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44]第十二篇

四六四 小郭公本生谭

此一本生谭在鸠那罗本生谭(第五三六)中详细说明

四六五 跋陀娑罗树神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亲族之利行所作之谈话舍卫城给孤独长者之家常为五百比丘准备食物同样在毘舍佉之家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宫廷亦复如是在宫廷虽然与以种种上味之食品但在彼处无任何人与比丘亲近因此比丘等不在王宫摄食持得食物后即往给孤独长者或毘舍佉或其他亲密深者之家进食

某日王云「有布施之物被赍送应向比丘布施」于是将食物持往食堂食堂中比丘不见一人王问向何处而去答曰「往各自亲密者之家坐食」王闻此于朝食完毕后往佛之处问曰「世尊食物以何者为最优」佛「大王亲爱为最优纵令酸粥之物以甚深亲切为布施则食之有味」王「世尊谁有甚深之亲切施与比丘」佛「大王亲族或释迦族

于是国王自思「予将以释迦族之女迎来为予第一之后妃如是比丘等必[P.145]如亲族与自己甚深相亲」于是彼起座归自己之王宫后遣使者赴迦毘罗城使云「予欲娶得一女望与贵君等结亲戚」释迦族之众人闻使者之言一同聚集商谈「予等住于拘萨罗王命令所行之处若不与女必有大报复若与之实将灭我等之族统如之何则可」于是摩诃那摩向彼等云「汝等勿忧予有自己之女名禹翅刹那(行雨)乃那竭门多下婢之胎所生年方十六无上美丽光艳非常由父方而论亦为刹帝利所生以之与王告为刹帝利之女有何不宜」释迦族诸人赞成甚善呼王之使者云「甚善予等奉献一女汝可受之伴其归去

使者等自思「此等释迦族诸人对于出生种姓傲慢彼等口说『此予等同种所生之女』但与不同等之女因此必须此女与此诸人一同同席而食始可得行」于是彼等作如次之言「予等伴归但请此女与贵君等一同同席进食而后归去」释迦族诸人与使者等宿泊之处又复思虑如何处置摩诃那摩云「汝等忧虑无用予使方便之法贵君等于予食事之时美饰禹翅刹利伴其前来而于予食少许时云『大王如是所谓之某王有信前来请御览此使书』于是使予见信」诸人善遵其命于彼食事之时美饰此女摩诃那摩云「伴女前来予处与予一同进食」诸人云「饰女之后即前来」但稍延缓而至彼女谓与父一同进食将手放入同一容器之中摩诃那摩与彼女一同取一片食物入口而于伸手取第二片时彼等云「大王如是所谓之某王有信前来请御览此使书」彼等呈上书信摩诃[P.146]那摩云「吾女汝且进餐」彼以右手置容器中以左手取信阅读彼于熟读使书之间彼女进食彼女食事终了彼则洗手漱口于是使者等对彼女确为彼之女持有确信而不能知其秘密

摩诃那摩派遣诸多服侍之人送女前往使者等伴随彼女抵舍卫城向王申述「此女生为正统确系摩诃那摩之爱女」国王甚喜装饰市中后积财宝如山使女立于其上为之灌顶即第一后妃之地位彼女受王之宠爱

其后不久彼女怀姙受王十分照顾十个月满分娩生产一黄金色之王子命名之日王遣人亲往自己太妃之所讯问「释迦王之王女禹翅刹利生产王子应附何名」而持此使书前住之大臣生来稍有耳聋彼往太妃之所传命太妃闻此云「禹翅刹利于未产子时尚且凌驾一切诸人之上今将更为大王所宠爱之甚者」聋大臣误将瓦拉巴(有宠爱者)之言辞错听了解为毘琉璃(增长者)向王之处回报云「大王王子殿下应附以毘琉璃之名」国王自思「此必为我等祖先之族名」于是命名为毘琉璃

自此王子与一般王子同样被尊敬长大七岁之时彼见其他儿童由母方之祖父家中持来象马等玩具于是向母后妃问曰「母亲他之儿童由祖父之家持来赠物而我不得任何人处持来母亲汝无父母耶」彼女云「吾子汝之祖父乃释迦之王族然住甚远故无何餽赠」彼女哄骗于彼

更于彼十六岁时彼云「我欲往与祖父相会」母「汝欲往彼处何为」彼女对彼阻止彼再三再四乞愿后妃之母遂加承诺「如是予等前往」彼向父王告[P.147]知后由多数之从者相随出發前往禹翅刹利于此之先送信嘱云「予在此生活安乐贵君切勿使彼知悉任何秘密」释迦族人等知毘琉璃前来皆谓「我等不能对彼尊敬」并将幼年之儿童等全部送往乡间

王子到达迦毘罗城时释迦族之诸人集坐于公会堂中王子往公会堂中站立诸人云「此为汝之祖父此为汝之叔父」彼向诸人巡回应对彼为辞仪颇感背痛腰酸但并无一人对自己答礼彼见而问曰「何故对予不返致辞仪」释迦族之人等云「青年子弟等已均往田舍之故」于是对彼与以敬意

彼于停留数日间后随诸多之从者而去此时有一下婢以牛乳与水净洗彼于公堂所坐之座椅并讥嘲云「此为禹翅刹利下婢之子所坐之椅」王子从者一男因忘置兵器于堂中返回来取不图耳闻对毘琉璃王子之骂声兵士问其秘密知「禹翅刹利王妃乃释迦族之摩诃那摩下婢之胎所生」此男向兵士等传闻此话「禹翅刹利实为下婢之女」于是兵士中大起骚动王子闻此心中深为含恨「甚善此奴等以牛乳与水净洗予所坐之椅当予即王位之晓立即取此奴等喉管之血以洗净予所坐之椅

彼向舍卫城归来大臣等将一切事向王申述王对释迦族人發生愤激「彼等以下婢之女与我」于是对禹翅刹利及王子所受之尊敬完全废止只与其得相当于奴隶男女之待遇

由此经数日后佛来王宫处坐王进其处白佛「世尊贵君之亲族人等与我以下婢之女故予对彼女及其子废除尊敬只与其得相当奴隶男女之待遇」佛言「大[P.148]释迦族之人等所为固有不当如与之则应与以同族之女大王予向陛下申言禹翅刹利确为王女于刹帝利族王之宫殿受灌顶者毘琉璃亦为依刹帝利族之王所生者『母之姓等何关乃父之姓始为标准』此古之贤者所云有拾集薪木之贫苦妇人而得与以第一后妃之位而于彼女之胎所生之子得即亘十二由旬波罗奈之王位称运薪王」王闻此法语甚喜「以父姓为标准」对其母子恢愎原来之尊敬以上为佛说采薪女本生谭〔第七汉译南传藏第三十一卷第一八六页〕

有王之将军般多拉因自己之妻末利不产以为石女彼云「汝归里之母家」遣彼回拘尸那揭罗彼女云「俟拜会佛申述后离去」彼女往入祇园精舍礼拜如来后立于一方「欲往何处」末利「夫遣予归里之母家」佛「是何缘因」末利「夫以我为石女不能产子世尊」佛「若如是言汝无去之必要汝且回返」因佛是言彼女甚喜向佛顶礼后归往住居将军问「汝何故转返」女云「十力尊者作返回之言贵君」将军于是言曰「如来必定无违此判其理由」其后不久彼女怀姙彼女生姙妇之欲望「予起欲望」将军「欲望为何」女「毘舍离市有几所王家灌顶吉祥之池予欲下往沐浴更欲饮其水贵君」将军答曰「甚善」彼持十人力之弓使彼女乘车出舍卫城向毘舍离而行

尔时有一与拘萨罗王之将军般多拉一同于阿阇梨家修习学问名摩诃利之离车族人彼为一盲目者彼教授离车族人等事物之道理及正法住于城门之附近[P.149]闻车撞门阈彼云「此为末罗族般多拉马车之音今日离车族人之间必起危险之事

在池之内外有强固之卫兵上张铜网巡回看守无鸟入隙此将军由车降下以剑追逐卫兵斩断铜网使其妻入池中沐浴饮水自己亦于沐浴后使末利乘车出市由来路而去

卫兵等往离车族之处告诉缘由离车族之诸王愤怒其五百人乘五百车乘出發往捕末罗族之般多拉归案诸人向摩诃利语其缘由摩诃利云「不可前往彼将贵君等全部杀光」离车「我等如何不可成行」摩诃利「汝等见车轮之毂嵌入地中之场所即赶速撤退若由彼处不得退回则闻前方有如落雷之音时急速撤退如仍未得退回则贵君等见车之前部有裂痕之处时即速撤退决不可再由此而前进」但彼等不依其言而退回反而随后不停追赶末利认出彼等告其夫曰「贵君后面见有多数车乘」般多拉「当汝见车队成一车之样时请告知」彼女见车队成一直线见为一车之状时彼女云「贵君除见一车头之外不见其他」般多拉「如是汝来持此」于是将手绳交付彼女后彼立于车上使弓载于车上于是车轮毂处向地中陷入离车族人至其处见之仍不引退般多拉稍向前行弹弦使鸣如落雷之音彼等仍不回返于是般多拉立于车上放出一矢使五百车乘之前部造成裂痕而五百之王之腰带处均被贯通始行进入地面彼等不知自己被射之事而叫曰「汝停」更又向前追赶般多拉立于车上云「汝等皆为死人予无与死人相斗之事」离车「死人者能如我等之状耶」般多拉「如是汝等最前[P.150]者解带一观」彼等最前者于解带之同时其男倒地而死于是般多拉云「汝等皆亦如是各自归还自己之家济托应济之事教汝妻子然后解带」彼等果如其言而皆死

般多拉伴末利归舍卫城彼女产生十六对之双生儿皆强而有力通达一切学问技艺彼等各持一千从者与父一同前往王宫只彼等自身已使王宫之庭院充满

某日因不正之裁判而败诉人等见般多拉归来大声呼叫向彼诉说法廷官员不正裁判之始末于是彼往法廷裁判事件使各人之物归为自己公平断行多人大声喝王问「此何事耶」闻其缘由心甚欢喜将此役人等全部罢免使般多拉司掌法廷自此以后彼公平施行裁判先期之裁判官为未获得贿赂收入减少企图离间彼与王家间之关系谓般多拉希望王位国王闻入彼等之言辞心中不能安稳「然今于此处杀彼则必起人民之非难」王再思考收买雇用多人使彼等在边境掳掠抢劫然后呼般多拉云「边境扰乱汝与汝子等共往诱捕贼人」王下命令遣派一方派遣强力之兵队多人与彼共同前往将彼与彼三十二人之子一同斩首归来彼往边境被收买之盗贼等云「将军前来」于是一齐逃散彼平定地方人人喜悦而回返距市内不远处兵士等斩彼与彼子等之首

当日末利正招待两大声闻及五百比丘于晨朝之中多人持信交付彼女[P.151]「妳之主人及子等同被斩首」彼女知此事件并未向何人言说何话将信纳入怀中仍响宴比丘彼女之使者等向比丘献食后运来酥之容器容器于长老之前破坏法将舍利弗云「应坏者坏可勿心忧」末利由怀中取出信件向长老云「三十二人之子与彼父一同斩首此信赍来予所予闻此尚不忧虑酥之容器为物损坏又有何忧虑长老」法将舍利弗曰「无相亦无知云云」长老起立说法后归精舍而去彼女唤三十二人儿媳近前教彼等曰「汝等之主人无罪而被杀此为受前业之果报决不可悲泣而对王亦不可怀怨

王之间谍等闻其言将彼等无怨之事向王报告王甚感动亲来彼女之住居向末利及其儿媳等致歉向末利施以恩宠彼女云「感王盛意」王去后彼女向死者人等捧献供物后沐浴毕来王所向王云「大王予蒙恩宠別无所求惟请王允许三十二人儿媳及予回归里之家中」王与同意彼女将三十三人儿媳各各遣送自己之乡里后彼女自己亦归往拘尸那揭罗市自己之里家

王授与将军之甥名长作者以将军之位然彼思「予之叔父为此王所杀」于是彼窥王之隙王自从杀害无罪之般多拉以来后悔而生活心不得喜悦对王位亦无乐味佛住于释迦族国乌伦坡市附近王往其处于距僧院不远之处张幕野营与少数从者同往精舍出發拜佛王将五种标帜交付长作唯一人进入香室——凡在法庄严经中所有者同样如是说明王入香室后长作持王之五种标帜[P.152]前往以毘琉璃为王与先王只余一马及侍女余者皆往舍卫城而去王与佛作快乐之问答出来不见军队问及侍女闻其事件王云「予与吾甥一同往捕毘琉璃」王向王舍城之市前来但因时间天晚虽然到著其市但城门已闭于是于某公堂中卧宿王为风热所恼夜间死于其处天明诸人闻侍女悲泣哭声向其王申述「大王拘萨罗王可怜已崩逝矣」王为其叔父以非常之供养安葬

毘琉璃王得王位后忆起复仇之事彼云「誓将释迦之族人全部虐杀」于是率大军出發是日晨起佛观察世界知亲族人等将灭亡之事佛思「亲族人等不可不救」于是于晨朝中巡回托钵获来食物佛归香室如狮子之卧于床至黄昏于空中飞奔至迦毘罗城之近郊坐于叶荫稀疎之一株树根之下而距彼处不远在毘琉璃之王国境内有一叶荫浓密高大之尼拘律树毘琉璃發现佛后近前问候云「世尊何故于此炽热之时坐于叶荫稀疎树根之下彼处有叶荫浓密尼拘律树之根请坐于其处世尊」佛「无妨大王于亲族之叶荫颇感风凉」王闻佛言自思「此必佛为守护亲族者而来」与佛寒暄后引兵回归舍卫城而去佛亦起立回归祇园王对释迦族又忆起怨恨再度出發于彼处见佛又再引返三度出發于彼处见佛又引返于第四度前往之时佛观察释迦族之前业知彼等向河中投毒之业成熟已不能救于是佛于第四度时未曾出發于是毘琉璃王将释迦族自乳儿以下全部虐杀以彼等之喉血洗净其所坐之腰椅而归

[P.153]佛于三度前往归来之翌日行乞后食事终了于香室休息时由四方来集之比丘等坐于法堂中云「诸位法友佛现自己之姿引王回返使亲族人等由死之危险得救佛如此为亲族人等尽力」彼此互语佛之德行佛出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其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如来为亲族尽力非自今始前生即有尽力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不扰乱十种王法正当治国某日国王自思「在阎浮提土地之上诸王住有多柱之宫殿因此造有多柱之宫殿已不珍奇今予将作一根柱之宫殿为优于一切诸王」于是唤木工等前来王云「为予营造一非常美观之一根柱之宫殿」木工等应命往入森林之中见有诸多适合建筑宫殿一根柱之壁直之大树木工自思「此树其宜然路不平坦不能运下自王申述定夺」一如所言于是王云「可以某种手段徐徐运下」木工「大王讲求任何手段皆为无用」王「然则于予之王苑搜索一根前来」木工等往御苑發现伸展甚直一棵树木此为村人及市人所崇拜之树由王家常得供物吉祥之娑罗树木工等往王所告知此事王曰「汝等于王苑發现树耶如是可往伐之」王下命令彼等受命每人手持香及花鬘等物前往御苑于彼树上以香水捺五指之手[P.154]缠缚纽带结以莲华之蕊点燃灯火捧献供物施行供养并祝告使闻曰「今后七日予等应前来伐树此乃王之命令栖于此树之神祇务祈迁往他所予等无罪

栖于此树之树神闻此语后自思「木工等欲伐此树则予自己之栖家必定崩溃栖家终了自己之命亦立即告终而绕此树所生之年少之娑罗树上栖息之亲族诸神均将多无栖家概我自己灭亡自己受苦同样亲族之灭亡自己岂应不苦耶故予必须救彼等之命」于是彼于午夜夜中以神之庄严饰身往入王之寝室于室中辉映一道光明而于卧塌头端之处啜泣而立王见彼而颤怖与彼谈话唱最初之偈

尔著美衣著     何人立虚空
泪流为何事     怖来由何处

神之王闻此唱次之二偈

大王我来生存于尔国     跋陀娑罗人知我
我受数多之供养     延续六万岁之年

于诸市中造诸家     亦造种种之宫殿
四方之王不害我     诸人对我不疎远
人人向我施崇敬     尔实对我应供养

[P.155]于是王唱次之二偈

然予从未见     如是粗树身
长周实高广     生来尔优姿

使我造宫殿     单柱心愉快
我将使汝居     尔可终永生夜叉

神之王闻此唱次之二偈

如斯我之身     将由树离去
种种尔断我     片段尔斩去

[P.156]

斩顶伐中间     最后切除根
如斯被切割     虽死不为苦

于是王唱次之二偈

恰如斩手足     斩耳鼻尚生
更后如斩头     其死实可苦

跋陀娑罗片段被切断     森林之主汝为安乐否
是缘何理由     尔望片段切

跋陀娑罗向王说是唱次之二偈

一〇

我有是理由     理由具足法
我望切片段     大王请闻我之事

一一

我为亲族增安乐     我于其旁为护者
今我已为害彼等     他树彼等将尝苦

[P.157]王闻是语非常欢喜云「此神之王诚为正直自己之栖处灭亡而不欲亲族之栖家灭亡为亲族而为利行自己欲与彼等安心」于是唱结尾之偈

一二

汝之所思实适思     跋陀娑罗森林主
尔冀亲族之利益     授我御身施无畏

神之王为王说法而去王守彼之忠告积布施等之福德死后得生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如是如来于前生亦为亲族行利行」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栖于娑罗树年青之神是佛之诸弟子神之王跋陀娑罗实即是我

[P.158]四六六 海商本生谭

〔菩萨=木工〕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为提婆达多率五百之家族堕地狱事所作之谈话提婆达多见自己之弟子为二大长老带去时悲痛不堪由口中吐出热血为激病所苦而彼思起如来之德「九个月之间对如来不利益而佛对自己并无恶心八十人之大长老对自己不持恶意因自己所造之业今自己已全无依靠无论由佛由大长老等由亲族之长上罗睺罗长老由释迦族之主家自己已均被所弃予今将往佛所谢罪告白」彼向从者指示担持自己之卧榻于夜间旅行到著指萨罗城

阿难白佛「世尊提婆达多向〔佛〕谢罪告白而来」佛答「阿难提婆达多不能与我相会」当提婆达多到著舍卫城之市内时长老再度白佛世尊亦同样回答提婆达多来至祇园精舍门前之祇园莲池附近其恶果已达于顶点身体中發热思欲沐浴饮水彼云「放下卧榻我欲饮水」在立于地面之同时未能得心之满足大地开口忽由阿鼻地狱喷出火焰将彼包围彼思「自己之恶业达其顶点」想及如来之德

我持此诸骨     奉彼优异人
神中之神者     人法调御师
普观一切者     具足百福相
如斯之佛陀     归命以生命

彼以此偈赞佛而归依然后堕往阿鼻地狱彼有五百之家族侍者此等家族与彼为党亦为讥骂十力世尊均再生阿鼻地狱如斯提婆达多率五百之家族堕入阿鼻地狱

某日比丘等于法堂对此谈话如花开放「诸位法友恶人提婆达多对等正觉者[P.159]持怨恨不能观察未来可怖之事与五百家族一同堕入阿鼻地狱」佛出往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欲胜得财物与尊崇始终不离贪欲不观察未来可怖之事彼于前生亦不观察未来可怖之事为贪现前之安乐与其相随之诸人一同招来极大之破灭」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距波罗奈之都不远之处有一木工之大聚落包容一千之家族木工等云「予等为贵君作卧榻作腰椅造家屋」于是由诸人之手借入莫大之借金未能完成任何一事诸人每逢木工等辄辄催促借金与以妨碍

彼等为债权者所恼不能居住彼等自思「应往他国某处居住」于是入森林中伐树建造船只下至河中运至距离村镇八分之一由旬之处放置于午夜之中返村携同妻子至停船场所彼等乘船次第出海随风漂流于大海之中寻著一岛其岛上自然生有米甘蔗芭蕉庵罗阎浮波罗蜜椰子等以及种种样样果物先是某人遭遇船难较彼等先行到著此岛食米等食物及甘蔗等住于其处彼人身体壮大裸体须发杂乱伸张木工等自思「此岛若为罗刹占领我等必全部被杀宜先作探险」于是由七名健壮力强男子以五种武器固身下船探险[P.160]岛上尔时住于岛上之人朝食完毕饮蔗汁后安乐满足于精神愉快之场所——如银板砂地之上清凉树荫之下仰面横卧彼自语云「住于阎浮提人耕田播种不得斯乐实则此岛于己较阎浮提为优」于是高歌叙其欢乐

佛言「汝等比丘此男歌欢乐之歌」唱最初之偈

耕田播种彼人人     诸人种种业果生
彼等不享此国乐     吾实优于阎浮提

然而向岛上探险诸人闻听歌声云「此为人声寻察一观」于是循声追寻發现此男彼等自思「此必夜叉」于是惊恐张弓备矢彼男亦见彼等恐被所杀乞愿云「君等予非夜叉乃一人也请留我命」「汝为一人何以全身裸露」于是彼等以种种问题问彼为了解彼为一人之事彼等接近彼男之处交谈以友情之话询及何以彼来至此岛彼向彼等语以真实后告曰「君等为自有福德来至此处此为最优之岛实际无须自为工作即能生活自然生有米及甘蔗及其他无尽请安心而住无任何忧虑」「然则予等住于此处无其他之危险耶[P.161]「此处无其他危险然此岛为神所领有神等见君等大小便时将生怒意因此方便之时挖取足用之砂然后请以砂隐蔽只此是为危险其他即无但切须时刻留意」于是彼等开始于其处住居但于此一千之家族中五百家族各有一人即合计有二人长老之木工其一为愚者贪欲美味之物另一人为贤者无美味之执著

尔后彼等皆安住于其处身体肥壮但此等诸人长久无醉彼等自思「用甘蔗之汁作酒而饮岂不甚善」于是制酒饮之任醉歌舞娱乐彼等烂醉到处便溺不加隐蔽成为岛中厌弃不快之物诸神愤怒异常考虑以海水高涨洗净此岛诸神云「今日时已暗夜我等今日之集会不成由今日起至第十五日满月布萨之日月升之时为期使海水高涨将此奴等一切杀之」诸神规定日期然诸神之中有一正神彼起怜愍之心「此诸人等不可在自己眼见之前杀之」于是于彼等食夕食于家之入口处快乐言谈而坐之时神以一切美丽之庄严饰身向岛中辉映一道光明立于北方之空中「汝诸木工诸神忿怒汝等不可再住此处自今[P.162]半月之后诸神使海水高涨全部淹杀汝等汝等速由此处逃去」彼作是言唱第二之偈

三五之夜月东天     海水大力浸优岛
汝等如欲不被灭     他之寄所速逃去

神如是与彼等忠告归往自己之场所彼去之后彼之友人一残忍之神自思「纵然闻彼之言人皆逃去自己亦将妨碍此奴等之去加与此奴等以大危害」彼亦以神之庄严饰身向村中辉映一道光明而来立于南方之空中而问曰「有一神曾来此处耶」诸人「我等已见」神「彼神向汝等作何言耶」诸人「尊神如是如是」神「彼神不欲汝等住于此处故为此怒话汝等勿往他所可住此处」如斯言毕唱次之二偈

诚此海水力     不碎此优岛
我观数征相     尽乐勿忧怖

数多之食物     饮食优止住
尔等无何恐     子孙共乐处

[P.163]如是彼以此二偈安慰彼等后离去彼去后愚者之木工不取正神之言告其他之木工等云「诸君请听予一言」于是唱第五之偈

南方现之神     彼呼住安稳
北方现之神     不知畏无畏
南神有真理     乐住勿忧怖

贪欲美味食物之木工等听取愚者之言今此一贤者之木工则不取南神之言告其木工等唱次之四偈

互如此等夜叉语     一云安稳一宣畏
然我闻语细思量     速即离此免破灭

集合诸人速造船     坚容器具独木舟
若此南神语真理     则此北神语为空

吾等不弃此岛去     吾等船供不幸时
若此北神语真理     则此南神语为空
[P.164]诸君皆共乘此船     吾等彼岸得安渡

不取最初为最优     最后闻得亦不取
吟味中间取此者     此人到达最优处

如是彼更云「予等实行二神之言准备船只较为妥善若最初之神言真实则乘船逃生若今又一方之言真实则将船置于傍边而常住此处」贤者如此言说[P.165]愚者答「君为于杯中观鰐君无乃长眠过度最初之神对我等怒语而最后之神对我等爱语我等弃此优岛将往何处若君欲行可率从君人等造船我等无造船之必要

贤者率自己随从人等准备船只装载一切必要物品与诸人等共立于船中其后满月之日月升之时海水扬波及于膝深施行洗岛贤者知海水上扬解船放入海中与愚者木工一同之五百家族「海浪前来洗岛只有如此之深而已」彼此互相交谈而仍然就坐然海水继而成为腰深成为人之背深一多罗树深七多罗树深此岛终于为海波运去而贤者之作法为善不执美味能得安全愚者木工对美味贪欲不能观未来之危险与五百之家族共同招来破灭

结分

今有富于对他教训之现正等觉者有三偈说明其事

一〇

彼等恰处海当中     应如商估安全行
善为辨知未来事     贤人微末不轻过

一一

贪美味者愚昧故     不善辨知未来事
沉没如此生起中     恰如诸人沉大海

[P.166]一二

准备未来应为事     应为之事慎勿惊
如是准备应为者     应为之时无惊险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提婆达多于前生即执著于现在之安乐不观未来招致与随从人等之破灭」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愚木工是提婆达多立于南方非法之神是拘迦利立于北方之神是舍利弗贤者之木工实即是我

[P.167]四六七 欲爱本生谭

〔菩萨=贤者〕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婆罗门所作之谈话住舍卫城一婆罗门于阿致罗伐底河岸为作耕田而拓伐森林佛见彼根机成熟入舍卫城托钵往路之近边而行与彼亲切交谈「婆罗门汝作何事」婆罗门「瞿昙予拓伐作田」佛「善哉婆罗门精进甚佳」如是言毕而去如是无论伐树拓殖美好之田时耕种时或灌水时佛均来与彼亲切交谈播种之日婆罗门云「瞿昙今日为予之播种祭日予于此种子结实之时将以佛为上首向僧团为大布施」佛即默然而去复次于某日婆罗门前往眺望田之作物佛来其眺望之所问曰「婆罗门汝为何事」婆罗门「瞿昙予眺望田之作物」佛「婆罗门甚善」如是语毕而去尔时婆罗门自思「沙门瞿昙时时前来必欲乞得食物予将施彼食物」彼归家之日佛又来其处于是婆罗门对佛起非常信赖之心

不久作物结实决定明日刈田之婆罗门寝于阿致罗伐底河上游之处终夜降落冰雹河水大涨一株之茎无余全部流入海中而去洪水退后婆罗门全部之田皆归无用以自己之力到底不能再建彼受此重大之悲创所击以手抱胸哭泣归家悲叹横卧朝起佛见为悲创所击之婆罗门佛思「惟有自己可救此婆罗门」次日向舍卫城托钵集施而归佛遣比丘等回返精舍唯一人侍者弟子相伴来至[P.168]彼家之门前婆罗门闻佛前来「此必予之友人前来交谈」于是震起精神向前坐起佛入来坐于所为之设座

「婆罗门何故如是消沉贵君有何不快之事」婆罗门「瞿昙予于阿致罗伐底河岸伐树以后予所为之事如贵君所知但今予之作物全部为洪水流失于海中无一残存损失百石之谷物因而予非常悲痛」佛「婆罗门然则由悲痛失去之物究竟能再返回耶」婆罗门「不也瞿昙决无此事」佛「如此汝何故悲痛耶此等诸有情之财货者生时即生亡时即亡任何造作之物无不灭之法者汝无须愁苦

佛如是慰彼示彼适合之法说欲爱经说经终时前此悲痛之婆罗门获预流果佛为彼除悲后由座起而回归精舍市中人等尽知其事「佛为如此悲恼之婆罗门攘除悲痛获预流果

比丘等于法堂谈论此事如花开放「诸位法友十力尊与婆罗门结友亲交以方便为悲恼之婆罗门说法攘除其悲使获预流果」佛出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前生即有为其攘除悲痛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之梵与王有二王子王授兄以副王之位授弟将军之位其后梵与王崩时大臣等欲使兄之王子灌顶但彼云「王位于自己实无意义请授与弟」大臣屡请均遭拒绝而于其弟灌顶时亦云「统治之事于自己无意义」副王之位彼亦不望「如是请受美味饮食住于此处」虽云如此但彼云「住于此市于自己无可为之事」于是出波罗奈去赴边境住居近于其处豪商之家[P.169]自行劳动生活其后众人知彼为王子不使彼工作而为与王子相同之奉侍不怠

尔后王之官吏为调查耕田之境界来至其村豪商往王子之所云「王子殿下我等扶养贵君请向王弟陛下送信免除我等之租税」彼云「甚善」与以承诺彼送信云「自己于此豪商家之荫而生活为予自身望得免除此者之租税」王云「甚善」如其所云于是其村居住人等更有住于其他地方人等亦来至彼所云「我等向贵君奉上租税请免除我等之租税」彼亦使此等诸人之租税为之免除自此以来此诸人等向彼奉交租税如是彼之所得财物及名声颇大于是彼之欲望亦与之共同增大

彼随后对王请求所有地方更要求副王之位其弟之王亦如其所云与之彼之欲望如之增长虽为副王不能满足为欲获得王位引率地方人众来至城外「授我王位否则战争」彼以书信送交弟王其弟自思「此昏庸者先于王位及副王之位均与拒绝今云以战争取得相见然若自己与之战争将彼杀之则必对自己引起非难王位于己何益」于是弟向彼云「王位之事予已十分满足请足取之」彼得王位与弟以副王之位此后长期治国彼欲望甚深一国之王不能满[P.170]彼望为二三国之王彼不知欲望之尽所

尔时诸神之王帝释观察「于此世界究竟谁对父母行孝谁积布施等福德谁为欲深」彼知此男欲深彼思「此昏庸者仅波罗奈之王国不能满足应与彼以一教训」帝释身扮青年婆罗门之姿立于王宫入口使人回禀「贤明之青年立于门所」王云「请其入内」于是往入向王慇勤问候「汝何故而来」青年「大王予有欲向王申述之事愿为秘密言之」帝释以其力使诸人立即退出于是青年婆罗门向王云「大王予知有三都城街市繁华人烟稠密亦具有军队予以予之力取得此等都市之主权奉献与贵君不可犹豫须早速行」欲深之王答曰「谨如尊命」但为帝释之力所拘未能问及「贵君为谁由何处来欲获何物」帝释只言此数语即往三十三天其住处而去

王呼大臣等至曰「一青年婆罗门云取三都之主权为奉献速唤彼前来向都中巡回击鼓集合军队速往取三都之主权不可犹豫」大臣「大王究竟是否对此青年婆罗门慇切交谈更是否问其住居」王「不也既未慇切交谈亦未问其住居速往寻彼前来相见

诸人前往寻彼但不得见「大王都中未见此青年婆罗门」向王报告王闻之甚苦闷闷自思「三都之主权归于无有自己高尚之名声亦成泡影此必青年怒[P.171]予而去既未向自己索取报酬亦未告以住居」然欲深之王身体發出高热燃烧胃中搅痛下痢出血每咽食物必定下痢医者不能治愈王体衰弱已极而彼之病情都中徧知

尔时菩萨学一切学问技艺终了由得叉尸罗归来至父母之前而闻彼王之一切始末「自己为王治愈此疾」彼往王宫之入口使人回禀「一青年婆罗门前来为王医病」王云「伟大伟大四隣无比之医生尚不能治愈此疾病此青年后辈能为何事与以酬金逐出」青年婆罗门闻此云「予非为得治疗医金予之治疗惟取药之原价」王闻之「甚善」与以承诺青年向王问候后曰「王请勿忧大王予为治疗但请说明病情之原因」「汝闻原因将谓如何速与我药我需饮药」王發怒意「大王医者知斯病为斯所起而后始能作适当之药」「可矣可矣」于是述其原因由一青年婆罗门来云取三都之主权奉上之事开始一切之始末言说无遗后王云「此为欲望使予起病汝如能医疗请即治疗」菩萨「如此究竟王因悲叹即能使此等都城入手耶」王「不也不能入手」菩萨「既然如是王又何须悲叹耶大王陛下一切有无生命之物任何之物将坏损逝去自己之身[P.172]体亦是在获得四都主权情况下大王不能一时进四皿之食卧四张卧榻更不能一度著四组之著物王不可欲深此欲望增大则四种恶趣即不能免」于是摩诃萨向王忠告并示法唱次之诸偈

欲求彼欲望     欲若实现时
人间获此欲     诚然心喜欢

欲求彼欲望     欲若实现时
夏日时增渴     更欲再求欲

恰如生育牛     其角渐增长
暗愚鲁钝者     凡事由无知
爱欲与渴望     日益弥增大

地上米麦田     牛马与奴仆
与之不满足     心静可正行

王以统御力     领海与大地
此方尚不满     望获对岸地

心想诸欲望     不能得满足
由此转回返     观彼之无益
人人以智慧     实能得满足

智慧满足为最优     不以欲望被燃烧
彼以智慧满足者     不为爱欲被奴役

破去诸欲望     少欲无贪取
心量如海宽     不为欲望烧
恰如草作履     恶草应摒弃

[P.173]

欲望各弃去     到达安乐处
若望得安乐     应弃一切欲

[P.174]在菩萨语此偈时菩萨以王之白伞盖为所缘生白徧定王之病体亦豁然全愈心甚欢喜由病榻坐起云「如彼诸多医者不能治愈予疾贤青年人以自己智慧之药使予病痊愈」于是王与彼交谈唱第十之偈

[P.175]一〇

尔语八偈     凡值千金
大婆罗门汝可取金     尔语善诚

摩诃萨闻此唱第十一偈

一一

几百千金亿万金     于吾已无何意义
我今语王最后偈     心无欲望存快乐

王非常欢喜赞叹摩诃萨唱结语之偈

一二

青年善人实圣者     了解一切诸世界
爱欲实为苦之母     彼之贤者善了知

菩萨「大王勿懈请实践法」彼向王忠告后向雪山凌驾虚空而去而后出家为仙人于尽形寿间修行四梵住成应生梵天界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如是于前生我亦取除此婆罗门之悲」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此婆罗门贤明之青年实即是我

[P.176]四六八 阇那散陀王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为忠告拘萨罗王所作之谈话一时王得意于主权之荣耀执著于爱欲之乐不行裁判怠于奉仕佛陀某日王忆起佛十力尊须往拜佛于朝食后乘华丽之马车向精舍出發拜佛而坐佛言「大王何以长久未见」王「世尊必须处理之事甚多未有奉仕佛之机会」佛言「大王贵君住近于如我之忠告者一切智佛之精舍时怠忽之行实不适当王者不可懈怠于王所应为之事王对国之住民如同父母应止违误之方法决不扰乱十种王法以行其治国之道王正之时则臣下对王亦正我为如此忠告而于贵君正当治国之事亦决不珍奇昔之贤人等未曾發现有忠告之阿阇梨时尚能从自己之思考确立三善法为诸多众人说法而附从于彼之人等皆得满赴天界」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治国时菩萨再生于第一后妃之胎名曰阇那散陀王子彼至成年修习一切之学问技艺由得叉尸罗归来时王对一切牢狱施行大赦授彼以副王之位其后父王死彼即王位于都城之四门都之中央及王宫之入口合计作六布施堂每日舍弃六十万金行震撼全阎浮提之大布施又将牢狱常时开放处刑所与以破坏以四摄事摄治世之人等守五戒住于布萨会[P.177]正当治国时时集合国之人民「行布施守戒律正当从事事业与商贾青年之中修习学问技艺制作财富不可为村之谎言事及如犬类之事不可有粗暴之恶性对双亲完成孝行向一族之长上与以尊敬」如此为之说法使多人遵守善法

某日王于满月之夜布萨日举行布萨王思「予将说法使诸人众得更多利益更为安乐慎重生活」于是命击鼓巡行布告由自己之宫女等开始使都中之人全部一同集合后于宫廷之中临时建造之假屋饰以美丽之宝石王坐于华美之椅上云「都中所住诸君予对汝等说示苦法与不苦之法耸耳勿懈注意谛听」于是说法

佛开充满真实之金口以柔声向拘萨罗王说教

诚此十等事     诸人若不为
彼后至悔恨     阇那散陀言

尝不获得财     不获心中苦
我思不索财     免后成悔恨

尝自为可得     我不习学艺
无技生活惨     后终成悔恨

我尝语虚妄     离间与谗谤
粗暴而恶性     后终成悔恨

[P.178]

我尝为杀生     惨忍且不施
不怜诸生物     后终至悔恨

数多未婚者     为彼所服侍
使成他人妻     后终至悔恨

诸多饮食物     多数被贮存
未尝为布施     后终至悔恨

父与母双亲     年高衰老人
多财不扶养     后终至悔恨

教师阿阇梨     满我诸欲望
我轻此师父     后终至悔恨

一〇

沙门婆罗门     持戒有知人
我尝不崇敬     后终至悔恨

一一

苦行实践者     寂静受崇敬
我不践苦行     后终至悔恨

一二

此等十种事     最初从此者
应为者当为     后终无悔恨

菩萨唱以上之偈

[P.180]如此摩诃萨每半月为数多人众说示如是之法多数人众守彼之训完成此等十事成应赴天界之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大王如此昔之贤人等虽无师尊之人依自己之思考说法使多数人得赴天界」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臣下等是佛之眷属阇那散陀王即是我

四六九 大黑犬本生谭

〔菩萨=帝释〕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此世利行所作之谈话某日比丘等坐于法堂云「诸位法友世尊为专念多数人众之利益舍弃自身精神愉快之住居对世人为利行达最上等正觉后自著衣持钵行十八由旬之道路转五人长老之法轮于半月之第五日说无我相经使五人全部得阿罗汉位更往郁鞞罗对螺髻外道示三千五百之奇迹使之出家于阿提达跋利耶耶说燃烧经使千人之螺髻外道得阿罗汉位往会摩诃迦叶于伽浮他(四分之一由旬)之处以教授三种具足戒又昼食之后只一人行四十五由旬之道路使补羯娑(屠家)族之子立于不还果于二千由旬之处往会摩诃劫宾那授以阿罗汉位又昼食后只一人行三十由旬之道路使粗暴恶性之鸯瞿利摩罗(指鬘)立于阿罗汉位又行三十由旬之道路使阿罗婆迦(旷野夜叉)立于预流果王子之安全得被保证位于三十三天三个月间使八十俱胝之诸天得法现观往梵天界破婆伽梵天之邪见授一万梵天等阿罗汉位而年年游行三界向机根成熟之诸人授归依戒及[P.181]道果此外向龙及金翅鸟等亦为种种之利行」比丘等赞叹十力尊对此世利行之德佛出于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现在我达无上等正觉对此世所作之利行决非珍奇之事前生执著爱欲之时我为世间亦作利行」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迦叶等正觉者出世时有乌西那拉王于波罗奈治国迦叶等正觉者依四谛之教使多人由系缚解脱住于涅槃之人徧满各处彼等于般涅槃后长久期间佛教衰落比丘等营二十一不相应之生活与比丘尼相接产殖子女比丘不遵守比丘之法比丘尼不遵守比丘尼之法优婆塞不遵守优婆塞之法优婆夷不遵守优婆夷之法婆罗门不遵守婆罗门之法大部份诸人几乎皆取向十不善道业人等之死后满于诸恶趣中诸神之王帝释见新生之神甚少彼观察人间知诸人再生于恶趣佛法日见衰微究应如何处理为宜彼思有一法「使多数之人惊恐于人人知所怖畏后再为说法使之安心于是再兴佛法以为更逾千年之基础」于是命摩兜丽(天之御者)神变成摩诃康婆(大黑)犬——名曰大黑持有如芭蕉型之四钢牙向四方放光见而委实可怕使姙妇一见而流产之可怖——帝释以[P.182]五根粗绳缚犬饰以赤色之花鬘自身持其绳端身著两袈裟发结于头后饰赤色之花鬘手执珊瑚色之弦大弓以指爪回旋尖端附著金刚杵之枪为一猎师之身形由街市一由旬处降落而高声喊叫三次「世间将亡世间将灭」使人怖畏来至郊外再行出声喊叫人人见犬恐怖入市向王申述其由王急使封闭城市之入口帝释跳越十八肘高之城壁与黑犬一同立于市中人人恐怖战栗闭户逃入家中

大黑犬每一见人即行追逐使人战栗来至王宫人人恐怖逃入王宫入于王宫之中将门紧闭乌西那拉王率宫女等升于高阁之上大黑犬扬起前足竖立于门柱之上大声怒吼其吼声下至阿鼻地狱上至最高天界普徧响彻使全世界为一音响此与布啰拏佉王本生谭中之布啰拏佉王之声及槃达龙本生谭〔第五四三〕中之须陀苏那龙王之声连同此大黑犬本生谭中之声共此三声可谓为于阎浮提之最大之声

城中之战怖无任何一人能与帝释对话王奋起勇气由窗中告帝释曰[P.183]「汝猎人何以汝犬如是吼叫」猎人「因其腹中空饥」王「如是予将与以食物」王如是语毕将宫廷内诸人及王自己自身之饭食全部与之大黑犬一口吞食完全无余更又吼叫王更讯问犬仍空腹未饱于是更持来象与马等之食物全部与之此亦一徧食毕又将城中之食物与之犬同样食之又再吼叫「此非为犬必为夜叉予须问明来意」王恐怖讯问唱第一之偈

黑黑尔可怖     白牙有光辉
有力者汝被缚五纽     犬为何同在

帝释闻此唱第二之偈

乌西那拉王此犬之到来     非为索兽类
绝灭人生命     黑犬解放时

于是王问彼曰「汝猎人究欲如何汝之犬欲食一切人之肉抑只食汝仇敌之[P.184]」猎夫「大王乃欲食仇敌之肉」王「汝之仇敌究为何人」猎夫「大王悦不法行不正者」王「如是请就此者告语我等」于是诸神之王告彼唱次之十偈

持钵著僧衣     剃须诸沙门
持锄耕田地     黑犬解放时

苦行衣僧衣     剃发出家女
行世染五欲     黑犬解放时

突出不洁齿     头秽螺髻者
生活得金利     黑犬解放时

吠陀萨鞞底(赞歌)     祭仪婆罗门
行祭索报酬     黑犬解放时

父母双亲在     年迈老衰人
财多不扶养     黑犬解放时

父母双亲在     年迈老衰人
尔谓彼等愚     黑犬解放时

师长朋友妻     叔母并姑姨
此等人交媾     黑犬解放时

一〇

利剑与刀盾     婆罗门手持
往为剽掠事     黑犬解放时

一一

白肤寡妇子     狡猾臂力强
离反人伴侣     黑犬解放时

一二

欺瞒语虚偽     只思人不善
行于此世者     黑犬解放时

[P.186]彼为斯语更云「大王如此者为我之仇敌」黑犬向彼之仇敌等作跳跃欲食之状于多人战栗之时猎人以绳系紧黑犬固定后弃去猎夫之姿依神力如盛燃之光辉立于空中云「大王予乃诸神之王帝释为怖此世之灭而来今以死逝之人等行不法而满往至恶趣诸神世界全然无人为不法者今后行将如何对之予已深知汝等不可懈怠」帝释为斯语以值得记忆之四偈示法希人人确立布施之德使佛教更得行千年随后与摩兜丽一同归还自己之住居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如斯我于前生亦为世而作利行」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摩兜丽是阿难帝释即是我

四七〇 拘私夜长者本生谭

拘私夜长者本生谭于天食本生谭(Sudhābhojana-jātaka)(第五三五)中说明

四七一 牡羊本生谭

牡羊问答于云玛伽本生谭(第五四六)中说明

[P.187]四七二 大莲华王子本生谭

〔菩萨=王子〕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青年净行女旃阇所作之谈话十力尊初证菩提弟子之数甚多无数之天人达圣者之地位于功德之根源扩张之时其所受之布施与所获莫大之名声外道等如同萤光对朝日之前所受之布施与所获之名声全归无有彼等立于道中「如何惟沙门瞿昙为觉者而我等亦为觉者如何惟对彼布施者得大果报而对我等布施者亦应得大果报请向我等以为布施」如是向诸人施教但仍不能得到布施与名声于是私相集合思考「究以如何方法向诸人之间使对瞿昙引起非难使其失去布施与名声

尔时舍卫城有一名旃阇之青年出家女为一具有无比美貌之姿者恰如天之伎女身体光芒四射于是某一外道向此等酷恶集会之人云「若能依此青年净行女旃阇使对沙门瞿昙产生非难则其布施与名声岂不均将破坏」彼等云「此亦为一方法」与以赞成

尔后旃阇来至外道之僧院问候如仪而立外道等故不与彼女交谈彼女云「究竟我有何罪予岂非三度为辞仪耶」更曰「究竟我有何罪何以贵君等不与予语」外道「吾妹沙门瞿昙困恼我等我等所获之布施与名声全归无有之事汝不知耶」旃阇「予概不知予有何能为之事耶」外道「吾妹若汝望我等安稳以汝自己之力使对沙门瞿昙引起非难希能得破坏其布施与名声」旃阇「甚善诸君此为予所惯为之事请勿忧心」彼女如斯云毕而去

彼女依女人所持之欺瞒手段其后凡于舍卫城之人等由祇园精舍闻法出来时[P.188]彼女著臙脂色之著物手持香及花鬘故向祇园之方向出發而去如被问及「现今时分汝往何处」答云「贵君等闻予之去处何为」于是彼女往祇园精舍近处之外道僧院宿泊晨朝优婆塞等为最初之寒暄由市内出来时彼女洽如于祇园宿泊之状入往市内当被问及「汝于何处宿泊」「贵君等知予之宿泊之处何为」经半月一月之后被问及时云「于祇园精舍与沙门瞿昙共同宿泊于同一香室之中」普徧人等「此究为真实耶」均抱有疑念三四月后彼女以布片裹腹显示为姙妇之形象上著赤衣而云「予依沙门瞿昙而怀姙」使愚痴人等信以为真

经八九月彼女以木制之圆板缚结于腹部于其上缠以赤衣以牛颚骨擦肿手足及背部使现肿涨显示各器官疲困已极之状而于如来将夕暮坐于华美座上说法之时彼女来至法堂立于如来之前「大沙门贵君于多数人等之前说法其声如何美妙其唇如何善触但予依贵君姙娠月满而贵君不与我以卧室与苏油汝自身不为且亦不向其他侍者比丘又不向拘萨罗王给孤独长者大优婆夷毘舍佉对此年少之女之困苦云予看顾贵君只知享乐之事而不见此胎儿之烦恼」彼女如此言说恰似手握污物之块秽亵月轮于诸弟子当中公然诽谤如来止法语如狮子状举大声言曰「汝女人汝所言事之真偽惟有我与汝知」旃阇「诚然如是沙门因此惟贵君与予知之故有此事

尔时帝释之宝座现炽热之征候彼善思惟判知此青年之出家女旃阇以无稽之事诽谤如来彼思「此事必须扫除」彼与天子四人一同前来天子等化为幼[P.189]将所缚木制圆板之纽一次咬断所缠之著物为风吹起木制之圆板落于彼女足甲之上将双足之脚尖一齐斩断诸人骂曰「此不吉之奴何故诽谤等正觉者」向其头上啐痰以土块木杖及手由祇园精舍追击出去彼女出至如来视野之外时大地开启裂口由阿鼻地狱喷出火焰彼女如被亲族所赠之衣包裹之状堕往阿鼻地狱其他诸外道所获之布施名声亦归无有而十力尊之所获更愈增多

翌日比丘等于法堂谈及此事如花之开放「诸位法友青年净行女旃阇以无稽之事诽谤如是有大德最值得布施之等正觉者为此招来大破灭」佛出于此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彼女前生亦诽谤我以无稽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治国时菩萨生于第一后妃之胎为具有如满开莲华之状美丽光辉之容颜命名为莲华王子彼长大后学习一切之学问技艺彼之母后死去王以另外之女为第一后妃与王子以副王之位

其后王为镇压边境之扰乱当出發时言第一后妃云「后妃汝请停留予为镇压边境而出發」妃「大王予不宜停留予亦一同前往」王说战地之危险「予归来前请勿悲叹而生活予命莲华王子看视汝之种种忧烦不与懈怠使予得以出發」王依其所言命令后出發而去继而击退敌人使地方安心而归来屯营于都城之外

[P.190]菩萨知父王归来之事装饰街道警护王宫彼惟一人往后妃之所后妃见彼美丽之姿心生爱著菩萨于问候后问曰「母后予为贵女应为何事」妃「汝呼我为母耶」彼女起立握彼之手云「请登卧榻之上」菩萨「此为何故」妃「王归来得见之前予为二人先享爱欲之乐」菩萨「母后贵女乃我之母为有夫之身结婚之女人为爱欲而破贞操之事予未尝见贵女如何能为此秽亵之行为」后妃二度三度强求彼与竣拒「汝敢不听我言」菩萨「断然不能」妃「予向王言斩汝之头」菩萨「请听尊便」菩萨为斯言后不耻后妃之为人而去后妃心怀恐惧自思「若彼先告其父王则予将无命予将先向王言」于是不取饮食著以发制作之污秽著物身体现有以指爪搔抓之痕迹向看护人等云「若王问后妃何处告以卧病在床」于是偽作病而卧

王右绕城市后登上王宫然不见后妃问曰「后妃前往何处」「现正卧病」王闻此入于寝室问曰「吾妃有何不快」然后妃如未闻其言之态王二度三度[P.191]讯问妃云「大王何故如此多问王请勿言持有夫君之女皆为如予之状」王「何人恼汝请速告予予当斩此奴之头」妃「然则大王贵君以何人留于城中而出發」王「莲华王子为留守」妃「彼王子来至予之住屋予云『予非为彼事者予乃汝之母』彼云『王不在此除予別无他人予伴贵女至予家中享爱欲之乐』彼掴予之发几度强牵予不从其言辄与殴打而去

王未调查激怒如毒蛇之状而命诸人曰「汝等速缚莲华王子前来」诸人隐蔽城市赴王子住居将彼捕缚击打强缚后手赤首结扎夹竹桃之花鬘如死刑囚与以掷打牵首而行王子如此下场判为后妃之所为哭泣而行曰「诸君予对王未犯何罪予为无罪」市内人众骚动「大王听信女人之言欲杀大莲华王子」彼等一同来集投身于王子足前大声悲叹「贵君不得有此事

诸人遂伴护王子而行出至王前王见彼心不能制命令云「此奴非王而为王态虽为予子而犯第一后妃之罪诸人速将此奴投落于盗贼之谷」摩诃萨「予无如是之罪请勿听取女人之言而杀我」数行恳愿王对其言不能入耳于是一万[P.192]六千宫女等大声悲叹云「贵君大莲华王子此事不应在于汝身」于是刹帝利人等富豪人等大臣及廷臣等皆云「大王王子具戒行之德善守传统为王国之后嗣请勿听信女人之言不与调查而杀王子王者应须善加注意处理事务」于是唱次之七偈

不论事大小     不见他罪过
地王自不察     非为处罪事

而不与观察     王族行刑罚
恰如生盲目     如食有刺蝇

以罚不应罚     应处形不处
实等盲目者     不知不平坦

此等无大小     如一切之事
统治者善检     堪值统御国

不能为偏柔     为偏严亦同
维持大地位     两者可共用

柔和受侮蔑     严酷买怨恨
知此两者偏     应行正中道

激情人语多     恶性者饶舌
大王女人之事故     不应戮王子

[P.193]大臣等虽为如斯种种之语但不能使王闻入彼等之言而此暗愚之王命令曰「诸人将此奴投入盗贼之谷」彼唱第八之偈

一切世人袒王子     今此女人惟一人
是故我从彼女言     速将王子投谷去

闻斯言已一万六千宫女中无一人能停留于自己之位置而不动城中人众[P.194]展腕搔发而捶胸叹息王云「投王子于谷诸人不得接近」在数多人众悲叹声中王子被足上头下捉住而投入谷中

然王子依慈悲行之力感动栖山之神云「大莲华汝勿恐」使彼安心以两手掴体紧抱其胸神之精神愉快之触感浸透于王子身体之中于是下往八山龙之栖所将王子置于龙王之龙盖中龙王伴菩萨往其栖所将自己之荣誉折半与之菩萨于彼处过一年后云「予欲还归人间交往之处」当被问及「欲往何王之国」答曰「予往雪山出家」龙王「甚善」于是抱彼往置于人间交往之处与以必要物品后归还己之栖处而去菩萨入雪山中出家为仙人修行禅定与神通食树之根与树之实住于其处

然有住于波罗奈之一猎师来至彼所认知摩诃萨问曰「贵君非大莲华王子耶」答曰「唯然」于是彼向摩诃萨为礼数日之间住于彼处后归波罗奈向王申述「大王陛下之王子于雪山中出家为仙人住于叶之庵中予与王子同住而归来」王「汝曾真正亲自目睹」猎师「大王是为真实」王以军队随之来至其处于森林之端所张幕宿营而王只由大臣等随行往叶之庵出發王向坐于庵之入口处辉映黄金色之摩诃萨问讯后坐于一方大臣等亦致问候表示亲爱之情后而坐菩萨亦向王劝进种种果物以示亲爱之情份于是王问「汝为予投落深谷[P.195]何以汝尚生存」王唱第九之偈

几多罗树深     极遥奈落底
堕往难山中     如何尔不死

一〇

彼处有神龙     力强栖山际
吾受彼蜷曲     以故吾未死

一一

然则王子尔于己之家     我当伴汝归
治国尔有幸     居森竟何为

一二

如鱼和钓针     涂血使上扬
上扬彼安稳     我见如斯安

一三

如何语钓针     尔何言涂血
何言尔上扬     问尔为我说

一四

钓针为爱欲     象马喻涂血
上扬指伞盖     王族如斯王应知

此五偈交互所云三偈为菩萨二偈为王之偈

[P.196]「大王如斯国之于我亦无何意义请王勿乱十之王法止住违误之生活正当治国」摩诃萨与王以忠告王悲叹不已归城而去途中问大臣言「予因何人必须与此正行之王子分別」大臣「大王此为第一后妃之故」于是王掴彼女足上头下投入盗贼之谷后归来城内正当治国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如斯此女前生因诽谤我招来大破灭

一五

旃阇摩纳女为母     提婆达多为父王
阿难贤者为龙王     舍利弗为山中神
我于其时为王子     如斯本生应忆持

佛以终结之偈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

四七三 真友非友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萨罗王之大臣为利行者所作之谈话此大臣对王帮助之处颇多王对彼过分尊敬其他之臣下等对此不能容忍计㓰离间「大王彼大臣对陛下将为不利益之事」王调查观察未见有何等罪状王自思「予未见此者有任何之罪究应如何予始能判別此者为真友抑为非友[P.197]「除如来外无有判別此者予前往询问」王于朝食毕后来至佛所问曰「世尊究应如何人能判別对自己为真友抑为非友」佛言「大王前生之诸贤者亦思及此问题而问贤者由其所言之事以判別非友避之真友与之相交往」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治国时菩萨为教王之圣事俗事之大臣有其他之诸臣下等欲离间此唯一为利行之大臣与波罗奈王之关系王未见彼有罪「予将如何分別真友与非友」王问摩诃萨唱第一之偈

如何有知人努力     如何将成勤业者
予今愿闻有见者     聪慧贤者辨非友

于是摩诃萨向王说非友之特相

不向他人展颜笑     亦不欢迎示他人
其眼对人不凝视     而彼只为反对行

非友彼附随     真友彼不交
妨阻赞赏者     赞叹诽谤者

不语彼之秘     不隐他人秘
彼不赞汝行     亦不赞智慧

悦他不繁荣     不悦他繁荣
贪得稀有食     不生与他念
对他不同情     不教他人得

此等十六性     存于非友者
贤者有见闻     知辨为非友

摩诃萨唱以上之五偈王更曰

[P.198]

如何有知人努力     如何将成勤业者
予今愿闻有见者     聪慧贤者辨真友

王以此偈问真友之特相摩诃萨唱残余之偈

不忘离去者     归来更相欢
欢喜又随喜     软语为欢迎

真友彼附从     非友彼不交
妨阻诽谤者     赞叹赞语者

一〇

彼语彼之秘     隐匿他人秘
彼赞汝之行     亦赞叹智慧

一一

悦他之繁荣     不悦不繁荣
获得稀有食     彼生与彼念
对他寄同情     更教他人得

一二

此等十六性     真友者实存
贤者有见闻     知辨为真友

[P.199]王闻摩诃萨之言非常欢喜与彼最上之荣誉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大王前生亦生如是之问题贤者等亦曾语之依此三十二之特性非友耶真友耶请与可分辨」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贤明之大臣实即是我


校注

就此序分之故事可參照 Dhp. A. I. PP. 345 f有部毘奈耶杂事卷七(大正藏二四二三五页)增阿含卷二六(大正藏二六九四页)毘琉璃之故事 见 Snp. V. 574 王之五种标帜(Pañca rāja-kakudhabhaṇḍāni)为宝剑宝伞宝冠宝履宝拂 可与 Dhammacetiya-sutta. M. N. II. PP. 118f.(No. 89)中阿含二一三(大正藏一五〇八页)法庄严经(大正藏一七九五页)參照 此指王舍城之阿阇世王(Ajātasattu)而言阿阇世之父频婆娑罗之后妃拘萨罗夫人(Kosaladevī)乃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今故事所出之王)之妹(故事第二五一及第三三八)又王与频婆娑罗彼此互为妹之夫按(Dhp. A. I. P. 385)Jātaka 之注阿阇世虽称拘萨罗夫人为母但一般则以韦提希夫人(Vedehī)为其生母 十种王法为布施持戒喜舍真直温和自制无嗔无害无碍 跋陀娑罗(Bhaddasāla)为吉祥娑罗树之意 此偈出自法句经之末尾 可參照第二二八伽玛尼他婆罗门本生谭(汉译南传藏第三十三卷二一四页以下)(CBETA 按汉译南传大藏经此页中缺相对应之注标今于此处加上之注标 说欲爱经(Kāmasutta)出于 Snp. P. 126 四恶趣为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 此偈与 Snp. V. 766 同 无益乃由脚注 Ādīnavaṁ 补足之译语 最后之偈系指「恰如作履」之偈而言 假屋(Maṇḍapa)于祭祀时期所造之假屋 此偈可參照 Snp. V. 98; V. 124(CBETA 按汉译南传大藏经此页中缺相对应之注标今于此处加上之注标 五人之长老所谓五群之比丘即为于鹿野苑之初转法轮而最初成为佛弟子之阿若憍陈如跋提婆颇阿说示摩诃男之五比丘 无我相经(Anattalakkhaṇa-sutta)佛于初转法轮时有关说此经之事不明在巴利之诸经中亦未见出如斯题名之经然而例如 Vin. I, P. 13(Mahāvagga)中有对五比丘说五蕴无我 佛在此地教化三迦叶及其徒众千人见普曜经卷第八(大正藏三五三一页)有十八奇迹Vin. I, PP. 24f; Thera G. 375-80 注四分律卷第三二(大正藏二二七九三页)五分律卷第一六(大正藏二二一〇八页)普曜经卷第八(大正藏三五三一页)方广大庄严经卷第一二(大正藏三六一一页)佛所行赞卷第四(大正藏四三一页)等可參照 燃烧经(Ādittapariyāya)为有关燃烧之教说此经出自 S. N. IV, PP. 168f. 杂阿含卷第九(241)(大正藏二五八页a)尚更见 Vin. I, P. 34; Dhp A. I, P. 88 见 Vin. I, PP. 34f; Dhp A. I, P. 88; J. I, P. 82 四分律卷第三三(大正藏二二七九七页)五分律卷第一六(大正藏二二一〇九页)本行集经卷第四四(大正藏三八五六页)等可參照 佛在王舍城与那兰陀中间之 Bahuputtakanigrodha 地方教化见 Thera G. 1051-90 注S. N. II, P. 217f本行集经卷第四六(大正藏三八六六页)因果经卷第四(大正藏三六五三页)佛所行赞卷第四(大正藏四三三页)等可參照 伽浮他(Gāvuta)距离之单位较二哩稍少 由于商人闻佛之所在于彼赴祇园途中在 Candabhāga 河迎遇佛而归依 指鬘大盗杀生诸人佛到时亦欲杀佛而被佛教化见 Dhp. A. III, P. 169; IV. P. 231杂阿含卷第三八(1077)(大正藏二二八〇页)增阿含卷第三一(大正藏二七一九页)等可參照 为住于旷野(Āḷavi)之阿伽罗婆支提耶山(Aggāḷava-Cetiya)之夜叉日日以一人供为牺牲于王子当班时佛来退治夜叉使王子得救见 Sārattha. P. 217; Sn. A. P. 217; Mano. P. 763; S. N. I, P. 213f杂阿含卷第五〇(大正藏二三六四页)等可參照 见 Dhp. A. III, P. 217; Divy. P. 394杂阿含卷第一九(大正藏二一三四页)增阿含卷第二八(大正藏二七〇三页)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大正藏一七七八七页)等可參照 见 M. N. I, P. 326f; S. N. I, P. 142f中阿含卷第一九梵天请佛经(大正藏一五四七页)杂阿含卷第四四(1195)(大正藏二三二四页)別杂卷第六(108)(大正藏二四一二页)等可參照 指爪依脚注读为 nakhena 全世界(Sakala-Cakkavāḷa)依文字意指全铁围山依世界说为此铁围山所围之一世界 布啰拏佉王本生谭(Puṇṇaka-jātaka)在此一标题中无此 Jātaka 之存在而在脚注则有 Vidūra-jātaka又有 Puṇṇaka 夜叉大音声之事出自 Vidhūrapaṇḍita-jātaka(No. 545, J. VI. PP. 255f)于 Sārattha. P. 221 亦有记载 不在依脚注 natthi 而译出
[A1] 采【CB】釆【南传】
[A2] 暄【CB】喧【南传】
[A3] 暄【CB】喧【南传】

内容源自:漢文大藏經,繁转简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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