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严论经卷第九

(五一)

复次嗔恚因缘佛不能谏是故智者应断嗔恚

我昔曾闻拘睒弥比丘以鬪诤故分为二部缘其鬪诤各竞道理经历多时尔时世尊无上大悲以相轮手制诸比丘即说偈言

「比丘莫鬪诤  鬪诤多破败
竞胜负不息  次续诤不绝
为世所讥呵  增长不饶益
比丘求胜利  远离于爱欲
弃舍家妻子  意求于解脱
宜依出家法  莫作不应作
应当以智钩  回于傲慢意
不适生鬪诤  怨害之根本
依止出家法  不应起不适
譬如清冷水  于中出炽火
既著坏色衣  应当修善法
斯服宜善寂  恒思自调柔
云何著是服  竖眼张其目
蹙眉复聚頞  而起嗔恚想
应当念被服  剃头作标相
一切皆弃舍  云何复诤竞
如此之标相  宜应断鬪诤

时彼比丘合掌向佛白佛言「世尊愿佛恕亮彼诸比丘轻蔑于我云何不报」即说偈言

「彼之难调者  忍之倍见轻
生忍欲谦下  彼怒益隆盛
于恶欲加毁  犹如斧斫石
彼人见加毁  我亦必当报

尔时世尊犹如慈父作如是言「出家之人应勤方便断于嗔恚设随顺嗔极违于理嗔恚多过」即说偈言

「嗔如彼利刀  割断离亲厚
嗔能杀害彼  如法顺律者
患嗔舍出家  不应所住处
嫌恨如屠枷  嗔乃是恐怖
轻贱之屋宅  丑陋之种子
麤恶语之伴  烧意林猛火
示恶道之导  鬪诤怨害门
恶名称床褥  暴速作恶本

「诸嗔恚者为他讥嫌之所呵毁汝今且当观如是过」即说偈言

「嗔剧于暴  如恶疮难触
毒蛇难喜见  嗔恚者如是
嗔者睡亦苦  毁坏善名称
嗔恚炽盛者  不觉己所作
及与他所作  于分财利时
不入其数中  若于戏笑处
众人所不容  如是诸利处
由嗔都不入  嗔者叵爱乐
其事极众多  常怀惭耻恨
虽以百舌说  说犹不可尽
略举而说之  地狱中受苦
不足具论尽  嗔恚造恶已
悔恨身心热  是故有智者
应当断嗔竞

尔时如来为诸比丘种种说法而其嗔忿犹故不息以是因缘诸天善神皆生嗔恚而说偈言

「犹如浊水中  若置摩尼珠
水即为澄清  更无浊秽
如来之人宝  为于诸比丘
随顺方便说  种种妙好法
斯诸比丘等  心浊犹不净
宁作不清水  珠力可令清
不作此比丘  闻佛所说法
而其内心意  犹故浊不清
如日照世间  除灭诸黑暗
佛日近于汝  黑暗心过甚

如来世尊呵诸比丘如斯重担有悲愍心复更为说长寿王缘而此比丘蹙眉聚頞犹故不休而作是言「佛是法主且待须臾我等自知」于时如来闻斯语已即舍此处离十二由旬在娑罗林一树下坐作是思惟「我今离拘睒弥鬪诤比丘」尔时有一象王避诸群象来在树下去佛不远合目而住亦生念言「我得离群极为清净」佛知彼象心之所念即说偈言

「彼象此象牙极长  远离群众乐寂静
彼乐独一我亦然  远离鬪诤群会处

说是偈已入深禅定尔时诸比丘不受佛说后生悔恨天神又忿举国闻者咸生嗔恚唱言叱叱时诸比丘各相谓言「我等云何还得见佛当共合掌求请于佛」即说偈言

「我等违佛教  三界世尊说
嗔恚恶罪咎  住在我心中
悔恨炽猛火  焚烧于意林
善哉悲愍者  愿还为我说
我今發上愿  必当求解脱
从今日已往  宁舍于身肉
终不违佛教

佛知诸比丘心之所念即说偈言

「欲嗔恚所禁  恼乱不随顺
我今应悲愍  还救其苦难
婴愚作过恶  智者应忍受
譬如人抱儿  怀中种种秽
不可以粪臭  便舍弃其子

说是偈已从草敷起欲还僧坊尔时天龙夜叉阿修罗等合掌向佛而说偈言

「呜呼有大悲  大仙正导者
彼诸比丘等  放逸之所盲
竞忿心不息  触恼于世尊
如来大悲心  犹故不背舍
悲哀无嗔嫌  意欲使调顺
如似强恶马  捶策而令调

尔时如来既至僧坊光明照曜诸比丘等知佛还来寻即出迎头顶礼敬而白佛言「我等鬪诤使多众生起嗔忿心极为众人之所轻贱我等今者皆堕破僧唯愿世尊还为说法使得和合」于时如来为诸比丘说六和敬法令诸比丘还得和合是故佛说断于嗔恚

(五二)

复次应当观食世尊亦说正观于食

我昔曾闻尊者黑迦留陀夷为食因缘故佛为制戒佛说种种因缘赞戒赞持戒少欲知足行头陀事佛集比丘僧赞一食法乃至欲制一食戒法时比丘僧咸各默然犹如大海寂默无声时诸僧中有一比丘名婆多梨白佛言「世尊莫制是戒我不能持」佛告比丘「于过去生死为是饮食生死之中受无穷苦流转至今乃往过去无量世时有四禽兽仙人第五尔时乌者作如是言『诸苦之中饥渴最苦』劫初之时光阴天下时有一天最初以指先甞地味既甞其味遂取食之尔时彼天者今彼婆多梨是也即于彼时彼婆多梨先甞地味今亦复尔」但为饮食彼婆多梨不为法故从坐而起更整衣服白佛言「世尊莫制一食法」即说偈言

「我今不能持  世尊一食戒
若一人不善  不应制此戒

一切比丘闻是偈已皆悉低头思惟既久而作是言「咄哉不见揣食过患为揣食故于大众中而被毁辱」即说偈言

「宁共鹿食草  如蛇呼吸风
不于佛僧前  为于饮食故
违佛作是说

佛告婆多梨「听汝檀越舍食半分食余者持来在寺而食」时婆多梨犹故不肯当尔之时佛制一食戒第二第三亦如是请佛佛犹不肯即制戒婆多梨即离佛去极生悔心而说偈言

「我违佛所说  云何舌不断
云何地不陷  故复能载我
罗刹毘舍阇  恶龙及与贼
无敢违语者  为于饮食故
顽嚚违佛语  宁以刀开腹
吞啖于蛆虫  土食以满腹
云何为食故  乃违十力教
我今自悔责  喻如无心者

尔时婆多梨说是偈已惭愧自责三月之中耻不见佛自恣时近昼夜愁恼而自烧然羸瘦毁悴失于威德时诸比丘有慈心者深生悲愍即说偈言

「今诸比丘等  缝衣而洗染
不久当散去  汝莫后生恨
汝今速向佛  敬礼莲花足
应向尊重处  尽力求哀请
当勤用功力  乃可得忏谢

婆多梨闻此偈已哽噎堕泪复说偈言

「世尊有所说  世皆无违者
由我愚痴故  敢违于佛语
我之极轻躁  众中无惭愧
不见后时笑  为众所恶贱
不思此过恶  辄作如是说
此事僧应作  及非我所请
由我无定心  卒發如是语

同梵行者闻此偈已即欲请佛求哀忏悔婆多梨复说偈言

「我今慇重心  求哀愿得忏
惭愧当何忍  举目视世尊

诸比丘等语婆多梨言「世尊若有烦恼漏者汝可怖畏今佛世尊久断诸漏汝今何故畏难不去」婆多梨复说偈言

「我疑自罪过  如见净满月
无嗔容貌胜  三界慈哀颜
我今欲观见  慈悲为我说
为愚痴所盲  而不受佛语
譬如人欲死  不服随病药
违失慈愍教  今受悔恨恼

诸同梵行者而语之言「可共我等诣世尊所劝共见佛向佛说过」时诸比丘复问之言「汝今决定忏悔耶」时婆多梨即说偈言

「若我今礼佛  宁使身散坏
佛不使我起  我亦终不起
若佛与我语  身心皆满足

尔时婆多梨与诸比丘往诣佛所时佛世尊在大众中时婆多梨在于佛前举身投地而说偈言

「听我忏悔过  人之调御师
体性悲愍者  我如强戾马
越度调顺道  假设不得食
眼陷颊骨现  枯竭而至死
宁受如此苦  不违于圣教
释梵尊胜天  敬戴奉所说
我之愚痴故  不顺于佛语

如来善知时非时等及苦责数悉皆通达佛告婆多梨「设有阿罗汉卧于粪秽污埿之中我行背上于意云何彼阿罗汉有苦恼不」婆多梨言「不也世尊」「汝若得阿罗汉阿那含斯陀含须陀洹终不违教由汝凡夫愚痴空无所有喻如芭蕉中无有实广说如修多罗」时人谓婆多梨得阿罗汉闻佛说已知婆多梨是具缚凡夫诸比丘皆生不信闻彼不得阿罗汉如此贵族出家若不获得阿罗汉者云何卑贱种姓尼提出家得阿罗汉佛欲使漏尽者便得漏尽若不欲使漏尽便不得漏尽佛知诸比丘心念告诸比丘「若修奢摩他毘婆舍那必能尽漏若不修者不能得漏尽若知若见已虽生卑贱得罗汉果如婆多梨不知不见虽生胜族而不得阿罗汉是故如来平等说法而无偏党

(五三)

复次狂逸之甚莫过贪欲是故应当勤断贪欲

我昔曾闻世尊往昔修行菩萨道时时世空虚无佛贤圣出现于世尔时有王名曰光明乘调顺象出行游观前后导从歌舞唱妓往到山所崄难之处王所乘象遥见牸象欲心炽盛哮吼狂逸如风吹云欲往奔赴不避险岨时调象师种种钩𣃆不能令住时光明王甚大惊怖语使钩𣃆不能禁制如恶弟子不随顺师象去遂疾王大惊迫心生苦恼意谓必死即说偈言

「如见虚空动  迅速捝诸方
皆悉而来聚  普见如轮动
大地皆回转  其象走遂疾
譬如山急行  诸山如随之
岩谷㵎中河  诸树伤身体
王怖极苦恼  發愿求山神
使我得安全  鈎𣃆伤身体
欲盛不觉苦  象走转更疾
喻如于暴风  棘刺鈎𣃆身
并被山石伤  头发皆蓬乱
尘土极坌污  衣服复散解
璎珞及环  破落悉堕地

尔时大王语调象师言「如我今者命恐不全」复说偈言

「汝好勤方便  禁制令使住
我今如在秤  低昂堕死处

尔时象师尽力钩𣃆不能禁制数数叹息颜色惭耻泪下盈目䫌面避王不忍相见复语王言「大王我今当作何计」即说偈言

「尽力诵象呪  古仙之所说
钩𣃆势力尽  都不可禁制
如人欲死时  呪术及妙药
越度必至死  良药所不救

尔时大王语象师「我等今者堕于是处当作何计」象师白王「更无余方唯当攀树」王闻是语以手攀树象即奔走逐于牸象象既去后导从诸人始到王所王即徐步还向军中尔时象师寻逐象迹经于多日得象还军时王在大众中象师乘象向于王所时王嗔忿而作是言「汝先言象调顺可乘云何以此狂象而欺于我」象师合掌而白王言「此实调顺王若不信我今当现象调顺之相使王得知」尔时象师即烧铁丸以著其前尔时彼人语象吞丸时王不听语彼人言「汝说调顺云何狂逸」象师长跪合掌而白王言「如此狂逸非我所调」王语之曰「为是何过非汝所调」彼即白王「象有贪欲以病其心非我所治大王当知如此之病杖捶钩𣃆所不能治贪欲坏心亦复如是」即说偈言

「欲为心毒箭  不知从何生
因何得增广  云何可得灭

王闻贪欲不可治疗语象师言「此贪欲病无能治耶」象师答言「此贪欲病不可拥护舍而不治」即说偈言

「当作诸方便  勤求断欲法
不知其至趣  怀精勤退还
弃舍五所欲  出家修苦行
为断欲结故  应精勤修道
或有恣五欲  言道足自断
若干种作行  望得远离欲
如是等处处  望拔欲根本
林难可拔  人天阿修罗
夜叉鸠槃茶  一切有生类
微细心欲羂  系缚诸众生
回转有林中  无由能自拔

王闻贪欲不可断故甚生怪惑即说偈言

「无有能断灭  如此欲怨者
乃无有一人  能灭贪欲耶
人天中乃无  能灭此欲乎

尔时象师而答王言「转从他闻唯佛世尊世界大师有大慈心一切众生悉皆如子身如真金大人之相以自庄严有自然智知欲生起灭欲因缘有无碍心悲愍一切」时王闻佛大人之声即起合掌如华未敷于大众前發大誓愿「我以正法护于国土及舍财施以此功德愿我未来必得成佛断除众生贪欲之患

以何因缘而说此事众生不知欲因缘及对治故说是修多罗

(五四)

复次佛观久后使得信心故不卒为事

我昔曾闻尊者优波毱多林下坐禅时魔波旬以诸花鬘著其顶上尔时尊者从禅定起见其花鬘在于项上即入定观谁之所为知是魔王波旬所作即以神力以三种死尸系魔王颈时彼魔王觉尸著颈遥见尊者知是所作尔时尊者即说偈言

「花鬘严饰具  比丘所舍离
死尸极臭秽  爱欲者厌恶
佛子共捔力  战诤谁能胜
我今是佛子  舍弃汝花鬘
汝若有力者  除去汝死尸
大海涛波流  无能禁制者
唯有铁围山  水触则回返

尔时魔王闻是语已欲去死尸虽尽神力不能使去如蚊蚁子欲动须弥山王虽复竭力亦不能动时魔波旬不能却尸寻即飞去而说偈言

「若我不能解  使余诸胜天
威德自在者  其亦必能解

尔时尊者复说偈言

「帝释及梵天  无能解是者
设入炽然火  及在大海中
不燋亦不烂  如此尸著汝
不乾不朽坏  所在随逐汝
无能救解者  摩醯首罗天
及以三天王  毘沙门天王
乃至到梵天  如是诸天等
虽复尽神力  无能为解者

尔时梵天王见魔尽力不能却尸而告之言「汝莫生憍慢」即说偈言

「十力之弟子  以己神通力
由汝轻挊故  今故毁辱汝
谁当有此力  而为汝解者
如大海潮  无能制波浪
譬如以藕  用以悬雪山
虽尽我神力  不能为汝脱
我虽有大力  不及彼沙门
如似灯烛明  不如大火聚
火聚虽复明  不如日之光

魔王闻斯偈已语梵天言「我当依谁可脱此患」梵天说偈以答魔言

「汝速疾向彼  求哀而归依
神通乐名闻  汝尽败坏失
如似人跌倒  扶地还得起

魔作是念「如来弟子梵等胜天力无及者乃为诸梵之所推敬」魔说偈言

「佛之弟子等  梵王所尊敬
况复如来德  云何可格量
我极作恼乱  犹故忍悲愍
而故不为我  作诸衰恼事
能忍护惜我  何可得称说
我今始知佛  真实大悲者
体性极悲愍  不生怨憎心
身如金山王  光明踰于日
愚痴冥我心  皆作恼乱事
彼精进坚实  未曾有麤语
恒常见悲愍  令我心不悦

尔时欲界自在魔王而作是言「遍观三界无能解者我今唯还归依尊者乃可得脱」作是语已向尊者所五体投地顶礼足下作如是语「大德我于菩提树下乃至造作百种诸恼以乱于佛犹不苦我」即说偈言

「婆罗聚落中  婆罗门村邑
瞿昙来乞食  我令空钵去
即日不得食  然不加毁我
我曾作恶牛  并及毒蛇身
五百车浊水  令佛不得饮
皆知是我作  不曾出恶言
我所作既少  汝极毁辱我
人天阿修罗  一切皆轻蔑
毁我坏名称  以尸苦恼我

尔时尊者告魔王言「汝今不善恶物云何声闻比于世尊」即说偈言

「云何以葶苈  用比于须弥
萤火之微明  以比于日光
一掬之少水  比方于大海
佛有大悲心  声闻无大悲
如来以大悲  恕汝种种过
我亦随佛意  欲生汝善根

尔时魔王闻斯语已复说偈言

「听我说佛德  福利威光盛
彼之所有分  断诸爱欲者
忍辱不起嫌  我以愚痴故
日日常触恼  如母爱一子

优波毱多语波旬言「汝听我语于如来所数作诸恶欲得洗除生诸善根无过念佛世尊最上」即说偈言

「如是因缘故  知佛见长远
未曾于汝所  生于不爱心
彼第一智尊  欲成汝信心
常發亲爱语  智者少生信
便得涅槃乐  今我略为汝
说法愚痴冥  黑暗之过患
汝今生信故  则为洗除尽

尔时魔王身毛皆竖如波昙花种种起触恼犹如子作过父犹爱之心过大地忍不曾见过责是彼仙中胜若少信佛洗除前过时彼魔王在尊者前念佛功德礼尊者足作如是言「尊者救我与我敬心汝当發心却我颈悬我虽恼触愿起慈心为我除舍」尊者答言「共汝作要后乃当脱」魔言「何等是言要」尊者答言「汝从今日莫恼比丘」魔即白言「我更不恼触尊者言「汝之所知佛去百年始有我出」即说偈言

「三界之真济  我见彼法身
不见金色身  无恼为我现
示我佛形相  我今极希望
爱于如来形

尔时魔王语尊者言「我亦作要誓汝若见形莫为卒礼以一切种智慎莫礼我我作佛相慎莫为礼」即说偈言

「以谦敬念佛  为我作礼者
则为烧灭我  我有何势力
能受离欲敬  喻如伊兰
为象鼻所押  破坏无所
我若受敬者  其事亦如是

尊者答言「我不归命汝亦不负言要」魔复语尊者言「待我须臾间」即入空林中而说偈言

「我先惑手罗  现金炽盛身
佛身不思议  我作如是形
身现炽光明  踰过于日月
悦乐众人目  明如饮甘露

尊者答言「汝今为我如先好作」魔答言「诺我今当作」即为却尸尔时魔王即入空林现作佛形如作伎家种种自庄严如来之色貌现于大人相能生寂灭眼喻如新画像当作开發时庄严于此林看视无厌足圆光一寻化作佛形舍利弗侍右目连处左阿难随后执持佛钵

尊者摩诃迦叶阿尼卢头须菩提如是等诸大声闻千二百五十人侍佛左右犹如半月现佛相貌向尊者优波毱多所尊者见佛相貌极生欢喜即从坐起观佛形相咄哉恶无常无有悲愍心妙色金山王云何而破坏牟尼身如是为无常所摧灭尔时尊者作观心其意欲扰乱我今实见佛掌如莲华而作如是言「呜呼盛妙色不可具广说」即说偈言

「面过莲花敷  目如青莲叶
身形殊华林  相好过于月
甚深喻如海  安住如须弥
威德过于日  行过师子王
眼瞬如牛王  色殊于真金

尔时尊者倍生喜敬大喜充满转增欢喜即说偈言

「呜呼清净业  获是美妙报
业缘之所得  非是现作业
百千亿劫中  身口作净行
修施及戒忍  并禅与智慧
决定作正行  以是自庄严
众人眼所爱  清净无垢秽
现是形相时  怨家皆欢喜
况我于今日  而当不爱敬

如是思忆唯作佛想不念于魔即从坐起五体投地而为作礼魔时即惊作如是言「大德何故违要」尊者言「作何言要」魔言「先要莫礼今何故礼」尊者从地起即说偈言

「眼所爱乐见  拟心礼于佛
我今实不为  恭敬礼汝足

尔时魔王言「汝五体投地为我作礼云何说言我不敬汝」尊者语魔言「我不敬礼汝亦不违言誓喻如以埿木造作佛像世间人天皆共礼敬尔时不敬于埿木欲敬礼佛故我礼佛色像不为礼魔形」闻是语已还复本形礼尊者足还升天上

以何因缘而说此事诸大声闻等欲使诸檀越普供养众僧令不所乏又令比丘亦闻法奉行以是故应为四众说法若欲赞佛者应当作是说虽断欲结使不觉为作礼

大庄严论经卷第九


校注

论经【大】经论【明】 于【大】依【宋】【元】【明】 被【大】彼【宋】【元】【明】 律【大】利【宋】【元】【明】 患嗔舍【大】嗔恚于【宋】【元】【明】 虎【大】虐【宋】【元】【明】 略举【大】举畧【宋】【元】【明】 是故有智者【大】〔-〕【宋】【元】【明】 相【大】想【宋】【元】【明】 呵【大】荷【宋】【元】【明】 目【大】眼【宋】【元】【明】 宁舍于身肉【大】〔-〕【宋】【元】【明】 嗔恚【大】恚嗔【宋】【元】【明】 种种【大】积粪【宋】【元】【明】 阴【大】音【明】 揣【大】*搏【宋】*【元】*【明】* 蛆【大】疽【宋】【元】【明】 当【大】深【宋】【元】【明】 奢【大】舍【宋】【元】【明】 罗【大】阿罗【明】 如【大】〔-〕【明】 赴【大】走【宋】【元】【明】 险岨【大】岨崄【宋】【元】 𣃆【大】*斵【宋】*【元】*【明】* 捝【大】逭【宋】【元】【明】 玔【大】钏【宋】【元】【明】 䫌【大】俾【宋】【元】【明】 言【大】〔-〕【宋】【元】【明】 道【大】导【宋】【元】【明】 林【大】求【宋】【元】【明】 怨【大】恶【宋】【元】【明】 于项【大】其顶【宋】【元】【明】 爱【大】受【宋】【元】【明】 挊【大】弄【宋】【元】【明】 系【大】丝【宋】【元】【明】 王【大】天【明】 令【大】今【明】 今【大】今者【宋】【元】【明】 于【大】〔-〕【宋】【元】【明】 为【大】能【宋】【元】【明】 王【大】主【元】 尊者言【大】〔-〕【宋】【元】【明】 真济【大】津际【宋】【元】【明】 无【大】不【宋】【元】【明】 亦【大】于【明】 言【大】〔-〕【宋】【元】【明】 慎【大】顺【宋】【元】【明】 芽【大】牙【宋】【元】 任【大】住【宋】【元】【明】 受【大】爱【宋】【元】【明】 惑【大】或【宋】【元】【明】 踰【大】喻【宋】【元】【明】 华林【大】特妙【宋】【元】【明】 普【大】并【宋】【元】【明】 论经【大】*经论【明】*
[A1] 岩【CB】【丽-CB】严【大】(cf. K16n0587_p1003c06)
[A2] 如【CB】【丽-CB】有【大】(cf. K16n0587_p1005a07)

内容源自:漢文大藏經,繁转简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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