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印度的文化交通,我们相信是极早的。在中国,《山海经》已说到「身毒之国」。如印度的火神阿耆尼,即中国传说的仙人安期生;日与乌,月与兔,中国的古代传说,也与印度吻合。所以,到周秦时代,中国对于印度文化,早有过了接触。印度方面,也不难想像为早已知道中国的。中国梵语为 Cīna,音译为支那、至那、脂那、震旦、振旦、真丹等;义译为汉、秦、晋、隋、唐等,这是印度人对于我们的称呼。在印度现存的二大诗篇中,已提到支那,不过该诗篇为次第增编所成,还不能推定为中国见于梵文的最早记录。
佛教传来中国(早于汉明帝时代),无疑地加深了中印的文化联系。等到中国求法的僧侣西游,关系更密切起来。佛教發展于中国,在传来中国的佛典,特別是盛行北方的大乘经,每每提到中国。这对佛、菩萨、祖师们对于中国的关心,是多少可以体会出来的,因为这是大乘佛教的重镇。虽然,支那一词所指的区域,学者间所说不完全一致,但在大乘经中,无疑是我们中国。从汉代以来,西域(新疆省)已成为中国的一部,所以以现有的中国地区为范围,而叙述大乘经中有关中国的记载。偶然想起,检录一番,想来遗漏一定还多!
一 中国的地志
首先,经中所说的支那,有支那与外支那,换言之,有中国本部与中国属地的不同。元魏瞿昙般若流支所译的《正法念处经》(卷六八)这样说:「次第十五名曰汉国,其土纵广一千由旬,官属都合一千由旬。真汉唯有二百由旬。」此汉与真汉,比对梵文的《罗摩衍那史颂》,即 Cīna 与 Aparacīna,意思是支那与外支那。藏译的《正法念处经》,直译为:「第十五国名广黑(即支那),与其周围一千由旬。第十六国名別广黑国,广二百由旬。」此二类不同,赵宋天息灾译的《大方广菩萨藏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即说为「小支那国(Cīna-deśa)、大支那国(Mahā-cīna)」。早在东晋帛尸梨蜜多罗所译出的《灌顶经》(卷六),已说出此二分別,如说:「震旦国中又有小国,不识真正,无有礼法。……震旦边国诸小王辈所领人民,不知有法,不识真正。」所以,支那或大支那(汉),有一千由旬;而外支那(真汉)或小支那,只有二百由旬。小支那本指中国的边地属国;元魏起于朔北,所以译者颠倒过来,说此二百由旬为真汉。大乘经中所说的支那,指中国本部而言,是可以决断无疑的。
中国本部与西域一带的地理志,如《大宝积经》第三会的〈密迹金刚力士会〉,是西晋竺法护所译的,卷初说到:「释种(指塞种)、安息、月支、大秦、剑浮、扰动,(此下为葱岭以东)丘慈、于阗、沙勒、禅善,乌耆,前后诸国,匈奴、鲜卑、吴、蜀、秦地、诸蛮夷狄。」苻秦昙摩难提所译的《阿育王息坏目因缘经》,虽属于譬喻集,而译出的时间与内容,都是相近的。如说:「新头(印度)河表,至娑伽国(塞迦)、乾陀越城、乌特村聚、剑浮、安息、康居、乌孙、龟兹、于填,至于秦土。」
〈密迹金刚力士会〉与《阿育王息坏目因缘经》,都是越过印度河,经阿富汗、俄属中亚细亚,由伊犁河而进入我国的新疆。这与汉代以来,从北道而去印度的路线相当。但在东晋末年,从中国去印度,经过有名的陀历道,并不只是法显一人。这一路线的地理志,在高齐那连提梨耶舍所译的《大方等大集经.月藏分》,有两处说到。现在对列而略加考证于下,这对于地理上,有重要的价值。如法显所经历的竭叉,决不是足立喜六等所说的佉沙(沙勒),因为沙勒以外是別有竭叉的。
二 中国的护法神
在大乘经中,特別重视夜叉们的护法。中国既为大乘佛教的重镇,当然也有护法神;而且论理是佛早为我们安排妥当,嘱咐某些鬼神来护持我们。中国佛教界所熟悉的韦驮天将——韦琨将军,發达于唐道宣律师的时代;关帝与天台智者有关,这都是中国祖师自己所發现的护法神。然据大乘经的记载,却另有护法神群的。
唐不空译的《转法轮菩萨摧魔怨敌法》,附记有:「此大唐护国土者,所谓毘首羯磨药叉、劫比罗药叉、法护药叉、肩目药叉、广目药叉、护军药叉、珠贤药叉、满贤药叉、持明药叉、阿咤缚俱药叉(已上十大药叉)。嚩苏枳龙王、苏摩那龙王、补沙毘摩大龙王(已上三大龙王)。诃利帝大天后、翳啰嚩蹉大天后、双目大天后(已上三大天后)。各有五千神将以为眷属。」
不空的传说,与《大集经》的〈月藏分〉(卷五五),大体相同。但〈月藏分〉以毘首羯磨为天子,另加入般支迦夜叉。据不空译的《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卷中)说:「半支迦药叉,羯湿弥罗国。具足五百子,有大军大力,长子名肩目,住在支那国。」义净译本也同。那么,般支迦为肩目的母亲,以不在十大药叉之内为妥。然据僧伽婆罗的译本:「般之介夜叉,住劫宾国,有五百子,有大军大力。其最大者名般止介,住止那地。娑干社夜叉(即肩目)住修多罗地。」这又似乎有般止介夜叉(与母亲同名的长子);梵本也如此。所以我想,〈月藏分〉说是更好的。
现今新疆一带的佛教区域,佛在〈月藏分〉(卷五五)中,也安排有众多的护法神,条列如下:
伽赊国———持华乾闼婆,摩睺罗伽乾闼婆,金枳持夜叉,毘持夜叉,光掌龙王,胜夺龙王,阿楼尼天女,华目天女。
遮居迦国——剑婆罗龙王,极恶鸠槃茶,那朱波毘舍遮,星月罗刹女,天铠饿鬼,歇恶夜叉。
簁提国———具足龙王,善道龙王,坚目鸠槃茶,八毘那耶迦天女,道神天女,尸利天女,珂贝天女,安住天女。
沙勒国———发色天子,护国乾闼婆,佛护夜叉,助雹夜叉,孔雀项龙王,山目龙女,讫利波赊鸠槃茶,持德天女,龙护天女。
于阗国———难胜天子,散脂夜叉,羖羊脚大夜叉,金华鬘夜叉,热舍龙王,阿那紧首天女,他难阇梨天女,毘沙门王。
龟兹国———牟铠天子,黄头大夜叉,厌财罗刹女,侯护大夜叉,踈齿鸠槃茶,尸利遮咤罗刹,鹿齿罗刹。
婆楼迦国——骞茶夜叉,阿婆迦利鸠槃茶,垂乳罗刹。
奚周迦国——王活乾闼婆,奚卑罗龙。
亿尼国———勇健执蠡大夜叉,象耳龙王,吉迦知罗刹女,雪池罗刹女。
鄯善国———阿罗知天子,阿沙迦夜叉,无著罗刹女。
紧那罗国——赤目大夜叉,不动鸠槃茶。
这种护法神的分派工作,似乎并不固定。如法护夜叉是支那的护持者,又是伽赊的护法者。《大集经.虚空目分》(卷一)说:「龟兹国土有一龙王,名曰海德。……于阗国土有一龙王,名乐藏宝。……真丹国土有一龙王,名曰三角。」此三角龙王名,不见于支那的三大龙王内。反之,在《大集经》的〈日藏分〉(卷四五)说:「以阎浮提中震旦汉国,名那罗耶那弗罗婆娑牟尼圣人住处,付嘱海德龙王。复以阎浮提内,于阗国中水河岸上,牛头山边近河岸侧,瞿摩娑罗香大圣人支提住处,付嘱吃(祇)利呵婆达多龙王。」护法工作的分派不确定,不知与护法的热情与责任,有关系否?
此外,〈月藏分〉(卷五六)更有以一切国家付嘱二十八宿,要他们「摄护养育」众生。吴地与于阗,付嘱昴宿;沙勒、亿尼,付嘱毕宿;震旦付嘱參宿;龟兹付嘱女宿;婆楼迦付嘱危宿。而奚周迦付嘱了房、參两宿;佉沙付嘱了角、虚两宿;簁提付嘱了毕、女、虚三宿。虽不专为护法,也与护持我们有关。
三 中国的圣王
佛教的开展,要取得政治当局的护持。如阿育王、迦腻色迦王等起来护持佛法,佛教才获得非常的开展。所以佛教在中国,异常兴盛,应该也有贤王来护持。关于这点,佛经早就有了预言。我想,预言即使不应验,也是启示我们的绝好方便。这主要是关于月光菩萨的预记。可断为苻秦或姚秦时失译的《申日经》(传为竺法护译,但法护別有《佛说月光童子经》)说:「我般涅槃千岁以后,经法且欲断绝,月光童子当出于秦国作圣君,受我经法,兴隆道化。秦土及诸边国——鄯善、乌长、归兹、疏勒、大宛、于填,及诸羌虏夷狄,皆当奉佛尊法。」这确是苻坚与姚兴时代的佛教情况。稍后,刘宋失译的《佛说法灭尽经》,也有「月光出世,得相遭值,共兴吾道五十二岁」的预言。到隋代,那连提黎耶舍异译的《德护长者经》,更明说:「此童子,我涅槃后,……于阎浮提脂那(或作大隋)国内作大国王,名曰大行。……大行王以大信心、大威德力供养我钵。」大行与炀帝的年号「大业」相合;行与业,在梵语中,不但意义相近,而且字根也是一样的。然而炀帝不配作佛教的贤王,还是文帝吧!
到唐代,菩提流志三译的《佛说宝雨经》说到「东方有一天子,名曰月光。……佛告天曰:……我涅槃后,最后时分,第四、五百年中法欲灭时,汝于此赡部洲,东北方摩诃支那国,位居阿鞞跋致,实是菩萨,故现女身为自在主,经于多岁,正法治化」,这正是武则天临朝的时代。在《宝雨经》的初译中,并无此段,这是菩提流志糅合《大云经》女王与月光童子的传说,以迎合时王的心理。大乘经中所预记的中国圣王,大抵如此。
四 中国佛教的圣地
中国的四大名山,为四大菩萨的道场,这是起于中国的传说。大乘经所说,也许是五台山吧!唐译《华严经.菩萨住处品》(卷四五)中,有二处:一、「东北方有处名清凉山,……现有菩萨名文殊师利」。二、「震旦国有一住处,名那罗延窟」。关于那罗延窟,〈日藏分〉(卷四五)也有说到「震旦汉国,名那罗耶那弗罗婆娑牟尼圣人住处」。依《华严经》,清凉山并不明说为中国,而且与那罗延窟为別处。然以五台山为清凉山,早是中国佛教界的共同信念;而那罗延窟也被解说为在五台山。《华严经》的二处,实际上在中国是合而为一了。这一信念,极为普遍,到唐菩提流志译出《文殊师利宝藏陀罗尼经》,更证明了这点——清凉山即五台。如说:「我灭度后,于此赡部洲东北方,有国名大振那;其国中间,有山号为五顶,文殊师利童子游行居住,为诸众生于中说法。」其后,就有在中国亲见文殊的记载了,如赵宋施护译的《佛说最上意陀罗尼经》说到:「有一比丘,名曰传教。于九月黑月十五日,北方游行,去支那国不远,及四由旬。忽于路次见一神人……审谛观察,此非他人,乃真实是妙吉祥童子。」
五 中国的圣者
中国佛教这样的發达,修证成圣的当然很多,现在专依经典佛菩萨到中国来教化而说。
文殊菩萨在五台山,这已不消再说。此外,东晋帛尸梨蜜多罗的《灌顶经》(卷六)说:「阎浮提界内,有震旦国,我遣三圣在中化导。」属于疑偽部的《清净法行经》也说:「月光菩萨,彼称颜回;光净菩萨,彼称仲尼;迦叶菩萨,彼称老子。」然《清净法行经》不可信,而《灌顶经》为纂集性质,所以三圣来化的教说,是否可信,还需要研究。
《大集经.月藏分》(卷五六)所说中国地区的化佛示现,非常众多,如说:「尔时,世尊熙怡微笑,从其面门放种种光,照曜诸方,即时于此四天下中,而有无量百千诸佛处处而现。……迦沙国二十八佛现,遮拘迦国二十佛现,簁提国四十五佛现,沙勒国九十八佛现,于填国百八十佛现,龟兹国九十九佛现,婆楼迦国二十四佛现,奚周迦国十八佛现,亿尼国八十佛现,鄯善国二十九佛现,紧那罗国八十佛现,震旦国二百五十五佛现,罗罗国二十四佛现,吴地国五十佛现,新陀跋持国二十五佛现。佛言:诸仁者!如是等佛,于此四天下国土城邑村落山林处处而现,我今神力之所加故,还有如是等数塔寺。」中国地区的化佛之多,超过了印度本土。有这么多的(著名的)塔寺,因为有这么多的化佛,是如来威力所加持。这等于说,名山大刹的建立,无非诸佛示现的威力所成。
六 于阗
关于大乘经中所记的于阗,有特別一谈的必要。于阗百八十佛现,是次于中国本土的大乘教区。王城西南的牛头山寺,更是有名的圣地。如《大集经.日藏分》(卷四五)说:「以阎浮提内,于阗国中水河岸上,牛头山边近河岸侧,瞿摩娑罗香大圣人支提住处,付嘱吃利呵婆达多龙王,守护供养。……佛告龙王:我今不久往瞿摩娑罗牟尼住处,结跏七日,受解脱乐。」《西域记》及西藏传说,也有此事。但八十《华严经》(卷四五)作:「疏勒国有一住处,名牛头山。」虽然在晋译《华严经》中,疏勒作「边夷国」,然八十《华严》的译主实叉难陀,是于阗人,他为什么反而说作疏勒呢?这是极难理解的。此山,依〈日藏分〉说:或作牛角山,或作牛头山。寺名为瞿摩娑罗香,或作瞿摩娑罗乾陀,所以应名为牛头香寺。
佛曾叙述于阗过去的情况,说「迦叶佛时,彼于阗国名迦罗沙摩(外国传作迦罗奢末)。……彼土众生,多行放逸,贪著五欲,谤毁圣人,为作恶名,以灰尘土坌彼圣人。时诸行者受斯辱已,各离彼国,散向他方。……彼国土中水天火天皆生嗔忿,所有诸水河池泉井,一切枯竭。时彼众生,无水火故,饥渴皆死,是时国土自然丘荒」(〈日藏分〉卷四五)。于阗过去一度荒废,《西域记》说为沙土淹没曷劳落迦的故事,但劳落迦实在印度。西藏又传说为类似迦湿弥罗大湖的故事。沙摩,为塞种;迦罗沙摩,或许是本为塞种居留时的地名。
于阗的从荒废而再建,是由于外来的移民。〈日藏分〉又说:「然彼国土城邑村落,悉皆空旷,所有人民,悉从他方余国土来。……于阗国于我灭度后一百年,是时彼国还复兴立。」《西域记》及西藏的传说,于阗再建,是阿育王时代;阿育王是佛灭后百年出世,所以与经说相合。这些,都可作历史研究的參考。
于阗佛教的传入,〈月藏分〉有:「今有二万大福德人,见于四谛,从沙勒国而往彼住。以彼二万福德众生有大力故,于此瞿摩娑罗香山大支提处,日夜常来一切供养。」这一节,可解说为于阗佛教的传入与發达,与疏勒来的僧众有关。我想,牛头山寺可能本为疏勒的圣地,由于疏勒的弘法者到于阗,于阗也就有牛头山寺(佛教中这种情形,极普遍)。于阗的大乘佛教,胜过了疏勒,牛头山寺也就成为于阗所专有了。
〈月藏分〉的付嘱护持中,于阗国有毘沙门天王,这与玄奘所传的极为相合。
七 中国的政教情形
经中暗示中国的,也许很多,这裡是取其明显可见的。竺法护译的《佛说分別经》说:「吾般泥洹后千岁,魔道当兴。……真丹之土,当有千比丘,共在大国,堕魔邦界。其中黠者,若一若两为佛弟子耳。……吾般泥洹后,当有五逆恶世。当斯之时,真丹土域,魔事当盛,闭塞正道。虽有经法,少有学者;设有学者,少有行者。世有比丘,少能自守清净,多有污浊习俗之行。高望游步,世人无异,求好衣服,学世辩辞,追世礼费,群党相随,以快心意。」如把这作为竺法护现见的中国佛教情况,岂不恰合!
晋帛尸梨蜜多罗集出的《灌顶经》(卷六)说:「震旦国中,又有小国,不识真正,无有礼法;但知杀害,无有慈心。……欲灭三宝,使法言不行,破塔灭僧。」不知所指的是什么。
失译的《当来变经》说:「北方晋土,有一天子,名曰揵秋。佛法将灭,此三天子乃出晋,破坏国土。」然三国王出世,破坏佛法,本指安息、塞迦、臾那(希腊)人。《当来变经》是《佛使比丘迦旃延说法没尽偈经》的异译,译者把它解说为中国;对于佛教徒的非法,大大的批评。两晋佛教的实情,从这与竺法护的《佛说分別经》,可以多少见到真相。
八 杂事
有关中国的琐屑事,再略说几条。
佛钵的传来沙勒与中国,如《德护长者经》说:「(脂那)大行王以大信心、大威德力供养我钵。于尔数年,我钵当至沙勒国,从尔次第至脂那国。」旧有《钵记经》,已失去。《法苑珠林》(卷三〇)略引说:「佛泥洹后,此钵随缘往福众生,最后遗化,兴于汉境。」这与《法显传》所说的「若干百年当至于阗国;住若干百年当至屈茨国;若干百年当复来到汉地」,大抵相合。不过,除了沙勒国,传说罗什曾顶戴佛钵而外,一切都是不曾实现的。
佛也会说中国话,如《大毘婆沙论》(卷七九)说:「若支那人来在会坐,谓佛为说支那音义。」原来,佛也曾学过中国文字,如《方广大庄严经》的〈示书品〉,明显的说到「支那书」;《佛本行经》与《普曜经》也都如此说。
中国是修行容易成就的地方,如《大方广菩萨藏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说。
向来说轮王出于印度,然从事实来看,洋洋大国的大支那,怎能说是粟散小王?所以《大毘婆沙论》(卷二五)说:「转轮王业者,……至那天子等。」
中国的名产,有丝绢衣、宝剑。如《大毘婆沙论》(卷一三六)说:「至那国有百练钢刀。」《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卷二四),也说到「支那宝剑」。的确,干锵、镆耶,在东周时代,早就是出色的名剑了。关于衣绢,也如《大毘婆沙论》(卷一二)说:「至那国,虽奴仆等皆衣缯绢,余方贵胜所不能得。」这更是闻名西方的中国特产。
中国到北印度,路程太远了。《大毘婆沙论》(卷一〇一)说:「如今世人,往至那国……,还者极少。」形容两地的远距离,又说(卷七〇):「父在迦湿弥罗国,母在至那。或有母在迦湿弥罗国,父在至那。」
校注
【经文资讯】《印顺法师佛学著作集》第 22 册 No. 22 佛教史地考论
【版本记录】發行日期:2022-01,最后更新:2021-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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