人民悉患王所为,便共集议言:『我曹家家出兵。』皆拔,白到王前,共谓:『王宁自知所为不正、施行贪害万姓不?急出国去,不者必相害伤。』王闻大恐怖、战栗,衣毛悉竖,以车骑而出国去,穷厄织草䓸,卖以自给。大臣、人民取王弟拜作王,便正治,不枉万姓。
「故王桀贪闻弟兴将为王,即内欢喜计言:『我可从弟有所乞,可以自活。』便上书,具自陈说,便从王乞一鄹,可以自给。王即与之,愍伤其厄,得一𨽁便正治;复乞两𨽁、四、五至十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至百𨽁;二百至五百𨽁;便复乞半国,王即与之,便正治。
「如是久远,桀贪生念,便兴半国兵,攻弟国即胜,便自得故国。复生念:『我今何不悉兴一国兵,攻二国、三国、四国?』便往攻,悉得胜,复正治四国。复生念:『今我何不兴四国兵,攻第五国?』便往攻,即复得胜。是时,陆地尽,四海内皆属王,便改号自立为大胜王。
「天帝释便试之,宁知厌足不?便化作小童梵志,姓驹夷,欲得见王,被发、拄金杖、持金瓶,住宫门。守门者白王言:『外有梵志,姓驹夷,欲见王。』王言:『大善。』便请前坐,相劳问毕,却谓王言:『我属从海边来,见一大国丰乐,人民炽盛,多有珍宝,可往攻之。』王审足,复欲得是国,王言:『我大欲得。』天王谓言:『可益装船,兴兵相待,却后七日,当将王往。』适言天王便化去。
「到其日,便大兴兵益装船,不见梵志来。是时,王愁忧不乐,拍髀如言:『怨哉!我今以亡是大国,如得驹夷不坚获,如期反不见。』是时,一国人民回坐向王,王啼亦啼,王忧亦忧。王处忧未甞止,闻识经偈,便生意而说言:
「王便为众人,说欲偈意,有能解是偈义者,上金钱一千。时坐中有少年,名曰郁多。郁多即白王言:『我能解是义,相假七日乃来对。』到七日,白母言:『我今欲到王所解王忧。』母谓子:『子且勿行,帝王难事如燃火,其教如利刀,难可亲近。』子言:『母勿愁忧,我力自能淹王偈义,当得重谢,可以极自娱乐。』便到王所言:『我今来对其义。』即说偈言:
「王言:『知意。悉治世地,尽四海内无不至属,是亦可为厌,乃复远欲贪海外国。』大胜王即谓郁多言:
「郁多以偈报言:
「大胜王便上金钱一千,使得供养老母。」
佛语诸比丘:「是时大胜者,即种稻梵志是也;时童子郁多者,则我身是也。我是时亦解释是梵志痛忧,我今亦一切断是梵志痛忧已,终不复著苦。」
佛以是本因,演是卷义,令我后学闻是说,欲作偈句,为后世作明,令我经法久住。
义足经: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欢喜。
闻如是:
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比丘,在句參国石间土室中,长发须爪,被坏衣。时优填王,欲出游观,到我迹山,侍者即勅治道桥,还白王:「已治道,王可出。」王但从美人、妓女,乘骑到我迹山,下车步上。有一美人,经行山中,从崎至崎,顾见石间土室中,有一比丘,长须发爪,衣服裂败,状类如鬼,便大声呼天子:「是中有鬼。是中有鬼。」王便遥问:「何所在?」美人言:「近在石间土室中。」
王即拔剑从之,见比丘如是,即问:「汝何等人?」对言:「我是沙门。」王问:「汝何等沙门?」曰:「我是释迦沙门。」王言:「是应真耶?」曰:「非也。」「宁有四禅耶?」复言:「无有也。」「宁三禅、二禅耶?」复言:「无有。」「宁至一禅耶?」对曰:「言实一禅行。」
王便恚内不解,顾谓侍者黄门,以婬意念,是沙门凡俗人无真行,奈何见我美人,便勅侍者:「急取断弦截来系是人。」侍者便去。山神念:「是比丘无过,今当怨死。我可拥护,令脱是厄。」便化作大猪身,徐走王边。侍者即白王:「大猪近在王边。」王便舍比丘,拔剑逐猪。比丘见王去远,便走出到舍卫祇树给孤独园中,为诸比丘说本末,比丘即白佛。佛是时因是本,变有义生,命我比丘悉知经卷出语,为后世学作明,令我经道久住。
是时佛说义足经:
闻如是:
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为国王、大臣及理家所待敬,事遇不懈,饭食、衣被、卧床、疾药,供所当得。
是时,梵志自坐其讲堂,共议言:「我曹本为国王、大臣、人民、理家所待遇,今弃不复用。悉反事沙门瞿昙及诸弟子,今我曹当共作方便败之耳。」便共议:「今但当求我曹部伍中最端正好女共杀之,以其死尸,埋于祇树间。尔乃毁伤沙门瞿昙及诸弟子,令恶名远闻,待遇者远离,不复敬之。学者悉不复得衣食,皆当来事我曹。我曹便当为世尊,坏瞿昙,世无能胜我曹者。」即共行,谓好首言:「汝宁知我曹今弃,不复见用,反以沙门瞿昙为师,汝宁能忿,为众作利不?」好首言:「作利云何?」曰:「唯舍寿命死耳。」答言:「我不能也。」曰:「汝不能尔者,从今以后,终不复内汝著数中也。」女闻大不乐,即言诺:「是我职当也。」众学言:「善哉。」便共教女言:「从今以后,朝暮到佛所,数往祇树间,悉令万姓见知汝。如是,我曹共杀汝,埋著祇树间,令瞿昙得毁辱不。」小女即承教,数数往来沙门所,令众人知女如是,便取女杀,埋著祇树间。
众梵志便相聚会,到王宫门,称怨言:「我曹学中有一女,独端正,花色无双,今生亡不知处。」王谓言:「女行来常在何所?」共对言:「常往来沙门瞿昙所。」王言:「尔者当于彼求。」便从王乞吏兵,王即与之。寻求行转到祇树间,便掘出死尸,著床上,共持于舍卫四道,悉遍里巷称怨言:「众人观沙门瞿昙释家子,常称言德、戒,弘普无上,如何私与女人通,杀埋藏之?如是当有何法、何德、何戒行乎?」
食时,众比丘悉持应器,入城乞食,众理家人民,遥见便骂言:「是曹沙门,自称言有法、德、戒,子曹所犯若此,当有何善?奈何复得衣食?」众比丘闻如是,持空应器,出城洗手足,盛藏应器到佛所,作礼悉住不坐,如事具说。
是时,佛说偈言:
佛告比丘:「我被是妄谤,不过七日耳。」是时,有清信女,字惟阎,于城中闻比丘求食悉空还,甚鄙念佛及比丘僧,便疾行到祇树,至佛所,头面作礼,绕佛坐一边。佛为广说经法,惟阎闻经竟起,叉手白佛言:「愿尊及比丘僧,从我家饭七日。」佛默然受之,惟阎便绕佛三匝而去。至七日,佛告阿难:「汝与众比丘,入城悉于里巷、四徼街道说偈言:
阿难即受教,俱入城,于里巷四街道,说如佛所言。即时,舍卫人民及诸里家皆生意言:「释家子实无恶,学在释家,终不有邪行。」
是时,众异梵志自于讲堂有所讼。中有一人,言露子曹事,于外出声言:「汝曹自共杀好首,而怨佛及弟子乎。」大臣闻是声,便入启王。王即召众梵志问:「汝曹自共杀好首不?」便言:「实尔。」王怒曰:「当重罚子曹,奈何于我国界,自称为道,而有杀害之心?」即勅傍臣:「悉收子曹。」遍徇舍卫城里巷匝,逐出国界去。
佛以食时,从诸比丘,皆持应器入城。时有清信士,名阿须利,遥见佛,便往作礼,扬声白佛言:「闻者不识四方名心甚悲,所闻经法不能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佛谓阿须利言:「不适有是宿命因缘。」
佛便说偈言:
佛广为阿须利说经,便到须达家,直坐正座。须达便为佛作礼,叉手言:「我属者悲,身不识方面,所闻经法不能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
佛是时说偈言:
佛广为须达说经,便到维阎家,直坐正座。维阎作礼竟,叉手言:「属者我悲,身不识方面,所闻经法不能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
佛因为维阎说偈言:
维阎是时快饭食佛比丘僧竟,澡水与,下坐听佛说经。佛为说守戒净行,悉见诸道便而去。
时国王波私匿,具从车骑,以王威法,出城到祇树。欲前见佛故,乘骑未到,下车步入。遥见佛,便却盖、解冠、却诸侍从、脱足金屣,便前为佛作礼就座,叉手白佛言:「属者甚悲,身不识方面,所闻经法不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
佛即为王说偈言:
舍卫一国人民,悉生念疑:「佛及比丘僧,从何因缘,致是恶名声厄?」共视佛威神,甚大巍巍,如星中月,适无敢难。
佛悉知其所念,便说是义足经言: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欢喜。
闻如是:
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梵志,字摩竭,卒死讲堂。同学便著床上,共舁出于舍卫里巷四街道,举声言:「见摩竭者,悉得解脱;今见死尸亦解脱;后闻名者亦解脱。」
诸比丘食时悉持应器,入城求食,时见梵志说摩竭功德如是,食竟悉澡应器,还到佛所,作礼竟,皆就座,即为佛本末说如是。佛因是本演是卷,令我弟子悉闻解,广为后世作明,令我经道久住。说是义足经: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闻如是:
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众比丘以食时,持应器入城欲求食,自念言:「今入城甚早,我曹宁可到异梵志讲堂,与相劳徕便就坐。」是时,诸梵志自共诤,生结不解,转相谤怨:「我知是法,汝知何法?我所知合于道,汝所知合何道?我道法可猗行,汝道法难可亲。当前说著后说,当后说反前说,多说法非与重担不能举,为汝说义不能解。汝定知法极无所有,汝迫复何对?以舌戟转相中害,被一毒报以三。」
诸比丘闻子曹怨言:「如是亦不善,子言亦不证。」子曹正各起座,到舍卫求食,食竟举藏应器,还到祇树入园,为佛作礼,悉坐一面,便如事具说:「念是曹梵志学自苦,何时当得解?」
佛言:「是曹梵志,非一世痴冥。过去久远,是阎浮利地,有王,名曰镜面。时勅使者:『令行我国界无眼人,悉将来至殿下。』使者受勅即行,将诸无眼人到殿下,以白王。
「王勅大臣:『悉将是人去,示其象。』臣即将到象厩,一一示之,令捉象,有捉足者、尾者、尾本者、腹者、脇者、背者、耳者、头者、牙者、鼻者,悉示已,便将诣王所。
「王悉问:『汝曹审见象不?』对言:『我悉见。』王言:『何类?』中有得足者言:『明王,象如柱。』得尾者曰:『如扫箒。』得尾本者言:『如杖。』得腹者言:『如埵。』得脇者言:『如壁。』得背者言:『如高岸。』得耳者言:『如大箕。』得头者言:『如臼。』得牙者言:『如角。』得鼻者言:『如索。』便复于王前,共诤讼象,谛如我言。
「王是时说偈言:
佛告诸比丘:「是时镜面王者,即我身是;时无眼人者,即讲堂梵志是;是时子曹,无智坐空诤,今子曹亦冥,空诤无所益。」
佛是时生是义,具捡此卷,令弟子悉解,为后世作明,令我经道久住。说是义足经: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闻如是:
佛在娑扫国城外安延树下。时有一行车人,出城未到安延树,车毂道败,便下道,一面悒愁而坐。佛是时持应器从阿难入城求食,道见车毂败坏,其主下道坐,悒愁不乐。即说是优檀经:
佛便入城。城中时有一梵志死,寿年百二十死。复有一长者子,年七岁亦死。两家俱送丧,皆持五䌽幡,诸女弱皆被发,亲属啼哭悲泪。佛见因问阿难:「是何等人聚会,悲哀声甚痛?」阿难即如事对。佛因是本,有生是义,令我弟子悉解捡是卷,为后世作明,令我经法久住。时佛说是义足经: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闻如是:
佛在王舍国多鸟竹园中。时众老年比丘,在讲堂坐行内事,转相问法。采象子,字舍利弗,亦在座中,闻说内事律法难问,问不随律言,亦无礼敬。是时,贤者大句私,亦在座中,便谓舍利弗言:「无,弟!勿于老年比丘有所疑,随所言,恭敬先学。」广为舍利弗说定意经:「如有贤者子,發道久在家,生意复念净法,便除须发已,信舍世事,被法衣、作沙门、精进行,附正离邪,已证为行,自知已度。」
时贤者弥勒,到舍利弗家,舍利弗便为弥勒作礼,便就座。弥勒即如法律难问,舍利弗冥于是事不能对。弥勒便起去,入城求食竟,盥澡藏应器,还到佛所,作礼毕就座,以偈问佛言:
佛在舍卫国,当留三月竟,一时于祇树给孤独园中。是时,堕沙国诸长者子共赁一梵志,名勇辞,使之难佛取胜,谢金钱五百。梵志亦一时三月,讽五百余难,难中有变,自谓无胜己者。
佛三月竟,从众比丘,欲到堕沙国,转行郡县说经,次到堕沙猴猿溪边,高观殿中。诸长者子即闻佛众比丘到国,即相聚会合五百余人。梵志言:「佛已到吾国,宜早穷难。」梵志即悉从长者子,往到佛所,相劳问便坐一面。长者子中,有为佛作礼者、向佛叉手者、默然者,悉就座。梵志熟视佛威神,甚大巍巍,不可与言,便内恐怖慑,不能复语。佛悉知梵志及长者子共议作,便说是义足经: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佛在句留国,县名悉作法。时有一梵志,字摩因提,生女端正,光世少双,前后国王亦太子及大臣长者来求之,父皆不应:「得人类我女者,乃与为妇。」
佛时持应器,于县求食,食竟,盥澡藏应器,出城到树间闲静处坐。摩因提食后出行园田,道经树间,便见佛金色身,有三十二相,如日月王,自念言:「持女比是大尊,如此人比我女。」便还家谓妇言:「儿母宁知得所愿不?今得聟踰于女。」母闻亦喜,即庄饰女,众宝璎珞,父母俱将女出城。母见佛行迹,文现分明,谓父言:「宁知空出,终不得聟。」「何故?」妇说偈言:
父言:「痴人!莫还为女作患,女必得聟。」即将女到佛所,左手持臂、右手持瓶,因白佛:「今以女相惠,可为妾。」女见佛形状端正无比,以三十二相,璎珞其身,如明月珠,便婬意系著佛。佛知其意如火燃。佛即时说是义足经言:
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闻如是:
佛在王舍国多鸟竹园中,为国王、大臣、长者、人民所敬事,以饭食、衣被、卧床、疾药,共所当得。时梵志六世尊——不兰迦叶、俱舍摩却梨子、先跪鸠堕罗知子、稽舍今陂梨、罗谓娑加遮延、尼焉若提子——是六尊亦余梵志,共在讲堂议言:「我曹本为世尊,国王、人民所待敬,云何今弃不复见用,悉反承事沙门瞿昙及弟子?念是释家子,年尚少学日浅,何能胜我曹?但当与共试道,乃知胜不耳。至使瞿昙作一变,我曹作二;瞿昙作十六,我曹作三十二;转倍之耳。」便共与频沙王近亲大臣语重谢:「令达我曹所议变意。」大臣即便宜白王如语。王闻大嗔恚,数谏通语臣已,便还归里舍。
众梵志忽见佛独得待敬巍巍,便行到王宫门,上书具说变意,王即现所尊六人向嗔恚大骂。王已见谛,得果自证,终不信异学所为,便谓傍臣:「急将是梵志释逐出我国界去。」梵志见逐,便相将到舍卫国。
佛于王舍国教授竟,悉从众比丘,转到郡县,次还舍卫国祇桓中。梵志等不忍见佛得敬巍巍,便聚会六师,从诸异学,到波私匿王所,具说其变意。王即听之,便乘骑到佛所,头面著佛足竟,一面坐,叉手求愿:「诺世尊道德深妙,可现变化,使未闻见者生信意、已闻见者重解、使异学无余语。」佛语王言:「却后七日,当作变化。」王闻欢喜,绕佛三匝而去。
至期日,便为作十万坐床,亦复为不兰等,作十万坐床息。时舍卫人民,悉空城出观佛出威神。时梵志等,便各就座。王起白佛:「诺。世尊可就座现威神。」是时,般识鬼将军适来礼佛,闻梵志欲与佛捔道,便作𩘚风雨吹其座,复雨沙砾,上至梵志膝者至髀者。佛便出小威神,使其座中悉火燃,炎动八方,不兰等见佛座燃如是,悉欢喜,自谓:「道德使燃。」佛现神竟,炎燃则灭,梵志等乃知非其神所为,便向内忧有悔意。
佛即起师子座,中有一清信女,有神足,起叉手,白佛言:「世尊!不宜劳神,我欲与异学俱现神。」佛言:「不须,自就座,吾自现神足。」贫贱清信士须达女作沙弥,名专华色,与目揵兰俱往白佛:「世尊!不宜劳威神,我今愿与之共捔道。」佛言:「不须,且自还座,我自现神足。」
佛意欲使众人得福安隐,悉愍人天令得解脱,复伏梵志等,亦为后世学者作慧,使我道于未来得住留。佛时现大变神足,即从师子座飞起,往东方虚空中步行,亦箕坐猗右脇,便著火定神足,出五色光,悉令作杂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即灭乃从南方来、复灭乃从西方来、复灭乃从北方虚空中住,变化所作,亦如上说。坐虚空中,两肩各出一百叶莲花,头上出千叶华,华上有佛坐禅,光明悉照十方。天人亦在空中,散花佛上,皆言:「善哉!佛威神悉动十方。」佛即摄神足,还师子座。
是时,梵志等默然无言,皆低头如鸠睡。时持和夷铁,便飞于虚空,见炎烔然可畏,但使梵志等见耳。适现,子曹便大恐怖战栗,衣毛皆竖,各各走。
佛便为雨众人,广说经法,说布施、持戒、善见天径、薄说爱欲好痛说,其灾害著苦无坚固。佛以慧意,知众人意濡住不转,便为说四谛。中有身归佛者、归法者、归比丘僧者;有长跪者、受戒者、有得沟港者、得频来者、得不还者。
是时,人民皆共生意,疑何因缘弃家为道,复有鬪讼?佛即知子曹疑,便化作一佛,著前端正,有三十二相,衣法衣,弟子亦能化作人。化人语、弟子亦语;佛语化人默然、化人语佛默然。何以故?正觉直度正所意故。
化佛即右膝著地,向佛叉手,以偈难问言:
佛说义足经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