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衣染色的论究——为服色统一运动而写——

一 袈裟是什么

台北诸山新年团拜發起了僧侣服色统一运动这是佛教界的一件好事研究小组發表的〈中国僧侣服饰统一颜色商榷书〉说我国的僧服「都是在家人服色我们不宜于穿用有违佛制应当同南传比丘僧服颜色一样」圣严法师的〈正法律中的僧尼衣制〉也依律制而有所说明但律制难明衣色还值得研究所以我也来略加论列

僧众所穿三衣一般称之为袈裟(Kāṣāya本来衣的通名是支伐罗僧衣的別名是僧伽梨郁多罗僧安陀会习惯的称僧(三)衣为袈裟义净以为「北方速利诸人多名法衣为袈裟乃是赤色义(不尽然)非律文典语」(《寄归传》卷二其实不然以袈裟为法衣的代名是全佛教的公意《法句经》《长老偈》早就这样称呼了袈裟是一种颜色如唐慧苑《音义》(上)「袈裟此云染色衣西域俗人皆著白色衣也」玄应《音义》(卷一四)也说「袈裟此云不正色」佛制僧衣不得用印度俗人的白色又不得用纯青纯黄等正色称为袈裟所以说「染色」「不正色」袈裟音为 Kāṣāya与浊 Kaṣāya 音相近所以或解为浊色到底是什么颜色佛世并无一定佛灭以后那就要看习惯使用的颜色而定了如北传(有部)说袈裟是赤色(汉译《善见律》说末阐提「著赤色衣」巴利原语就是袈裟)南传(铜鍱部)说是黄色(或译袈裟为「黄金色衣」)

二 二类僧衣

说到服色先要知道僧衣的二大类粪扫衣从垃圾堆坟墓等处拾来的早就沾染污渍或脓血的废布洗洗补补缝成衣服名为粪扫衣佛与弟子们起初都是穿这种衣的这种早就沾染杂色的粪扫衣无论怎样的洗染总是浅深不一无法染成一色所以粪扫衣是可染而不一定要染的僧服的袈裟——染色杂色衣是从这样的服色而沿习下来的名词居士施衣自从耆婆童子供养贵价衣佛开始许可僧众接受居士们布施的衣(布)印度在家人习用的是白色这当然要经过染色才可以穿著说到这裡有一论「三种坏色」的必要在《波罗提木叉》中说到比丘如新得衣服要作三种坏色各部律典对于三种坏色的解说分为二说甲说三种坏色是「点净」乙说三种坏色是「染净」

三 坏色是点净

甲说以化地部的《五分律》(卷九波逸提七七)为例「若比丘新得衣应三种色作帜若青若黑若木兰」佛制戒的因缘是由于某比丘的衣服与外道及其他比丘的衣服堆集在一起无法辨认所以佛制如比丘得到了新衣——全新的或新近得来的要以这三种色在衣上作一标记(大小有限度也不能作图画)这就是「点净」(净是许可的合法的意思)也叫「坏色」「作帜」可见这并非僧衣的染色而是作一标记以便分別作这样解说的还有南传的《铜鍱部律》(〈大分別〉波逸提五八)大众部的《僧祇律》(卷一八波逸提四八)摩偷罗(旧)有部的《十诵律》(卷一五波逸提五九)《萨婆多毘尼毘婆沙》(卷八波逸提五八)依铜鍱部律的觉音释这是在衣角上点色《僧祇律》说「当作点坏色衣」《萨婆多毘尼毘婆沙》说「一切如法不如法衣不作(点)净著者波逸提」「五纯色衣不成受持(不如法衣)若作三点净著得突吉罗」这是说不点净的波逸提颜色不如法的突吉罗与《僧祇律》点净染净的分別完全一样《十诵律》也说得很明白如新衣是青色的应以泥色茜色来作净泥色的衣应以青色茜色来作净茜色的衣应以青色泥色来作净如衣是黄色赤色白色的那就应以三种色来作净这决非在各种颜色(黄赤等色都不是纯色纯色应先染净)的衣服上用三色去染成坏色而是以三种坏色作点净

四 坏色是染净

乙说是法藏部的《四分律》(卷一六波逸提六〇)迦湿弥罗《根本说一切有部律》(卷三九波逸底迦五八六)的解说此外还有《萨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卷六)《根本萨婆多部律摄》(卷一二波逸底迦五八)《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颂》说到制戒的因缘是因为比丘们「著白色衣(在家服色)行」所以《四分律》说「坏色者染作青黑木兰也」《根本有部律》也说「染坏色者谓坏其白色」《毘奈耶颂》说「新衣谓是白染色号袈裟」论到染净与点净时《四分律》说「得新衣不染作三种色著余新衣者波逸提」「不作(点)净畜者突吉罗」以不染坏色为波逸提不点净为突吉罗与甲说恰好相反

五 应用何种染色

僧衣应该染色不能用白色是各部公认的但应用什么染色呢依甲说如《五分律》(〈衣法〉上)说「青黄赤黑纯色应浣坏好色更染而著」《铜鍱律》(〈小品衣犍度〉)说「著真青衣真黄衣真赤衣真茜色衣真黑色真红蓝色(胭脂色)衣真落叶色衣者突吉罗」《僧祇律》(〈杂跋渠〉六)说「不听著上色衣真绯(大红)郁金染(大黄)红蓝染青染皂(黑)色华色——一切上色不听」(许可)《十诵律》(〈衣法〉上)说「真青衣及真黄真赤真白比丘不应著」这可见染色方面只是禁止大红大黄等上色(五大色五纯色)依《十诵律》知道衣色有青白等色(这都指非上色而说)这只是禁止一些上色(还有绮锦斑色衣等各家都不许穿)其他的染色就没有明确的规定如依乙说那染色就规定为三色即使规定为三色僧衣也没有统一的服色依据律制僧衣(袈裟)的服色就是这样(南传的律典也一样)

法定的坏色——三种色各部律一致只是译名小不同而已旧译的《鼻奈耶》作青木兰《五分律》《四分律》《僧祇律》作青木兰《十诵律》作青义净新译的《有部律》及《律摄》作青(一)青色这并非真青色依《大众律》(卷一八)有铜青(青而黑的)空青及长养青长养青即蓝靛(二)黑色或作皂色泥色(《僧祇律》也以泥色来解说)我国丛林习用的墨色及浅深不等的灰色就近于这一类(三)木兰色或作茜色赤色巴利语为 Kalasamam这是带有黑色成分的赤色赤多黑少就是绛色黑色深一些就是缁色这三类如法的染色都不是正色而且也不许带有光泽

六 点净与染净

同一条戒而甲说是点净犯者波逸提染色不如法突吉罗乙说是染净犯者波逸提不点净突吉罗二派的解说不一判罪的轻重相反佛制是不会两样的这无非学派分化由于环境习俗不同而引起的差別就事论事甲说应该合乎佛的意思点净在衣上作一标记这有多大意义而判不点净的犯波逸提呢在佛的时代关系是很大的因为当时的服色并无严格规定(只是不用白色)彼此的衣服无可辨认如不能确认而随便拿一件拿错了是犯盗戒的如拿了而有人来争取说不出证据结果是徒然的纠纷甚或自取其辱如因不能确认而不敢拿那就自己失去了衣在古代物资并不丰富衣服的得来是并不容易的而且失去了又要去乞求又是一件难事这含有道德的社会的经济的种种关系所以佛特立点净的制度至于颜色(佛是不会想到统一的)即使不大如法多也不过引起讥嫌而已所以染色不如法是突吉罗罪从当时的环境去了解重点净而轻染净是有充分理由的

说一切有部本以摩偷罗为中心(用的是《十诵律》)發展到北方在北方又以迦湿弥罗为中心而向外發展所用的律就是义净译的《根本说一切有部律》法藏部的化区玄奘传说乌仗那国有法密(即藏)部(《西域记》卷三《慈恩传》卷二乌仗那在印度西北边省的 Swat 河流域今属巴基斯坦义净的《寄归传》(一)也说法护(即藏)部「唯乌长那国及龟于阗杂有行者」据《萨婆多毘尼毘婆沙》(卷五)「罽宾有二种僧一萨婆多二昙无德(即法藏)」可见法藏部与有部在北方的化区相同所以解说三种坏色为染色的见解也就一致了三色为法定的如法色以三色来染衣是自然的合理的如(甲说的)《萨婆多毘尼毘婆沙》也就以三色为如法的染色这样的情形在佛教及社会上渐成为公认的僧侣服色也就取得了与外道及一般衣服的辨別作用如法(三)染色的僧衣不但不会被误认盗贼也不会要拿去既不好穿也卖不了当不了僧衣染色的对外辨別是明显而经常有用的在这种情况下仅有对内(比丘)辨別作用的点净自然的成为次要现代的南传比丘染色的重要性事实上也重于点净了律文(成文法)的三种坏色本没有明说是点是染而「波罗提木叉」的解说以及「犍度」起初都是僧团中的习惯法传说下来所以出入较大佛教界以三色为染色的多了凭这样的染色就有辨別作用这在传统不深的北印(佛灭一百余年才流行起来)学者就不自觉的重视染色而以三种坏色为染净了律制本是渊源于佛制在适应环境的僧团中發展完成的如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也一定重于染净所以迦湿弥罗有部与法藏部的解说可说不合古旧佛制但从现实的意义来说也许更适合些

七 金黄色衣

南传佛教国的金黄色衣研究小组诸公把他看作律制圣严法师似乎对之有点困惑我也没有什么研究姑且解说一番金黄色衣汉译《中含》确有「瞿昙弥持新金缕黄色衣」供佛的记载但与此相当的南传《中部》(一四二《施分別经》)及宋施护译的《分別布施经》都没有说金黄色而只说是新㲲衣然而金黄色衣是有根据的南传《长部》(一六)《大般涅槃经》说到佛在涅槃那一天有名叫福贵(Pukkusa)的以金色的细绢衣一双奉上世尊佛受了一件要他把另一件供养阿难阿难将金色绢衣披在世尊身上佛身的金色光辉特別显现出来这也是汉译《长含游行经》《佛般泥洹经》法显译《大般泥洹经》所说有部律《杂事》(卷三七)也说「新细缕黄金色㲲」当时「以刀截缕」(截缕净)而著这件黄金色衣传说很普遍中国不是也有金缕袈裟的传说吗这不但是黄金色而且佛当时就穿在身上四阿含经是声闻各部共诵的但上座部特重《长阿含》南传佛教就是自称上座正宗的一派所以《长阿含经》所说的黄金色衣在这一学派中是会特別受到重视的

巴利文典的四尼柯耶「与四阿含相当」毘奈耶对黄金色衣与汉译一样的还没有受到注意而《小部》(俗称《小阿含》)教典对金黄色衣是相当重视的了《小部本生经》(一五七)拘萨罗王的宫女以五百件衣(布)布施阿难阿难分给同门弟子染色而又割截成「如迦尼迦(karṇi-kāra)华色」的袈裟著了去见佛迦尼迦华是黄色而又非常光彩的华又《小部》的《小义释》说到十六学童都著黄色(pāṇḍu)的袈裟而出家《本生经》与《小义释》集出的时间迟一些但足以说明金黄色的袈裟在南传佛教中早就受到重视了《本生经》(一七二)的又一传说极有意义如说瞿迦梨在大众中升宝座读经(说法)时下著乾陀拘罗尼咤(kantakuranitta)草色的袈裟上著迦尼迦华色(纯黄色)的上衣乾陀拘罗尼咤色大概就是乾陀色(kantaka是深黄带赤黑的袈裟色所著的上衣著在外面的就是鲜明的黄色衣从这一传说可推想为渊源于佛曾受著的金黄色衣(阿难也有一件)受到一般的尊重这种金黄色的法衣起初是少数上座及升高座读经说法时穿著的(如中国的大红祖衣是住持主持法事法师讲经所著的一样)由于受到世人的尊重普遍化而成为这一学派的特別服色如以佛制的袈裟色三种如法色来说纯一的黄色衣是「于律无稽」但传说佛曾受著而在佛教的發展中建筑庄严衣服一切都著重端庄严丽起人信敬黄色衣也就演化为南传僧团的庄严服色了我觉得律制的「如法如律」是并不容易论定的

八 印度僧侣服色不同

佛世僧众的服色已如上说佛涅槃后印度佛教由僧伽的弘扬而广大起来印度僧众所著的法衣是什么颜色西元七世纪(后半)义净三藏从印度传来的僧制专宗说一切有部说到僧服的染色时这样说「出家衣服皆可染作乾陀或为地黄黄屑或复荆蘗黄等此皆宜以赤土赤石研汁和之量色浅深要而省事」(《寄归传》卷二又在《百一羯磨》(卷九)中说「乾陀色梵云袈裟野译为赤色」可见这是赤多黄少的染色西元七世纪前半玄奘从印度传来的报告是「色乃黄赤不同」(《西域记》卷二据玄奘所见那揭罗曷国保存的「如来僧伽胝袈裟细㲲所作其色黄赤」(《西域记》卷二梵衍那国所见的阿难弟子「商诺迦缚娑(即商那和修)九条僧伽胝衣绛赤色」这虽不足证明佛与商那和修的服色但可代表当时北印度的袈裟色玄奘所见的「黄赤色」「绛色」「赤色」就是义净所传的「赤色」「黄赤和色」不过黄赤的成分多少不同些而已西元六世纪中真谛三藏传说「袈裟此云赤血色衣」(玄应《音义》卷一四这都是一切有部的服色至于玄奘所传赤色以外的黄色应该就是南传佛教的金黄色了

请注意一项事实有部律虽以青木兰为如法的染色但事实上已统一为赤色(微带黄黑)同样的上座系的《铜鍱部律》只是除去正色并未限定三衣的服色而事实已统一为金黄色僧衣服色的统一并非表示全佛教的统一反而是表示了宗派的对立自声闻学派分化以来不但义理与修持方法都有些不同受戒安居布萨甚至衣食住等生活习惯也都是各有家风同一宗派同一律典同一服色(后来宗派多了就不一定如此)这是铜鍱部与有部的事实明白告诉我们的因之在西元二三世纪时传闻印度律分五部的服色不同我是相信的《大比丘三千威仪》(卷下)萨婆多部著绛色昙无德部著皂色迦叶维部著木兰色弥沙塞部著青色摩诃僧祇部著黄色《舍利弗问经》也说到五部服色不同但说萨婆多部著皂色昙无德部著赤色与《大比丘三千威仪》说相反然而事实所见萨婆多部确是著赤色的所以应以《大比丘三千威仪》说为正律分五部是北方佛教的实际情形所以没有说到南方的铜鍱部我们没有事实可证明大众部不著黄色所以对此五部的服色不同不容怀疑这一节我要说明一点古代僧侣的服色统一并非全佛教的统一而正代表宗派的对立各有家风现在南传佛教的一色黄并非律制并非全佛教的服色应该这样而是说他们——锡兰缅甸高棉的佛教属于同一宗派(上座分別说系铜鍱部)所以中国佛教是否「应该同南传比丘僧服颜色一样」还值得讨论

九 中国僧众服色沿革

中国佛教与北印度及西域的佛教有特深的关系(晋宋间始渐接触中印的佛教)起初出家者的名字都加上师长的国名如于白(龟兹)什么都随师学习服色当然也跟著改了其中北印度最盛大的学派有部僧侣来中国的最多也就与我国初期佛教的关系最深《大宋僧史略》(卷上)「汉魏之世出家者多著赤布僧伽梨」这应是据《牟子理惑论》的「披赤布」而说这是说一切有部的服色但在中国僧侣穿「缁色」早已为社会所公认缁色是「紫而浅黑」「浅赤深黑」如黑色再多一些近于黑色所以说到在家与出家就说「缁素」「缁白」「黑白」在北方罗什的时候已经如此如姚兴令道恒道标罢道说「苟心存道味宁系白黑」(《弘明集》卷一一一直到北周时还因「黑衣当王」的谶语引起破坏佛教事件在南方宋文帝时慧琳作《黑白论》人称慧琳为「黑衣宰相」这都可为那时的僧侣都著缁色衣的证明梁简文帝作〈谢敕赉纳袈裟启〉(《广弘明集》卷二八颜色是「郁泥」似乎也是缁色这种缁衣实从有部的赤衣演化而来赤衣并不是大红也是红中带(黄)黑的黑少红多那种深红(被喻为血色)的颜色可能不为中国僧众所欢迎所以加深黑色成为缁色依律制这是如法的染色似乎比有部的更好些不过中国的僧服不可能统一律部传来了《四分》《五分》《僧祇》《十诵》五部服色不同也传闻于中国了在印度的声闻学派不但律制(寺院组织衣食制度等)就是义理修持都各有特色在中国一方面是大乘盛行一方面是缺乏一贯坚定的宗派意识所以会随西来的服色不同而改变也会探求律典自行决定缁白黑白虽成为公论而据《僧史略》(卷上)「后周忌闻黑衣之谶悉屏黑色著黄色衣起于周也」(时在西元六世纪中)缁衣外又多一黄衣但不知是否如南传一样的黄色

「满朝朱紫贵」正红与紫色是受人尊敬的士大夫的服色据《事物纪元》唐武后时法朗等译《大云经》并赐紫袈裟这种赐紫的制度一直沿用到宋代紫色不属正色虽西方僧众很少穿他但也不违律制唐时印度佛教除了黄色外已统一为赤色《四分律》南山宗的道宣律师在《释门章服仪》中说「木兰一染此方有之赤多黑少若乾陀色今有梵僧西来者皆著此色」可见他虽然推重法藏部的《四分律》而服色却顺俗而同一切有部不过三坏色中的木兰其实与赤绛并不相同(參五部服色可知)木兰色不如赤绛色的深红反而是黄赤杂和而带黑色也可说近于中国的缁色侭管中国谈律以后都说南山而服色却并不尊重道宣的规定到宋初从赞宁的《僧史略》看来僧侣服色到处不同(也许是唐末衰乱彼此割据所造成的不统一)如说「今江表多服黑色赤色衣时有青黄间色号为黄褐石莲褐也东京(汴京)关辅尚褐色衣并部幽州则尚黑色」正黑色赞宁也说是不如法的大概是误解「缁白」「黑白」的本意以为缁色就是正黑色吧

元世祖时「赐讲经僧红袈裟」(《释氏稽古略续集》卷一可说是大红祖衣的来源到明初国家对佛教有一番整理的意愿曾分僧众为三类禅僧讲僧瑜伽僧(密宗应赴僧)规定为「禅僧衣黄讲僧衣红(承元制)瑜伽僧衣葱白」明代重禅也重黄色旧有佛著金缕衣的传说而黄色又是王家的服色所以不但规定禅僧衣黄太祖还赐遂初法师「金缕僧伽梨」成祖赐雪轩禅师「金襕衣」(《释氏稽古略续集》卷二卷三然而这些已早成陈迹现在服色纷乱虽不一定「有违律制」但如能统一服色表现中国佛教的统一到底是一件好事至于什么颜色更适合些那应该要在尊重律制尊重传统的原则下而后审慎的决定他


校注

[A1] 民国五四年撰
[A2] 《南海寄归内法传》卷2「北方诸国多名法衣为袈裟乃是赤色之义非律文典语」(CBETA, T54, no. 2125, p. 212, b20-21)
[A3] 《新译大方广佛华严经音义》卷1「袈裟(具正云迦逻沙曳此云染色衣西域俗人皆著白色衣也)」(CBETA, A091, no. 1066, p. 336, b8)
[A4] 中华藏《一切经音义(第1卷-第15卷)》卷14(CBETA, C056, no. 1163, p. 1022, a18)
[A5] 《十诵比丘波罗提木叉戒本》卷1「若比丘得新衣应三种坏色一一坏色若青若泥若木兰」(CBETA, T23, no. 1436, p. 475, c5-6)〔一一坏色〕-【宋】【元】【明】【宫】
[A6] 《弥沙塞部和醯五分律》卷9(CBETA, T22, no. 1421, p. 68, a25-26)
[A7] 《摩诃僧祇律》卷18(CBETA, T22, no. 1425, p. 369, b7)
[A8] 《萨婆多毘尼毘婆沙》卷8「一切如法色衣不如法色衣不作净著者皆波逸提」(CBETA, T23, no. 1440, p. 556, b23-24)色衣不=不色衣【圣】
[A9] (1)《萨婆多毘尼毘婆沙》卷8(CBETA, T23, no. 1440, p. 556, c16-17)(2)另一处说「三点净者」如《萨婆多毘尼毘婆沙》卷8「若先作如法色后以五大色后坏者不成受持虽不成受若作三点净者得一切处著」(CBETA, T23, no. 1440, p. 556, b13-15)
[A10] 《四分律》卷16(CBETA, T22, no. 1428, p. 676, c11-12)
[A11]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卷39(CBETA, T23, no. 1442, p. 845, a19)
[A12]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颂》卷2(CBETA, T24, no. 1459, p. 641, a4-6)
[A13] 《四分律》卷16「得新衣不染作三种色青黑木兰更著余新衣者波逸提」(CBETA, T22, no. 1428, p. 676, c12-13)
[A14] 《四分律》卷16(CBETA, T22, no. 1428, p. 676, c14)
[A15] 《弥沙塞部和醯五分律》卷20(CBETA, T22, no. 1421, p. 134, b13-15)
[A16] 《摩诃僧祇律》卷28「不听著上色衣上色者丘佉染迦弥遮染俱鞞罗染勒叉染卢陀罗染真绯欝金染红蓝染青染皂色华色一切上色不听」(CBETA, T22, no. 1425, p. 454, c23-25)〔真〕-【宋】【元】【明】【宫】
[A17] 《十诵律》卷27(CBETA, T23, no. 1435, p. 198, a18-22)
[A18] 兹【CB】玆【印顺】
[A19] 《南海寄归内法传》卷1(CBETA, T54, no. 2125, p. 206, c2-3)
[A20] 《萨婆多毘尼毘婆沙》卷5(CBETA, T23, no. 1440, p. 534, c25-26)
[A21] 《中阿含经》卷47〈3 心品〉(CBETA, T01, no. 26, p. 721, c24-25)
[A22]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卷37(CBETA, T24, no. 1451, p. 391, b20-21)
[A23]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卷37(CBETA, T24, no. 1451, p. 391, b27)
[A24] 《南海寄归内法传》卷2(CBETA, T54, no. 2125, p. 216, a1-3)
[A25] 《根本说一切有部百一羯磨》卷9(CBETA, T24, no. 1453, p. 495, b29)
[A26] 《大唐西域记》卷2(CBETA, T51, no. 2087, p. 876, b25)
[A27] 《大唐西域记》卷2(CBETA, T51, no. 2087, p. 879, b7-8)
[A28] 《大唐西域记》卷1(CBETA, T51, no. 2087, p. 873, b28)
[A29] 《一切经音义(第1卷-第15卷)》卷14(CBETA, C056, no. 1163, p. 1022, b5)
[A30] 《大宋僧史略》卷1(CBETA, T54, no. 2126, p. 237, c25)
[A31] 《大宋僧史略》卷1(CBETA, T54, no. 2126, p. 238, a8)
[A32] 《大宋僧史略》卷1(CBETA, T54, no. 2126, p. 238, a12)
[A33] 《弘明集》卷11(CBETA, T52, no. 2102, p. 73, c16-17)
[A34] 《止观辅行传弘决》卷2(CBETA, T46, no. 1912, p. 211, a20)
[A35] 《广弘明集》卷28(CBETA, T52, no. 2103, p. 325, a11)
[A36] 《大宋僧史略》卷1(CBETA, T54, no. 2126, p. 238, a13-14)
[A37] 《释门章服仪》卷1「木兰一染此方有之赤多黑少若乾陀色经云见我弟子被服赤色谓呼是血论言我著赤衣映珠似肉等是也今有梵僧西来者皆著此色」(CBETA, T45, no. 1894, p. 837, b20-23)
[A38] 《大宋僧史略》卷1(CBETA, T54, no. 2126, p. 238, a4-6)
[A39] 《释鉴稽古略续集》卷1(CBETA, T49, no. 2038, p. 908, b5-6)
[A40] (1)《释鉴稽古略续集》卷2「遂初法师讳绍宗号遂初上海陈氏十三出家于松江安国寺得法于静庵镇法师天资颕悟戒行精严初说法于长庆次迁吴兴慈咸大展玄风缁素向化洪武癸酉应召有事庐山奏对称旨赐金缕僧伽黎擢右讲经陞右善世是年月日示疾而逝四月上不豫闰五月十日崩寿七十有一是月十六日葬于孝陵上尊[谥>谥]曰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庙号太祖」(CBETA, T49, no. 2038, p. 939, a12-21)(2)《释鉴稽古略续集》卷3「雪轩禅师讳道成字鹫峰蓟北人參秋江洁公言下会旨嘱曰是汝本有之事善自护持出世莱州之智藏寺每演法万指群聚屠沽为之易业洪武间诏授青州僧都纲后太祖闻其贤召为僧录司右讲经赐金斓衣」(CBETA, T49, no. 2038, p. 942, c6-10)

内容源自:漢文大藏經,繁转简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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