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61]第八 波须罗经之义释
一
(八二四)
「有净只此处,彼等如是说」者,〔彼等〕言、语、话、说明、言说此是净、清净、徧净、脱、解脱、徧脱,〔即〕以「世间是常,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彼等于此〕言、语、话、说明、言说是净、清净、徧净、脱、解脱、徧脱。以此「世间是无常」;「世间是有边」,「世间是无边」;「命与身是同一」,「命与身相异」;「如来死后存在」,「如来死后不存在」,「如来死后存在且不存在」,「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彼等于此〕言、语、话、说明、言说是净、清净、徧净、脱、解脱、徧脱。此是「有净唯此处,彼等如是说」〔之义〕。
「于诸他之法,言无有清净」者,是除自己之师、法说、众、见、行道、道外而弃、投弃、弃舍一切之他说,「彼师非一切知者,法非善说,众非善行道,见非贤善,[P.162]道非善设施,道非出〔三界〕。于此处无有净、清净、徧净、脱、解脱、徧脱也。于此处无有净、清净、徧净、脱、解脱、徧脱之事。〔彼之教〕是劣、贱劣、下劣、卑贱、劣小,小」,乃斯言,斯语,斯话,斯说明,斯言说。此是「于诸他之法,言无有清净」〔之义〕。
所谓「依彼于其处,还是说清净」〔之句中〕,「依彼」者,是彼之师、法说、众、见、行道、道而依止、系著、近著、缚著、信解。「于其处」者,是于己见、己忍、己意欲、欲己意见。还是说清净者,是以己意见说净,说净妙,说贤,说坚固,说真理,说有因,说有相,说有道理,说确立。此是「依彼于其处,还是说清净」〔之义〕。
「广自之真理」者,乃一般沙门婆罗门,「广各自之真理,住于之住著」而住立、系著、近著、缚著、信解。〔即〕住著住立、系著、近著、缚著、信解「世间常,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住著住立、系著、近著、缚著、信解「世间是无常……乃至……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唯此为真实其他为虚妄」。此「广自之真理,住于之住著」〔之义〕。故世尊宣示:
[P.163]二
(八二五)
「彼等欲论议,入于大众中」〔之句中〕,「彼等欲论议」者,乃彼等欲论、望论、意图论、重视论、徧求论也。入于大众中者,是入于刹帝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之中,潜入、沈入、没入也。此是「彼等欲论议,入于大众中」〔之义〕。
「互相为敌对,见他做愚者」〔之句中〕,敌对者,是二人之人,二人之斗争者,二人之口论者,二人之议论者,二人之异论者,二人之诤论者,二人之论议者,二人之谈论者而成〔相对〕。彼等「互相见他为愚者」,是见为劣者、贱劣者、下劣者、卑贱者、劣小者、小者而观、见、眺、省思、普观。此是互相为敌对,见他为愚者〔之义〕。
「依止他自师,彼等为论议」者,乃对他师、法说、众、见、行道、道为「依止」、依著、系著、近著、缚著、信解〔彼等〕人人——以云议论而斗争、口论、异执、异论、确执。或又议论者,是无用之论——「为议论」是行斗争、口论、异执、异论、确执、而语、说、言说〔议论〕也。此是「依止他(自师),彼等为议论」〔之义〕。
「将赏赞自说,欲说〔己〕为善」〔之句中〕,「将赏赞」者,是欲赏赞、望赏赞、意图赏赞、念虑赏赞、徧求赏赞也。「说〔己〕为善」者,是说己之意见是善,说是[P.164]贤,说是坚固,说是真理,说是有因,说是有相,说有道理,说已住确立。此是「将赏赞自说,欲说〔己〕为善」〔之义〕。故世尊宣示:
三
(八二六)
「会众之中行论者」,乃是在刹帝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之中行自己之论,以论加行、热心、专心、努力者。此是「会众之中行论者」。
「悬念欲将被赏赞」〔之句中〕,「欲将被赏赞」者,是乐、冀求、希望、热望赏赞、赞叹、称誉,令名。「悬念」者,是行议论之前危惧。悬念,「我对〔议论〕为胜耶?我为败耶」?「云何我将为论破」,「云何我将为救论(反驳)」,「云何我将为別论」,「云何我将为差別论」,「云何我将为隐闭论」,「云何我将为开显论」,「云何我将为断略论」,「云何我将为综合论」,如是于议论之前而危惧、悬念也。此是「悬念欲将被赏赞」〔之义〕。
[P.165]「而今败北自悄心」〔之句中「败北」〕者,是审判者试问者之会众,宣示〔彼〕败北。〔即〕「汝之所说是离义」,宣示义而败北。「(汝)之所说是离文」,宣示为文而败北。「汝之所说是离义与文,宣示为文义而败北」。「汝〔之义〕不合理」,「汝之文不巧妙」,「汝〔之义〕与文不合理不巧妙」,「汝之论破不十分」,「汝之救论〔反驳〕不完全」,「汝之別论不十分」,「汝之差別论不完全」,「汝之隐闭论不十分」,「汝之开显论不完全」,「汝之断略论不十分」,「汝之综合论不完全是被拙语、拙话、拙谈、拙言、拙说」而宣示败北。「而今败北自悄心」者,是被宣示败北而「悄心」、恼心、受打击、痛心,忧心也。此是「而今败北自悄心」〔之义〕。
「怒被毁訾探缺点」〔之句中〕,「被毁訾」者,是被毁訾、叱责、贬解、恶评。「怒」者,是表现怒、嗔恚、反抗、怒、嗔、不喜欢。此是「彼被毁訾而怒」〔之义〕。「探缺点〔者〕」,是探〔他人〕之缺点探瑕,探瑾瑕,探过失,探失败〔者〕也。此是「怒被毁訾探缺点」〔之义〕。故世尊宣示:
[P.166]四
(八二七)
「言彼论已毁失」者,〔审判者〕对彼论如是言、如是语、如是话、如是说明、如是言说:「劣、贱劣、毁失、毁败、不成完全」。此是「言彼论已毁失」〔之义〕。
「诸审判者言已败北」者,是言诸审判者,试问者之会众宣示〔彼〕败北。〔即〕「〔汝之〕所说是离义」为义而宣示败北,「〔汝之〕所说是离文」,为文而宣示败北,「〔汝之〕所说是离义与文」为义与文而宣示败北。「汝〔之义〕不合于理」,「汝之文不巧妙」,「汝〔之义〕与文不合理不巧妙」,「汝之论破不十分」,「汝之救论不完全」,「汝之別论不十分」,「汝之差別论不完全」,「汝之隐闭论不十分」,「汝之开显论不完全」,「汝之断略论不十分」,「汝之综合论不完全,拙语、拙话、拙谈、拙言、拙说」宣示败北。此是〔言〕「诸审判者言已败北」〔之义〕。
「劣论者悲泣而愁」〔之句中〕,悲泣者,如「我顾念他事,考虑他事,忆持他事,省察他事。〔今我豫想全然相反〕。彼敌者同党多,徒众多,眷属多。然我此徒众不和而不和合,依和合而此议论亦有〔之胜算〕。我再为败」,如是言而所有泣言、涕泣、号泣、哭泣、恸哭。此是「悲泣」也。愁者,愁「彼有胜我有败」,是愁「彼有利得我有不利得」,是愁「彼有名声我有不名声」,是愁「彼有赏赞我有毁訾」,是「彼有乐我有苦」,是愁、疲、悲泣、捶胸而泣、陷于蒙昧「彼被恭敬,被尊重,得衣服、食[P.167]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我不被恭敬,不被尊重,不被尊敬,不被奉事,不被敬重,不得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此是「悲泣而愁」〔之义〕。劣论者,是劣论者、贱劣论者、毁失论者、毁败论者,而非完全论者。此是「劣论者悲泣而愁」〔之义〕。
「悲叹彼乃凌驾我」〔之句中〕,「彼凌驾我」者,如说:「彼由议论而凌我、凌驾我、为越、超越、离越」,〔此是〕「彼凌我」〔之义〕。或又如说:「〔彼〕由议论战胜我、超越我、夺去〔我〕、以粉碎而行、住、动作、活动、护持、持续、维持」,此是「彼凌我」〔之义〕。「悲叹」者,是泣言、涕泣、号泣、哭泣、恸哭也。此是「悲叹彼乃凌驾我」〔之义〕。故世尊宣示:
五
(八二八)
「此等之诤论,诸沙门间生」〔之句中〕,「沙门」者,此〔佛教〕以外之所有行诸普行(游行),可为普行者者也。「此等」见之斗争、见之口论、见之异执、见之「诤论」、见之确执已于「诸沙门间生」、發生、起、生起、现前。此是「此等之诤论,诸沙门间生」〔之义〕。
「此等之人人,得意与失意」者,乃〔起诤论之彼等〕有胜与败,有利得与不利得,有名声与不名声,有赏赞与毁訾,有昔与乐,有喜与忧,有好与不好,有亲昵[P.168]与嗔恨,「有得意与失意」,有顺境与逆境。由胜而心得意,由败而心失意也。由利得而心得意,由不利得而心失意。由名声而心得意,由不名声而心失意。由赏赞而心得意,由毁訾而心失意。由乐而心得意,由苦而心失意。由喜而心得意,由忧而心失意。由上升而心得意,由下降而心失意。此是「此等之人人,得意与失意」〔之义〕。
「如见此论议,沙门应远离」〔之句中〕,「见此」者,乃于见之斗争、见之口论、见之异执、见之诤论、见之确执而见、观、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此之过患。见此之论议,沙门应远离者——云以论议斗争、口论、异执、诤论、确执。或又论议者,是无用之论也——不可行论议,不可行斗争,不可行口论,不可行异执,不可行诤论,不可行确执。应舍弃斗争、口论、异执、诤论、确执,应除去、应灭除、应令之灭无。由斗争、口论、异执、诤论、确执而远离、离、离去、出离、舍离、离脱、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如见此论议,沙门应远离」〔之义〕。
「赏赞之利得,他之利不生」者,是由赏赞之利得他之利,〔即〕自利、他利、俱利、又现世之利、来世之利,又明白之利、甚深之利、隐蔽之利,又未了之利,已[P.169]了之利,又无罪之利,无烦恼之利、净白之利、第一义之利无有是事,不存、不存在、不得。此是「赏赞之利得,他之利不生」〔之义〕。故世尊宣示:
六
(八二九)
或又「就彼被赏赞」〔之句中〕,「就彼」者,是就自己之见,自己之忍,自己之意欲,自己之主张,被赏赞,被赞叹,被称誉。此是或又「就彼被赏赞」〔之义〕。
「在会众中彼此为述论」者,是于刹帝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之中「说述」自己之论,说述持论,坚决主张、强调、说明、解明、言说、把持。此是「在会众之中彼此为述论」〔之义〕。
「彼为彼之得,笑喜而高贡」者,是「彼为彼之得」,为〔议论之〕胜利,思惟满足、笑、笑喜、悦意、完全。或又现齿而笑。此是彼之笑喜也。「为彼而高贡」者,彼为此,〔即为议论之〕胜利而高贡,为高举,为幢幡(高扬),为傲慢,为心之旗[P.170]帜。此是「彼为彼之得,笑喜而高贡」〔之义〕。
「如意期待利」者,是得达、到达、有、获得「得彼之胜利」。「如意期待」者,如意〔期待〕者,于意如令期待,于心如令期待,如令思惟,如令识知。此是「如意期待利」〔之义〕。故世尊宣示:
七
(八三〇)
「成为高贡者,此为彼害地」者,是「高贡」、高举、幢幡、傲慢、为心之「旗帜者」,此是「彼之害地」、恼害地、恼苦地、打击地、灾祸地、灾患地。此是「成为高贡者,此为彼害地」〔之义〕。
「而彼为笑喜,慢过慢之言」者,是彼人为慢言,为过慢之言。此是「而彼为笑喜,慢、过慢之言」〔之义〕。
[P.171]「见此之过患,不可为诤论」者,是于见之斗争、见之口论、见之异执、见之诤论、见之确执,以见此之过患,观、考量、度知、辨知、而明暸也。此是见此〔过患〕〔之义〕。「不可为诤论」者,乃不可斗争,不可口论,不可异执,不可诤论,不可确执。以舍弃斗争、口论、异执、诤论、确执,乃除去、灭除、应令之灭无。应由斗争、口论、异执、诤论、确执远离、离、离去、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见此之过患,不可为诤论」〔之义〕。
「依此为有净,诸善巧不说」〔之句中〕,诸善巧者,是所有蕴善巧者、界善巧者、处善巧者、缘善巧者、念处善巧者、正勤善巧者、神足善巧者、根善觉者、力善巧者、觉支善巧者、道善巧者、果善巧者、涅槃善巧者也。彼等善巧者由见斗争、见口论、见异执、见诤论、见确执而不说,不语,不话,不说明,不言说有「净」、清净、徧净、脱、解脱、徧脱。此是「依此为有净,诸善巧不说」〔之义〕。故世尊宣示:
八
(八三一)
「譬如勇士食王禄」〔之句中〕,勇士者,乃勇士、英雄、战士、无怖者、无惧者、无骇者、无败走者。「食王之禄」者,是食王之硬食,食王之软食,(由王禄)而养、[P.172]育、养育、令育成。此是「譬如勇士食王禄」〔之义〕。
「彼举唤声求敌士」者,是彼勇士呼叫,「举唤声求敌士」者,是求敌者、怨敌、刚敌,乐、冀求、希望、热望、不断行近。此是「彼举唤声求敌士」〔之义〕。
「勇士!至彼〔讨论者〕之居所」者,是至彼恶见者居所、赴彼之所、行彼之所、行进于彼之所也。彼是汝之敌士、敌者、怨敌、刚敌。此是「勇士!至彼〔讨论者敌士〕之居所」〔之义〕。
「在汝既无可战者」者,是已无敌对、对抗、反击、反对之诸烦恼,一切既于菩提树下而〔令绝灭〕乃无是事、不存在、不能得、舍断、正断、寂灭、安息、不得生起、已以智火烧之。可战者,是可战争,可斗争,可口论,可异执,可诤论,可确执者。此是「于汝既无可战者」〔之义〕。故世尊宣示:
九
(八三二)
[P.173]「把取恶见为争论」者,是取六十二恶见中任何之恶见,把取,取著,执受,住著。是汝不了知此之法与律,我了知此之法与律,何故汝不了知此之法与律耶?因汝是邪行道者,我是正行道者,我言有〔伴义〕,汝言不〔伴义〕,应言于前者而汝以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汝以言于前。汝久习之(说)乃颠覆也。乃指摘汝说之〔过患〕。汝已被论破。令解脱行〔汝〕说〔之过患〕。或又若汝能显论而争论,为斗争,为口论,为异执,为诤论,为确执〔之云义〕。此是「把取恶见为诤论」〔之义〕。
「人言只此为真理」者。如有〔人人〕言、语、话、说明、言说:「世间是常唯此是真理其他为虚妄」。如有〔人人〕言、语、话、说明、言说:「世间是无常……乃至(七七页參照)……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唯此成是真理其他为虚妄」。此是「人言唯此为真理」〔之义〕。
「汝言彼等虽论生,敌对之人不居此」者,汝对彼等恶见者,于论以论之,应于论破〔之时〕以论破之,应于救论〔之时〕以救论之,应于別论〔之时〕以別论之,应于差別论〔之时〕以差別论之,应于隐闭论〔之时〕以隐闭论之,应于开显论〔之时〕以开显论之,应于断略论〔之时〕以断略论之,应于综合论〔之时〕以综合论「言」之。彼等是汝之敌士、敌者、怨敌、刚敌。此是「汝言彼等」〔之义〕。虽论生,[P.174]敌对之人不居此,虽然论生、發生、起、生起,令现前,但〔与彼〕应为斗争、口论、异执、诤论、是确执之「敌对者」、对抗者、反击者、反对者之人人不居,不在,不存在,不能得,〔彼等之烦恼〕被舍断、正断、寂灭、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烧之。此是「汝言彼等虽论生,敌对之人不居此」〔之义〕。故世尊宣示:
一〇
(八三三)
「破军恶见行人人」〔之句中〕,「军」者,是魔军也。〔即〕身恶行是魔军,语恶行是魔军,意恶行是魔军,贪是魔军,嗔是魔军,痴是魔军。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是魔军。
即世尊斯宣示:
[P.175]依四圣道胜、打胜、破、毁坏、败退一切之魔军,一切之敌对烦恼。故诸阿罗汉、漏尽者云为〔行〕「破军」之人人。「行」者是行、住、动作、活动、护持、持续、维持也。此是「然破军行人人」〔之义〕。
「彼与诸见无违背」者,是舍断,正断、寂灭、安息、不得令生起、以智火烧六十二恶见之人人,〔彼等之〕见不违背诸见,不冲突、不违害、不违反。此是「彼与诸见无违背」〔之义〕。
波须罗!「汝由彼等欲何得者」,敌士!敌者!怨敌!刚敌!汝由彼等阿罗汉、漏尽者欲何得耶?此是「波须罗!汝由彼等欲何得」〔之义〕。
「彼等最极无把取」者,是于「彼等」阿罗汉、漏尽者此是第一,是最高,是最胜,是最殊胜,是秀逸,是最上,是胜妙之无有执、执取、缚著、信解、不存在、不能得、舍断、正断、寂灭、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烧之。此是「彼等最极无把取」〔之义〕。故世尊宣示:
一一
(八三四)
[P.176]「又汝〔来到〕因寻求」〔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著、句之次第。「因寻求」者,「我于〔议论〕将胜,将败?」「云何而我将作论破?」「云何而我将作救论?」「云何而我将作別论?」「云何而我将作差別论?」「云何而我将作隐闭论?」「云何而我将作开显论?」「云何而我将作断略论?」「云何而我将作综合论?」而为思择、寻求、思惟也。如是思择、寻求、思惟汝来、近、到、与我共同相会。此是「又汝〔来到〕因寻求」〔之义〕。
「意诸恶见续思议」〔之句中〕,「意」者,是心、意、意所、心脏、净白〔心〕、意、意处、意根、识、识蕴、随顺〔触等法〕之意识界。以心「思议诸恶见」思考「世间是常」,「世间是无常」……乃至(七七页參照)……「如来死后非存在非不存在」。此是「意诸恶见续思议」〔之义〕。
「与除遣者合步调,汝之行事为不能」〔之句中〕,慧云为除遣,〔即〕所有慧、知解……乃至(五二页以下參照)……是正见。由何云慧为除遣耶?由彼慧除遣身恶行、洗、洗扫、洗除……乃至(九三页參照)……除遣一切不善行、洗之、洗扫、洗除……乃至(九四页參照)……由正解脱而除遣邪解脱、洗、洗扫、被洗除。或又由八支圣道而除遣一切不善、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洗、洗扫、被洗除。世尊正具、达、正达、成、正成、具备此等之除遣[P.177]法。故世尊是除遣者。「与除遣者合步调,汝之行事为不能」者,乃敌士之普行者与佛世尊合步调共来而角逐,为议论,为谈论,对议论者是不能成功。其因何耶?波须罗普行者是劣、贱劣、下劣、卑贱、劣小、小,而彼世尊是最高、最胜、最殊胜、透逸〔最上〕、胜妙。譬如兔与醉象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譬如老狐与百兽之王狮子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譬如吞母乳之幼犊牛与绝论之牡牛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譬如鸦与金翅鸟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譬如旃陀罗与转轮王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譬如尘芥中之吸血鬼与天帝〔释〕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如是,波须罗普行者与除遣者佛世尊合步调,不能共来为角逐。其何因耶?波须罗普行者是劣慧者、贱劣慧者、下劣慧者、卑贱慧者、劣小慧者、小慧者,而彼世尊是大慧者、博慧者、疾慧者、速慧者、利慧者、择慧者、慧分別善巧者、明了智者、证得无碍解者、得四无畏者、持十力者、人牡牛、人师子、人龙、人良马、人轭兽、无边智者、无边威力者、无边名声者、富者、大财者、有财者、指导者、调伏者、[P.178]教导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观者、是令欣乐者。彼世尊是未起之道令起者、未生之道令生者、未说之道之说者、知道者、解道者、达道者也。又现随顺道彼〔世尊〕之诸弟子于〔世尊之〕后以〔世尊为模范〕具备诸德而住。彼世尊是知应知者,见应见者,具眼者、具智者、具法者、梵者、告示者、告说者、义之将来者、不死(甘露)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也。于彼世尊无有以慧不能知者、不能见者、不能解者、不能作证者、不能触者也。通于过去、未来、现在一切诸法由一切行相而现来于佛世尊之智门。所有应知,应知之物,〔彼〕无论自义、他义、自他之义、现世之义、来世之义、明白之义、甚深之义、秘密之义、隐蔽之义、未了之义、已了之义、无罪之义、无烦恼之义、净白之义、第一义之义、其一切作用于佛智之中。一切之身业是随佛世尊之智而起,一切之语业是随〔佛〕智而起,一切之意业是随佛智而起。对过去于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对未来于佛世尊有无障害智,对现在于佛世尊有无障害智也。
可知之范围者皆是〔佛〕智,有佛智之范围一切皆是可知的。佛智是限界可知,可知以限界佛智。超越可知无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无可知之义。彼等〔智与可知〕[P.179]之法相互在同一限界。譬如正相合致之函盖二者,函无余于盖,盖无余于函,相互在〔同一〕限界,如是于佛世尊之智与可知是相互在〔同一〕限界。可知之范围皆是〔佛〕智,有佛智之范围一切皆是可知。〔佛〕智是限界可知,可知的以限界佛智。超越可知无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应无可知之事物。彼等〔智与可知〕之法相互在〔同一〕限界。
于一切诸法佛世尊智之作用。一切诸法是关系于佛世尊之〔意门〕转〔心〕,关系于意欲(速行心),关系于作意,关系于心之生起。佛世尊智之作用是对于一切有情。世尊知一切有情意乐,知随眠,知所作,知信解,了知小尘垢、大尘垢、利根、钝根、善行相、恶行相、易教化、难教化、能、不能之有情。含天、魔、梵天之世界及含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人人是于佛智中而活动。譬如无论如何之鱼、龟乃至吞舟之大鱼亦皆活动于大海之中,如是,含天、魔、梵天之世界及含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人人是于佛智中而活动。譬如无论如何之鸟乃至金翅鸟亦皆活动于虚[P.180]空之方域,如是,舍利弗等有慧之人人亦均活动于佛智之方域。佛智徧满天、人之慧而胜〔彼〕。又所有贤刹帝利、贤婆罗门、贤居士、贤沙门之聪敏而长于议论,有射穿毛发之练达而能以慧解摧破他之诸恶,而此行之人人,频行质问,近于如来,在质问秘密、隐蔽〔之义〕,彼等之质问依世尊解说解答。且〔其解答之〕理由、说示而至彼等归投于世尊。如此世尊所谓由慧而极耀。此是「与除遣者合步调,汝之行事为不能」〔之义〕。故世尊宣示:
第八 波须罗经之义释毕
校注
坚固(thīra)在底本虽有 dhīra,今从异本。 真理(ñāya)底本虽有 ñāṇa 从异本。 注一參照。 注二參照。 试问者(pāsanikā)在辞书无此字。由暹罗版本之注不作 pāsanikā 而为 pāsādanikā,对此虽注为 kāruṇikā(悲愍者)此恐应成为附会的说明。想 pāsanikā 是梵语之 prāsnikā(试问者、证人)同语。故今如斯解而译出。 显论(nibbcahehi)此语元来应成为 nibbcṭhehi 者事在于 S. III, 12; V, 419 等之同一文由为 nibbeṭhehi 之点而知。第二品之注九參照。尚此语之名词 nibbedhiya = nibbeṭhana(开显论)。本卷一九六页等參照。 以下之说明既出本卷一一三页以下。 以下之偈由 Sn. 436-439 之引用。本卷一一四页參照。 以下二一二页十一行至三页几乎亦如 PṭS. II, 194-196 可见。 令智者(Paññapetā)底本及暹罗本虽有 saññāpetā,今从异本及注书。尤其 saññāpetā 译为令知者应无不可。 令欣乐者(pasādetā)底本及暹罗本虽有 pasāretā,今从异本及注书。【经文资讯】《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45 册 No. 22 大义释(第1卷-第10卷)
【版本记录】發行日期:2022-01,最后更新:202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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