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5]第四品 王品

第八一 陶师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至拘萨罗国尔时世尊离道外行于某场所现微笑尊者阿难思忖「何因何缘世尊现微笑耶无因如来是不现微笑」尔时尊者阿难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白世尊言「世尊以何因何缘世尊现微笑耶无因如来当不现微笑

「阿难往昔此地有一名为鞞婆陵耆聚落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阿难鞞婆陵耆聚落附近住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阿难此处即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即坐此地教诫比丘僧伽

尔时尊者阿难将僧伽梨衣四叠展敷向世尊言「世尊若然世尊且请坐此地正应是二应供等正觉者之所受用处」世尊就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告阿难曰「阿难于前世此地乃名为鞞婆陵耆之聚落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阿难于鞞婆陵耆附近住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阿难此处为应供正等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坐于此地教诫比丘僧伽[P.46]在鞞婆陵耆聚落有一名为伽提喀罗之陶师是应供等正觉者之奉事者是第一奉事者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之友人亲友有一名为觉提波罗之青年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为我等之幸事』为是言时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之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阿难再度乃至三度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我等之幸』阿难三度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彼秃沙门见之了无何益』『然觉提波罗我等持盥洗具与洗粉为水浴可往河中』『可往』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允诺伽提喀罗陶师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持盥洗具与洗粉往河中水浴时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如是[P.47]言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再次阿难乃至三度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君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阿难三度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也

尔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抓持觉提波罗青年之腰带曰『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乃至我思为幸事』尔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解其腰带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无何益也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抓持觉提波罗青年所洗头发曰『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乃至我思为幸事』

阿难觉提波罗自思『诚希有哉诚未曾有哉彼卑生之伽提喀罗陶师竟敢抓持我所洗头发实乃极少未曾有事』于是告彼伽提喀罗陶师曰『伽提喀罗汝如是作强迫耶』『觉提波罗虽如是作强迫是乃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迦[P.48]叶世尊为幸事故』『若然伽提喀罗请汝放手我等前往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诣彼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觉提波罗青年亦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互相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阿难坐于一面之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白言曰『世尊彼为我友亲友觉提波罗青年愿世尊为彼说法』尔时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以法语之所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对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右绕而去

阿难尔时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伽提喀罗汝今闻此法不愿由在家而为无家出家之生活否

『觉提波罗汝有所不知我尚应扶养盲目年老之父母

『若然伽提喀罗我愿由在家而为无家出家之生活

[P.49]阿难尔时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诣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阿难坐于一面之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言曰『世尊彼是我友亲友觉提波罗青年者是世尊愿准此人出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座前得以出家得具足戒阿难尔时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依彼所欲使住鞞婆陵耆觉提波罗青年得具足戒后不久于得具足戒数月时出向波罗奈游方次第游方到达波罗奈

阿难于其处所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住于波罗奈仙人堕处鹿野苑阿难迦尸王颊鞞听说『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到达波罗奈住于仙人堕处鹿野苑』此时迦尸王颊鞞驾驭众多华丽之车而自乘一华丽车以众多华丽车以王者之大威容为欲面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而出离波罗奈城驱车至车之通路然后下车徒步诣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坐于一面之迦尸王颊鞞以法语教示教导使之欢喜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以法语之所教示教导激励而感欢喜并对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P.50]世尊明日与比丘众俱请受我食』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默然接受彼时阿难迦尸王颊鞞知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已允接受乃从座起向应供等正觉者敬礼右绕离去阿难其夜过后迦尸王颊鞞于彼住居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除去米饭之黑粒及种种汤汁种种助味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报时曰『世尊为时已至调食已讫

阿难尔时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清晨著衣持衣钵至彼迦尸王颊鞞住处至已与比丘众俱就坐于所设之座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向以佛为上首之比丘众亲以手供养充分劝食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食事已毕手离钵后乃自取一卑座坐于一面阿难坐于一面之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愿世尊于波罗奈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再次阿难乃至三度阿难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世尊于波罗奈请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P.51]尔时阿难迦尸王颊鞞思惟『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于波罗奈不能接受我之雨季安居』于是心怀疑惑忧戚阿难迦尸王颊鞞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于我之外为奉事世尊者耶』『大王为一鞞婆陵耆之聚落彼处有一名为伽提喀罗陶师彼为我之奉事者做第一之奉事者大王汝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于波罗奈不受我之雨季安居」现有疑惑忧戚但伽提喀罗陶师则无如是之事亦不应有之大王伽提喀罗陶师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榖酒木酒酒放逸处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于佛具足绝对净信于法具足绝对净信于僧伽具足绝对净信具足圣者所爱之戒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于苦无惑于苦集无惑于苦灭无惑于导向苦灭之道无惑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为〔一食者〕而行梵行者为具戒者为善法者大王伽提喀罗陶师离美丽之摩尼珠离金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不以棒或手掘大地若有河岸之崩土或鼠伤土则以畚持其土归作器物而言曰「置残余之米残余之绿豆残余[P.52]之豌豆将汝所欲之器物持归」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扶养彼盲目年老之父母大王伽提喀罗由于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大王我清晨著衣执持衣到伽提喀罗陶师父母处到已告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言曰「彼跋伽婆(陶师)往何处耶」「世尊尊师之奉事者不在家然而请由壶中取米饭由钵器取汤汁请食」彼时大王我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行归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到父母处到已告父母曰「谁人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归耶」「我儿是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归去」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惟「实我荣幸也实我为真幸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其喜乐之念不去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大王尔时我清晨著衣持衣钵到伽提喀罗陶师处到已告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曰「彼跋伽婆往何处耶」「世尊尊师之奉事者不在家然可由瓶取乳糜由钵器取汤汁请食」大王彼时我由瓶取乳糜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归去大王伽提喀罗陶师还回父母处到已告父母曰「谁人由瓶取乳糜由钵器取汁食毕由座起立归去耶」「我儿是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乃至归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唯「实我为荣幸实我真荣幸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喜乐之念不去

[P.53]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尔时我住屋漏雨彼时大王我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前往伽提喀罗住处寻取茅草来」为是言时大王诸比丘告我曰「世尊伽提喀罗陶师之住处无茅草但彼家则为茅草所葺」「诸比丘汝等前往取来伽提喀罗陶师家屋顶之茅草」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告诸比丘曰「谁取我家屋顶之茅草耶」诸比丘曰「老妇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屋漏雨」「诸尊者请取去诸尊者请取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还至父母处至已告父母曰「谁人取我家之屋顶茅草耶」「我儿是诸比丘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住屋漏雨」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惟「实我为荣幸实我真荣幸也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P.54]七日之间喜乐之念不去大王彼家虽三个月间全无屋顶然不漏雨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是如是之人』」

「世尊伽提喀罗陶师是荣幸陶师为真荣幸世尊世尊如是对彼之信任

「阿难迦尸王颊鞞向伽提喀罗陶师将白粳米与其相应之助味品载五百米车送去尔时阿难彼等王臣往告伽提喀罗陶师处曰『尊者此所载白粳米及其相应之助味品等五百米车为迦尸王颊鞞所赠汝者尊者请受纳王因多事未得前来

阿难『彼时之觉提波罗青年为別人耶』汝作如是思耶阿难然不可为如是之见尔时之觉提波罗青年即我是

世尊说示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八二 赖咤惒罗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拘楼国来至名为喻芦咤之拘楼国聚落喻芦[P.55]咤之婆罗门居士众曾如是闻说「实是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来拘楼国到达喻庐咤彼世尊瞿昙乃如是扬善名称『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是』彼对天梵天沙门婆罗门俱之此世界人天大众自知自证而予教示彼说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之法说示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如是得见彼应供者乃为幸事

彼时喻庐咤之婆罗门居士众诣世尊处诣已或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或与世尊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坐于一面或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或于世尊面前宣告姓名坐于一面或默然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喻庐咤之婆罗门居士大众请世尊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

尔时喻庐咤之第一良家子名赖咤惒罗之善男子坐于众中时善男子赖咤惒罗思惟「世尊说示之法我如能会得住于在家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如琢磨真珠之梵行是为不易不如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去为出家之无家生活」时喻庐咤之婆罗门居士众世尊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欢喜世尊之所[P.56]随喜离座敬礼世尊右绕离去彼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于喻芦咤之婆罗门居士众离去不久又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善男子赖咤惒罗向世尊言「世尊世尊所说示之法我如会得住于在家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如琢磨真珠之梵行是为不易我欲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世尊我愿世尊许我出家得具足戒

「赖咤惒罗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事父母已允之耶

「世尊我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之事尚未经父母允许

「赖咤惒罗如来对父母未允许者不使令出家

「世尊父母会许我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离去至父母处至已告父母曰「父母我如会得世尊所说示之法住于在家乃至欲出家我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请予允许」为是言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咤惒罗言曰「爱子赖咤惒罗汝为[P.57]我等可爱之一子为安乐之生活受安乐之哺育爱子赖咤惒罗汝不知任何苦恼爱子赖咤惒罗今汝欲食欲饮欲乐则食之饮之乐之享受爱欲乐行福德我等不许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至死我等亦不欲与汝別离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再次乃至三度善男子赖咤惒罗告父母曰「父母我如会得世尊所说之法住于在家乃至请许出家」三度善男子赖咤惒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咤惒罗言曰「爱子赖咤惒罗汝为我等可爱之一子过安乐之生活受安乐之哺育爱子赖咤惒罗汝不知任何苦恼爱子赖咤惒罗欲食欲饮欲乐则食之饮之乐之享受爱欲乐行福德我等不许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至死我等亦不欲与汝別离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彼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以不得父母允许出家乃就其处直卧于地曰「就此处或我死不然或出家二者唯有一途

善男子赖咤惒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咤惒罗言曰爱子赖咤惒罗汝为我[P.58]等可爱之一子也过安乐之生活受安乐之哺育爱子赖咤惒罗汝不知任何之苦恼爱子赖咤惒罗汝起且食且饮且乐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汝由在家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作斯言时善男子赖咤惒罗默然再次乃至三度善男子赖咤惒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咤惒罗言曰「爱子赖咤惒罗汝为我等可爱之一子也过安乐生活受安乐哺育爱子赖咤惒罗汝不知任何苦恼爱子赖咤惒罗汝起且食且饮且乐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三度善男子赖咤惒罗保持默然

尔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之父母至善男子赖咤惒罗之友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咤惒罗之友曰「诸贤彼善男子赖咤惒罗直卧于地就此地我或死或出家二者唯其一途

诸贤请至善男子赖咤惒罗处至已告彼「赖咤惒罗汝为父母最可爱之一子过安乐生活受安乐哺育赖咤惒罗汝不知任何苦恼赖咤惒罗汝起且食且饮且乐继续食之饮之乐之享受爱欲乐行福德父母不许汝由在家而[P.59]出家为无家之生活父母至死亦不欲与汝別离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善男子赖咤惒罗之友允诺善男子赖咤惒罗之父母为去至善男子赖咤惒罗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咤惒罗曰「赖咤惒罗汝为父母可爱之一子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为是言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保持默然再次乃至三度善男子赖咤惒罗之友告善男子赖咤惒罗曰「赖咤惒罗汝为父母可爱之一子也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三度善男子赖咤惒罗保持默然

善男子赖咤惒罗之友至善男子赖咤惒罗父母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咤惒罗[P.60]之父母曰「伯父母彼善男子赖咤惒罗直卧于地就此地或死或出家二者唯有一途若卿等不许善男子赖咤惒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则其唯有死于彼处若或卿等许善男子赖咤惒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则彼虽出家亦可见彼若善男子赖咤惒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虽感有不乐则彼无他途必得回来此处善男子赖咤惒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之事请予允许

「诸贤我等允许善男子赖咤惒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但彼虽出家仍应得访父母

彼时善男子赖咤惒罗之友至善男子赖咤惒罗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咤惒罗曰汝依父母允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但汝虽出家仍应得访父母

彼时善男子赖咤惒罗起立得体力后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善男子赖咤惒罗向世尊曰「世尊我依父母处允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世尊请令我出家」善男子赖咤惒罗于世尊处即得出家得具足戒

世尊仍随所欲住喻芦咤尊者赖咤惒罗得具足戒不久于得具足戒半月时[P.61]向舍卫城游方而去次第游方至舍卫城于彼处世尊住舍卫城之柢陀林给孤独园时尊者赖咤惒罗独远离住不放逸热诚而精勤不久后达于善男子之真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之目的对于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成就亲自证知而住证知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无至此之状态尊者赖咤惒罗成为阿罗汉之一人

时尊者赖咤惒罗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赖咤惒罗白世尊言「世尊若得世尊之允许我欲访我父母」时世尊以心作意知尊者赖咤惒罗心中之所念世尊知善男子赖咤惒罗不废修学为不可能还俗乃告尊者赖咤惒罗曰「赖咤惒罗今正其时

尊者赖咤惒罗由座立起敬礼世尊右绕折床座持衣钵向喻芦咤游方而去次第游方至喻芦咤其处尊者赖咤惒罗住喻芦咤拘牢婆王之鹿苑尊者赖咤惒罗清晨著衣持衣钵行至喻芦咤次第乞食已来至己父家彼时尊者赖咤惒罗之父正于门房中央剃除须髯尊者赖咤惒罗之父遥见尊者赖咤惒罗前来[P.62]见而告曰「如此等之秃沙门令我可爱之一子出家」时尊者赖咤惒罗于己父家未得布施未得谢词唯得骂詈

彼时尊者赖咤惒罗双亲之家婢出而欲倾弃昨夜之残粥彼时尊者赖咤惒罗告其家婢曰「小妹若为弃物则投入我钵内

尊者赖咤惒罗双亲之家婢将昨夜之残粥倒入尊者赖咤惒罗之钵时注视其手声音之相彼时赖咤惒罗双亲之家婢来至尊者赖咤惒罗之母处至已告尊者赖咤惒罗之母曰「尊夫人知否令郎赖咤惒罗已来矣

「噫若汝言为真实汝即可免除作家婢」时尊者赖咤惒罗母来至尊者赖咤惒罗父处至已告其父曰「家主知否赖咤惒罗善男子来矣

彼时尊者赖咤惒罗正凭依墙边进食昨夜之残粥尊者赖咤惒罗父近至尊者赖咤惒罗处至已告尊者赖咤惒罗曰「爱儿汝不可进食昨夜之残粥[P.63]儿赖咤惒罗为何不进入自己之家耶」「家主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者我安有家耶家主我为无家者也家主我来汝家我来此未得布施未得谢词唯得骂詈也」「爱儿赖咤惒罗今可入我等之家」「家主且止我今食事已讫」「若然爱儿赖咤惒罗亦可受明朝之食

尊者赖咤惒罗默然接受尊者赖咤惒罗父得知尊者赖咤惒罗已接受来至己家乃命将金币堆积如山覆以筵席并对尊者赖咤惒罗之原妻告曰「吾媳今汝应以先前善男子赖咤惒罗所爱好所宠爱之装饰装饰其衣裳」时尊者赖咤惒罗父翌晨于己家准备殊妙嚼食啖食告尊者赖咤惒罗曰「时至矣爱儿赖咤惒罗饮食已调备」时尊者赖咤惒罗于清晨著衣持钵至己父家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彼时尊者赖咤惒罗父命将山积之金币展开告尊者赖咤惒罗曰「爱儿赖咤惒罗此为汝母之财彼为父之财祖父之财爱儿赖咤惒罗享受此财且得以行福[P.64]如今爱儿赖咤惒罗汝应废弃修学而还俗享受此财且行福德

「家主若汝欲如我所言而为则应将此山积之金币满载于车运搬至恒河河流中沈没何以故家主因此金币可生愁恼故

彼时尊者赖咤惒罗之原妻抱其两足告尊者赖咤惒罗曰「贤夫汝是否有最胜之天女而为之行梵行耶」「吾妹我并非为最胜之天女而行梵行」「吾妹〔汝〕言贤夫应呼我为赖咤惒罗」其妻当即昏倒于地

时尊者赖咤惒罗告家主曰「家主若欲与食则宜给与勿使我困惑」「爱儿赖咤惒罗且食饮食已调备

彼时尊者赖咤惒罗之父将殊妙之嚼食啖食亲手供养尊者赖咤惒罗充分劝进彼时尊者赖咤惒罗饮食毕手离钵起立而说此偈曰

「善观粉饰相     伤痍之积集
多欲多病患     坚固无久住
善观粉饰容     是为覆皮骨
摩尼珠耳环     美丽赖衣服
两足著彩色     涂香抹颜面
[P.65]虽得欺愚者     难欺彼岸者
发髻编八辫     眼涂安缮那
虽得欺愚者     难欺彼岸者
如安缮那壶     秽身为美饰
虽得欺愚者     难欺彼岸者
猎夫设圈套     鹿不触其网
食饵我等去     猎夫有泣时」

彼时尊者赖咤惒罗诵此偈毕去至拘牢婆王之鹿苑至已于一树下坐日中之止住

拘牢婆王命猎师言「汝猎师将我宫苑之鹿苑扫除之我欲往见净地」「大王承知如命」猎师应诺拘牢婆王扫除鹿苑时见尊者赖咤惒罗于一树下坐日中之止住见后去至拘牢婆王处至已告拘牢婆王曰「大王我扫除鹿苑时彼处有喻芦咤第一良家之子名唤赖咤惒罗之善男子大王常加称赞彼今正于一树下坐日中之止住」「猎师若然则今日为宫苑最佳时机我今将供养尊者赖咤惒罗」时拘牢婆王命曰「于彼处调好嚼食啖食悉教捧献」令驾多辆华丽之车自乘华丽一车王以多辆华丽之车以王者之大威风往见尊者赖咤惒罗离开喻[P.66]芦咤驱车至通路尽处下车徒步前往使从者退去来至尊者赖咤惒罗处至已向尊者赖咤惒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拘牢婆王告尊者赖咤惒罗曰「尊者赖咤惒罗请坐此象鞯」「不也大王卿请就坐我已有座矣」拘牢婆王坐于所设之座坐后拘牢婆王告尊者赖咤惒罗曰「尊者赖咤惒罗有此等四种之衰亡此处有具足其衰亡者之某诸人等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如何为四耶老衰亡病衰亡财衰亡亲族衰亡是尊者赖咤惒罗如何为老衰亡耶尊者赖咤惒罗此处有某人年老老衰高龄经多岁月已为颓龄彼沈思思惟『我今年老老衰高龄经多岁月已为颓龄我得未得之财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今我宜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彼具足此老衰亡始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为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尊者赖咤惒罗是谓之老衰亡也然尊者赖咤惒罗今尚年少为年轻之黑发青年为多幸之青春人生之初期者尊者赖咤惒罗并无此老衰亡尊者赖咤惒罗以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乃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尊者赖咤惒罗如何为病衰亡耶尊者赖咤惒罗此处有某人为病苦之重患[P.67]彼沈思『今我为病苦之重患我得未得之财或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今我宜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具足此病衰亡而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尊者赖咤惒罗是谓之为病衰亡然尊者赖咤惒罗今无病无恼均齐消化有力无过冷无过热尊者赖咤惒罗并无此病衰亡尊者赖咤惒罗为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尊者赖咤惒罗如何为财衰亡耶尊者赖咤惒罗此处有某人为富财多有大财然彼之财次第减少知得未得之财或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乃将须发剃除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具足此财衰亡剃除须发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乃至出家尊者赖咤惒罗是谓之财衰亡然尊者赖咤惒罗为此喻芦咤之第一良家子尊者赖咤惒罗并非此财衰亡尊者赖咤惒罗为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尊者赖咤惒罗如何为亲族衰亡耶尊者赖咤惒罗此处有某人有众多之友亲族血缘然彼等亲戚次第减少彼沈思『我曾有众多之友亲族血缘然彼等亲戚次第减少我得未得之财或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不如我剃除须发[P.68]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具足此亲族衰亡而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尊者赖咤惒罗是谓之亲族衰亡然尊者赖咤惒罗于芦咤有众多之友亲族血缘尊者赖咤惒罗并无此亲族衰亡尊者赖咤惒罗为何知何见何闻由在家向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尊者赖咤惒罗有此等之四衰亡于此处有具足此四衰亡之某诸人等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然尊者赖咤惒罗乃皆无此等者尊者赖咤惒罗为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所示四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如何为四耶『此世为不坚固者所导也』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一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此世为无护无主』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二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此世为无所有应舍一切』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三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四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向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大王依此等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P.69]觉者彼世尊所示之四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此世为导向不坚固也」尊者赖咤惒罗之所言「尊者赖咤惒罗此所说之义应如何见耶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卿二十岁或二十五岁时于象刀皆能之有股力膂力得能事于战耶

「尊者赖咤惒罗我二十岁或二十五岁时于象刀皆能之有股力膂力得能事于战也尊者赖咤惒罗我如为有神通力者于强力不见有等于我者

「大王卿其如何思之耶卿今日犹有如彼之股力膂力得能从事于战耶

「尊者赖咤惒罗其为不然今日我已年老老衰高龄经多之岁月已达颓龄八十岁矣尊者赖咤惒罗时我为步行至此地亦有步行他所者也

「大王有关此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导向不坚固』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咤惒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咤惒罗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善说『此世为导向不坚固』尊者赖咤惒罗实此世为导向不坚固尊者赖咤惒罗此王家有象军势马军势车军势步军势彼等于我等艰难[P.70]之际立守护之功绩然而尊者赖咤惒罗言『此世为无护无主』尊者赖咤惒罗于此所说之义应如何可见耶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卿尝罹有任何慢性之疾病耶

「尊者赖咤惒罗我有慢性痛风之疾尊者赖咤惒罗时友人亲族血缘者等围绕站立云『今拘牢婆王勿御崩今拘牢婆王勿御崩』」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之耶卿对彼等友人亲族血缘者云『诸位尊长友人亲族血缘者请来我处为减轻我之痛感彼处之所有者请来分承此苦痛』此希求为可得耶或又为卿自身感受其苦痛耶

「尊者赖咤惒罗我对彼等友人亲族血缘者云『诸位尊长友人亲族血缘者请来我所为减轻我之痛感彼处之所有者请来分承此痛苦』如此希求为不可得惟我自身应感受其苦痛

「大王有关此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无护无主』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咤惒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咤惒罗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善说『此世为无护无主』尊者赖咤惒罗实则此世为无护无主尊者赖咤惒罗此王家将众多之金银藏于地下与上空然而尊者赖咤惒罗言『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尊者赖咤惒罗此所说之义应如何见耶

[P.71]「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如卿今满足具足欲乐此五种欲而于他世亦得思『我如是满足具足欲乐此等五种之欲耶』或他人得此财卿欲趣从其业耶

「尊者赖咤惒罗如我今满足具足乐此五种之欲于他世亦『如是满足具足乐此等之五种欲』思之不可得也他人得此财者我将趣从所业

「大王有关此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咤惒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咤惒罗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善说『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尊者赖咤惒罗实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贤者赖咤惒罗所言『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尊者赖咤惒罗此所说之义应如何见耶

「大王卿对其如何思之耶卿住于殷盛之拘楼国耶

「诚然尊者赖咤惒罗我住于殷盛之拘楼国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此处有可信正直之人由东方来至卿处彼至卿处作如是言『大王所欲知耶我由东方来见其处之国土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其处有多数之象军势马军势车军势步军势其处多有象牙其处多有加工之金银未加工之金银有多数之妇女群然以此等之武力可得征服之大王可征服之』卿对其将如何为之耶

[P.72]「尊者赖咤惒罗我愿将其征服而住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此处有可信正直之人由西方来至汝处乃至由北方乃至由南方来至卿之处彼至卿处作如是言『大王卿知之耶我由南方来乃至』卿对其欲如何为之耶

「尊者赖咤惒罗我愿将其征服而住

「大王有关此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向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咤惒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咤惒罗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善说『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尊者赖咤惒罗实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

尊者赖咤惒罗作如言已更作如次言曰

「我见世间富有人
痴人得财不为施
悭贪积聚诸财物
贪起欲念愈甚增
王以暴力征天下
[P.73]领有全土至海滨
并欲求得海彼方
于海此方不满足
王与其他众多人
不离其爱至命终
尚未满足舍人身
此世诸欲未得满
亲族乱发放哭声
实该不死今死去
用衣包彼起运出
造积柴堆付荼毘
彼舍诸财唯一衣
以炙串刺焚烧已
亲族友人不能护
嗣子持去彼之财
人从所业趣他世
死者之财不随行
妻财国土皆亦然
依财不能得长寿
依富亦难除老衰
贤者谓此人生短
变易之法乃无常
无论贫富皆能死
贤者愚者同所触
愚者为愚被打卧
贤者触死亦不恐
是故智慧胜于财
逮达完成依智慧
不得完全有非有
痴者作恶入轮回
入胎生于他世界
少慧而喜小慧者
入胎生于他世界
[P.74]恰如房中被捕贼
恶法乃依己业灭
死生他世为善行
甘美快意欲多种
种种形色扰乱心
我于诸欲见患难
若然大王在家出家我无家
青年年老身坏时
宛如树果之熟落
我见此故我出家大王
真实沙门为胜者」

第八三 大天㮈林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弥萨罗之大天㮈林世尊于某处面现微笑尔时尊者阿难思惟「以如何因如何缘世尊面现微笑耶如来无因不现微笑」彼时尊者阿难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言「世尊以如何因如何缘世尊现微笑耶如来无因是不现微笑

[P.75]「阿难昔日此弥萨罗有一名唤大天之国王是如法之法王立正法之大王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皆行正法又于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阿难时大天王经数百千年告理发匠曰『尔理发匠汝若见我头生白发便可告我』『大王承知如命』阿难理发匠应大天王之命阿难理发匠经或数百千年后见大天王之头生白发见而即告大天王曰『大王天使已出现见头生白发矣』『尔理发匠若然即将白发以金镊巧拔置我掌中』『大王承知如命』理发匠应大王命将其白发以金镊巧拔置于大王掌中阿难大天王将良邑赐与理发匠并召长子太子告之曰『爱儿太子我天使已现我已见头上生白发我已享受人间之诸欲今是应求天上诸欲之时矣爱儿太子如今汝当掌此国政我将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生活而出家爱儿太子然而汝亦应于见头生白发时即赏良邑于理发匠使长子太子掌国政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汝宜传承我所订定完善之相续法勿使汝成为我最后之[P.76]是故爱儿太子无论于如何时代如有将此完善相续法断绝者彼即成为最后之人是故爱儿太子我如是告汝将我所订定完善相续法使令传承勿使汝成我最后之人

彼时阿难大天王对理发匠赏以良邑令长子太子善掌国政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著袈裟身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以与慈俱心徧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无量无怨无害之慈俱心徧满而住以与悲俱心乃至以与喜俱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徧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徧满而住阿难大天王八万四千年间作王子之游戏八万四千年间作摄政八万四千年间掌王政八万四千年间于此大天㮈林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修行梵行彼修习四梵住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

阿难大天王之子(王)数百千年之后告理发匠言『尔理发匠汝若见我头生白发便告知我』阿难理发匠应大天王之子(王)曰『大王承知如命』阿难理发匠经几数百千年后见大天王之子(已作王)头生白发见而即告大天[P.77]王之子(已作王)曰『大王天使已出现见头生白发矣』『尔理发匠若然将此白发以金镊巧拔置我掌中』阿难理发师应诺大天王之子(已作王)曰『大王承知如命』于是乃将白发以金镊巧拔置于大王掌中阿难大天王之子(已作王)以良邑与理发匠并告其长子太子曰『爱儿太子我天使已现我已见头生白发矣我已享受人间之诸欲今是应求天上诸欲之时也爱子太子今汝掌此国政我将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爱儿太子若然汝亦应见头生白发时便以良邑赐理发匠令长子太子掌国政而后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汝宜传承我所订定完善之相续法勿使汝成为我最后之人爱儿太子无论于如何时代对如是之完善相续法如有断绝者彼即为最后之人是故爱子太子我如是嘱告汝传承我所订定完善相续法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

彼时阿难大天王之子(已作王)以良邑赐理发匠令长子太子掌国政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以与慈俱之心乃至以与悲俱之心乃至以与喜俱之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P.78]徧满一方而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徧满而住阿难大天王之子(已作王)八万四千年间作王子游戏乃至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阿难大天王之子子孙孙于彼身后八万四千代相续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等以与慈俱之心乃至以与悲俱之心乃至以与喜俱之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徧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徧满而住彼等八万四千年间为王子之游戏乃至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

此等诸王之最后为名唤尼弥之如法法王大王立法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于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P.79]阿难昔日集坐于善法讲堂向集会之三十三天發生如次之对话『实毘提诃人为幸运实毘提诃人为真幸运尼弥王为如法之法王大王立法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于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彼时阿难天帝释告三十三天之诸神曰『诸卿卿等欲见尼弥王耶』『卿帝释我等欲见尼弥王』时尼弥王正于十五日布萨之当日洗净头发行斋戒升坐华丽高殿之上阿难天帝释譬如是一力强之人将屈腕伸臂将伸腕屈臂之间速由三十三天没现姿于尼弥王之前阿难时天帝释告尼弥王曰『大王卿为幸运大王卿为真幸运大王三十三天称赞善法讲堂集坐言「实毘提诃人为幸运乃至行布萨」大王三十三天之诸神欲面见卿大王我为卿遣千头马车大王勿再踌躇请乘天车

阿难尼弥王唯然许诺彼时阿难天帝释知尼弥王允诺彼譬如力强之人将屈腕伸臂将伸腕屈臂之间速由当处没现姿于三十三天

阿难天帝释告御者摩他利言『汝摩他利去驾千头马车至尼弥王所[P.80]如是言「大王此千头马车乃由天帝释为王所遣来大王勿再踌躇请乘天车」』阿难御者摩他利应诺天帝释曰『尊者谨遵如命』乃驾千头马车至尼弥王所告曰『大王此千头马车乃由天帝释为卿所遣来大王勿再踌躇请乘天车』『但大王我将依何道而送卿耶依恶业受恶业果报之道耶抑或依善业受善业果报之道耶』『摩他利汝将依两道送我』阿难摩他利御者将尼弥王引导至善法讲堂阿难天帝释遥见尼弥王到来面见尼弥王告曰『大王请进大王善来大王三十三天之诸神集坐于善法讲堂赞美曰「实毘提诃人为幸运乃至行布萨」大王三十三天之诸神欲面见卿大王诸神中有以神之威力为乐者』『不也卿帝释请即送我还弥萨罗于其处我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彼时阿难天帝释告御者摩他利言『汝摩他利去驾千头马车速即奉送尼弥王返弥萨罗』『尊者谨遵如命』御者摩他利应诺天帝释而送尼弥王返弥萨[P.81]于其处阿难尼弥王向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阿难尼弥王经数百千年后向理发匠告曰『理发匠汝若见我头生白发便告知我』阿难理发匠应尼弥王曰『大王承知如命』阿难理发匠经数百千年后见尼弥王之头上生白发向尼弥王告曰『大王天使已现见头已生白发』『汝理发匠若然将白发以金镊巧拔置于我掌中』阿难理发匠应尼弥王曰『大王遵命』于是乃将彼白发以金镊子巧拔之置尼弥王掌中阿难尼弥王以良邑赏赐理发师召长子太子告曰『爱儿太子我天使已现我见头生白发我已享受人间之诸欲今为求天上诸欲之时爱儿太子今汝掌此国政我将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爱儿太子然汝亦应于见生白发时赏良邑于理发匠今长子太子掌国政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汝对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予承传勿使汝成为我最后之人爱儿太子无论于如何时代对我所定如是完善相续法如有断绝者彼即为最后之人爱儿太子是故我如是告汝将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予承传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

阿难彼时尼弥王以良邑赐与理发匠令长子太子善掌国政于此大天㮈林[P.82]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彼以与慈俱之心乃至以悲俱之心乃至以与喜俱之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徧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徧满而住阿难尼弥王八万四千年间作王子之游戏八万四千年间掌摄政八万四千年间于此大天㮈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修梵行彼修习四梵住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

然而阿难尼弥王有一名唤伽罗罗伽那迦之子彼未由在家而出家作无家之生活彼将该善相续法断绝彼为其最后之人

阿难汝作如是思惟耶『彼时定该完善相续法之大天王为別人』然而阿难不应有如是见彼时之大天王即是我彼完善相续法为我所订定彼完善相续法系由我所定承传于其后之诸人然而阿难彼完善相续法不能导至厌离贪离寂静通智正觉涅槃唯只得生梵天界阿难依今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则总为导至厌离离贪寂静通智正觉涅槃阿难然而如今依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如何能导于厌离离贪寂静通智正觉涅槃耶[P.83]彼其实即八支圣道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阿难依此如今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可导于厌离离贪寂静通智正觉涅槃阿难我对汝作如是言『汝传承我所定完善相续法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阿难无论于任何时代断绝如是完善相续法者彼即为最后之人阿难我对汝作如是言『汝传承我完善相续法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

世尊作如是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八四 摩偷罗经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大迦旃延住摩偷罗之君达园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闻作如次之言「沙门大迦旃延住于摩偷罗之君达园彼尊者大迦旃延扬有如是之善名称贤者智者聪明多闻所论多彩有辩才耆宿阿罗汉得见如是之阿罗汉乃为幸运」时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驾众多华丽之车自乘一华丽车以众多华丽之车以王者之大威容作为面见尊者大迦旃延而出离摩偷罗驱车至车之通路下车步[P.84]行至尊者大迦旃延处至已向尊者大迦旃延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摩偷罗阿万提普陀告尊者大迦旃延曰「尊者迦旃延婆罗门如是说『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惟婆罗门为白色其他为黑色唯婆罗门为清净非婆罗门则不然唯婆罗门为梵天真正之子由其口中生由梵天生是由梵天所造之梵天嗣子』尊者迦旃延就其如何请予说示

「大王『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只婆罗门为白色其他为黑色唯婆罗门为清净非婆罗门则不然唯婆罗门为梵天真正之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之梵天嗣子』此只为世间之巷说大王『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此不过是世间之巷说依此理由可知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假令刹帝利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刹帝利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向彼为爱语耶婆罗门毘舍首陀等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刹帝利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刹帝利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婆罗门毘舍首陀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

[P.85]「大王卿对其之作如何思耶假令婆罗门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婆罗门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耶毘舍首陀刹帝利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婆罗门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婆罗门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毘舍首陀刹帝利等亦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假令毘舍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毘舍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耶首陀刹帝利婆罗门等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愿对彼为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毘舍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毘舍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愿首陀刹帝利婆罗门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假令首陀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首陀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刹帝利婆罗门毘舍等亦对彼先起后寝乃至对彼高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首陀以财宝谷米金银称富首陀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刹帝利婆罗门毘舍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之爱语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或卿就此作如何思惟耶

[P.86]「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別」「大王依此理由可知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族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兹有刹帝利行杀生行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行妄语行两舌行麤恶语行戏语有贪欲有嗔恚心有邪见其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或不然耶就此汝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刹帝利行杀生行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行妄语行两舌行麤恶语行戏语有贪欲有嗔恚心有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我如是思之此为我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大王卿作如是思实为善卿闻自阿罗汉实为善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兹有婆罗门毘舍首陀行杀生行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或不然耶卿就其作如何之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首陀等行杀生行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之后我思为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此为我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大王卿作如是思实为善卿闻自阿罗汉实为善大王对其卿作如何思之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或就此卿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別也

[P.87]「大王依此理由『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可知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刹帝利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麤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耶或不然耶就此卿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加旃延虽为刹帝利而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我作斯如思斯为我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卿对如斯思实为善卿为闻自阿罗汉实为善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婆罗门毘舍首陀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善趣天界耶或不然耶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首陀等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有正见者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我作如是思我就此思乃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大王卿作如是思实为善卿之闻自阿罗汉者实为善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

[P.88]「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別」「大王依此之理由『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可知此不过世间之巷说而已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刹帝利破入他家行掠夺于一家掠夺于路旁掠夺亦与他人妻私通若是卿之臣捕彼以示于卿言『大王此为干犯卿罪之罪人』对彼请依大王之所欲科以刑罚卿将彼作如何处置耶

「尊者迦旃延我处以杀戮刑处以剥夺刑处以追放应其罪状施以刑罚何以故尊者迦旃延彼曾具有刹帝利之名者今已为解消称为盗贼故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婆罗门毘舍首陀破入他家行掠夺乃至卿对彼作如何处置耶

「尊者迦旃延我处以杀戮刑处以剥夺刑乃至称为盗贼故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或卿就此作如何思之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差別

[P.89]「大王依此理由可知『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大王卿对其如何思量耶兹有刹帝利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离不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为一日一食者梵行者持戒者持善法者卿对彼等将如何耶

「尊者迦旃延我应礼敬起立相迎以座招请供养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对彼如法捧献而予保护何以故尊者迦旃延彼曾做刹帝利之名称今已为解消呼彼为沙门故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婆罗门毘舍首陀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离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成为一日一食者梵行者持善法者卿对彼将如何耶

「尊者迦旃延我当礼敬起立相迎乃至呼彼为沙门故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我不认其有何等之差別

「大王依此理由可知『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族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

[P.90]作是言时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告尊者大迦旃延曰「伟哉尊者迦旃延伟哉尊者迦旃延譬如倒者得扶起使覆者得头现迷者得教道使有眼者可见色于暗中持来明灯如是尊者迦旃延以诸种方便使法明示我归依此尊者迦旃延归依法归依僧伽尊者迦旃延我自今日起以后做终生归依为优婆塞望赐受持

「大王卿勿归依我卿宜归依我所归依之彼世尊

「尊者迦旃延然彼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住于何处耶

「大王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已涅槃

「尊者迦旃延若我于十由旬处得闻彼世尊之所说为见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我愿行十由旬尊者迦旃延若我于二十由旬三十由旬四十由旬五十由旬处我亦愿行尊者迦旃延于百由旬处如得闻彼世尊之所说为见彼世尊我亦愿行百由旬尊者迦旃延彼世尊若已般涅槃则我归依彼般涅槃之世尊归依法归依僧伽尊者迦旃延我自今日以后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望得受持

[P.91]第八五 菩提王子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婆伽国鼍山拜萨伽罗林之鹿苑彼时菩提王子名为库伽那达宫殿建筑完成未久尚无沙门婆罗门其他任何人居住时菩提王子告桑吉伽布陀青年曰「汝桑吉伽布陀汝今至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向世尊尊足顶礼问候世尊是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谓『世尊菩提王子向世尊顶礼双足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又如是告之『世尊世尊与诸比丘僧伽俱明朝请受菩提王子之俱食』」「王子承知如命」桑吉伽布陀青年应诺菩提王子后去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桑吉伽布陀青年向世尊言「尊者瞿昙菩提王子向尊者瞿昙之尊足顶礼问候尊者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尊者瞿昙明朝与比丘僧伽俱请受菩提王子之供食」世尊默然允受时桑吉伽布陀青年知世尊接受乃由座起至菩提王子处至已告菩提王子曰「我以王子之名告彼尊者瞿昙曰『尊者[P.92]瞿昙菩提王子向尊者瞿昙之尊足顶礼问候尊者无病无疾乃至请受供食』而彼沙门瞿昙已予接受」菩提王子翌晨于己住处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将库伽那达宫殿至最下之阶梯止以白帛覆盖告桑吉伽布陀青年曰「汝桑吉伽布陀今汝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告曰『世尊饮食已调备』」桑告伽布陀青年应诺菩提王子曰「承知如命」桑吉伽布陀至世尊处至已告世尊曰「尊者瞿昙饮食已调备」尔时世尊清晨著衣执持衣钵至菩提王子住居彼时菩提王子奉迎世尊立于门外菩提王子遥见世尊前来乃出迎向世尊敬礼扈从来至库伽那达宫殿彼时世尊犹伫立最下阶梯之附近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世尊世尊请登上白帛善逝请登上白帛彼我带来长夜之利益将赍我以安乐」作斯言时世尊默然置之菩提王子再向世尊言「世尊世尊请登白帛之上善逝请登白帛之上其可[P.93]为我带来长夜之利益将赍我以安乐」世尊再度默然置之菩提王子三度向世尊言「世尊乃至可赍我以安乐」时世尊顾视阿难尊者阿难告菩提王子曰「王子除去白帛世尊不行帛布之道如来顾视扈从者」时菩提王子将白帛除去设座于库伽那达宫殿之阶上于是世尊与比丘僧伽俱登上库伽那达宫殿于所设之座坐下菩提王子对以世尊为首之比丘僧伽亲手供养殊妙之嚼食啖食并予充分劝进时菩提王子于世尊食毕手离钵时取一单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菩提王子向世尊言「世尊我作如是思『依乐不可得乐依苦乃可得乐也』」

〔世尊曰〕「王子我尚未达正觉前未成正觉之菩萨时作如是思『依乐不可得乐依苦可得乐』」王子如是我后来为年少之青年有漆黑之发〔与中部经典一二九四页十一行~三〇〇页五行及同四一五页三行~四二一页一行为同文〕如是我以「实则此乃通于精勤」语毕坐于其处

王子实则我以三喻示现〔与同上四二一页二行~四三四页三行为同文〕此者实则只对住于不放逸热诚精勤者之所示现者

[P.94]王子如是我生是念「我所得之此法〔与同上三〇一页一行~三一〇页二行为同文〕我等六人所生活王子五比丘为我作如是说示如是教不久后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到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

作是说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世尊比丘于若何期间以如来为教主善男子正式由在家乃至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耶

「王子然而有关此事正宜问汝依汝之意可为作答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汝乘象巧于用钩术耶」「世尊诚然我乘象巧于用钩术」「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人来谓『菩提王子乘象知用钩术我于彼处学习乘象用钩之术』彼若不信则仅依有信者始能达彼则不能达彼若为多病则仅依无病者能达彼则不能达彼若为奸诈诡诈则仅依不奸不诡者能达彼则不能达彼若为懈怠则仅依勤精进者达能彼则不能达彼若为无慧则仅有慧者能达彼则不能达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于汝处乘象得学使钩之术耶」「世尊如彼虽有其一支彼人于我处乘象即不得学使钩之术何况有五支耶

[P.95]「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人来谓『菩提王子乘象知使钩之术我于彼处学乘象使钩之术』彼若有信则唯有信者达彼则不达彼若为无病则唯无病者能达彼则将不达彼若为不奸不诡则唯不奸不诡者能达彼则将不达彼若为勤精进则唯有勤精进者能达彼则将不达彼若为有慧则唯有慧者能达彼则将不达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于汝处得学乘象使钩之术耶」「世尊纵有其一支彼即可于我处得学乘象使钩之术况有五支耶

「如是王子有此等之五种精勤云何为五王子此处比丘有信信如来之正觉『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彼为无病无恼有均齐之消化力不过冷不过热为堪中庸之精勤彼为不奸不诡之师或为知者或为同梵行者如实示现自己彼勤精进断不善法成就善法对善法努力坚固勇猛荷负不舍彼为有慧之圣善能决择正导苦灭成就通达生灭之慧王子实际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以如来为教主经七年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于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P.96]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王子虽不达七年对此等五精勤支成就之比丘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乃至住于之成就王子虽不达一年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七月六月五月四月三月二月一月半月乃至住之王子虽不达半月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乃至七昼夜六昼夜五昼夜四昼夜三昼夜二昼夜乃至住于之成就王子虽不达一昼夜成就此等五种精支勤之比丘以如来为教主夕受教示朝得胜进朝受教示夕得胜进

作如是说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实佛哉实法哉实法之妙说哉夕受教示朝得胜进朝受教示夕得胜进

作斯语时桑吉伽布陀青年告菩提王子曰「如是卿王子虽言『实佛哉实法哉实法之妙说哉』但不可言『我归依彼尊者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汝桑吉伽布陀勿作是言汝桑吉伽布陀勿作是言汝桑吉伽布陀此为我亲[P.97]闻自我母由其所授者汝桑吉伽布陀一时世尊住憍赏国之瞿师罗园尔时我母怀孕因我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我母向世尊言『世尊怀胎无论为男或为女使彼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从今日以后彼将终生归依为优婆塞愿请摄受』汝桑吉伽布陀一时世尊曾住婆伽国鼍山之拜萨伽罗林鹿苑彼时我乳母抱我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我乳母向世尊言『世尊此菩提王子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彼今日以后将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惟望摄受』汝桑吉伽布陀如是我三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我自今日以后愿终生归依为优婆塞惟望受持

第八六 鸯掘摩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之领土内有一名为鸯掘摩(指鬘)之凶贼残忍血手以杀戮为事对生类无怜愍因彼而[P.98]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人时以指为鬘而予戴著时世尊清晨著衣执持衣钵行乞入舍卫城于舍卫城行乞毕饮食后由行乞归来折床座持衣钵向凶贼鸯掘摩处之大道行去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等见世尊向凶贼鸯掘摩处之大道行去近前向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沙门此道有一名唤鸯掘摩之凶贼残忍血手事杀戮对生类无怜愍因彼而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诸人以指做鬘沙门此道即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一同行者彼等犹成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作是言时世尊默然仍向前进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再白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乃至成为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世尊再默然仍向前进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三度白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乃至成为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世尊再度默然仍进前进

凶贼鸯掘摩途见世尊前来见而彼自思惟「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此道[P.99]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一同来者彼等犹自成为我猎获物然如彼沙门者独自无侣威压而来使我夺此沙门之命如何」时此凶贼鸯掘摩执剑与楯佩弓与箭从世尊之后尾行之彼时世尊现神通力凶贼鸯掘摩对普通步行之世尊以全力尾随亦不得及彼时凶贼鸯掘摩思惟「委实稀有确实未曾有也我曾追捉疾走之象追捉疾走之马追捉疾走之车追捉疾走之鹿然我对此普通步行之沙门虽以全力尾随追行犹不得及」彼止步对世尊言曰「且止沙门且止沙门」「我已止鸯掘摩汝且止步」时凶贼鸯掘摩思惟「此等沙门为释子说真实誓真实然此沙门犹继为行走却言『我已止鸯掘摩汝且止步』我今将问此沙门」时鸯掘摩对世尊以偈问言

「沙门汝行却言『我已止
问我却言『汝不止
沙门我今对汝问此义
何为汝止我不止
「常对不害诸生类
鸯掘摩故我自言我已止
汝对生类无自制
故我为止汝不止
[P.100]「我久尊敬之大仙
今此沙门现大林
闻汝与法相应偈
长久之恶应舍离
如是凶贼弃凶器
投入沟坑断崖坎
贼向善逝足稽首
彼于其处愿出家
佛实慈悲之大仙
一切人天之师主
尔时世尊对彼言「比丘汝来
彼为比丘佛弟子

时世尊以尊者鸯掘摩为随从沙门向舍卫城游方而去次第游行至舍卫城于其处世尊住于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

彼时于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之内宫门前集聚广大群众發出高声大声言曰「大王卿之领土有名为鸯掘摩之凶贼残忍血手以杀生为事对生类无怜愍彼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戮诸人以指做鬘大王应将彼拘禁成囚

彼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率五百骑奔向舍卫城于日中抵达给孤独园处驱车[P.101]至行车之通路下车步行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向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世尊告之曰「大王卿为往攻摩揭陀王斯尼耶频婆娑罗耶或往攻毘舍离之离车王耶或往攻其他敌王耶」「世尊我非往攻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娑罗亦非往攻毘舍离之离车王更非往攻其他敌王世尊我领土内有名鸯掘摩凶贼残忍血手乃至以指做鬘世尊我将拘禁于彼

「大王卿若得见鸯掘摩剃除须发著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生活而出家离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为一食者梵行者持戒者持善法者卿将如何处置耶

「世尊我应礼敬起立相迎以座招请并对彼以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予供养对彼如法保护与捧献然而世尊彼原为破戒恶法者如何能成为如是之戒调御者耶」彼时尊者鸯掘摩坐于世尊不远处世尊举右手指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此即鸯掘摩

拘萨罗王波斯匿生恐怖硬直身毛竖立世尊知拘萨罗王波斯匿生怖畏身毛竖立而告拘萨罗王波斯匿言「大王勿惧大王勿惧卿实无可恐惧者[P.102]当时生恐怖硬直身毛竖立之拘萨罗王波斯匿心归平静时拘萨王波斯匿到尊者鸯掘摩处向尊者鸯掘摩言曰「尊者贵师为鸯掘摩耶

「诚然大王

「尊者贵师之父为何姓耶母为何姓耶

「大王我父为伽伽母为曼多耶尼

「尊者贵师伽伽曼多耶尼子应将满足我将为贵师伽伽曼多耶尼子热诚为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之供养

时尊者鸯掘摩为阿兰若住者乞食者粪扫衣者为三衣者尊者鸯掘摩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足矣我三衣已满足

彼时拘萨罗王彼斯匿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言「世尊稀有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世尊为不调伏者之调伏者不寂止者之能为寂止者不寂灭者之能为寂灭者世尊我等以刀杖武器犹不得降伏者世尊无刀杖武器而与能以降伏世尊我等今将离去我等为多事多忙者」「大王请依御意之所为」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敬礼世尊右绕离去

[P.103]尊者鸯掘摩清晨著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鸯掘摩次第行乞至舍卫城时见一妇人难产为产所苦见之彼自思惟「噫确有实情为苦有情确实为苦也」时尊者鸯掘摩于舍卫城行乞食后由行乞归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鸯掘摩白世尊言「世尊今日清晨我著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世尊我次第乞食游方至舍卫城时见一妇人难产为产所苦见之我自思惟『噫有情确实为苦有情确实为苦』」

「鸯掘摩然汝须即去舍卫城向彼妇人作是言『妇人我生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使汝安之安产之』」

「世尊此莫非我故意为妄语耶盖我故意夺众多生类之命

「鸯掘摩然汝即去舍卫城去向彼妇人如是告知『妇人我得圣生以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汝得安能得安产』」「世尊承知如命」尊者鸯掘摩应诺世尊行往舍卫城行至彼妇人处告曰「妇人我得圣生以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汝得安能得安产」时彼妇人即得安然生产彼时尊者鸯掘摩独自住于远离不放逸热诚精勤不久善男子正式达于由在家向[P.104]无家之生活而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知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无至此之状态尊者鸯掘摩成为阿罗汉之一人

尊者鸯掘摩清晨著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彼时有人对尊者鸯掘摩之身体投以土块有人对尊者鸯掘摩之身体投之以棒时尊者鸯掘摩头伤血流钵坏僧伽梨衣破而至世尊处世尊遥见鸯掘摩前来见而告尊者鸯掘摩曰「婆罗门汝宜忍受婆罗门汝宜忍受依汝业之果报几年几百年几千年应于地狱所受之业果汝今于现法得受

时尊者鸯掘摩唯独自宴坐受解脱之乐彼时唱此优陀那曰

「先放逸后不放逸
照此世如离云月
所作恶业善所覆
照此世如离云月
年轻比丘勤佛教
彼照世如离云月
令我敌闻我说法
令我敌勤于佛教
令我敌受领佛法
与此诸人我相交
我敌闻我说忍辱
[P.105]人人称赞无怨恨
适时得闻无上法
随喜此法为修行
如是彼必不害我
我复不害他何人
彼得最上之寂静
弱者强者皆守护
灌溉者须引入水
箭匠应须矫箭镞
犹如木匠矫正木
智者应自善调伏
以杖以钩以鞭矫
不用刀杖我调伏
先为杀害今不害
无害今有真实名
先为凶贼鸯掘摩
于大瀑流归依佛
先为大盗手染血
今我归依断有因
多为恶业导恶趣
无负债果享饮食
愚者无知耽放逸
智者守身最胜财
勿耽放逸勿亲欲
入禅定者得大乐
分別诸法达最胜
善达不作恶思量
逮达三明成佛教
善达不作恶思量」

[P.106]第八七 爱生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一居士之可爱独子死因子之死彼不思家业不思饮食彼行至墓前悲泣言「吾儿居何处耶吾儿居何处耶」彼时彼居士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彼居士曰「居士汝自心之诸根无所住汝之诸根有变异

「世尊如何我之诸根有变异耶世尊我可爱独子死其死令我不思家业不思饮食我行至其墓前悲泣言『吾儿居何处耶吾儿居何处耶』」

「居士事既如是居士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起

「世尊何人对其作如是思耶愁悲苦忧恼系由爱生由爱起世尊由爱生由爱起乃喜乐事」彼居士不喜世尊之所说骂之离座而去

时有众多之赌博者于离世尊之不远处为博奕戏彼居士去至彼等赌博者[P.107]至已向彼等赌博者言「诸君我方今至沙门瞿昙处至已敬礼沙门瞿昙坐于一面沙门瞿昙向坐于一面之我告言『居士汝自心之诸根无所住汝之诸根有变异』作是语时诸君我告沙门瞿昙曰『世尊如何我诸根有变异耶世尊我可爱独子已死其死使我不思家业不思饮食我行至其墓悲泣言曰吾儿居何处耶吾儿居何处耶』『居士事既如是居士事既如是居士愁悲苦忧恼系由爱生由爱起』『世尊任何人将作如是思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世尊由爱生由爱起为喜乐事』诸君我对沙门瞿昙所说不悦骂之离座而去

「居士事既如是居士其如是居士实由爱生由爱起为喜乐」时彼居士以「赌博者同意于我」而去时此话题渐次达至王宫即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末利妃言「末利『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此为沙门瞿昙之所说

「大王若为由世尊所说则其当甚以为然

「如是此末利对沙门瞿昙所说之任何事悉对彼表赞同『大王若为由世尊所说则当甚以为然』譬如乃师对弟子所说之任何事弟子皆谓『吾师诚以为然吾师诚以为然』而对彼皆表赞同『末利汝对沙门瞿昙所说之任何事[P.108]皆表赞同』『大王若为由世尊所说则甚以其为然』末利汝往汝去

时末利妃对那利鸯伽婆罗门曰「婆罗门今汝至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顶礼世尊足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谓『世尊末利妃顶礼世尊足并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又作是言『世尊此语为由世尊所说耶「愁恼乃由爱生由爱而起」』如世尊对汝作如是说则当善加受持向我复命如来为不妄语者」「王妃承知如命」那利鸯伽婆罗门应诺末利妃去至世尊处至已与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那利鸯伽婆罗门白世尊曰「尊者瞿昙末利妃顶礼尊者瞿昙足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作是言『世尊此语为由世尊所说耶恼乃由爱生由爱而起也』」

「婆罗门诚以为然婆罗门诚以为然恼乃由爱生由爱而起婆罗门如何愁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可得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妇人之母死彼女因母之死而發狂心神错乱徧行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我母耶我不见我母耶』」

婆罗门为何愁恼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得可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妇人之父死乃至兄弟死姊妹死男儿死女儿死丈夫死彼女由夫之死而發狂心神错乱徧行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我夫耶我不见我夫耶

[P.109]婆罗门为何愁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可得知婆罗门往昔日于此舍卫城某男子之母死彼因母之死而發狂心神错乱行徧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吾母耶我不见吾母耶

婆罗门为何愁恼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得可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男子之父死乃至兄弟死姊妹死男儿死女儿死妻子死彼由妻子之死而發狂心神错乱徧行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吾妻耶我不见吾妻耶

婆罗门为何愁恼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可得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妇人往亲戚之家彼等亲族将彼女从其夫处夺去欲许配与他者然彼女不愿彼时向在舍卫城之夫告言「贤夫彼等亲戚将我从汝处夺走欲许配与他者然我不愿」时彼之夫云「我等死为比翼之鸟」乃将其[P.110]妻腰斩为二而后自戕婆罗门为何愁恼由爱生由爱起耶依此理由当得可知

彼时那利鸯伽婆罗门对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走往末利妃处至已将与世尊所语之一切悉告末利妃末利妃因至拘萨罗王波斯匿处至已告波斯匿王曰「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卿爱王女婆夷利耶

「末利诚然我爱王女婆夷利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王女婆夷利有变易变异卿生愁恼耶

「末利王女婆夷利若有变易变异则我之生活当有变异怎能我不生愁恼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对此所说『愁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卿爱刹帝利女雨日盖耶」「末利诚然我爱刹帝利女雨日盖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刹帝利女雨日盖有变易变异卿生愁恼耶

「末利若刹帝利女雨日盖有变易变异我之生活即有变异为何我不生愁恼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对此所说『愁[P.111]恼由爱生由爱而起』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卿爱将军卑留罗耶乃至卿爱我耶乃至卿爱迦尸拘萨罗国耶

「末利诚然我爱迦尸拘萨罗国末利依迦尸拘萨罗国之国威得受用迦尸白檀得受用华鬘涂香脂粉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迦尸拘萨罗国有变易变异卿生愁恼耶

「末利若迦尸拘萨罗国有变易变异我之生活即有变异我怎能不生愁恼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对此所说『愁恼由爱生由爱而起』」

[P.112]「稀有哉末利未曾有哉末利彼世尊乃依慧所洞察依慧所观察末利应愈加赞叹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将上衣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三度唱优陀那「奉事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乃至奉事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

第八八 鞞诃提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阿难清晨著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于舍卫城行乞已饮食后由行乞归为日中之止住往东园鹿母讲堂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分陀利象日中赴舍卫城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前来乃告大臣尸利阿荼曰「汝尸利阿荼彼非为尊者阿难耶」「大王诚然彼为尊者阿难」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其他之大臣曰「今汝往尊者阿难处以我之名向尊者阿难之足顶礼谓『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顶礼尊者阿难足』而[P.113]作是言『尊者若尊者阿难无急事请垂慈愍暂来』」彼大臣对拘萨罗王波斯匿应诺「大王承知如命」乃去往尊者阿难处至已敬礼尊者阿难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臣告尊者阿难曰「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顶礼尊者阿难足而作是言『尊者若尊者阿难无急事请垂慈愍暂来』」尊者阿难默然受允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象往象之通路处由象下来步行至阿难处至已向尊者阿难敬礼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拘萨罗王告尊者阿难曰「尊者若尊者阿难无急事请尊者阿难垂慈愍到阿夷罗婆提河之岸则为幸甚」尊者阿难默然受允时尊者阿难行往阿夷罗婆提河岸至已坐于一树下所设之座拘萨罗王波斯匿乘象至象之通路处由象下来步行至尊者阿难处至已向尊者阿难敬礼立于一面复次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尊者阿难曰「尊者尊者阿难请坐此象鞯」「大王不也卿请坐我坐己座」拘萨罗王波斯匿坐于所设之座向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彼世尊之身行因受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身行耶」「大王彼世尊不因受彼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身行

[P.114]「尊者阿难又彼世尊之口行乃至意行因受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意行耶」「大王彼世尊之意行不因受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意行

「稀有哉尊者未曾有哉尊者我对质疑因未得满足乃依尊者阿难对其质疑之解答而得满足尊者彼等愚者不贤者不查问不研究对他称赞或毁谤我不思其为真实然而尊者若彼等贤者贤明智者查问研究对他称赞或毁谤我等思其为真实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智者所诘难之身行耶」「大王其为不善之身行」「尊者如何为不善身行耶」「大王其为有罪之身行」「尊者如何为有罪身行耶」「大王其为有嗔害身行」「尊者如何为有嗔害身行耶」「大王其为苦果报身行」「尊者如何为苦果报身行耶」「大王此身行害自害他害两者者增长不善法善法减退大王如是之身行为沙门婆罗门所诘难

「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智者所诘难之口行乃至意行耶[P.115]「大王其为不善意行」「尊者如何为不善意行耶」「大王其为有罪意行」「尊者如何为有罪意行耶」「大王其为有嗔害意行」「尊者如何为有嗔害意行耶」「大王其为苦果报意行」「尊者如何为苦果报意行耶」「大王此意行害自害他害两者者增长不善法善法减退大王如是意行为沙门婆罗门之所诘难

「尊者阿难彼世尊对一切不善法之舍离予以称赞耶

「大王如来乃舍离一切不善法成就善法

「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不与诘难之身行耶」「大王其为善身行」「尊者如何为善身行耶」「大王其为无罪身行」「尊者如何为无罪身行耶」「大王为无嗔害身行」「尊者如何为无嗔害身行耶」「大王为乐果报身行」「尊者如何为乐果报身行耶」「大王此身行不害自不害他不害两者者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大王如是之身行沙门婆罗门智者不与诘难

「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不与诘难之口行乃至意行耶」「大王[P.116]其为善意行」「尊者如何为善意行耶」「大王其为无罪意行」「尊者如何为无罪意行耶」「大王其为无嗔害意行」「尊者如何为无嗔害意行耶」「大王其为乐果报意行」「尊者如何为乐果报意行耶」「大王此意行不害自不害他不害两者者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大王如是之意行为沙门婆罗门所不诘难

「尊者阿难彼世尊对一切善法具足予以称赞耶

「大王如来舍离一切不善法成就一切善法

「稀有哉尊者未曾有哉尊者依尊者阿难为此善说我等依尊者阿难之此善说得以欢喜满足尊者我等依尊者阿难之善说得以如是欢喜满足尊者若尊者阿难思念象宝我等则将象宝送与尊者阿难尊者若尊者阿难思念马宝我等则将马宝送与尊者阿难尊者若尊者阿难思念良邑我等则将良邑送与尊者阿难然而尊者我等亦知尊者阿难并无此之所念尊者鞞诃提衣为我摩揭陀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所送扬于天盖之支柱长十六肘宽幅八肘尊者尊者阿难请垂慈愍将此接受摄纳

「不也大王我三衣已具备

[P.117]「尊者尊者阿难与我皆如是知此阿夷罗婆提河若上方之山降大雨时彼阿夷罗婆提河则两岸泛滥尊者如是尊者阿难以此鞞诃提衣可作自己之三衣而将尊者阿难之旧三衣赠送与同梵行者我愿为此一布施尊者愿尊者阿难受纳此鞞诃提衣

尊者阿难受纳鞞诃提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今我实将离去我多事多务」「大王请随尊意」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对尊者阿难之所说予信受欢喜即由座起立向尊者阿难敬礼右绕离去尊者阿难于拘萨罗王波斯匿去后不久往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将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问答悉奉告于世尊而将其鞞诃提衣捧献与世尊时世尊告诸比丘曰「汝诸比丘拘萨罗王波斯匿实为幸运拘萨罗王波斯匿为真幸运拘萨罗王波斯匿得见阿难得以奉侍

世尊作如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P.118]第八九 法庄严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有一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因有所事来至邑名城拘萨罗王波斯匿告臣长作曰「汝长作驾华丽之车到我宫苑观此美景」「大王承知如命」长作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后乃驾华丽之车向拘萨罗王波斯匿报曰「大王华丽之车已驾至今可为出發之时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华丽之一车与众多之华丽车俱以王者之大威容驰离邑名城向宫苑处前进车至通路处后下车徒步入于宫苑拘萨罗王波斯匿逍遥徘徊于苑中發现一树下心神佳美愉快清静而无骚音远离人寰适于宴坐见已念起世尊之事「此树下心神佳美愉快清静而无骚音远离人寰适于宴坐于彼处我曾奉侍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长作[P.119]「汝长作此树下为心神佳美愉快乃至奉侍彼世尊也汝长作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住何处耶」「大王有一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住于彼处」「汝长作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离邑名城有几许之距离耶」「大王距此不远约三由旬于日中可达」「汝长作即驾华丽之车我今欲往见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大王承知如命」长作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驾华丽之车向波斯匿王报曰「大王华丽之车驾已至今正出發之时」时波斯匿王乘华丽之车与众多华丽之车俱离邑名城向释迦国之弥娄离聚落驰驱而去于其日中即达释迦国弥娄离聚落入彼园林中车行至道路之处下车徒步入于园林时众多之比丘于露天经行波斯匿王至彼等诸比丘处至已问彼等诸比丘曰「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在何处耶我欲见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大王彼精舍之门闭静往彼处徐入正门咳謦敲闩世尊将为卿开门」时波斯匿王将宝剑与王冠授与长作长作思念「大王今将独行我应止于此处」波斯匿王静赴彼闭门之精舍处徐入正门作咳謦敲世尊予以开门彼时波斯匿[P.120]王入精舍顶礼世尊足接吻世尊足以手相擵自报姓名曰「世尊我为拘萨罗王波斯匿世尊我为拘萨罗王波斯匿

「大王卿以何因由欲来见我对我身行最胜之恭敬行亲爱之表示耶

「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因世尊为善说法要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为我对世尊法之类句世尊兹我见一沙门婆罗门于一定期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行梵行然其后彼等沐浴涂油调理须发具足五种之欲满足而耽溺之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之命终至息止行圆满清净之梵行世尊我此之外不知如是之圆满清净之梵行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之为善说法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复次世尊王与王诤刹帝利与刹帝利诤婆罗门与婆罗门诤居士与居士诤母与子诤子与母诤[P.121]父与子诤子与父诤兄弟与兄弟诤兄弟与姊妹诤姊妹与兄弟诤朋友与朋友诤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和合同庆无诤如乳与水之融合相互以敬爱之眼住视世尊我于此之外不知有如是之和合众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复次世尊我由园林至园林宫苑至宫苑逍遥徘徊我于彼处见一沙门婆罗门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人见而不耐世尊对其我生如是思念『此尊者等确为不乐行梵行抑或彼等隐匿任何之恶业如斯此等之尊者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令人不忍见』我近彼等作如是告曰『汝等尊者为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令人见而不耐其为何故耶』彼等如是答曰『大王我等乃黄疸病』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住于喜乐悦乐满悦爱乐诸根悦豫无求平静安稳如鹿柔和之心世尊对彼我生如是念『此等之尊者确于彼世尊之教知最胜殊妙如斯此尊者等住于喜乐悦乐满悦爱乐诸根悦豫无求平静安稳如鹿柔和之心』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P.122]复次世尊我为刹帝利灌顶王得以应杀者杀应剥夺者剥夺应放逐者放逐世尊我就裁判之座时彼等使我之言中断如是我云『诸贤我就裁判之座时勿使我言中断诸贤勿使我终止我语』但仍无济于事世尊彼等仍使我言中断然而世尊于此我见诸比丘世尊对彼数百之会众说法时世尊之诸弟子无喷嚏声无有咳声世尊昔日世尊尝向数百之会众说法彼时世尊之某弟子發咳声则某同梵行者以膝触之言『尊者请肃静尊者勿作声我等之师世尊今正说法』世尊就此我生如此念『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实不用刀杖会众如是善调御者』世尊我于此之外不知有如是善调御之会众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于此处我见一类刹帝利之贤者聪明为事论议如射毫端彼等以自己之慧破折他人之见彼等得闻『沙门瞿昙实则将往某村某邑』彼等准备有所请教谓曰『我等至沙门瞿昙处作此请问若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则我等对彼作如是反驳若复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则我等更作如是反驳』彼等已闻『实则沙门瞿昙已来至某村某邑』彼等至世尊处世尊对彼等以法语教示[P.123]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彼等为世尊之法话所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未向世尊發出质问而说为反驳耶进而成为世尊之弟子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是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于此处我见一类之婆罗门之贤者乃至一类之居士之贤者聪明为事论议如射毫端乃至而说为反驳耶进而请求世尊许之由在家成为无家生活而出家世尊使彼等出家彼等如是出家皆等同住于远离不放逸热诚精勤不久之后善男子达于由在家成为无家生活而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成就彼等如是言曰『我等实应破灭我等实应破灭我等于先前曾思以非沙门为沙门以非婆罗门为婆罗门以非阿罗汉为阿罗汉今我等已为沙门今我等已为婆罗门今我等已为阿罗汉』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有称为仙余及宿旧之工匠我召使之成为我之木工我与彼等[P.124]以生计因我而博得名声然对我不如对世尊之恭敬世尊昔日我于进军之际此等工匠仙余及宿旧住于狭小之陋屋世尊彼时此等工匠仙余及宿旧于夜中过半以法语过后闻佛之所在以头向之对我之方向以足向而卧世尊就此我思惟『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此等之工匠仙余及宿旧为我所召使为我之木工我与彼等以生计使令获得名声然对我不如对世尊之恭敬确为此等之尊崇者确对彼世尊之教得知最胜殊妙』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世尊刹帝利我亦刹帝利世尊拘萨罗人我亦拘萨罗人世尊八十岁我亦八十岁世尊若世尊为刹帝利我亦为刹帝利世尊为拘萨罗人我亦为拘萨罗人世尊八十岁我亦八十岁我对世尊致最胜之恭敬作亲爱之表示世尊我实多事多务我今将欲离去

「大王请随尊意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敬礼世尊离去

时世尊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离去后不久告诸比丘曰「汝等比丘拘萨罗王波[P.125]斯匿于说法庄严终了已离座而去汝等比丘宜受得法庄严汝等比丘宜通达法庄严汝等比丘宜受持法庄严汝等比丘此法庄严为有利益之根本梵行也

世尊作如是说已彼等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九〇 普棘刺林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郁头随若之普棘刺林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因某事要务来至郁头随若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令一家臣曰「汝今至世尊处以我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并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并谓『世尊拘萨罗王波[P.126]斯匿向世尊足顶礼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并作是言『世尊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大王承知如命」彼家臣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后即来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家臣白世尊言「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之足顶礼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世尊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月贤姊妹得闻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月贤姊妹向拘萨王奉侍饮食告曰「大王愿以我等之名向世尊足顶礼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作如是言『月贤姊妹向世尊足顶礼并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朝食后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言「世尊月贤姊妹向世尊之足顶礼并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

「大王月贤姊妹何故不另遣其他使者耶

「世尊月贤姊妹闻得『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往见世尊』时世尊月贤姊妹向我奉侍饮食告言大王请以我等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

「大王月贤姊妹为幸运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言「世尊我闻得沙门瞿昙作如是言『无知一切见一切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婆罗门所谓无此事』世尊沙门瞿昙作如[P.127]是言『无知一切见一切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婆罗门所谓无此事也』作是言者世尊彼等对世尊之语为真实者耶抑或并非对世尊为不实之诬谤耶有关对法为适宜于法而语者耶抑或为正当之说并非加以非难者耶

「大王沙门瞿昙作如是言『并无知一切见一切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婆罗门当谓无此事』如是言者彼等对我为非真实语者为以虚妄不实对我而诬谤者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鞞留罗将军言「将军宫廷中何人生起此话题耶

「大王想是年少吉祥子婆罗门

拘萨罗王波斯匿命一家臣言「汝今以我名往告年少吉祥子婆罗门谓『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唤汝』」彼家臣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承知遵命」即至年少吉祥子婆罗门处至已遂告年少吉祥子婆罗门曰「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唤汝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世尊曰「世尊依世尊之所说或与之相关之事有人对之作不同解释时世尊应如何辨认为世尊所说之言耶

「大王我如是认定我所说之言『即并无同时知一切见一切之沙门婆罗门当谓无此之事』」

[P.128]「世尊世尊请说示因事请说示有因事『即并无同时知一切见一切之沙门婆罗门当谓无此之事』世尊有此等之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世尊此等之四姓有差別耶有区別耶

「大王此等之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大王此等之四姓中二姓即刹帝利与婆罗门为最上即彼具有被称为敬礼起迎合掌敬业之价值

「世尊我非向世尊问现法之事我乃请问未来之事世尊此等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世尊此等四姓有差別耶有区別耶

「大王有此等之五精勤支云何为五大王此处比丘有信信如来之正觉『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彼无病无恼有均齐之消化力不过冷不过热堪为中庸之精勤彼为不奸不诡之师或对智者或对梵行者将自己如实示彼彼勤精进断不善法成就善法对善法努力坚固勇猛不舍负荷彼为有慧之圣能决择正导苦之灭成就通达生灭之慧大王此等为五精勤支大王此等之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则其对彼等能得长夜之利益与安乐

[P.129]「世尊此等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世尊彼等对其尚有何差別耶有何区別耶

「大王我于此处说此精勤差別大王譬如此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又有二头不调不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欲赴调御所行调御耶」「世尊诚然

「又彼等二头不调不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如同彼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欲赴调御所行调御耶」「世尊不然

「如是大王对有信无病不奸不诡勤精进依有慧可得者得谓其是不信多病奸诈诡诈懈怠无慧者无此之事

「世尊请世尊说示因事请世尊说示有因事世尊此等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且达于正精勤世尊对此彼等尚有何差別耶有何区別耶

「大王对此彼等并无何等之差別即我曾说解脱与解脱无何等之差別[P.130]大王譬如有人取乾之娑罗薪生生火火即现又他人取乾娑罗薪令生火火即现又他人取乾之巷罗薪令生火火即现又他人取乾之优昙婆罗薪令生火火即现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由不同之钻木所生此等之火其火焰与火焰色光与色光光明与光明有差別耶」「世尊不然

「大王恰如依精进所激發之精勤所钻出之火其无何等之差別即我曾说解脱与解脱无何等之差別

「世尊请世尊说示因事请世尊说示有因事世尊若然诸天存在耶

「大王卿何出斯言耶而谓『世尊若然诸天存在耶』」

「世尊诸天来生此世耶或不生此世耶

「大王诸天有害心者来生此世诸天无害心者则不来生此世

如是说时鞞留罗将军问世尊曰「世尊诸天有害心来生此世者可得将诸天无害心不来生此世者由其住所使之撤退加以追放耶

彼时尊者阿难思惟「此鞞留罗大将乃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子我为世尊之子是为子与子对话之时」尊者阿难告鞞留罗将军曰「若然我今反问卿卿可随[P.131]意作答将军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征伐范围内又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统治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得对沙门婆罗门有德者不德者梵行者非梵行者由其住所使之撤退加以追放耶

「尊者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统治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沙门婆罗门有德者不德者梵行者非梵行者得使之由其住所撤退追放

「将军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非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于非拘萨罗王波斯匿统治之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沙门婆罗门乃至得使之追放耶

「尊者非拘萨罗王波斯匿之范围内非拘萨罗王波斯匿统治之地方沙门婆罗门乃至不得予以追放

「将军其作如何思量之耶卿闻三十三天之事耶

「尊者诚然我曾闻三十三天之事于此亦由拘萨罗王波斯匿处得闻此三十三天之事

「将军其作如何思量耶拘萨罗王波斯匿得令三十三天由其住所撤退追放耶

「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现未曾得见三十三天如何可使由其住所撤退追放耶

「将军如是诸天有害心来生此世者不能得见诸天无害心不来生此世者如何可由其所住使之撤退追放耶

彼时拘萨罗王向世尊言「世尊此比丘为如何名耶

「大王彼名阿难者是

「实阿难为欢喜哉实阿难具欢喜之相哉世尊请尊者阿难说因事请尊者[P.132]阿难说有因事世尊然梵天存在耶

「大王卿何作斯言耶而谓『世尊若然梵天存在耶』」

「世尊梵天来生此世耶或不来生此世耶

「大王梵天有害心则来生此世梵天无害心则不来生此世

彼时一家臣来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年少吉祥子婆罗门至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问年少吉祥子婆罗门曰「婆罗门是何人于宫廷中令生起此话题

「大王是鞞留罗将军

「鞞留罗将军如是言『大王其为年少吉祥子婆罗门』」

彼时一家臣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乘车归还之时至矣」时大王告世尊曰「世尊我问世尊一切知世尊予以解答一切知我等对之欣喜满足因此而欢喜世尊我等问世尊四姓之清净世尊为之解答四姓之清净我等对之欣喜满足因此而欢喜也世尊我等问世尊诸天世尊对诸天予以解答乃至世尊我等向世尊问梵天世尊就梵天予以解答乃至世尊我等向世尊所问者世尊对此皆予以解答我等对之欣喜满足由此而生欢喜世尊于今我[P.133]等将去我等为多事多务

「大王今正其时矣

拘萨罗王波斯匿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校注

原本读为 Pavibhattāni Paṭivibhattāni(Neumann) 于律藏经分別之文中为一日乃至七日不取食之谓(參照南传大藏经第一卷律藏一二〇页) 原本有「汝赖咤惒罗汝为父母既爱且怜之独子宜享受爱欲乐行福德」之文句在文意上则无为宜经分別中无此句 经分別中有「二重造一为金币一为黄金之大蓄积云云」之句 依异本读为 abyositattā 原本遗漏參照下文补充之 毘诃提(bāhitikā)外衣之义 原本为 Bandhukarogo 读为 Paṇḍu roga(CBETA 按汉译南传大藏经此页中缺相对应之注标故今于此处加上之注标
[A1] 干【CB】千【南传】
[A2] 门【CB】闩【南传】

内容源自:漢文大藏經,繁转简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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