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世尊大般涅槃之时,与大比丘众行至拘尸那竭罗,时世尊依无常等法而[P.2]令一切有情生起感动,示现无余涅槃界之涅槃行相,于拘尸那竭罗末罗国〔熙连禅〕河畔之惒跋单沙罗双树间,头朝北卧于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我告汝等。诸比丘!我令汝等知一切诸行是灭法,汝等不放逸而成就。为汝等,我宣说胜者之九分教,我宣说两分別、两波罗提木叉,我宣说声闻之究竟智,我宣说大声闻之究竟智,我宣说辟支佛之到究竟智,我宣说正等觉者之到究竟智,我宣说四正勤,我宣说四圣谛,我宣说七觉支,我宣说十二支缘起,我宣说四念处、圣八支道、七果、八等至、九〔次第住〕定。诸比丘!我弟子堪能、甚堪能、聪明、练达。而凡我所宣说此法与律,我灭后为汝等之师。我般涅槃之时,圣迦叶忆念老年出家者须跋陀之暴言,而行法之合诵,净化佛语。由此更经百年,耶舍迦兰陀子破跋耆子比丘等,为第二合诵。由此更经二百十八年,目犍连子帝须长老破诸异派,为第三合诵。次名大摩哂陀之比丘于铜鍱洲,住立我教。然,更由正等觉者般涅槃经五百年,有名弥[P.3]兰王,志求全阎浮提中依自己之智力而起微妙之诸问,沙门婆罗门依微妙之问而破时,有一名那先比丘,破王之说,以种种之譬喻令感叹,不昙其教,至五千年之后,令其教坚固住立。」
依所传如次。臾那人为多物资交易中心地有名之舍竭都。依山河之明媚,美丽之地域。游园、河、泉水、莲池、园、林具足。〔此美都〕依河、山、林精巧设计。[P.4]扫荡仇敌,危难不来袭。有多种多样高望之塔与叠壁,周围庄严城壁。王城美装饰,步道、车道、四衢、十字路、市场区㓰整然。各种王通用路美丽之装饰,以最胜庄严百千豪壮之邸宅。种种之马、象、马、车充满,容姿优雅男女之群成列,种种之沙门、婆罗门交杂会释。迦尸衣、织物等衣种种衣类充满,种种之商品充满于仓库、藏库。甘美之饮食、食物、食料充满,饮食物丰富,甚多财宝充满。向四方巧陈饰窗华丽之品,商群集住。货币、金、银、铜、宝石充满,辉耀如鑛山。财、谷丰富充满仓库、藏库。饮食、美味之啖食、嚼食、饮食丰富。恰如郁单越,谷类之具恰如天都。
于此留下〔关于舍竭之叙述〕,应说〔弥兰王与那先比丘〕彼等前生之业。说者应分六种而言。即与前生之结合、弥兰王之问、特相之问、难问、比量之问、譬喻说问。
此中,于弥兰王之问乃法特相之问与断惑之问二种。
于难问中亦有大品与修行者传说之问二种。
与前生之结合即彼等前生之业。
往昔,有行迦叶世尊之教时,名越支陀因王,于舍竭城,执管国政,依四摄事摄护大众,于河边建立大精舍,〔此〕以三藏师始,献于诸种之诸长老,具奉事四[P.5]资具。至后死而再生为因陀罗,大比丘众住于其园。彼等之中,具足作务与戒之比丘等乃清晨而起,持长柄之帚,倾思世尊之德,扫集尘埃,清扫塔庙之庭。一戒具足之比丘告一沙弥言:「沙弥!来舍去尘埃!」彼〔沙弥〕如不闻而行。彼再三告之亦如不闻而行。然,彼比丘以「此沙弥不顺从」〔怒而〕以帚柄打之。由此彼〔沙弥〕哭泣、恐怖而舍去尘埃。彼一面舍一面思念:「呜呼!我依除去尘埃之福业至入涅槃之间,于何处再生,犹如正午之太阳有大威力。」以生起第一之希望。舍去尘埃之终后,彼为水浴而至恒河之水浴场。浴而出没于水中,身体清冷,心生轻安之时,见怒号浪之威力,再生喜,善思念:「彼〔比丘〕之令我,非依自己之职务,又非依阿阇梨、和尚之职务,依哀愍我。我至入涅槃之间,于任何处再生,犹如此恒河浪之威力,有起迅速之辩才,有无尽之辩才。」起第二之希望。彼比丘亦置扫帚于帚室,为水浴而至恒河之水浴场,闻沙弥希望之言而思惟:「此大發起之希望应依佛之功德[P.6]而成就。」思念而微笑:「亦刺激我,彼今如是希望,如何此希望不成就于我耶?」「我亦至入涅槃之间,于任何处再生,犹如此恒河浪之威力,有无尽之辩才。依帚〔扫〕之所作与役使沙弥之所作,恰如织工之线断而𦈐结,知者:『此是端,此是元。』解𦈐结而系整,此沙弥之问解一切之问得明解矣。」而起希望。
彼等两者皆轮回于诸天、诸人之间,而过一佛之期间。我等之导师是十力者、四无所畏具足者、十八佛法者。〔依此世尊〕恰如目犍连子帝须长老、优波毱多长老等出世之授记,彼等两者之出世所授记。授记:「由我般涅槃经五百岁时,此等两人应出世,此等两者所问我所说微妙之法与律,依适用譬喻,无𦈐系、无不明而分別。」
此等两者之中,沙弥名阎浮提舍竭城之弥兰王。乃贤明、聪明、明智、堪能。关于过去、现在、未来之事物,一切之祈祷、仪式之时,虔诚而行。且领会悟得众多之学,即随闻、世俗法、数论说、瑜伽说、正理说、胜论说、数学、音乐、医[P.7]学、四吠陀、古话、古传说、天文、幻术、因明、呪术、兵学、诗学、印算等十九种。彼难接近、难打胜之论师,对一切祖师而言为最胜。全阎浮提中,于体力、速力、武勇、质问,无人并立于弥兰王。彼弥兰王具足大精力、大慧、大财等三种。
尔时,弥兰王欲依四军成无限军队之列兵、配兵、阅兵,由都域出,于城外点算军队,〔阅兵终后〕,善好谈论,欲与顺世论者、诡辩论者论议,开心解闷,彼王仰视太阳,后告侍臣曰:「日尚早,由今归都城为何?今日,贤者沙门婆罗门之率僧伽、率伽那,为众之师,自称应供、正等觉者,有无与予对论、得解疑惑者耶?」
如是言时,五百之臾那人,如是言弥兰王:「大王!有六师,即富兰那迦叶、末伽利瞿舍梨、尼乾陀若提子、删阇耶毘罗胝子、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迦罗鸠驮迦旃延。彼等率僧伽,率伽那,为众之师,世之所知,有名声,为一派之祖,众多人所尊敬。大王!行问于彼等,得解疑惑。」
[P.8]时,弥兰王随五百之臾那人,乘华丽之马车,前往富兰那迦叶之处。至已会释富兰那迦叶,交谈亲爱、慇懃之语,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弥兰王对富兰那迦叶如是而言:「尊者迦叶!何者支持世界耶?」
「大王!地支持世界。」
时,弥兰王对富兰那迦叶如是言:「尊者迦叶!者地支持世界者,行于无间地狱之有情如何越地而行耶?」
时,弥兰王谓:「然,阎浮提无人哉!然,阎浮提如籾谷哉!沙门婆罗门之率僧伽、率伽那,为众之师,自称应供、正等觉者,与予对论,得解疑惑者无一人。」
时,弥兰王对末伽利瞿舍梨如是言:「尊者!有善恶之业耶?有善业、恶业之异熟果耶?」
「大王!无善恶之业,无善业、恶业之异熟果。大王!于此世是刹帝利往他世亦再为刹帝利,作福何为!〔于此世〕是婆罗门、吠舍、首陀罗、旃陀罗、补羯娑往他世亦再为婆罗门、吠舍、首陀罗、旃陀罗、补羯娑,作福何为!」
[P.9]「尊者!曾为刹帝利往他世若再为刹帝利者。尊者!于此世被截断手足者往他世亦再是截断手足者。」
「大王!然,于此世被截断手足者往他世〔亦再〕是截断手足者。」
「予不信汝之言。」
如是言时,末伽梨瞿舍梨沉默。
时,弥兰王对末伽梨瞿舍梨如是言:「末伽梨瞿舍梨!若对卿如是问:『尊者!有善业耶?』被如是所问之卿为愚而〔再〕如是而答。应依结生之业而结生。」
时,弥兰王谓:「然,月明之夜美哉。今沙门婆罗门之率僧伽、率伽那,为众之师。自称应供、正等觉者,与予会谈、得解疑惑者是谁耶?予欲访之。」再三言问侍臣。彼等侍臣亦不言于如是之处而沉默,默然注视王颜。
尔时,既由十二年以前,沙门婆罗门居士之智者不居住于舍竭城。然,王访沙门婆罗门居士智者所住之处,问其等智者。彼等皆不令满足王,彼等于此处彼处离去。又不行于其他之地方者皆沉而居。多向雪山而行。
[P.10]尔时,百俱胝之阿罗汉,皆止住于雪山之所护窟。以尊者马护为上首,彼等比丘以天耳,闻此所言,举行集会。布告集于犍陀罗山之顶上,先如是问:「诸贤!谁与弥兰王对论,有得解疑惑之比丘耶?」如是言时,百俱胝之阿罗汉默然。再……三次如是问:「诸贤!谁与弥兰王对论,有得解疑惑之比丘耶?」如是言时,百俱胝阿罗汉三次默然。
时,尊者马护对彼等比丘众如是言:「诸贤!三十三天界皮阇延多宫殿东方之启睹摩提天宫住名摩诃先那天子。彼与彼弥兰王对论,得解疑惑。」时,百俱胝阿罗汉闻其言,没姿雪山,现于三十三天界。
天主帝释见彼等比丘众自远方来,见而近尊者马护之处。近而礼尊者马护,对尊者马护如是言:「尊者!大比丘众到来,我是僧伽之守园人,应为何耶?」
时,尊者马护对天主帝释如是言:「大王!名弥兰之大王出现于阎浮提。会得论师甚多之学,难接近,难打胜之论师,对一切祖师而言最胜。此王近于诸比丘,以见论问,令恼诸比丘。」
[P.11]时,天主帝释对尊者马护如是言:「尊者!此弥兰王由此处而去,生于人界。」
「然,大王!」
时,天主帝释对尊者马护如是言:「尊者!彼名摩诃先那天子住于启睹摩提天宫。彼与彼弥兰王对论,得解疑惑,我请彼天子生于人界。」
时,天主帝释以诸比丘为先,入于启睹摩提天宫,抱住摩诃先那天子,对摩诃先那如是言:「卿!诸比丘请卿生于人界。」
「尊者!我不欲业过多之人界,人界为痛苦。尊者!我于此天界,次第生变于上界,于此可般涅槃。」
天主帝释再三请求时,摩诃先那天子如是言:「尊者!我不欲业过多之人界,人界为痛苦。尊者!我于此天界,次第生变于上界,于此可般涅槃。」
时,尊者马护对天子摩诃先那如是言:「卿!今我等随观人天界,除卿之外无他,破弥兰王之所论,谁亦不见得理解〔佛〕教。卿!诸比丘请求卿之〔生于人界〕。卿!随观人界而再生,令〔王〕体会十力(佛)之教,给予认证,幸哉!」
诸比丘再请,天主帝释请求时,天子如是言:「尊者!我趣人界,与我恩典!我[P.12]破弥兰王之所论,令得体会〔佛〕教。」欢喜、满悦、踊跃而言:「善哉,尊者!我生于人界。」给予承诺,得恩典而沉默。
时,诸比丘得天子摩诃先那之承诺,由三十三天没姿,现于雪山之所护窟。时,尊者马护对彼等诸比丘如是言:「诸贤!为比丘而有不来于此比丘众中耶?」如是言时,一比丘对尊者马护如是言:「尊者!入雪山第七日,入灭尽定,有尊者楼汉,我等欲遣使者至彼之处。」
尔时,尊者楼汉以心知百俱胝阿罗汉心之思念,立即由灭尽定起,言:「僧伽招我。」没姿雪山,现于所护窟百俱胝阿罗汉之前。
时,百俱胝阿罗汉对尊者楼汉如是言:「贤者楼汉!欲破〔佛〕教之时,何故卿不见僧伽之所作耶?」
「尊者!我以不作意。」
「然者,贤者楼汉!对于不作意,欲科罚卿。」
「尊者!我应为何耶?」
「贤者楼汉!于雪山之山腹,有名加姜伽罗婆罗门村,其处住名为苏楼达罗婆罗门。彼子生名那先童子。贤者楼汉!然时,卿七年十个月之间,入其家行乞,入[P.13]行乞而带走那先童子,由在家至出家,那先出家之时,卿免罚矣。」
时,尊者楼汉以「然」应诺。
彼之天子,由天界而去,托于婆罗门女之胎。其瞬间现三希有之未曾有法。武具器具燃上,幼芽之谷物结实。降大雨。其天子托胎以来之尊者楼汉,为行乞而入苏楼达罗婆罗门之家,虽七年十个月间〔如〕一日,但不受一匙之食,不受一杯之粥,不受谢意之言,不受合掌,不受和敬,唯受骂詈,唯受诃责,亦不受所谓「尊者,先乞」之言。经过七年十个月,某曰,唯受「尊者,先乞」之言。是日,彼婆罗门由户外业务归来之时,途中见彼长老而问:「出家!行至我家。」
「然,婆罗门!」
「出家!汝受何耶?」
「然,婆罗门!受。」
彼心不喜,归家而问:「与何于汝等出家耶?」
所言「不与何物」时,思惟:「次日,坐于我家门口,应斥『对今日来出家之妄语』。」
[P.14]长老,次日到婆罗门家之门口时,见长老耶?婆罗门如是言:「昨日汝在我家,何亦不受,妄语『我受,婆罗门!』汝等,容许妄语耶?不容许耶?」
长老言:「入汝家七年十个月,何物亦不受,昨日接受所谓『尊者,先乞』之一言,若受一言之谢意,则如是言:『婆罗门!我受。』」
婆罗门欢喜、喜悦而思念:「此之出家者唯受谢意之语,于众人之中,言:『我受。』若受彼他之物,则如何不称赞〔之〕,而称赞唯受谢意之语耶?」彼吩咐「汝等净信,由我等食物之中,常与此出家一匙之食!」
长老之净信威仪与寂静,净信之弥弥加彼劝请:「常在我家用食。」长老默然而受,婆罗门己由食物中给殊妙之嚼食、啖食。长老食竟,手离钵,去时常语简短佛语而去。
婆罗门女经对十个月,分娩儿子。〔其子〕取名那先,彼逐渐成长而至七岁。尔时,那先童子之父母如是言那先童子:「爱儿那先!汝应学此婆罗门家之学。爱儿那先!何者此婆罗门家之学耶?爱儿那先!所谓学者,是三吠陀。其他言学艺。」
「然,父!我欲学其学。」
[P.15]苏楼达罗婆罗门致千金酬谢于阿阇梨,设置卧床于家之一方,对那先言:「爱儿!向彼婆罗门如是言:『卿教婆罗门之圣典。』」
「然,父!」
彼作如是〔而言〕:「婆罗门阿阇梨!赐教。」
「汝童子!然者领会!」婆罗门阿阇梨而教。
那先童子唯依一度之教示,三吠陀彻于心,高声唱诵,善受持,善确立,善作意。一度而于三吠陀、语汇、仪轨、音韵语源及第五古传说,智眼生,能语,通于文法,通晓顺世论、大人相。而又于一切之学艺,一度而智眼生。
时,那先童子向父母如是言:「父母!于此婆罗门家,有以上之学艺或唯独此耶?」
「爱儿那先!于此婆罗门家无以上之学艺,学艺唯独此。」
时,那先童子试问阿阇梨之后,持书由高阁而下,依前生之习性,心之所动,独自宴默,七日之间,立于门房,观〔习得〕学艺之初、中、后,见无价值而后悔,曰:「此等之学艺是空虚,此等之学艺如稻壳。」
[P.16]尔时,尊者楼汉坐于越达尼耶之坐卧处,以心知那先童子心之思念,著内衣,持衣钵,由越达尼耶之坐卧处没姿,现于加姜伽罗婆罗门村之彼前。七日之间立于门房之那先童子见尊者楼汉自遥远而来,见而言:「大概,此之出家欲教真实!」而欢喜、踊跃、欣喜、喜悦。彼近尊者楼汉之处,近而对尊者楼汉如是言:「卿,圆顶而穿上袈裟之卿是何者耶?」
「童子!我称出家。」
「卿!依何而称出家耶?」
「卿!依如何之理由,卿之发须亦不如他人耶?」
「童子!出家乃见此等十六之障碍而剃除须发。童子!何等为十六耶?即庄严障碍、装饰障碍、涂油障碍、洗发障碍、华鬘障碍、香料障碍、涂香障碍、诃梨勒障碍、阿摩勒障碍、染色障碍、结发障碍、梳发障碍、调发障碍、解发障碍、虱障碍,[P.17]及头发脱落之时,叹、恼、悲,槌胸而泣。童子!缠缚于此等十六障碍之人等,尽失一切极妙之学艺」。
「卿!依如何之理由,卿之衣服亦不如他人耶?」
「童子!〔彼等之〕衣甚于欲望、美丽、世俗之相。依衣而生,如何之怖畏亦不存在于袈裟衣。故我衣亦不如他人等。」
「卿!卿知学艺耶?」
「童子!然,我知学艺,亦知于此世最上之圣典。」
「卿!此亦得授于我耶?」「童子!然,可。」「然者授于我!」
「童子!今非其时,我为行乞而入村。」
时,那先童子由尊者楼汉之手取钵而入于家,以亲手〔伺候〕殊妙之嚼食、啖食,令满足,令饱食,尊者楼汉之食后,手离钵时,如是言:「卿!卿今授圣典于我。」
「童子!汝远离障碍,于父母同意,若著我所著之出家衣者,其时,我授之。」
时,那先童子近父母言:「父母!此出家者言:『我知此世最上之圣典者。』而彼不以自己之处出家者不授之,我于彼处出家,体悟其圣典。」
时,彼父母思惟:「我子虽出家体悟圣典。体悟之后,再行归来。」而同意「子!去体悟!」
[P.18]时,尊者楼汉带那先童子达越达尼耶坐卧处之伟姜普堂处,到已于伟姜普堂之坐卧处而过一夜,行至所护窟之处,行而现于百俱胝阿罗汉之前。
尔时,百俱胝阿罗汉令那先童子于所护窟出家。出家之尊者那先对尊者楼汉如是言:「尊者!我著卿之衣。教圣典于我!」
时,尊者楼汉言:「我最初应教何耶?此那先是贤者,最初应教以论藏。」
时,尊者楼汉对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汝体悟我圣典。」彼对尊者那先最初授阿毘达磨,彼悉言法集论、分別论、界论、人施设论、论事、双论、發趣大论。
尊者那先善法、不善法、无记法以如是三法或二法组识法集论,蕴分別等以立十八分別组织分別论,分別摄非摄等之十四种类是界论,分別蕴施设、处施设等之六种类是人施设论,集成千论即自说他说各五百论而分別是论事,分別于根双、蕴[P.19]双等十种类是双论,分別于因缘、所缘缘等之二十四种类是發趣论——如是全论藏依一度之读诵而通晓,言:「尊者!止!以上勿语!我唯念诵此!」
时,尊者那先入于假堂,作意阿毘达磨。何是善法耶?何是不善法耶?何是无记法耶?一度作意阿毘达磨及其注释之后,行于百俱胝阿罗汉之处,行已向百俱胝阿罗汉如是言:「尊者!我于〔善法、不善法、无记法之〕此等三点如是广说而述全阿毘达磨七论。」
「善哉,那先!陈述!那先!陈述!」
时,尊者那先于七个月之间广说而述七论。大地震动,诸天欣笑,梵天拍手,天雨曼陀罗华。
时,百俱胝阿罗汉,于尊者那先满〔二十岁〕时,于所护窟授予具足戒。
受具足戒之尊者那先,过其夜,朝早著内衣,持衣钵,与和尚俱入村里行乞之时,于和尚,心生如次之思念:「然,和尚是虚哉!然,和尚是愚哉!除其余之佛语,最初教我阿毘达磨。」
[P.20]时,尊者楼汉以心知尊者那先心之思念,对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汝怀不适之思念。汝不适,予亦不适。」
时,尊者那先言:「然,希有哉!然,未曾有哉。我和尚是贤者,了知我心,我对和尚忏悔耶?」
「尊者!宽恕,应不再怀如是之思念,应不再作如是之事。」
「那先!唯此,我不宽恕汝。那先!有名舍竭之都,其处为弥兰王所统治。彼以见论作问,令恼诸比丘,若汝行至彼处,论破彼王,令起净信,我则宽恕汝。」
「尊者!不唯弥兰王一人,全阎浮提所有之王,皆接头而来,于我问以不问,我悉令起净信,尊者!请宽恕。」
「那先!我不再对汝言此事。若令彼弥兰王起净信,那先!我宽恕汝。」
「尊者!我于此〔雨期之〕三个月间于谁之处止住耶?」
「那先!彼尊者马护止住于越达尼耶之坐卧处。那先!汝行访尊者马护之处!访而,以我名头面礼尊者马护之足,如是言:『尊者!我和尚问卿无病、无疾、轻快、强健、安稳而住耶?于此〔雨期之〕三个月间遣我止住于卿之处。』言:『汝和尚如何之名耶?』时,应言:『尊者!名楼汉长老。』言:『予如何之名耶?』时,如是言:『尊者!我和尚知卿之名。』」
「尊者!是。」
[P.21]时,尊者那先允诺和尚之言,右绕和尚,敬礼而请退出,次第游行到尊者马护之处。至已问讯尊者马护,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尊者那先对尊者马护如是言:「尊者!我和尚以头面礼卿之足,问卿之无病、无疾、轻快、强健、安稳住耶?」
时,尊者马护对尊者那先如是言:「汝如何之名耶?」
「我是那先。」
「予是如何之名耶?」
「尊者!我和尚知卿之名。」
「那先!汝之和尚如何之名耶?」
「尊者!卿知我和尚之名。」
「善哉,善哉,那先!」言已而思念:「此那先是贤者,欲修学而来,我科梵坛罚于那先。」时,尊者马护对尊者那先,于三个月间,不再交谈。
时,尊者那先于三个月间扫除尊者马护之房,备洗脸水。然,尊者马护再扫房间,舍所备之水,以其他洗脸水洗脸。
尔时,三十年间一优婆夷奉事尊者马护。自此经三个月,其优婆夷行至尊者马[P.22]护之处,行已对尊者马护如是言:「尊者!他之出家在卿之处耶?」时,尊者马护对其优婆夷如是言:「优婆夷!我处有名那先之比丘。」
「然,尊者马护!与那先俱受明日之食。」
尊者马护默然而受。时,尊者马护过其夜,带尊者那先,清晨著内衣,持衣钵,行至优婆夷之住处,行已坐于所设之座。时,优婆夷以殊妙之嚼食、啖食亲手〔伺候〕尊者马护与尊者那先,令满足,令饱食。时,尊者马护食终,手离钵,令点灯火,对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汝随喜陈述此优婆夷。」如是言起座而去。
时,彼优婆夷对尊者那先如是言:「尊者那先!我老龄也,以甚深之偈,随喜陈述。」
时,尊者那先对彼优婆夷随喜陈述关于出世间空性甚深之阿毘达磨。时,于其座,对彼优婆夷言:「一切集法是灭法。」之离尘离垢法眼生。尊者那先亦对优婆夷随喜陈述毕,省察自说之法,得令發起其观,坐其座而住立预流果。
[P.23]时,尊者马护坐于假堂,以清净超人之天眼,以心知尊者那先心之思念,發善哉之言:「善哉,善哉,那先!一箭射三大身。」几千之诸天拍手,踊跃欣笑:「然,希有哉!然,未曾有哉!尊者那先以甚深之偈颂随喜陈述耶?」天雨栴檀香抹。
时,尊者那先随喜陈述之后,从座而立,至尊者马护之处,至已问讯尊者马护而坐于一方。尊者马护对坐于一方之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汝止住已久!那先!汝行至巴莲弗城,尊者法护止住北方名无忧园之精舍。汝于尊者法护之处,可通达佛语。」
「尊者!巴莲弗由此处有几何耶?」
「那先!巴莲弗由此处有百由旬。」
「尊者!巴莲弗远,途中行乞食,难得难求。我如何而行耶?」
「那先!汝途中,除团食、黑粒之米饭,可得种种之汁,种种之助味。」
时,尊者那先允诺尊者马护之言,礼而右绕尊者马护,次第游行而去。
[P.24]尔时,有巴莲弗之富商,驾五百辆之车,装载商品,到巴莲弗之途中。巴莲弗之富商见尊者那先从远处而来,见而止五百辆之车,对尊者那先如是言:「尊者!卿往何处耶?」
「长者!我行往巴莲弗。」
「卿若行往巴莲弗,则与我等俱乐而行。」
「长者!好。」
时,巴莲弗之富商净信彼之威仪,以殊妙之嚼食,啖食亲手〔伺候〕尊者那先,令满足、令饱食、尊者那先之食毕,手离钵之时,取一卑座而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巴莲弗富商对尊者那先如是言:「尊者!卿如何之名耶?」
「长者!我名那先。」
「尊者!卿知佛语耶?」
「长者!我知阿毘达磨师之诸句。」
「尊者!我等有幸,尊者!我等诚然有幸,我亦是阿毘达磨师,卿亦是阿毘达磨师,适时我等欲读诵阿毘达磨,尊者那先!说阿毘达磨之诸句。」
时,尊者那先对巴莲弗之富商说示阿毘达磨。说示之时,巴莲弗之富商欢喜、踴跃、欣喜、喜悦。对〔其〕巴莲弗之商人「一切集法是灭法」之离尘离垢法眼生。
[P.25]时,巴莲弗之富商驾五百辆之车,行至〔剩余之〕半路。时,巴莲弗之富商,已近巴莲弗之路程,对尊者那先如是言:「尊者那先!此是到越达尼耶无忧园之道。尊者那先!赐与恩惠于我。」
「长者!我是乞食者,是出家者,与如何之恩惠。」
「尊者!任何皆可与,赐与恩惠。」
「尊者!好。」
「尊者那先!此是长十六肘、宽八肘高价之织物。尊者那先!垂怜哀愍,承受此高价之织物。」
尊者那先垂怜哀愍而承受其高价之织物。时,巴莲弗之富商欢喜、欣喜,喜悦,得尊者那先之承诸,右绕合掌,由后方而行,到达巴莲弗。
时,尊者那先行至无忧园尊者法护之处,向尊者法护如是言:「尊者!教我佛语。」
尔时,尊者帝须达多于铜鍱洲(锡兰岛),通达一切之佛语后,行至阎浮提,至已问讯尊者法护如是言:「尊者!我自远方而来,教我佛语。」
[P.26]时,尊者法护对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汝与尊者帝须达多俱通达佛语,善读诵,无悔。」
「尊者!我与锡兰人俱不学佛语。理由如何?不应与无知之异国人交往,何况于佛语耶?」
尊者法护又再次对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汝应与帝须达多俱学佛语,帝须达多是贤者,非无知。」
那先思念:「我所思惟过误,我所作是罪恶。然,我向尊者帝须达多乞求宽恕。」彼从座而立,五体投地,合掌而言:「尊者!饶恕我之过错。我不应再一次作如是语。」
「善哉,善哉,那先!我宽恕汝之过。」
时,尊者那先与尊者帝须达多于尊者法护之处,通达佛语。依据一度之说示而读诵长部。时,尊者那先与尊者帝须达多于三个月间,体得三藏、一切佛语之文。次之三个月间,体得三藏、一切佛语之义。时,尊者法护对尊者那先如是言:「那先!譬如牧牛士饲养牛,而牛乳为他所享受,那先!凡夫持有三藏、佛语,恰如牧牛士而不入沙门道。」
「尊者!唯有教诚如实充分。」
[P.27]时,尊者那先于其日、其夜,与无碍解俱逮得阿罗汉位。尊者那先之通达〔四〕谛耶!大地鸣动震动、震撼。其故曰:
一切诸天欢喜,诸天欣笑,梵天拍手。天雨栴檀香抹,天雨曼陀罗华。
尔时,百俱胝阿罗汉集聚于雪山之所护窟。彼等遣使者于尊者那先之处,言:「那先!来!我等渴望见卿。」
时,尊者那先闻使者之言,由无忧园没姿,现于雪山所护窟百俱胝阿罗汉之前。彼近诸长老之处,近已稽首者长老之足,如是言:「卿等如何遣使者耶?」
「那先!彼弥兰王以一说与其反对说而问,以恼我等。那先!卿行已令屈伏弥兰王为幸。」
[P.28]「尊者!不仅弥兰王一人,全阎浮提如弥兰王之王,虽接头而来,我亦能解答其问令得满足。」
时,尊者那先对诸长老如是言:「诸长老无畏惧之处行舍竭城。」时,诸长老以〔黄金之〕袈裟辉映舍竭城。
时,尊者那先现于八万比丘所围绕之雪山守护窟百俱胝阿罗汉之前。
其时,名阿优婆罗五部师长老止住于删竭耶房舍。其时,弥兰王谓:「然,美哉月明之夜!今率领沙门、婆罗门之僧伽、率领伽那、为众之师,自称应供、正等觉者,与予对论,体解疑惑者是谁耶?予欲访之。」如是言时,五百之臾那人对弥兰王如是言:「大王!有名尊者阿优婆罗之长老,持三藏,多闻,有辩才,所言善美,五部之师。彼止住于删竭耶房舍。大王!至已问于尊者阿优婆罗。」
「然者,告于尊者!」
时,占相师遣使者于尊者阿优婆罗之处言:「尊者!弥兰王欲见尊者阿优婆罗。」
尊者阿优婆罗如是言:「然者,王之来。」
时,弥兰王被五百臾那人所围绕,乘最胜之车,前往删竭耶房舍尊者阿优婆罗[P.29]之处,至已与尊者阿优婆罗问候,交谈亲爱、慇懃之语而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弥兰王对尊者阿优婆罗如是言:「尊者阿优婆罗!出家是何之目的耶?又卿之最胜目的是何耶?」
「大王!出家之目的在行法,在行寂静,在人天之利益、饶益、幸福。」
「尊者!在家,有行法、行寂静者耶?」
「大王!然,在家有行法、行寂静者。譬如,大王!世尊于波罗奈之仙人堕处、鹿野苑,转无上之法轮时,十八俱胝之梵天乃法现观。彼等皆为在家而非出家,无一人出家。于僧迦舍城之城门,说示一切度之法门、轲地罗炭火之法门、教诫罗睺罗之法门时,二十俱胝之生类乃法现观。彼等皆是在家而非出家。」
时,弥兰王如是言尊者阿优婆罗:「尊者阿优婆罗!然者,卿等之出家乃无用。依于前生作恶业之果,出家为沙门释子,行头陀支。尊者阿优婆罗!一切之一坐食者,于前生掠夺他人之食者,夺食,依其业果而为一坐食者,适时于时时不得食。彼等,非有戒,非有苦行,非有梵行。尊者阿优婆罗!一切露天坐行者,于前生掠夺他人之村里,破坏其家,依其业果而为露天坐行者,不得床坐。彼等,非有戒,[P.30]非有苦行,非有梵行。尊者阿优婆罗!一切常坐行者,于前生为追剥、盗贼,捉行道之人令缚,令坐依其业果而为一坐行者,不得身卧。彼等,非有戒,非有苦行,非有梵行。」
如是而言时,尔时,尊者阿优婆罗沈默,一言亦不答。
时,五百之臾那人如是言:「大王!比丘是贤者而多闻,畏惧不答一言。」
时,弥兰王环视所有会众,见尊者阿优婆罗之沈默,拍手喝采之后,见臾那人之不畏惧,对彼等如是言:「然,阎浮提无人哉!然,阎浮提如稻壳哉!沙门婆罗门之率僧伽,率伽那,自称应供、正等觉者,与予对论,体解疑惑者无一人。」
长老见彼王之相而思念:「我等是沙门,不适口论,不应诤争,我不应答王之所问,我应离去,应无教之动摇。」拂皮布起立而去。
然而王思念:「此等臾那人必不困惑与予对论者谁?贤者比丘在于其他。」如是言占相师:「占相师!与予对论者谁?贤者比丘在于其他耶?」
[P.31]尔时,尊者那先于诸沙门所围绕——彼率僧伽,率伽那,为众之师,于世所知,有名声,持三藏,究智有宏大觉智,通阿含宏大无碍解,通晓胜者师主之九分教,达究竟,不动如山王,博学而破他说,有文才,善知法义,难近、难碍、难蔽,舍诤者、作光者、破暗者、大论师,有义辩、法辩、词辩、语辩无碍解,为善达究竟大论师,通传承,有比于大海洋之智,彼最胜之伽那首、诸伽那之最上者,知错误伽那主徒众之议论,破他派,聪明,有自制,无畏,多幸,令显赫僧伽,是应供者,得最上之利养、最上之名闻、得恭敬,于四众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彼是识者、智者、贤者、闻欢喜者,说圣典之义理,开阐师主胜者之九分教,说示最胜教之宝,作法供养,立法柱,建法幢,吹法螺,鸣法鼓,鸣四谛之鼓、小鼓、大杖鼓,作师子吼,轰隆雷鸣,响出甘美之音声、闪烁最胜智之电光、充满慈悲之水,依大法雨而使全世界满足,游行于村里、聚落、边境、刹土、僻陬、都城、王都,顺次进入王都,到达人口众多之臾那人之都——舍竭城,止住于名为删竭耶房舍。
[P.32]是故古人言:
提婆鬘提耶闻其言,如是言弥兰王:「等待,大王!有比丘,其比丘成得。大王!名那先之比丘成得。彼是说法者、贤者、聪明、智者、无畏、多闻、巧谈论、所言善美,达义、法、词、辩无碍解而自在者,善达究竟,因陀罗、须夜摩、婆留那、俱毘沙门护世诸天,又得一切之父、祖父大梵天之对论,况于人间耶?」
[P.33]时,弥兰王闻「那先」之名,急于怖畏、自失、身毛竖立。其王对提婆鬘提如是言:「汝,提婆鬘提耶!今尊者那先在何处耶?告予!予欲见那先,彼能来。」
时,尊者那先八万之比丘所围绕,行至舍竭城之删竭耶房舍。
时,弥兰王对提婆鬘提耶如是言:「提婆鬘提耶!然者,汝遣使者于尊者之处。」
「尊知矣,大王!」提婆鬘提耶遣使者于尊者那先之处,言:「尊者!弥兰王欲见尊者。」尊者那先亦如是言:「然者,王应〔自〕来。」使者归报长老之言。
时,弥兰王五百臾那人所围绕,乘最胜之车,与大军队俱行至删竭耶房舍尊者那先之处。
尔时,尊者那先与八万之比丘俱坐于大假堂。时,弥兰王自远方见尊者那先之会众,如是言提婆鬘提耶:「提婆鬘提耶!此是谁之大会众耶?」
「大王!尊者那先之大会众。」
[P.34]时,弥兰王自远方见尊者那先之会众,〔心生〕畏怖,自失,身毛竖立。
时,弥兰王如被犀牛所包围之象,如被金翅鸟所包围之龙,如被大蛇所包围之狐,如被水牛所包围之熊。如被蛇追逐之蛙,如被豹追逐之鹿,如被蛇使所遇见之蛇,如被猫所遇见之鼠,如被驱魔师所遇见之饿鬼,如入罗睺口之月,如入笼之蛇,如入篮中之鸟,如入网中之鱼,如入蛇林之人,如触怒毘沙门之夜叉,如命终时之天子,畏怖、畏惧、惊骇、悚惧、身毛竖立、沈忧,心困惑,心颠倒,「如是,人勿轻侮我!」而拉起其心如是言提婆鬘提耶:「提婆鬘提耶!汝勿告尊者那先于予,不告而予应识那先。」
「善哉,大王!卿应识。」
尔时,尊者那先比彼比丘会众前方四万之比丘更年青,比彼方四万之比丘更年长。时,弥兰王自远方环视前方、后方、中央之全比丘众,尊者那先坐于比丘众之[P.35]中央,恰如见狮子无怖畏惊骇,无身毛竖立,无怖畏,无畏。依见之外貌,识知「彼是那先」。
时,弥兰王如是言提婆鬘提耶:「提婆鬘提耶!彼是尊者那先。」
「大王!然。彼是那先,大王!卿正识知那先。」
王因「予不告识知那先」而满足。然而,弥兰王见尊者那先耶?〔心中〕畏怖,自失,身毛竖立。
是故古人言:
王作此言:
校注
Milindapañhā 罗马本是 Milindapañho 在罗马字本第六四页为 Nāgasena-Milindarāja-pañhā niṭṭhitā,又卷末为 Milindassa c'eva Nāgasenatherassa ca pañhā-veyyākaraṇa-pakaraṇaṁ samattaṁ。以此 Milindapañhā 为可。都连库礼儒于锡兰言一般取用 Milindapañho(是于罗本字本序文)。 归敬偈于罗马字本无。与义疏之序偈为同型。 Bāhirakathā(外话)对本书之主要内容是外的说话之意。 「生于王家」是次偈续「彼王」。罗马字本由次偈始。但就字句、语形者有相异。 罗马字本为 citrakathiṁ,但底本是主格。 底本之 pucchā visajjanā 如罗马字本读为 pucchāvisajjanā。 读为 atthajālasamatthita。罗马字本为 sutta。其次之「以譬喻、方法而为多彩」是从罗马字本。 至以下一行「有名为舍竭之都」止从罗马字本。臾那(yona SK. yavana)是 Ionia 希腊人。 底本之 anupalittaṁ 如罗马字本读为 anupiḷitaṁ。 底本之 uccamandāla- 如罗马字本读为 ucca-m-aṭṭala-。 底本之 samājana 如罗马字本读为 sabhājana。 原语 Meṇḍakapañha 是「有关问于羊」之意。其由来有关本生经第五四六所述羊与犬之种类难解于问之语。其问甚难解言:「除由无间地狱至有顶天止菩萨(佛陀之前生)外,其他无人可解之问题」。其意为极难解之问。 言三藏师之外,有二藏师、一藏师、五部师、四部师、义疏师等之长老。 至「行于敬虔」止,读从罗马字本。 以下十九之中,咒术、兵学、印算是从罗马字本。与婆罗门之科门、十八明处皆不一致。此中,正理说之原语 nīti(暹罗本为 nitti)虽是治国策之意,于此释为数论、瑜伽说以及正理说。 「无与弥兰王相等者」是从罗马字本。 罗马字本为「亦不能吞入,亦不能吐出」。 罗马字本无。下文亦相异。 以下三行于罗马字本无。 从罗马字本。底本虽有初禅,但与下文不一致。 从罗马字本。 底本虽是「降雨于非时」,若与第三之「降大雨」同类之现象者,从罗马字本而读。尚且次之二行,于底本亦不正确,从罗马字本。 以下四行与罗马字本不一致。第四行之「婆罗门阿阇梨」云云者原文是复数形应改为单数。 对会得学艺,罗马字本无。本文区別言学(sikkhā)与学艺(sippa),于以下学艺之中亦含吠陀之学。又以下之文中,其罗马字本或有 sippa,或有 sikkhitabba,或有 veda,但底本皆是 sippa。 如原文依音韵之类似而解,从罗马字本。 底本其次之问答依罗马字本而省略。 十六之障碍以下至二〇页之第五行止,文意上依罗马字本。 Vijambu 罗马字本为 Vijambha。 从罗马字本取为 manta。 底本见此前亦有一文误入。以下与罗马字本相异。 从罗马字本。 以下四行,至「尊者!是」,从罗马字本补正之。 以下三行从罗马字本。底本得预流果者,非那先而是优婆夷。然,与下文不一致。从罗马字本。 从罗马字本。 至「长者!好」四行于罗马字本无。 帝须达多之事,以下之十二行于罗马字本无。 此偈于罗马字本。第一偈出于 J. I. p. 25。 罗马字本加天神之法现观者无数。次文亦与罗马字本不同。 对照前文而取罗马字本之 nissanda(等流)。 以下与罗马字本字句相异。 以下至「大法雨」,从罗马字本。 底本为 sabbapālibhi 而罗马字本为 saccavādihi。尚且此之五偈顺序、字句与罗马字本不一致。 三四页之弥兰王对占相师言,是指「与予对论者谁其他有贤比丘耶?」之言。底本见此前亦存有一文。文意上是误入。 以下与罗马字本不同。【经文资讯】《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3 册 No. 31 弥兰王问经(第1卷-第13卷)
【版本记录】發行日期:2022-01,最后更新:20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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