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639]第二十一品 行道智见清净之解释
〔慧体之四.行道智见清净〕
其次,由八智达至顶之观及第九谛随顺智,此言为「行道智见清净」。此中,八智是解脱随染而行〔正〕道以称为观:〔一〕生灭随观智、〔二〕坏随观智、〔三〕怖畏现起智、〔四〕过患随观智、〔五〕厌离随观智、〔六〕脱欲智、〔七〕省察随观智、〔八〕行舍智,应知此等为八智。第九谛随顺智,此是随观之同义语。故欲成就〔此行道智见清净〕者,应该以解脱随染之生灭〔随观〕智开始,对此等〔九〕智当行瑜伽。
〔八智及随观智〕
〔一、生灭随观智〕
有问〔于前之道非道智见清净已修生灭随观智〕,何为再对生灭〔随观〕智〔行〕瑜伽〔耶〕?为观察其相。然,于前〔之道非道智见清净〕,因生灭智为十随染所随染,不能由如实之自性观察三相。然,〔今〕由随染得解脱,故为观察相,于此当再行〔生灭随观之〕瑜伽。
[P.640]然者,〔三〕相由不作意何而于何所覆蔽而不现起耶?先由不作意生灭以相续被覆蔽而不现起无常相。因不作意数数逼恼,由〔四〕威仪所覆蔽而不现起苦相。不作意种种界之差別,因厚想所覆蔽而不现起无我相。然,把握生灭除破相续〔想〕之时,依如实之自性而现起无常相。作意数数逼恼,除去〔覆蔽苦之四〕威仪时,依如实之自性而现起苦相。差別种种界而除灭厚〔想〕之时,由如实之自性现起无我相。
又就此〔之三相〕,当知分別:「此无常相是无常、苦相是苦、无我相是无我。」其中,无常者为五蕴,何以故?为生灭、变易、或有已而无故。生灭、变易者为无常相,有已而无者为行相之变化。其次所谓:「无常者是苦故,其五蕴为苦也。」何以故?数数逼恼故,数数逼恼之行相是苦相。其次所谓:「苦者是无我。」故,其五蕴为无我,何以故?为不自在故,不自在之行相是苦。
此瑜伽行者解脱一切随染,行〔正〕道而称为观之「生灭随观智」,由如实之自性而观察。
〔二、坏随观智〕
如斯观察,返复考量推知色、非色之法是「无常、苦、无我」,而〔瑜伽者〕其智活动锐利,诸行轻快现起。智之活动锐利而诸行轻快现起时,〔彼〕不论生起、住止、转起悉不得〔诸行之〕相。唯对尽灭、衰灭、破坏、灭而住立念[P.641]〔智〕。观行如斯生起、如斯灭之彼〔瑜伽者〕,于此处生起「坏随观智」之观智。有关此〔如次〕说:
「省察所缘、随观坏之慧,云何为观智?以色为所缘之心生起而破坏。省察其所缘,随观其心之坏,随观者云何之随观耶?随观无常而非〔随观〕常、随观苦而非〔随观〕乐、随观无我而非〔随观〕我。厌离而非欢喜、离贪而非贪染。令灭〔贪〕而非集。舍遣而非取。随观无常而舍去常想。随观苦而舍乐想……随观无我而舍我想……厌离而舍欢喜……离贪以舍贪……令灭以舍集……舍遣以断取。以受为所缘……以想为所缘……以行为所缘……以识为所缘……以眼为所缘……乃至……以老死为所缘之心生起而破坏……乃至……舍遣而断取。
其中,「省察所缘」者,是省察、知、见「所有之所缘是尽灭、衰灭」之义。「随观坏之慧」者,观察所缘是「尽灭、衰灭」而生起彼智是随观坏之慧,此言为观智。「其[P.642]云何」?欲先说此为质问之义。为示此为云何耶?以说「色为所缘」等。
其中,「以色为所缘之心生起而破坏」者,即色为所缘之心生起而破坏。或色为所缘状态之心,生起而为破坏之义。「省察其所缘」者,省察、知、见其所缘是「尽灭、衰灭」之义。「随观其心之坏」者,是见其色所缘是「尽灭、衰灭」其心之坏,谓依他心随观之义。故诸古人言:「知与智之两者皆是观。」又于「随观」是顺次观。依多行相返复而观之义。故「随观者云何随观耶」?言为「随观无常」等。
其中,坏者,是无常性之究极点。故随观坏之瑜伽行者,以一切「随观无常而不〔随观〕是常」。由此无常故苦,苦故为无我,同「随观苦而不〔随观〕乐」、「随观无我而不〔随观〕我」。其次为无常、苦、无我者,此不应欢喜,又不应欢喜者,此当非染著故,顺应于坏随观,以见无常、苦、无我之此行,是「厌离而非欢喜,离贪而非贪染」。
如斯不染著之彼,先由世间之智而「令灭贪、非集」,不作集之义。或如斯离贪之彼如既见诸行,于未见之诸行亦依类智而「令灭而不集」。唯作意「灭」、唯观「灭」、不〔观〕集之义。
如斯行道之彼,「舍遣而不取」。〔此〕说何耶?此无常等之随观,又依其支分而[P.643]与诸蕴共徧舍诸烦恼,且见有为之过失,其反面且倾向跳入于涅槃故,言徧舍舍遣、跳入舍遣。故具备其〔观慧〕之比丘,如前所述,徧舍诸烦恼且跳入涅槃。令生诸烦恼而不取著,不见过失,亦不〔取〕有为之所缘,故「言舍遣而不取」。
今彼〔瑜伽者〕依其等之智,为示舍断任何之法,以说「随观无常以舍断常想」等。其中,「欢喜」是有喜之渴爱。余既如所说。
其次,于偈「事之移行」者,是见色之坏已,更见坏所见其〔心之〕坏,由前事为移行于他之事。「依慧而还灭」者,是舍断生而住立于灭。「转向之力」,是以见色之坏已,再以坏为所缘而见心之坏,为其之后转向之能力。「省察〔其等〕为观」,是此所缘之省察,言为坏随观。
「于〔现在〕所缘以分別(确知)两者是一」,以现在所见之所缘而类推如此〔现在所缘〕,于过去行已破坏,于未来亦当破坏,如斯差別(确知)两者为同一自性义。又诸古人如次说:
「胜解灭」者,如斯差別(确知)〔过去未来〕两者之坏为一,以称其坏之灭而胜解,是尊重此、向、倾、赴之义。「衰灭相观」是说此谓衰灭相观。
「又省察所缘」,是知前色等之所缘。「随观坏」者,是见彼所缘之坏,而随观其[P.644]所缘心之坏。「又空之现起」,如斯随观坏彼〔瑜伽者〕破坏诸行。彼等〔诸行〕之破坏是死,〔诸行以外〕无其他任何物,〔诸行之〕空而得成现起〔之义〕。故诸古人言:
「增上慧观」是省察所缘、随观坏、为空之现起,此言为「增上慧观」。
「善巧于三随观者」,是熟练于无常随观等三之比丘也。「四观」者,是厌离等之四观。「善巧于三现起故」,是善巧于尽灭、衰灭、空之此三种之现起。「于种种之见不动摇」者,对于常见等种种类之见而不动摇。
彼如斯不震动者,是起作意唯未灭者灭,唯未破坏者破坏。舍遣一切行相之生、住、转起之相,如脆危器具之破坏、如散布细尘、如所炒之胡麻,观唯破坏。彼譬喻有眼人立于池岸或河岸,见降大粒雨于水面而生起大之各各水泡,生之即破坏,如斯观一切诸行是破坏、破灭。即关于如斯之瑜伽行者而世尊说:
如是数数观一切诸行之破坏、坏灭彼〔瑜伽者〕之坏随观智随伴有强力八种功德。兹八种功德如次:(一)舍断有见、(二)徧舍命之欲求、(三)常如理加行、(四)活命清净、(五)舍断〔过〕劳、(六)离去怖畏、(七)获得忍辱、柔和、(八)超克乐、不乐。故诸古人言:
坏随观智毕
〔三、怖畏现起智〕
如斯一切诸行之尽灭、衰灭、破坏、灭为所缘而习行、修习、多作坏随观某〔瑜伽者〕,于一切之有、胎、趣、〔识〕住、有情居有破坏诸行现起大怖畏。恰如恐怖而欲求快乐生活之人,对于狮子、虎、豹、熊、鬣狗、夜叉、罗刹、猛牛、猛鸡、發醉之猛象,可恐之毒蛇、雷电、战场、塚墓、所燃之火坑等〔现大怖畏〕。观「过去诸行既灭、现在〔之诸行〕于现灭、未来生起之诸行亦当如斯灭」彼〔瑜伽者〕,即于其处生起「怖畏现起智」。
就此有如次之譬喻,曰:某妇人之三个儿子触犯王法,王命斩彼等之头,彼妇与儿子等共往刑场。时〔执行人等〕斩彼妇长子之头已而将开始斩其次〔子〕,彼妇见既斩长〔子〕之头,又现斩次〔子〕,「此〔三子〕亦当与彼等〔二人〕同样」而舍遣对第三儿之执著。其时见彼长子之斩头,如瑜伽者见过去之诸行灭。见次〔子〕之斩头,如见现在之〔诸行〕灭。「此〔子〕亦当与彼等同样」而对第三子舍遣执著,如见:「未来生起之诸行亦当破。」为未来〔诸行之〕必灭。如斯观之彼〔瑜伽者〕,于此生起怖畏现起智。
[P.646]再有譬喻曰:有一不能养育儿子之妇人,〔至今曾〕产十人之子,其中,九人已死,抱著现在将死之一人,今有一在胎内。彼妇见九人之子既死,第十人亦将死,对于胎儿亦「当与彼同样」而舍遣执著。其时彼随念第九人儿子之死,如瑜伽者观过去诸行之灭,见所抱将死之〔第十人〕,如观现在〔诸行之〕灭。对胎儿舍遣执著,如观未来〔诸行之〕灭。如斯观之彼〔瑜伽者〕,于此处生起怖畏现起智。
其次,怖畏现起智〔自己是〕怖畏、或非怖畏耶?不怖畏!然,唯以推知「其过去之诸行已灭,现在之〔诸行〕现灭,未来之〔诸行〕当灭」。故譬如有眼者,眺望于城门有三火坑,自己不怖畏。然,彼唯推知「落于此处之人人皆不少,以尝甚痛苦」。或又譬如有眼人,眺望阿加尸耶制之串、铁串、金串,于顺次〔树立〕此三枝之串,自己不怖畏。唯推知「所倒于此等串上之人人甚为不少,无不尝尽其苦」。如斯之怖畏现起智,自不怖畏。然,唯推知彼唯如三火坑、如三枝串「于三有过去之诸行既灭,现在之〔诸行〕现灭,未来之〔诸行〕当灭」。
又其智专至一切之有、胎、趣、〔识〕住、〔有情〕居之诸行,有陷不幸之怖畏,怖畏现起故,言为怖畏现起智。如斯其〔智〕就〔诸行〕现起怖畏,又有次之圣典〔之文〕:「作意无常者有何怖畏之现起耶?作意苦……无我者,有何怖畏之现起耶?作意无常者,现起相之怖畏。作意苦者,现起转起之怖畏。作意无我者,现起相与转起之怖畏。」
[P.647]其中,「相」者,是行相。此是过去、未来、现在诸行之同义语。即作意无常者,以见唯诸行之死。故于彼现起怖畏之〔行〕相。
「转起」者,是、色非色之转起。即作意苦者,乐与思虑转起,见唯数数逼恼,故于彼现起怖畏之转起。其次作意无我者,〔此相与转起之〕两者,如无人之村,如阳炎、蜃楼等,见「空无、空虚、空、无主、无导者」。故于彼现起怖畏相与转起之两者。
怖畏现起智毕
〔四、过患随观智〕
有习行、修习、多作彼怖现起智之彼〔瑜伽者〕,一切之有、胎、趣、〔识〕住、有情居中,无避难处、无救护处、无归趣,不识知归依处。一切之有、胎、趣、〔识〕住、有情居,对诸行中之一行,亦无冀求或执取。三有充满如无焰炭火之火坑,四大种如可怕有毒之毒蛇,五蕴如举剑杀戮者,六内处如无人之村,六外处如掠夺、盗贼之村,七识住及九有情居,如由〔贪火等之〕十一火所烧燃、炽然,一切诸行如在痈、疾、箭、痛,无乐无味,现起大过患之聚。〔其譬喻〕云何?欲过快乐生活而恐怖之人,〔诸行〕之外虽美,如猛兽所栖之森林,如豹所潜伏之洞窟。如捕〔人之鰐〕,如罗刹所潜之河水,如举刀剑之敌,如有毒之食物,如贼居之道,如所烧之炭火,如对阵之战场。譬如见其〔恐怖之〕人来此等猛兽所栖之森林等而怖畏、悚惧、身毛竖立,全部唯是过患,如斯此瑜伽行者亦由坏随观于一切诸行现起怖畏,全无味无乐味,唯见患而已。如斯之见于〔瑜伽者〕生起过患智。关于此如次说:
[P.648]「怖畏现起之慧为过患智者云何?生起是怖畏,此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谓转起是怖畏……相是怖畏……营务是怖畏……结生是怖畏……趣是怖畏……發生是怖畏……起是怖畏……生是怖畏……老是怖畏……病是怖畏……死是怖畏……愁是怖畏……悲是怖畏……恼生是怖畏……,所谓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
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句之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安稳,为寂静句之智。
生起是苦,所谓怖畏现起慧是过患之智。转起……乃至……恼是苦,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不生起是乐者,为寂静句之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乐者,为寂静句之智。生起是苦、不生起是乐者,为寂静句之智。转起……乃至……恼是苦,无恼是乐者,为寂静句之智。
生起是有食味,所谓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转起……乃至……恼是有食味,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不生起是无食味者,为寂静句之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无食味者,为寂静句之智。生起是有食味、不生起是无食味者,为寂静句之智。转起……乃至……恼是有食味、无恼是无食味者,为寂静句之智。
生是行,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转起……乃至……恼是行,怖畏现起之慧是过患之智。不生起是涅槃者,为寂静句之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涅槃者,为寂静句之智。生起是行、不生起是涅槃者,为寂静句之智。转起……乃至……恼是行、无恼是涅槃者,为寂静句之智。
依其知之义而为智,由知解之义而为慧,故怖畏现起之慧言过患之智。」
其中:「生起」是依前业之缘而向此世生起。「转起」是所生起者之转起。「相」是一切行相。「营务」是未来结生因之业。「结生」是未来之生。「趣」是所结生之趣处。「發生」是诸蕴之發生。「起」是「入定者或生起者」,如斯所说之异熟与转起。「生」为老等之缘,以有为缘而生。「老死」等〔之义〕明瞭矣。
而此中唯说生起五(生起、转起、相、营务、结生),为过患智之基本。〔说〕余他是其等之同义语。即结生与生之二者是生起与结生之同义语。趣与起之二者是转起之〔同义语〕。老等是相之〔同义语〕。故曰:
其次,「不生起为安稳者是寂静句之智」等,是为说示过患智相反之智。又依怖畏现起〔智〕而见过患而心惧怖之人人,为令安心生起而说:「无怖畏、安稳、无过患。」又生起等为可怖畏而善确认之人人,而有倾向其反面(不生起等)之心故,为[P.650]说示由怖畏现起〔智〕成就过患智之功德应当知。
而此中,怖畏者决定是苦。苦者不离脱此轮转之食味、世间之食味、烦恼之食味故有食味。有食味者此唯行也。是故说:「生起是苦,此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等。虽为如斯,但怖畏之行相、苦之行相、有食味之行相,如由种种之行相转起,而知此是〔智之〕种种性。
「知解十智」,是知解过患智者依生起等之五事及不生起等之五事,知解、通达、作证此十智。「善巧于二智故」,是善巧于过患智及寂静句智此等之二。「不动摇于种种之见」,是对〔外学等说〕,由最极之现法涅槃等而转起之诸见而不动摇。余〔之义〕即明白矣。
过患随观智毕
〔五、厌离随观智〕
彼观如斯有过患一切诸行,破坏一切之有、胎、趣、识住、有情居而厌离诸行。〔于此〕背颜而不喜。
譬喻欢喜质达屈多山麓之金鹅王,不欢喜不净旃陀罗村入口之水池,唯喜〔雪山之〕七大湖,如斯此鹅王瑜伽者,善见〔其〕过患而不喜破坏之诸行,但具备修习之乐、修习之喜故,唯乐七随观。又譬喻不喜入黄金之槛的兽王狮子,唯喜三千由旬雪山之广大,如斯此瑜伽者之狮子亦不喜善趣有,但唯乐三随观。又譬喻纯白七处平满有神变飞行空中六牙之象王不喜市中,唯喜雪山之六牙池或〔六牙〕[P.651]森林。此优秀象王之瑜伽者不喜一切诸行,唯喜由不生安稳等方法所见之寂静句,意倾向而赴此。
厌离随观智毕
〔六、脱欲智〕
其次,由此厌离智而厌离,背颜不喜之此善男子,于一切之有、胎、趣、识住、有情居,对破坏诸行中之一行,〔其心〕亦不著、不悬挂、不被缚。唯欲出离、解脱一切之行。
譬喻云何?犹如入网中之鱼、于蛇口中之蛙、入于槛中之野鸡、被坚罠所捕之鹿、于蛇使手中之蛇、跳入大泥中之象、于金翅鸟口中之龙王、入罗睺口之月、被敌所包围之人等,其各各欲脱离、出离,如斯瑜伽者之心,欲脱离、出离一切之行。
如斯对一切诸行离执著,欲脱离一切行彼〔瑜伽者〕生起「脱欲智」。
脱欲智毕
〔七、省察随观智〕
如斯于一切之有、胎、〔识〕住、〔有情〕居欲脱离可破坏之诸行彼〔瑜伽者〕,为离脱一切诸行,依「省察随观智」,再提起而把握其等诸行[P.652]之三相。彼一切诸行非究竟、暂时的,区分为生灭、坏灭物、刹那的、动摇、破坏、不恒、变易法、不坚实、非有、有为、死法之理由而观无常。数数逼迫人是有苦者、苦之基、病、痈、箭、恼、疾、祸、怖畏、灾患、无救护所、无避难所、无归依处、过患、痛根、杀戮者、有漏、魔食、生法、老法、病法、愁法、悲法、恼法、杂染法等之理由而观苦。非美观、是恶臭、可厌恶、可厌逆、不值庄严、是丑陋、当舍离等理由而苦相之随伴以观不净。是他、是空无、虚空、空、无主、不自在、不自由等之理由而观无我。如是观之彼〔瑜伽者〕言提起三相把握诸行。然者何故此〔瑜伽者〕,如斯把握此等〔诸行〕耶?为成就解脱之方便。就此有如次之譬喻。
曰:有人要「捕鱼。」取捕鱼之筌投入水中。彼手伸入筌中,捕著水中之蛇头,喜:「我捕到鱼。」彼举〔手〕一看以为「我实得大鱼」,见〔蛇头之〕三斑纹而知是蛇,见之怖畏过患(有被咬之危险),厌捕其〔蛇〕,欲脱离〔卷缠于手之蛇〕,以作脱离之方便,先开始拉取蛇尾,〔蛇卷〕解离手后,旋转〔其〕腕于头上,旋转三次令蛇弱后,而放「去恶蛇」,急上池岸:「我实脱离大蛇之口。」来道路而眺望。
其〔譬喻〕中,彼人捕住蛇头以为鱼而喜时,如此瑜伽者最初获得身体而欢喜[P.653]之时,彼手由鱼筌口拉举〔蛇〕头而见三斑纹,此〔瑜伽〕者破弃〔五蕴〕之厚〔想〕见诸行之三相。彼怖畏时,此如〔瑜伽〕者之怖畏现起智。由此见过患(危险),如过患随观智。厌离捕〔蛇〕,如厌离随观智。欲脱离蛇,如脱欲智。脱离之方便,如由省察随智提起诸行之三相。如彼人旋转令蛇衰弱,〔放弃后〕向立免受咬,如善巧之放弃,如斯此瑜伽者,由提起三相,旋转诸行令之力弱,再不能现起常、乐、我之行相后而巧放。故说:「为成就脱之方便而如斯把握。」
以上彼〔瑜伽者〕生起省察智。对此〔如次〕说:「作意无常者,省察何而生起智耶?作意苦著……无我者,省察何而生起智耶?作意无常者,省察相而生起智。作意苦者,省察转起而生起智。作意无我者,省察相与转起而生起智。」
而此中,「省察相」者,是由无常相而知行之相:「是不恒、暂时。」而如虽知最初然后而生起智,但如:「意与法为缘而生起意识。」从惯例而如斯说。又依〔因果〕同一之理,前后为一而应知如斯说。依此方法当知所谓对〔「省察转起」、「省察相与转起」〕二句之义。
省察随观智毕
〔八、行舍智〕
〔一〕〔空性之把握〕
一、〔由一行相之空性〕
彼〔瑜伽者〕如斯由省察随观智而把握「一切诸行空」已。
二、〔由二行相之空性〕
更谓:「于此无我、无我所。」以把握「二空性」。
三、〔由四行相之空性〕
彼如斯不论对自己或他人决不见己之〔苦乐达成〕资具之存在,更(一)「于我不在何处」、(二)「其〔我〕中〔没有〕谁之何物」、(三)[P.654]「又〔他〕亦不在于何处」、(四)「在谁之中亦〔没有〕我之何物」,应把握此所说之「四空性」。
〔其为〕云何?(一)此「于我不在何处」者,即于任何处亦不见有我。(二)「其〔我〕中〔没有〕谁之何物」者,其他谁之何物亦不见自己之我。即不想像〔自己之我〕不是于兄弟之地位之兄弟,于朋友之地位之朋友,于资具地位之资具,不见做〔如斯〕之义。又「我不在〔他〕何处」之句中,谓先除去「我」之语,(三)「〔他〕亦不在于何处」者,他之我亦不见在任何处之义,其次,加上〔次句〕「我之」语。(四)「在谁之中亦〔没有〕我之何物」者,是彼,不见他我为我之任何状态。〔即〕他之我不见做自己于兄弟地位之兄弟、于朋友地位之朋友、于资具地位之资具,不见如斯任何状态之义。如斯此〔瑜伽〕者(一)于何处亦见我,(二)彼见他任何状态亦不见,(三)不见他之我,(四)他之我见做自己任何状态亦不见。是故彼把握四空性。
四、〔由六行相之空性〕
把握如斯四空性已,〔彼〕更把握「由六行相之空性」。云何?于眼(一)无我、(二)无我所、(三)无常、(四)无恒、(五)无常恒、(六)无有不变易法……于意……于色……于法……于眼识……于意……于识……于眼触……如斯至老死亦同样论之。
五、〔由八行相之空性〕
如斯由六行相把握空性已,〔彼〕更把握「由八行相之〔空性〕」。所谓:「于色(一)〔无〕常坚实之坚实故、(二)〔无〕恒坚实之坚实故、(三)〔无〕乐坚实之坚实故、(四)〔无〕我坚实之坚实故、(五)〔不成〕常故、(六)〔不成〕恒故、(七)〔不成〕常恒故、(八)〔不成〕不变易法故,不成坚实、非坚实、离坚实也。于受……于想……于行……于识……于眼……乃至于老死(一)〔无〕常坚实之坚实故、(二)〔无〕恒坚实之坚实故、(三)〔无〕乐坚实之坚实故、(四)〔无〕我坚实之坚实故、(五)〔不成〕常故、(六)〔不成〕恒故、(七)〔不成〕常恒故、(八)〔不成〕不变易法故,不成坚实、非坚实、离坚实也。譬喻芦苇〔中空而不〕坚实,无坚实〔之髓〕,以离坚实也。犹如伊兰……犹如无花果……犹如势达越奢〔树〕……犹如巴利越达伽(轻须加树)……犹如泡沫……犹如水泡……犹[P.655]如阳炎……犹如香蕉树……如幻而不成坚实、非坚实……离坚实也。如斯之色……乃至……老死〔无〕坚实之坚实故……乃至……〔无〕不变易法故,不成坚实、非坚实、离坚实。」也。
六、〔由十行相之空性〕
彼〔瑜伽者〕如斯由八行相把握空性已,更「由十行相」把握〔空性〕。云何?「观色(一)是空无、(二)是空虚、(三)是空、(四)是无我、(五)是无主、(六)是无所作欲者、(七)是不可得者、(八)是不自在者、(九)是他、(一〇)是差异。以观受……乃至……识是空无……乃至……別异」。
七、〔由十二行相之空性〕
如斯由十行相把握空性已而〔彼〕更「由十二行相」把握〔空性〕。所谓:「色(一)非有情、(二)非命者、(三)非人士、(四)非摩奴之子、(五)非女人、(六)非男子、(七)非我、(八)非我所、(九)我非〔色〕、(一〇)非我物、(一一)非他物、(一二)非谁之物〔而观察〕。〔观察〕受……乃至……识……非识之物。」
八、〔由四十二行相之空性〕
如斯由十二行相而把握空性已,〔彼〕更由推度徧知,「由四十二行相」把握空性。「观色(一)是无常、(二)是苦、(三)是病、(四)痈、(五)是箭、(六)是痛、(七)是恼、(八)是他、(九)是毁、(一〇)是疾、(一一)是祸、(一二)是怖畏、(一三)是灾患、(一四)是动、(一五)是坏、(一六)是不恒、(一七)是无救护所、(一八)是无避难所、(一九)是无归依处、(二〇)是无归依处之状态、(二一)是空无、(二二)是空虚、(二三)是空、(二四)是无我、(二五)是无乐味、(二六)是过患、(二七)是变易法、(二八)是不坚实、(二九)是痛根、(三〇)是杀戮者、(三一)是非有、(三二)是有漏、(三三)是有为、(三四)是魔食、(三五)是生法、(三六)是老法、(三七)是病法、(三八)是死法、(三九)是愁悲苦忧恼法、(四〇)是集、(四一)是灭没、(四二)是出离。观受……乃至……识是无常……乃至……出离」。又如次说:「观色是无常……乃至……出离者,观察世间是空。观受……乃至……识是无常……乃至……出离者,观察世间是空。」
如斯观空提起三相,把握诸行,舍断怖畏与欢喜,对诸行无关心为中庸,不执我、我所。恰如离婚妻子之男人。
犹如某男,有一可爱适意之妻子,彼无其女须臾亦不得安住,甚宠爱其女。彼见其女与其他男同立,又坐、又语、又笑,怒而不快,感受大忧苦,彼见其女人之过失已,而后至欲与彼女人分手离缘,我执著其女人。其后见其女人与任何人共为何事,不怒、不陷忧苦、绝对无关心而为中庸。
如斯此〔瑜伽〕者,欲脱一切诸行,由省察随观〔智〕而把握诸行,不见可执为我、我所者,舍断怖畏与欲喜,对一切诸行无关心而为中庸。如斯知如是见彼〔瑜伽者〕对于三有、四胎、五趣、七识住、九有情居,〔其〕心不滞著,〔由此〕萎缩、转还、不伸展、舍(无关心),又厌逆而住立。如水触多少倾斜之荷叶即不滞著、萎缩、转还、不伸展,如斯彼〔瑜伽者〕对三有而心……乃至……舍,又厌逆而住立。如斯于彼生起行舍智。
其次,若以寂静句见寂涅槃者,〔行舍智〕是舍遣一切行之转起唯跃入涅槃。若[P.657]不见寂静涅槃者,不论几次,唯诸行为所缘而转起,恰如航海者之方向乌鸦。
曰:航海商人等之行船,带方向乌鸦上船,彼等船被风吹而漂流入异域,不认识海岸时,即放此方向乌鸦。其〔鸦〕由桅竿而飞翔于空中,并探四方八面,若發见海岸即往其方向,若不發见者几次皆归来止于桅竿。如斯若以行舍智见寂静句之寂静涅槃,〔于此〕舍遣一切行之转起,唯跃入涅槃,若不见者,数数以诸行为所缘而转起。
〔二〕〔由行舍智之结果〕
此〔行舍智〕如以旋转〔筛子〕筛麦粉〔为细粉〕,如取掉核子为〔在弹之膨松的〕绵花,由种种方面把握诸行,舍断怖畏、欢喜,简择诸行为中庸,作〔空、无相、无愿〕三种之随观。如斯在〔此行舍智〕,是(一)入三种解脱门之状态、(二)为七圣者之各別缘。
一、〔三解脱门〕
其中,此〔行舍智〕为三种之随观而转起故,言〔信、定、慧〕三根为主而入三种解脱门之状态。所谓:「此等之三解脱门是为脱离世间而转起。〔即无相解脱门是〕正观区㓰一切诸行与终边路向,为令心跃入无相界而〔转起〕。〔无愿解脱门〕是对一切诸行令意惧怖,令心跃入无愿界而〔转起〕。〔空解脱门〕是正观一切诸法为他,令心跃入空界而〔转起〕。此等三解脱门是为出脱世间而转起。」
其中,「区㓰与终边」者,由为区㓰、终边(路向)。然,无常随观是区㓰:「于生以前无诸行。」追求彼等〔诸行〕之趣〔所〕,「〔诸行〕灭后无所行,于此必消灭」而由终边正观〔诸行〕。「令意惧怖」是使心悚惧。然,由苦随观对于诸行而心悚惧。[P.658]「正观(法为)他」是「无我、无我所」而如斯正观无我。
当知如斯此等三句是说无常随观等。故其后为质问之回答〔如次〕说:「作意无常者为灭尽诸行而现起。作意苦者为怖畏诸行而现起。作意无我者为空诸行而现起。」
然者,有此等三随观门之其等〔三〕解脱者何耶?是无相、无愿、空之三种。即如次说:「作意无常者多胜解而获得无相解脱。作意苦者多轻安而获得无愿解脱。作意无我者多受而获得空解脱。」
其中,「无相解脱」者,是由无相之行相,以涅槃为所缘而转起圣道。然,其〔圣道〕令生起无相界故为无相,由解脱诸烦恼故为解脱。与此同样,由无愿之行相,以涅槃为所缘而转起〔圣道〕为「无愿〔解脱〕」,由空之行相,以涅槃为所缘而转起〔圣道〕为「空〔解脱〕」应当知。
其于阿毘达磨:「出离〔世间〕,修习出世间禅而至还灭,为舍断诸恶见、为得初地,离诸欲……具足初禅为无愿、空而住时。」以说此二解脱,〔说二解脱〕之后由观而来。然,观智假令、于无碍解道:「无常随观智是脱离『常』之住者故为空解脱。苦随观智是脱离『乐』之住者……无我随观智是脱离『我』之住者故为空解脱。」由脱离此住著而〔说〕空解脱。又「无常随观智是脱离『常』之故为无相解脱。苦随观智是脱离『乐』之相……无我随观智是脱离『我』之相故为无相解[P.659]脱。」由斯相之离脱而〔说〕无相解脱。又「无常随观智是脱离『常』之愿故为无愿解脱。苦随观智是脱离『乐』之愿……无我随观智是脱离『我』之愿故为无愿解脱。」由斯愿之脱离虽说无愿解脱。但不舍断此〔三解脱〕行之相故,非直接为无相。但唯直接为空、无愿而已。而且此〔二解脱是由观〕而来。于圣道之刹那而举论解脱。故当知唯无愿、空之二解脱于〔阿毘达磨之〕所说。此先述解脱门。
二、〔七圣者区分之缘〕
其次说:「七圣者区分之缘。」文中,先(一)随信行、(二)信解脱、(三)身证、(四)俱分解脱、(五)随法行、(六)见到、(七)慧解脱此为七圣者。此行舍智为其等〔七圣者〕区分之缘。即(一)作意无常者多信解而获得信根,彼于须陀洹道之刹那为「随信行」。(二)余之七处为「信解脱」。(三)其次作意苦者多轻安而获得定根,彼于一切处名为「身证」。(四)其次得无色定而得最上果(阿罗汉果)者名为「俱分解脱」。(五)其次作意无我者多受而获得慧根,彼于须陀洹道之刹那为「随法行」,(六)于六处为「见到」,(七)于最上果为「慧解脱」。
即如次说:「作意无常者增盛信根,信根之增盛故获得须陀洹道,故言为随信[P.660]行。」又「作意无常者增盛信根,信根之增盛故作证须陀洹果,故言信解脱云云」。更说:「信而解脱故为信解脱。触〔身〕而作证故为身证。见到〔慧〕故为见到。信而解脱故为信解脱。于最初触禅触,而后作证灭、涅槃故为身证。以慧知、见、觉知、作证『诸行是苦、灭是乐』故为见到。」其次余四者之中,于信随行,又依信而随行,行故为「随信行」。又所称之慧,于法随行,又由法而随行故为「随法行」。依无色禅与圣道之两分而解脱故为「俱分解脱」。知解而解脱故为「慧解脱」,当知如斯之语义。
此为舍行智。
〔三〕〔行舍智之三名〕
其次,此〔行舍智〕共前二智之义同一。故诸古人言:「此行舍智一而得三名。于最下名为脱欲智,中名为省察随观智,后达最顶上者名为行舍智。」于圣典亦〔如次〕说:「云何欲脱、省察、止住之慧是行舍之智?生起欲脱、省察、止住之慧是行舍之智。转起……相……乃至……欲脱恼、省察、止住之慧是行舍之智。生起是苦……乃至……为怖畏……为有食味……乃至……生起是行……乃至……恼是行而欲脱、省察、止住之慧是行舍之智。」
[P.661]其中,欲脱、省察与止住是欲脱、省察、止住(之慧)。如斯〔修行〕前分由厌离智而厌离之〔瑜伽〕者欲徧舍生起等为欲脱。为作脱之方便,于中省察者为「省察」。脱已而后舍置者为「止住」。对于此说:「生起是诸行,舍弃其等诸行故为行舍。」等,如斯此智〔三者〕为同一。
〔四〕〔至出起观〕
如斯证得行舍此善男子之观,达顶而至出起。谓「达顶之观」亦云「至出起〔观〕」,此同名为行舍等之三智。然,达顶之最上状态故为达顶。至于出起故为至出起。出起者以外之相由住著之事而〔出起〕,又于内转起,出起〔烦恼蕴〕故为道。至此〔道〕故为至出起〔观〕。谓与道结合之义。
其中,为阐明「住著与出起」有如次之论母:「(一)住著于内而由内出起。(二)住著于内而由外出起。(三)住著于外而由外出起。(四)住著于外而由内出起。(五)住著于色而由色出起。(六)住著于色而由非色出起。(七)住著于非色而由非色出起。(八)住著于非色而由色出起。(九)一举而由五蕴出起。(一〇)住著于无常而由无常出起。(一一)住著于无常而由苦、无我出起。(一二)住著于苦而由苦、无常、无我出起。(一三)住著于无我而由无我、无常、苦出起。」云云。
(一)于此某者最初住著于内之诸行,住著已而观其等。然,唯观于内而无向道之出起,亦不能不观外故,于他人之诸蕴,非执受(不关于身心)之诸行亦须观[P.662]「无常、苦、无我也」。彼有时思惟内、有时〔思惟〕外。如斯思惟之彼,思惟内时,观与道结合者,此为「住著于内而由内出起」。(二)若彼思惟外时,观与道结合者,此为「住著于内而由外出起」。(三~四)「住著于外而由外与内出起」时亦同。
其他者(五)最初住著于色,住著已,观大种色与所造色为聚。然,唯观于色者不出起〔道〕,不能不观非色故,彼色为所缘已,生起〔色为所缘时〕以「受、想、行、识是非色」而观非色。彼时而思惟色,时而〔思惟〕非色。如斯思惟,彼思惟色时,观与道结合,此「住著于色而由色出起」。(六)若彼思惟非色时,观与道结合者,此「住著于色而由非色出起」。(七~八)「住著于非色而由非色与色出起」时亦同此。(九)其次如斯住著:「所有之集法,此皆是灭法。」如斯出起时,谓:「当下由五蕴而出起。」
(一〇)某者最初思惟诸行是无常。然,唯思惟「无常」不得有出起,不能不思惟「苦、无我」故,亦思惟「苦、无我」,如斯行道,彼思惟「无常」时而出起,此为「住著于无常而由无常出起」。(一一)若彼思惟「苦」、「无我」时而有出起者,此「住著于无常而由苦、无我出起」。(一二~一三)「住著于苦、无我而由余出起」时亦同此。
又此时,住著于无常者、〔住著〕于苦者、〔住著〕于无我者,于出起时〔若〕由无常出起者,三者皆多胜解而获得信根,由无相解脱而解脱,于初道之刹那为随[P.663]信行,于七处为信解脱。若由苦出起者,三者皆多轻安而获得定根,由无愿解脱而解脱。于一切处为身证。此时若以无色禅为足处者,于最上果为俱分解脱。又彼等由无我有出起者,三者皆多受而获得慧根,由空解脱而解脱,于初道之刹那为随法行,于六处为见到,于最上果为慧解脱。
〔五〕〔至出起观之譬喻〕
今为阐明前后之智与至共此出起之观,当知有十二譬喻。彼等之摄颂如次:
而此等之譬喻,怖畏现起〔智〕以来何处之任何智皆得适用。然,若通用此〔至出起观之〕处者,由怖畏现起之处至果智止,明瞭一切〔之智〕,于此说可适用与〔清净说〕。
(一)「蝙蝠」者,曰:有一只蝙蝠:「于此我得花及果实。」而停于五枝之蜜果树,探索一枝,于其处不见适合可取任何之花及果实。如一枝而再探索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枝,亦不见〔可适取的〕。其〔蝙蝠〕认为「此树实在没有果实。于此不适取任何物」而对此树舍去执著,由枝直上登至〔树之〕上方,由树枝中伸头而看上方,飞于虚空而停止于其他之果树。
其〔譬喻〕中,见瑜伽者如蝙蝠,有五枝之蜜果树如五蕴。蝙蝠停止其处,如瑜伽者住著于五蕴。其〔蝙蝠〕探索一一之枝,不见可适取之何物而探索余枝,如瑜伽者思惟色蕴不见其处有可取之何物而思惟余之蕴。其〔蝙蝠〕:「此树实在无果[P.664]实。」而舍去对此树之执著,瑜伽者于五蕴见无常相等,厌离〔此〕而〔生〕欲脱等之三智。其〔蝙蝠〕由枝直上登上〔树之〕上方。如瑜伽者之随顺〔智〕。由〔树枝中伸出〕头而看上方,是如种姓智。飞上虚空如道智。停止于其他之树如果智。
(二)「黑蛇」之譬喻,如于省察智所说。但照对譬喻〔与事实〕而言,此时放出蛇,如种姓智。放出后而立看于道,如道智。去而立于无怖畏处,如果智。此与〔前面〕不同。
(三)「家」者,曰:家主晚上饭后,入寝室睡眠时而住家出火。彼醒来见火而恐怖:「若不被烧,得逃出者即甚幸。」而眺望四方,见出〔逃走〕之道而逃出,急行立于安全处。其时,家主食后入寝室睡眠,如凡夫理解五蕴「是我、我所」。醒来见火而恐怖时,如行正行道,见〔五蕴之无常、苦、无我之〕三相〔而生起〕怖畏现起智。眺望逃出之道,如欲脱智。见出〔逃走之〕道,如随顺〔智〕。逃出后如种姓智。急速行走如道智。立于安全处如果智。
(四)「牛」,曰:某农夫夜分入睡,牛破牛屋而逃走。彼早晨行望其处〔牛屋〕,知彼等〔牛皆〕逃走,顺迹而追,以發见王之牛。想:「此等是我之牛。」而拉回〔王之牛〕,至夜明时知:「此等是我之牛。」而拉回〔王之牛〕,至夜明时知:「此等非我之牛是王之牛。」「在王之官吏未来捕我『为盗牛人』之前,我应逃走以免受刑」,舍去牛急逃而立于无怖畏处。其时,理解王之牛为「我之牛」,如遇痴之凡夫理解诸蕴「是我、我所」。夜明时而知「是王之牛」,如瑜伽者,以诸蕴而知:「无常、苦、无我。」之三相。恐怖之时如怖畏现起智。舍去〔牛〕欲逃走如欲脱〔智〕。舍如种姓〔智〕。逃走如道〔智〕。逃立于无怖畏处如果〔智〕。
[P.665](五)「夜叉女」,曰有某男人与夜叉女同栖。彼女于夜分,在「此〔男人〕睡眠时」,想往新墓地啖食〔死〕人之肉。彼想「此〔女〕往于何处耶?」而追其迹,见食〔死〕人之肉,知彼女非是人,「〔彼女〕未啖食我之前我即逃走」,恐怖而急逃,立于安全之处。其时,与夜叉女同栖,如理解诸蕴「是我、我所」。见在墓地食〔死〕人之肉知「此是夜叉女」,如见诸蕴之三相而知无常等。恐怖时如怖畏现起〔智〕。欲逃如欲脱〔智〕。舍去墓处如种姓〔智〕。急逃走如道〔智〕。立于无怖畏处如果〔智〕。
(六)「孩子」,曰:有某女人溺爱孩子。彼女坐在二楼,闻街路中孩子之声,「我孩子非受人所害耶?」而急走,以为「是我孩子」而抱上他人之子。彼女知「此是他人之子」,愧惧而言「不要令人呼我为盗子者」,张望四边,以孩子下置其处,再急上坐于二楼。其时,以为「自己之子」而抱他人之子,即如理解五蕴「是我、我所」。知「此是他人之子」,如由三相而知「非我、非我所」。愧惧如怖畏现起〔智〕。张望四边如欲脱〔智〕。以孩子下置其处如随顺〔智〕,下楼而立于路上时如种姓〔智〕。再上二楼如道〔智〕。于上楼而坐如果〔智〕。
(七~一二)其次「饥、渴、寒冷、暑热、黑暗、毒」等六种譬喻,至出起而在观者,为说示而面向倾赴于出世间法。
(七)即譬喻受「饥」所袭,极饥饿人冀求美味之食,触斯轮回转生之饥此瑜伽者,冀求甘露味身至念之食。
[P.666](八)又譬喻咽喉或口乾之「渴」水者,加以种种之材料冀求之饮物,触斯轮回转生之渴此瑜伽者,冀求八支圣道之饮料。
(九)又譬喻触于「寒冷」以冀求暑热之人,触斯轮回转生之渴爱此瑜伽者,冀求热杀烦恼〔圣〕道之火。
(一〇)譬喻触于「暑热」而冀求寒冷之人,所热于斯轮回转生之十一火热此瑜伽行者,令寂灭十一之火,冀求涅槃。
(一一)又譬喻在「黑暗」中而冀求光明之人,受斯无明黑暗之包围此瑜伽行者,冀求智光明之道修习。
(一二)又譬喻触「毒」而冀求消毒药之人,触斯烦恼毒此瑜伽行者,破碎烦恼之毒,冀求甘露汤药之涅槃。
故〔于前〕所说,「如斯知此如斯见之彼〔瑜伽行者〕,对于三有……乃至……九有情居而〔其〕心无滞著、萎缩、转还而不伸张,舍、又厌逆而住立,譬喻触于少为倾斜荷叶之水云云」,当知皆如前说之理。而以上此名为无滞著行。对此〔如次〕所说:
〔六〕〔行舍智之决定〕
如斯此行舍智令决定瑜伽者之无滞著行,更于圣道,令决定觉支、道支、禅支、行道、解脱之差別。
一、〔觉支、道支、禅支差別之决定〕
即(一)某长老等为足处之禅是说令决定觉支、道支、禅支之差別,(二)某〔长老等〕说令决定为观所缘之诸蕴,(三)某〔长老等〕说令决定人之意乐。彼等虽有诸说,但当知于此前分令决定至出起观(行舍智)。对此而次之次第说:即由观之决定而于乾观者(无定而唯慧者)生起[P.667]道,得定者不以禅为足处而生起道,以初禅为足处而〔足处禅以外〕,思惟杂多之诸行令生起道,唯是属于初禅者。于〔其等〕一切有七觉支、八道支、五禅支。然,其等〔之道〕前分之观,有成喜俱亦有成为舍俱。于出起之时,达行舍之状态而成为喜俱。于五种〔禅〕法中之第二、第三、第四为足处而令生起〔圣〕道,如次第有四支、三支、二支之禅支。而于一切有七道支。第四禅〔为足处〕有六觉支。此〔禅支等之〕差別,为由足处禅之决定与观之决定。然,此等〔诸道〕前分之观有可成喜俱及舍俱,至于出起〔观〕唯为喜俱。其次于第五禅为足处而生起道,有舍、心一境性之二禅支及六觉支、七道支。此〔禅支等之〕差別亦〔由足处之禅与观之〕两者为决定。然,此时前分之观,是喜俱或舍俱,至出起〔观〕是唯舍俱。无色禅为足处而令生起道亦同样。
如斯为足处而由禅出定,思惟何等诸行而生〔圣〕道附近之处令生起定,以〔道〕为相等于自己之状态,犹如伊屈瓦那(大蜥蜴)以大地之色〔当为自己〕之色。
其次,于第二长老之说,或由定而出定,思惟其定之诸法而道生者,〔其道〕必相等其定。即思惟相等于定之义。若思惟欲界之诸法,〔其道〕必属于初禅。其〔第二长老说之〕中,观之决定亦当知如前述。
其次,于第三长老说,各从自己意乐,或以禅定为足处,思惟其禅之诸法而道生者,〔其道〕是相等于禅。然,不以禅为足处,又不思惟禅而唯依意乐,即不成〔其同等〕。此义依教诫难陀经所说明。此时,观之决定亦当知如前述。
如斯,先知行舍〔智〕令决定觉支、道支、禅支。
二、〔行道差別之决定〕
其次,若此〔行舍智〕最初镇伏诸烦恼,若依苦之[P.668]有加行、有行得镇伏者,言为苦行道。其反面是乐行道。其次镇伏烦恼已,徐徐令起观之徧住及道之现前,言为迟知通,其反面为速知通。如斯此行舍〔智〕在道当〔生来〕之处,于各自之道给与〔苦行道迟知通、苦行道速知通、乐行道迟知通、乐行道速知通〕之名,是故道得四种名。而此行道某比丘相异〔于须陀洹乃至阿罗汉之四道〕,其〔比丘〕于四道皆为同一。而诸佛之四道皆唯乐行道速知通,法将〔舍利弗〕亦同样,然而大目犍连长老初道是乐行道速知通,而上三〔道〕是苦行道迟知通。
又如行道,某比丘亦相异于〔欲、精进、心、观之〕增上四道,某比丘于四道皆同一。如斯行舍〔智〕令决定行道之差別。
三、〔解脱差別之决定〕
其次,〔行舍智〕如何令决定解脱之差別耶?既于前所说。又道是依五理由而得名。〔即〕(一)由自性、(二)由反对者、(三)由自德、(四)由所缘、(五)以来由。
(一)曰:若行舍〔智〕思惟诸行是无常而出起者,〔此道〕由无相解脱而解脱。若思惟苦而出起者,由无愿解脱而解脱。若思惟无我而出起者,由空解脱而解脱。此「名为依自性之〔道〕。」
(二)其次,此道由无常随观以除灭诸行之厚〔想〕,来舍断常相、恒相、常恒相故为无相。又依苦随观而舍断乐想,来乾尽愿、冀求故为无愿。依无我随观舍断我、有情、补特伽罗相,见诸行〔我等之〕空故为空也。此「名为依反对者之〔道〕」。
(三)其次,此〔道〕是贪等之空故为空。无色相等或贪相等故无相。无贪愿等故无愿。此〔道〕「名为依自德」。
(四)又此〔道〕是空、无相、无愿之涅槃为所缘故,言为空、无相、无愿。此〔道〕「名为依于所缘」。
[P.669](五)其次,于来由,有观之来由与道之来由二种。其中,观是〔道之〕来由而得,于果道是〔果〕之来由而〔得〕。即无我随观名为空,依空观而道是空。无常随观名为无相,依无相观而道是无相。此〔道〕名为〔无相〕,非得论之教说,是唯由经所得之教说。然,于此处(经说),种姓智是无相涅槃为所缘而名为无相,自己当在〔道之〕来处,于道给与〔无相之〕名,故言:「道是无相。」又道依〔果之〕来由,言为无相亦是合理。苦随观对于诸行,来令乾尽愿故名无愿,依无愿观而道是无愿。无愿道之果亦是无愿。如斯观自己之名给与道,道是给〔与〕果。此「名为来由之〔道〕」。
如斯此行舍〔智〕令决定解脱之差別。
舍行智毕
〔九、随顺智〕
彼习行、修习、多作行舍智之〔瑜伽者〕,使胜解、信更为强力,精进是善策励,念是善现起,心是善等持,使行舍〔智〕更锐利生起。彼之行舍〔智〕思惟「今〔圣〕道生耶」、「诸行是无常」、「苦」、「无我」而入有分。有分之后,为行舍〔智〕同样,所缘诸行「无常」、「苦」、「无我」之生起意门转〔心〕。由此转有分而生起唯作心之后,之后连结心相续——同诸行为所缘——生起第一速行心。此言为「徧作(准备)心」。其后同诸行为所缘而生起第二速行心。此言为「近[P.670]行」。又其后同诸行为所缘而生起第三之速行心。此言为「随顺」。此为彼等各別之名。然,若概括言之,〔徧作、近行、随顺之〕三种皆得言为「习行」、「徧作」、「近行」、「随顺」。随顺于何耶?是〔随顺〕于前分与后分。然,其〔随顺智〕是如同〔八观智〕有〔三相思惟〕之作用故,随顺于前之八观智,而且〔随顺〕其后之三十七菩提分法。即其〔随顺智〕是依无常相等缘诸行而转起故,如说其义是「生灭〔随观〕智以见有生灭诸法之生灭」、「坏随观〔智〕以见有坏〔诸法〕之坏」、「布畏现起〔智〕是以现起〔诸法〕而怖畏」。「过患随观〔智〕以见于有过患〔诸法之〕过患」、「厌离智是厌离应厌离之〔诸法〕」、「欲脱智是生欲脱于应脱之〔诸法〕」、「省察智是省察应省察之〔诸法〕」、「依行舍〔智〕是舍应舍之〔诸法〕」。如同〔其等八智〕有〔思惟三相之〕作用故而随顺此等之八智。且〔随顺智是随顺〕于后之三十七菩提分法。〔随顺三十七菩提分法之随顺智之〕依彼行道当得〔道或果〕故。
譬喻有如法(正义)之王,坐于法院闻八裁判官之判决,舍去不当而取中正,与「如斯」可裁!随顺彼等之判决。且〔随顺〕古来之王法。当知如斯此时亦同样。即,王如随顺智。八裁判官如八智,古来之王法如三十七菩提分。其时,譬如王言:「如斯」而裁判官之判决而随顺于王,此〔随顺智〕无常等之诸行为缘而生起。有如同〔八智〕之作用故而随顺八智,且〔随顺〕于后之三十七菩提分,故言谛随顺智。
随顺智毕
[P.671]与经〔文〕之对照
其次,此随顺智是诸行为所缘——至出起为观之最后。然,若言全部,种姓智至出起,是观之最后。今明知出起之观,其次当知有经〔文〕之对照。即「至此出起观」,如于六处分別经所说:「诸比丘!依止于不彼所成性(无渴爱),由于不彼所成性,为一性而依止于一性,舍断其舍而起越此。」言为「不彼所成性」(无渴爱)。如于蛇喻经说:「厌离者是厌离贪、离贪故解脱。」而言为「厌离」。如于须尸摩经说:「须尸摩!前有法住智、后有涅槃智。」而言为「法住智」。如于布咤波陀经说:「布咤波陀!最高之想是于最初生起、后智〔生起〕。」而言为「最高之想」。如于十上经说:「行道智见清净为徧净胜支。」而言为「徧净胜支」。如于无碍解道说:「欲脱〔智〕、省察随观〔智〕、行舍〔智〕之此等三法是义一而唯文別异。」言此三名为「〔欲脱、省察随观、行舍〕」。如于發趣论说:「随顺是对于种姓,随顺是净白〔为无间缘之缘〕。」言为「〔随顺、种姓、净白之〕」三名。如于传车经说:「那么,友!为行道智见清净,于世尊处而行梵行耶?」言为「行道智见清净」。
此为令善人喜悦,造清净道〔论〕,于慧修习论中解释行道智见清净,名为第二十一品。
校注
S. IV, p. 1 etc。 Ibid。 Pṭs. I, p. 57f。 以下至底本六四五页五行之三页程度与 Pṭs. A. I, pp. 258-261 之文几乎一致。 成为(yā),于底本此字使以其前字接续不可。 成为(yañ),同上。 于底本此前有 bhayato(由怖畏),今从暹罗本略之。 參照 Dhs. 170,法句经卷上(大正四.五六六a)、出曜经卷二四(大正四.七三八b)、法集要颂经卷三(大正四.七九一b)。 熊、鬣狗(accha-taraccha),于底本之 acchata-raccha 是错误。 现在(paccuppannā),于底本之 paccuppanāni 是错误。 Pṭs. II, p. 63。 四大种、五蕴、六内处、六外处之譬喻,參照 S. IV, p. 174f。 十一之火是:(一)贪火(二)嗔火(三)痴火(四)生(五)老(六)死(七)愁(八)悲(九)苦(一〇)忧(一一)恼。 完全(samantato),于底本之 samanto 是错误。 Pṭs. I, p. 59f。 此(idaṁ)之字,于底本没有,今由暹罗本补之。 以下至底本六五〇页中顷之一页余与 Pṭs. A. I, p. 262ff. 之文大多一致。但 Pṭs. A. 之文则较为详细。 转起(pavatti),于底本之 pavattati 是错误,今由暹罗本订正。 Pṭs. I, p. 84; Dhs. p. 224; Vibh. p. 421。 于智(ñāṇānaṁ),于底本之 ñāṇaṁ 是错误。 质多屈多山(Cittakūṭapabbata),是在雪山边围住阿耨达池之一山。 七大湖在雪山之麓,为五大河之源泉。Anotattā, Sīhapapātā, Raṭhakārā, Kaṇṇamuṇḍā, Kuṇālā, Chaddantā, Mandākinī 之七湖。cf. A. IV, p. 101。 七处平满(sattapatiṭṭho)者,是四肢、鼻、尾、阴茎之七,触地而确立。 Pṭs. II, p. 63。 对以下脱欲智之说明,參照 Pṭs. A. I, p. 24。 罗睺(Rāhu),是吞月之恶魔,将月蚀之生起想为是罗睺之事。 非究竟者(anaccantikato),于底本之 anican ti kato 是错误,由暹罗本订正。 刹那的(khanikato),此字于底本虽没有,但由暹罗本补之。 以下至底本六五三页十二行之不足十页程度,參照 Pṭs. A. I, p. 31f。 Pṭs. II, p. 63。 S. II, p. 72。 不见(na passati),于底本单有 passati,今从暹罗本。 不见……他之我(na parassa attānaṁ),于底本、缅甸本,缺此句,今由暹罗本补之。 CNd. p. 249f。 于CNd. p. 250f,亦述十行相之观察,但与此不同。 cf. CNd. p. 251。 MNd. p. 277。 以下之引用,想是由 CNd. 而来,但现在不存在于小义释。想是与现在的有多少不同文句,而不是小义释的吧! Sn. 1119; CNd. p. 257 . cf. KV. p. 64; Netti. p. 7。 Pṭs. II. p. 48。 Ibid。 Pṭs. II. p. 58。 Dhs. p. 70; p. 71。 Pṭs. II. p. 67。 无相(animitto),于底本之 nimitto 是错误。 Pṭs. II, p. 68。 此句參照底本六五七页(本书三.三八〇页)。 七处是由四向四果,而除须陀洹向,实际上是信解脱亦除阿罗汉果,是指六处之圣者。然,以信根为主之阿罗汉向,是于得阿罗汉时,其阿罗汉亦是以信根为主,而在此于意义上言为信解脱。关于信解脱參照 DA. III, p. 890; MA. II. p. 147f. 等。 身证原来是于须陀洹果乃至阿罗汉向六处之圣者,于须陀洹向、阿罗汉果,有似身证故,身证是言于四向四果之一切处。尚对于身证之地,參照 DA. III, p. 889; MA. II, p. 147f。 Pṭs. II, p. 53。 Pṭs. II, p. 23。 Pṭs. II, p. 52。 Pṭs. II, p. 60f。 省察(paṭisaṅikhā),于底本之 saṅkhā 是错误。 生起等(uppādādīni),于底本之 upādadīni 是错误。 Pṭs. I, p. 61f。 唯一(ekam eva),于底本虽有 evam eva 是错误,今从暹罗本。 Pts. II, p. 64。 为阐明(āvibhāvatthāya),于底本之 avibhāvatthāya 是错误。 以下底本六六二页至二十二行之一页程度是參照 Atthasālinīi, p. 225ff。 思惟(sammasati),于底本之 samasati 是错误。 唯观(dassanamatten' eva),于底本虽有 dassanamaggen' eva 是错误,由暹罗本订正。 參照前方注。 摄颂(uddānaṁ),于底本之 udānaṁ 是错误。 參照底本六五二页以下(本书三.三七〇页以下)。 出火(ādittaṁ),于底本之 ādivuttaṁ 是错误,今由暹罗本订正。 人之肉(manussa-maṁsaṁ),于底本之 manusassamaṁsaṁ 是错误。 关于十一之火,參照底本六四七页(本书三.三六三页)之同语之注。 參照底本六五六页(本书三.三七九页)。 Sn. 810 參照义足经卷上(大正四.一七九a)。 以下底本至六六七页以下七行之一页余与 Atthasālinī, p. 227ff. 之文大多一致。且參照 Pṭs A. I, p. 194f。 此是 Tipiṭaka-Cūḷanāgatthera 之主张。 此是 Moravāpivāsi Mahādattatthera 之主张。 此是 Tipiṭaka-Cūlābhayatthera 之主张。 在第二禅有伺、喜、乐、一境性之四支,于第三禅有喜、乐、一境性之三支,于第四禅有乐、一境性之二支。 七道支是八正道支除去正思惟。然,正思惟是寻(vitakka),于第二禅以上无有寻。 六觉支是由七觉支除去喜觉支。然,第四禅无有喜。 何等之(ye keci),于底本之 ye koci 是错误。 以下之二文,即 Sammasitasamāpattisadiso ty' attho. Sace dana kāmāvacaradhamme sammasati paṭhamajjhāniko va hoti,于底本及缅甸本没有,今由暹罗本及 Aṭṭhasālinī, p. 228; Pṭs. A. I, p. 195 之同文之处补入。 教诫难陀经(Nandakovādasutta),M. 146(M. III, p. 270ff),參照杂阿含二七六经(大正二.七三c以下)。 其次暹罗本有十一行之文。于 Aṭṭhasālinī, p. 229 几乎有与此同一文。 參照底本六五八页(本书三.三八一页)。 得(labbhati),于底本之 labhati 是错误,今由暹罗本订正。 无我随观(anattānupassanā),于底本之 anattānupassā 是错误。 參照底本六五八页以下(本书三.三八一页以下)。 无愿(appanihito),于底本之 appanihita 是错误。 关于有分等,參照底本四五八页以下(本书三.四一页以下)。 厌离(nibbiṇṇan),于底本有 nibbindan,今从暹罗本。 于应脱(muñcitabbamhi),于底本之 muñcitabbaṁ hi 是错误。 八(aṭṭhannaṁ),于底本之 aṭṭhanaṁ 是错误。 八(aṭṭhannaṁ),于底本无此字,由暹罗本补之。 诸行为所缘(saṅkhārārammaṇaya),于底本之 saṅkhārāmmanāya 是错误。 M. III, p. 220。 M. I, p. 139。 S. II, p. 124。 D. I, p. 185。 D. III, p. 288。 Pṭs. II, p. 64。 Tika. II, p. 159。 三(tīhi),于底本有 dvīhi 如其下注原来有多本,但底本之编辑者依一异本采用 dvīhi,今从暹罗本、缅甸本。 M. I, p. 147。 以下之二偈亦出于 Abhidhammāvatāra. p. 124。【经文资讯】《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69 册 No. 35 清净道论(第14卷-第23卷)
【版本记录】發行日期:2022-01,最后更新:20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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