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愿望品

五一 大具戒王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舍弃努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P.262]比丘「比丘汝舍弃努力为真实耶」答曰「是为真实」佛言「比丘汝何故于此解脱之道停止努力耶昔之贤人虽失王国因不自弃努力再得恢复一旦失去之名声」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于命名日被名为锡拉瓦库摩罗(具戒太子)其后于父王逝世时继王位称为摩诃锡拉瓦罗捷(大具戒王)彼为一敬虔正义之王王于波罗奈都城四门中央及宫城门前共造六大施场并向国之贫困旅人施舍财物又自守戒或行说戒之式具备忍辱慈悲爱愍之德爱抚一切生类如抱子于脇下王以正法治理国家

尔时王之一大臣于宫中企图阴谋作乱其后暴露其他之大臣等向国王申告王自调查无违呼大臣近前曰「汝愚蠢者汝欲为恶此国难留可携财产伴汝妻子去往他国」将彼由国中驱逐

于是彼大臣逃往迦尸赴拘萨罗国事彼国王渐得宫中信任某日彼告拘萨罗王「波罗奈国如一细小散漫之蜂巢国王又极为柔弱是仅以少数之兵即能攻取波罗奈国」拘萨罗王闻彼之语自思「此必为雇佣前来之间谍」王对彼曰「汝定为得金受雇而来」彼云「非也大王予决未受雇予所申告之言不偽若王不与置信可遣人试之可于彼之国境村落试行杀戮被捕缚后引渡于波罗奈国王面前时必与彼等财物而归

拘萨罗王自思「此男所云甚为大胆姑且一试」王遣臣下数人使杀戮国[P.263]境之村人波罗奈人捕获彼盗贼等引渡至国王面前国王见彼等问曰「汝等何故杀害村人」告曰「大王予等为生活所迫」国王云「然则何故以前不来予处尔后不可再为此事」王与盗贼财物放归彼等归后向拘萨罗王报告王以只此一事尚不能出征再遣臣下至波罗奈中部地方进行杀戮彼等诸人被捕获时仍同如前获得国王与以财物而归虽然拘萨罗王尚仍无出征之意念又重遣臣下于波罗奈市街进行掠夺波罗奈王尔时仍与此等盗贼财物遣归于是拘萨罗王知波罗奈王十分善良决心欲攻打波罗奈国终于率军队及象等出征

当时波罗奈王有大勇士千人彼等对突进来袭之狂象亦对抗而不畏惧彼等具有纵然帝释天之雷电落于头上亦不僻易之气概如彼大具戒王一旦有所欲者即令全阎浮提亦能被征服之常胜拔群之诸大勇士也彼等闻拘萨罗王来攻晋谒国王而告曰「大王拘萨罗王思欲取我波罗奈国而来我等今愿出阵在拘萨罗王未曾踏入我王国一步之前向彼出击将彼生擒捕虏」国王斥曰「汝等为我不可使他人苦如有愿获我王国者可使取之汝等不可行暴」拘萨罗王越国境进军至波罗奈国之中央于是大臣等再谒国王述说同样之请愿国王仍同前不许拘萨罗王于波罗奈都城之郊外停军遣使者向具戒大王云「让渡王国或选战争」大王云「予不欲战争请取王国」王遣使者回答于是大臣等再谒波罗奈王告曰[P.264]「大王我等勿使拘萨罗王入都于市外击彼捕之」然国王又如前加以申斥使都门开放由一千之大臣相从坐于大王座之中央

拘萨罗王率大军势迫近波罗奈之都彼于中途不见一敌彼由多数大臣围绕到达宫城之门彼见其处于其目前开放之宫城门内升起庄严之一大王座清净无垢之具戒大王坐于其上拘萨罗王下令将具戒大王及其臣下千人加以捕缚并谓「将此王与大臣等背手缚紧伴运彼等至寒林弃尸场掘至颈之深坑勿使一人手足自由培土埋之夜间狼来将对彼等为适当之处理」其臣下遵从盗王之命令坚缚波罗奈王及大臣等之后手押解而去具戒大王此时对盗王不起何等之怒心而彼之大臣等虽被如是坚缚而去亦无任何一人违背国王之言语此盖为彼等前此所受训练之故也

如是盗王之臣下将具戒王与其大臣押往寒林掘及颈之深坑中央置具戒大王两侧为其大臣一人无余皆推入深坑培土紧密填实离场而去具戒王对盗王不起怒心并对大臣等训诫曰「汝等应勿忘慈悲之心

夜半之时狼等前来欲食人肉国王与大臣等见狼前来一齐大声喊叫狼等惊而逃去狼等停留返顾见无人追来再行返来国王与大臣等又如前大声喊叫狼又逃去如是第三次逃出后环顾四周仍不见彼等诸人中有来追者狼思「此等人盖为死刑之囚人」于是又大胆返回而此次虽然诸人如何扬声喊叫狼亦不逃去

于是狼之首领接近国王余狼亦来至诸人之所善巧方便之国王知狼向自己[P.265]接近故意伸颈扬起使狼近前于是狼欲向王之颈部张口咬食国王突然咬住狼颈口齿以万钧之力紧闭而拉曳狼为国王大力咬住咽喉气结退后不得發出畏死之悲鸣它之诸狼闻其苦叫之声咸皆思惟「我等首领为人中之一人所捕缚矣」不敢接近大臣四散奔逃无遗而去

狼之首领为国王之齿紧咬不放身体痛苦前后挣扎培土自然松弛一方狼恐自己被杀乃用四足为国王扫除所培之土国王见土已松弛将狼放开使出如大象之力身体向四处摇动伸出双手于是手拄土坑边缘如卷残云之状由土坑跃出至平地之上然后激励大臣取除培土悉数由坑中跳出于是国王与大臣等身得自由离去寒林

恰于此时寒林有一弃尸于横尸之场所正当两夜叉之领地夜叉不能分割其尸互相商谈「我等不能分割具戒王为一正义之王请其为我等分配我等可往王前」于是捉尸之足拉曳赴国王之处请求曰「大王请分割此尸为我两人分配」国王云「甚善汝夜叉予将为汝等分割然予身体污垢予须先行沐浴

于是两夜叉以魔力持来为盗王所设之香水供国王沐浴国王沐浴终了时更又持来为盗王所折叠之衣服捧与国王国王于身著衣服时更又持来四种之香匣捧与国王国王于身涂香时更又持来于黄金小箱中所放置之镂刻宝石之扇上置[P.266]种种之华捧与国王国王于身饰华时夜叉问曰「此外王尚有何所须」彼时国王示以空腹饥饿夜叉立即前往持来为盗王所烹调种种上好香味之食物奉与国王

国王如是沐浴涂香饰身摄取种种上好香味之食物两夜叉为国王准备有香气之饮料盛以黄金之器持来添加饮料于黄金之杯于是国王饮用饮料嗽口洗手彼时夜叉又奉来为盗王所调治之搀付五种贵香之担步罗(槟榔)叶国王在嚼用之时夜叉又问「大王此外尚有何需」国王命令曰「汝等前往持来盗王枕下之剑」夜叉立即前往持来国王取剑使尸直立由头之中央直劈为二将此等分之尸分与两夜叉分与后国王拭剑纳入鞘中挂于腰间

两夜叉食人肉心神爽快问国王曰「大王尚须有何用」国王曰「依汝等之魔力引导予入盗王之寝室并将此等臣下各送归家」夜叉「谨遵王命大王」于是依国王之命令而行

此时盗王于庄饰之寝室之内横眠于卧榻之上国王以剑鞘击打熟睡不知前后盗王之腹盗王惊醒依灯光见为具戒大王由榻上飞身起立拼出勇气站立对国王问曰「大王深夜之中隔开警卫之人来此紧闭之宫城——任何人皆不能入之场所——卿身佩剑且著华丽之饰至此枕边究为何故」国王于是详细说明自己得来此处之方法盗王闻其语深受感动而言曰「大王我虽生为人主而不知卿[P.267]之德然吸血食肉残忍狞猛之夜叉尚且善知卿之大德今后对具足如是大德之卿决不再企生阴谋」于是悬剑为誓愿国王宽恕而使大王卧于大榻盗王自己则横卧于小榻

如是至天明太阳升起时鸣击大鼓呼集所有军队大臣婆罗门户主当彼等皆来集时盗王如向空中施于满月称赞具戒王之诸德于群众面前再请国王宽恕返还国土并云「今后贵国如起贼难皆由我来承担警护之任愿卿善治自身之王国」盗王更将进谗言者宣告死刑后率领军队及象归返拘萨罗国

今具戒大王著华丽之衣饰在纯白之王伞下坐于著鹿脚之黄金玉座观察自身之光荣心中自思「予若不努力忍耐则不但无如此之光荣即一千臣下之生命亦将不能救助今依忍耐之力不但恢复一旦失去之名誉而一千人臣下之生命亦被赐与故凡人不可失望常应努力盖努力之果报始有如是之殊荣」国王以感激之语作次偈之说明

人常生希望     贤者不可挠
愿望之实现     即在我目前

如是菩萨(具戒大王)云「汝等持具足戒诸人努力之果报必为光荣者」王唱此偈述感激之情其后具戒王终生励行善行从其果报生于应生之处

[P.268]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终了舍弃努力之比丘得阿罗汉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为结语「尔时曲心之大臣是提婆达多一千人之臣下是佛之僧团具戒大王即是我

五二 小伽那迦王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弃努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此处所述谈话之全部在摩诃伽那迦故事(第五三九)中再出

主分

王坐于白伞之下唱次之偈

努力励行者     贤者勿倦疲
自渡生死海     到达见彼岸

结分

此时舍弃努力之比丘得阿罗汉位此小伽那迦王即是等正觉(佛)

五三 满瓶本生谭

(菩萨=财务官)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毒酒所作之谈话某时于舍卫城无赖之徒集合商谈「我等现无酒钱究向何处筹措」于是一男云「请勿忧心予有一策」众曰「究有何策」男曰「给孤独长者常带一有私印之指环著美丽之外衣褂往宫城出仕我等于是于铫子(酒壶)中置入麻醉剂一同坐入所设酒场之中待给孤独来时呼之曰『财务官阁下请入内』向彼劝酒至彼失去意识即夺取其外衣与指环以作酒钱」彼等赞许「甚善甚善」依其男之计而行

当彼大财务官来时由此方向彼出迎劝曰「阁下请来此处我等之处备有[P.269]良酒少饮再归」彼自思惟「已得预流果之佛弟子如何能饮酒自己原不思饮予可揭發无赖汉等之奸计」彼即进入酒场观察彼等之行动知彼等于酒中以如是如是之方法下毒彼思「今将此等无赖一同赶走」向彼等曰「汝等皆为恶心之人于铫子中入药来与人饮使之麻醉思盗其物今开酒场全体坐人赞赏酒佳而汝等无任何人执酒而饮若谓酒未入药汝等自身试饮一观」彼于彼等与以恫吓无赖等立即逃散无踪于是财务官自行归家长者自思「予将向如来申述此等恶人之所为」于是往祇园精舍诣佛向佛申告此事佛言「长者彼等恶者生于此世今谋欺汝然于前生仍欺骗贤人」佛应财务官之恳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波罗奈之财务官彼无赖汉等当时一如今之所述同样商谈之结果于酒中入药当波罗奈财务官来时前往迎彼与今之所述相同向彼攀谈财务官本不思饮酒思欲揭發彼等而入酒于是观察彼等之行动彼自思惟「彼等果欲思为恶事予将赶出彼等」首先为次之言曰「诸君饮酒后往宫中伺候甚为不妥俟予拜谒国王归来汝等且待坐于此处」于是往宫中出仕

财务官由宫中归来呼彼等曰「汝等且来此处」彼入于酒场眺望入麻醉药之铫子对彼等云「诸君汝等之作法甚不如意汝等之铫子中酒与前同样未见减少汝等对酒只为赞赏而自身等则一滴未饮若此为如是之良酒汝等应先自饮为宜汝等于此酒中必然入毒」彼斥责彼等之企图唱次之偈

酒如原瓶满     不饮只劝言
依此理予知     此决非良酒

[P.270]尔后彼于一生积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恶者等即今是之恶者等尔时波罗奈之财务官即是我

五四 果实本生谭

(菩萨=队商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精通果实之优婆塞所作之谈话当时于舍卫城住有一大地主招待佛所率之僧团尔时彼于自身之庭园中设座席飨宴白米之粥及嚼食等物食后主人向园丁命令「可引导弟子等环绕庭园捧献庵罗果及种种果物」园丁云「谨遵台命」引导僧团诸人巡回于园内彼时园丁仅只对树一瞥之下立即分別谓「此果实未熟此尚待熟此已熟透」彼所云者无一违误善能鉴別弟子等即往向如来曰「如来彼园丁实善知果实之事彼立于地上仅对树稍加抬望立即分晓『此果实未熟此尚待熟此已熟透』而彼所云者无一违误」于是佛言「精通果实非仅此园丁古之贤人亦精通于果实」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豪商之家渐次成长[P.271]事商业驱车五百辆某时通过大道到达森林于是停留森林之入口悉数呼集队商诸人使彼等得知向彼等云「此森林中有毒树汝等前此未曾食者无论叶果实任何一种未问我之时绝不可食」彼等云「谨遵台命」一同进入森林而入林中不久有一村落于村之入口处有一某种果实之果树其中不但果实之外形而其香已熟或未熟者完全如庵罗果状然食之者则如饮诃罗诃罗(剧毒)之毒瞬间即告死亡

先入者二三贪食之人思此为庵罗果之树即食其果又他之二三者思欲问队主后再食手持其果而立队主来时彼等问曰「此庵罗果可以食耶」菩萨知此非庵罗果树加以禁止曰「此为似庵罗果树之某种果树之毒树不可食用」对已食之人使之吐出咽以四甜剂使之复原

然以前之队商常于此树下休憩彼等皆以此树为庵罗果之树于食此毒树果实之后悉皆死亡次日村人出来见诸人死亡捉其双足曳往秘密场所投弃尸体而夺取彼等之车及全部物品

其日夜明之时村人等喊叫「牛为我等之牛车为我等之车」急忙前来树下然见树下之队商平安无事惊奇问曰「君等何以知此树非庵罗果之树耶」队商答曰「我等不知乃我等之队主知之」村人问菩萨曰「贤者何以知此树非庵罗果树耶」菩萨云「予依两种理由知之」于是为说次之偈

[P.272]此树不难攀     去村亦不远
树生美果实     熟而无人采
依此我知之     此非善果树

彼对群众说法后平安无事旅行而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昔之贤人亦精通如是之果实」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队商是佛弟子其队主即是我

五五 五武器太子

(菩萨=王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弃努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比丘汝舍弃努力为真实耶」答曰「世尊是为真实」于是佛言「比丘昔之贤人于应适当时而努力乃至获得王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两亲于其子命名之日招致八百人之婆罗门悉与彼等所好之物使满足后王问太子之相好善观相好之婆罗门等见太子之相好圆满而豫言曰「大王太子具十分相好太子于大王逝世后仍为使用五种武器之名人而扬名此阎浮提全世界之第一人」两亲[P.273]闻婆罗门之语因此遂命名太子为五武器太子

此太子渐知分別于十六岁时王告太子曰「太子汝今后应往学艺」太子问曰「父王就谁学之为宜耶」王曰「汝往犍驮逻国之得叉尸罗向彼有名阿阇梨之前学之此为支付师尊之报酬」王与千金将太子送出

太子往师尊之前学习诸艺师尊授太子五种武器太子携五种武器辞师由得叉尸罗市出發身带五武器归向波罗奈太子于途中到达粘毛夜叉所住之森林诸人见太子而告曰「青年无人入森林彼处住有粘毛夜叉遭遇之人皆被杀而无一余者」菩萨以充分自信如狮子无畏之气性进入森林太子到达森林之中央时夜叉果然出现其身高如多罗树头大如圆塔楼眼大如椀两牙如芜菁突出口外口如鹰嘴腹承杂色手足为暗褐色夜叉出现于菩萨前云「汝往何处止步汝为我之食饵」菩萨向彼威吓曰「夜叉我有自信始来此处汝来近我宜善当心否则将以毒箭贯穿射倒于其处」太子立即使用浸有诃罗诃罗毒之箭射出然其箭只附著于夜叉之毛上无丝毫之效果于是更枝枝射出共五十枝悉皆附著于夜叉之毛上

夜叉将所有之箭拂落于自己之足下面向菩萨而来菩萨向彼叱咤拔剑斩杀三十三指之长剑亦附著于夜叉之毛上于是更以枪刺之亦附著于毛上菩萨知枪附著改用棍棒击打仍被附著于毛上菩萨知棍棒亦被附著菩萨示以必死之[P.274]决心叫曰「夜叉我乃五武器太子汝能未闻我之名耶当我进入汝所住之森林时并非只依弓等之武器乃为依自身而入者今将打碎汝为微尘」于是擧右手击打夜叉右手即被夜叉之毛粘住更以左手打击左手亦被粘住于是蹴以右足而右足被粘蹴以左足左足被粘今更以头撞击使之粉碎头亦被粘毛密著

如是菩萨全身五处落入陷阱五处吊挂如被缚之状然彼并无恐惧与怯懦而此时夜叉心中自思「此男为人中之狮子非凡人也彼决非通常之人为如我之夜叉所捕而竟毫不战栗自己于此路杀人以来尚未得遇如是之人彼究缘何而无怖耶」彼忽然对菩萨不敢吞食彼问菩萨曰「青年究为何故汝不惧被杀耶」菩萨答曰「夜叉我何惧于汝我之一身仅有一死且我腹中有金刚之利剑若汝吞食于我汝不能消化此利剑此利剑将细碎切断汝心脏腑必将杀汝于是我等两人同归于尽以此理由我不惧汝」此是菩萨指身中之智慧剑而言

夜叉闻菩萨之语自思惟「此青年所言是为真理此人如狮子之身体其肉片虽成为豆粒大小亦不消化不如将彼与以解放」如是夜叉由惧死之心放开菩萨而告曰「青年汝为人中之狮子我自不食汝肉汝今如由罗睺之口逃出之月由我之手逃脱速归使汝之亲类朋友欢喜

于是菩萨对夜叉训诫曰「我今往矣然汝前生为作恶事今生生为残忍凶恶食[P.275]他人血肉之夜叉若今生续为罪恶之行则必迷行由暗入暗今日遇我之后汝不可再为恶事如犯杀生之罪则必生至地狱畜生饿鬼世界或生为修罗之族或虽生于人间界则其生亦短命」菩萨以如是方法说对五恶之恶果报对五戒之善果报又用种种方法恐吓夜叉使闻其说法使彼改心克己守法住于五戒后以彼为森林之神接受供养与以权利菩萨热心教诫后离去菩萨于森林入口处告诸人夜叉之改心携五种武器归波罗奈于是再与两亲相会其后彼即王位以正法治国积布施等善业后从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佛述此说法后等正觉者唱次之偈

舍弃爱著心     成无爱著人
善法得涅槃     灭尽一切结

结分

佛以阿罗汉为目的进而说法语之极点为说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更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夜叉是鸯掘魔罗(大盗)五武器太子即是我

[P.276]五六 金块本生谭

(菩萨=农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对某一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住舍卫城之一良家子闻佛说法归依三宝(佛僧)而出家尔时彼之阿阇梨与和尚等说明等等之戒使之听闻如说「此名一种戒此名二种戒三种戒九种戒十种戒多种戒此名小戒此名中戒此名大戒此名波罗提木叉(戒本)之制戒此名根(五官)之制戒此名行为之净戒此名日常品使用戒」彼自思惟「此所谓戒者实数甚多自身被课以如是之多戒到底不能一一实行不能满足守戒之人出家何为勿宁为一家长为布施善行养妻子为宜也」于是向师曰「师尊我不能守如是多戒不得守戒出家无益我今开始还归俗人生活返还衣椀」师尊等云「若然如是须往十力佛处请假」于是引彼往法堂至佛之前

佛观察后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何故无理携此比丘前来」彼等答曰「世尊此比丘云『我不能守戒』返还衣椀我等携彼前来」佛即言曰「汝等比丘汝等何故向此比丘说此多戒此比丘虽尽其全力亦不能守汝等今后决不可如此说之此比丘之事由我任之」于是向此比丘佛曰「比丘汝无守多戒之必要汝能守三戒耶」比丘「世尊若然我能守之」佛曰「甚善如是汝今后守身口意三门即慎于身口意之恶业汝可往住处勿还为俗人」佛只命其谨守三戒于是比丘心甚满足向世尊曰「承知尊命世尊我谨守三戒」彼拜佛后与阿阇梨和尚同去

此比丘续守三戒心中思惟「师尊等向我说种种之戒彼等自身非佛如是对[P.277]我不能了解等正觉者真乃是佛为无上法王以如是之多戒悉含于三门之内授我受持佛乃真为我之护卫者」彼增长慧见经数日后遂得阿罗汉位

集于法堂之比丘等闻得此一报知「诸位法友佛对自谓『我不能守种种之戒』意欲还俗之比丘授与包含一切戒之三门使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为如何非凡之尊者耶」彼等赞叹佛之诸德而坐佛此时来至法堂问曰「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甚重之荷物分作数分即成轻便昔之贤者得大金块不能提起将之分为数块持起运走」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一村落之农夫某日彼于以前村落处之原野耕作昔日其村有一富豪曾埋有一股(大腿之上部)之量长达四肘(手臂之下部)之金块于地下而逝世今菩萨耕作以锄掘著金块而不动彼思「此恐为树根之扩张」除去土壤乃一大金块于是急忙以土掩盖是日一日之中往他之场所耕作

太阳西沉之时彼将轭与锄等归置于一处思欲持金块归去几经向上提起但不能动于是坐于其处心中思惟「此一部用为糊口此一部埋置为贮蓄此一部以为商贾之用此一部用为布施之善行」于是彼将金块分为四部份如是分割金块轻便提起运回家中按四份放置其后彼行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说法等正觉者唱次之偈

[P.278]常持喜悦心     得为悦意人
善法得涅槃     灭尽一切结

如是佛以阿罗汉位为终极之目的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得金块之农夫即是我

五七 猿王本生谭

(菩萨=猿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思欲杀佛而迂回行所作之谈话尔时佛闻「提婆达多思欲杀佛而迂回行」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婉转回行将杀我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终于不能如愿」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猿胎充分生长如马子大小具有大力独住于河岸于河之中央有一生有庵罗果及波罗蜜树等种种果类树木之岛菩萨有如象之大力彼由此岸之岩上——此河岸与岛之中间有一仅由水露头之岩——跳下再由岩跳至岛上食其岛上种种之果实黄昏之时再以此方法归来宿于自己之住所次日同样出發又再返回如是每日同样反复以度日

此时有夫妇之鰐鱼住于此河妻之鰐鱼因怀姙见菩萨每日往来彼女欲食菩[P.279]萨心脏之肉告其夫曰「夫君我欲食猿王心脏之肉」夫之鰐鱼答曰「甚善我将取其肉与汝」更谓「今日黄昏猿王由岛上归来时将其捕获」于是自己前往仅露头之岩石上横卧菩萨终日奔驰后黄昏时立于岛上向岩石眺望自思「此岩石今日较平时身量加高为何故耶」菩萨原本即曾正确测知水量与岩之高度于是彼生起如是之思「今日河水未稍增减而此岩竟较平时为大此确为欲捕我之鰐鱼卧于其上」彼思「今将对此调察视之」彼由其处立起恰似向岩石对话之状呼曰「喂岩石」但无任何回答彼三次呼唤「岩石」岩无任何回答猿王再一次向岩石喊叫「喂岩石汝不向我回答耶」鰐鱼心中思惟「此岩平时确必回答猿王今我且代岩回答」「喂猿王汝有何事」猿王「汝为何人」鰐鱼「我为鰐鱼」猿王「汝何故卧于其处」鰐鱼「欲取汝心脏之肉」菩萨自思惟「我自无他归路今我须欺骗鰐鱼」于是告鰐鱼曰「鰐鱼我欲与汝身体汝且开口待我近至之时捕我

原来鰐鱼每开口时则眼目闭起鰐鱼未曾注意张大其口眼目自然塞闭于是鰐开口闭目以待菩萨见状由岛上一跃踏住鰐鱼之头而后一跃如电光之敏捷向河岸跳下而立鰐鱼见此不可思议之行动自思「此猿王实甚乖巧」彼云[P.280]「呜呼猿王于此世界备四法(四德)之人乃能征服其敌者汝为悉备此四法之状者」于是唱次之偈

呜呼汝猿王     有谁能及汝
正语与明智     刚毅与牺牲
具此之四法     善能服敌者

鳄鱼如是称赞菩萨后归返自己之住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思欲杀我而迂回行非自今始前生亦复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鰐鱼是提婆达多鰐鱼之妻是婆罗门女栴阇猿王即是我

五八 三法本生谭

(菩萨=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思为杀戮佛而迂回行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提婆达多由猿胎出生于雪山地方支[P.281]配自己之一群子猿子猿逐渐长大彼恐自己支配猿群之权被夺以齿咬子猿为之去势(失去生殖机能)尔时菩萨亦同被生为猿子于此之先牝猿知自己胎中宿子为保护自己之胎儿逃往山麓森林之中满月之后牝猿产下菩萨其子成长至知分別年顷强大而有力

某日彼向母问曰「我父现居何处」母猿「吾子汝父现住某山之麓支配猿群」菩萨「母亲请携我往吾父之前」母猿「吾子不能往汝父之前何以故因汝父恐自己之子猿握得支配之权以齿咬其子猿为之去势」母猿虽告知其故但菩萨云「母亲请携我前往我将有所心得」于是牝猿携子往父之前父猿见己子而自思「此子长大支配猿群将不置权任于我今须立即杀之予将假作拥抱于彼用力扼杀之」父猿「吾子长久期间汝往何处」彼如拥抱菩萨之状用力扼紧其子然菩萨具有如大象之力彼反扼紧其父使父之筋骨欲碎

于是父之心中自思「此子生长必将杀予今将以如何方法杀彼耶此之近处有罗刹所住之湖予将使彼于彼湖处为罗刹所食」于是向其子曰「吾子予已年老今将猿群让汝支配今日汝即为王即位后于如是如是之处有一湖彼处盛开两株黄莲华三株青莲华及五株红莲华汝由此前往将彼华采来」菩萨云「承知父命即往采来」言毕出發彼往其湖急行奔驰而下彼察看四周各侧面之足迹只有进入之足迹而不见有升出之足迹于是彼思「此池中必为罗刹之住[P.282]我父不能亲自杀我欲使罗刹吞食我我将不入池而采取莲华」于是彼往无水之场所行去疾速一跃跳起折取水面之两株莲华然后降落于对岸然后再又跳返此岸依同一方法再又折取两株莲华彼如是采取于岸之两侧堆积无数之莲华彼决不往罗刹支配之水域

于是彼思「予不能携带如是之多」彼将采来之华携至某一场所捆束堆积之华尔时罗刹自思「自己长期住于此处从未见有如是可惊之贤者彼不断采取彼所欲之华但从不降落至予自己所支配之领域」于是将水分开由水中出至陆上来至菩萨之处称赞菩萨曰「猿王于此世界具三法(三德)之人乃征服敌者而此三德卿悉具备无余」彼称赞后唱次之偈

猿王有谁能如汝     智勇技练熟
具此三法者     善将敌征服

住于水中之罗刹如是以偈称赞菩萨后问曰「汝为何采取此等莲华耶」菩萨「父思欲使予为王命我往采莲华」罗刹「如汝为人中最胜之人从未见有如此前往持华之法予将为汝持华前往」罗刹背取华束随菩萨之后而行尔时父猿[P.283]远远望见自思「予遣彼前往使为罗刹所食今罗刹竟为彼持华前来一切均已终结失败」于是彼之心脏破裂为七瓣当场死亡于是他猿共同集合拥戴菩萨为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今昔而为结语「尔时猿群之王是提婆达多猿王之子即是我

五九 打鼓本生谭

(菩萨=鼓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横暴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汝为横暴是真实耶」答曰「世尊是为真实」佛言「比丘汝之横暴非自今始前生亦复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鼓手之家住于村内彼闻波罗奈城施行祭礼彼思惟「我于诸人集会之处击打大鼓当有所获」于是率同其子向波罗奈出發于彼处击打大鼓储得多金将与其子一同归村途中到达盗贼所住之森林尔时其父制止其子不断呜打大鼓彼命其子曰「汝不可知此连续击打应如王侯通过道路断续休息击打」其子虽受父之教然彼思惟「我以大鼓之音将盗贼等赶走」于是不断鸣大鼓盗贼等最初闻大鼓之音「此概为君侯之大鼓」于是向远方逃去继而闻大鼓之鸣声不绝「此非王侯之大鼓」于是又复返回经详细察看知只有父子二人于是突然将彼等打倒夺金而去菩萨谓其子曰「因汝不绝击鼓致使我等之蓄金尽失」于是唱次之偈

打打勿过打     过度反成恶
打得百余金     过打尽我去

[P.284]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子是此横暴比丘其父即是我

六〇 吹螺本生谭

(菩萨=吹螺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横暴比丘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螺贝吹手之家彼于波罗奈城行祭礼时伴其父赴城中吹奏螺贝蓄得金钱归途于盗贼所住之森林彼制止其父不断吹螺奏螺贝父思「以螺贝之音赶走盗贼」于是鸣吹不绝盗贼等一如前述前来由彼等夺去金钱菩萨亦一如前言唱次之偈

吹吹勿过吹     过度反为恶
吹得之财宝     过吹又失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父是此横暴比丘其子即是我

[P.285]第七章 妇女品

六一 嫌恶圣典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一谈话于温玛丹提女本生谭(第五二七)将再述出佛向彼比丘言曰「比丘女人有淫荡不谨慎野鄙卑贱者汝何故为此野鄙之女所烦恼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犍驮国得叉尸罗之婆罗门家彼至知有分別之年己对三吠陀及诸学艺造诣甚深为当时有名之阿阇梨

彼时波罗奈之某婆罗门族生有一男两亲于其子诞生之日焚火其后亦不使火断绝当时男达十六岁时两亲告其子云「吾子我等于汝诞生日焚火其后亦不使火断若汝于未来真欲愿往梵天世界应携此火入于森林供养火神努力入梵天界若希望住于家庭可往得叉尸罗就彼有名之阿阇梨修学然后治家」青年婆罗门答曰「予不能于森林中仕奉火神予将治家」于是辞別父母向师之报酬携带千金往得叉尸罗于其处修了学问归家而来

两亲对其子为在家生活颇不赞成实欲使其入森林奉仕火神于是母亲欲向其子说示女人之罪恶思欲遂彼入森林彼女自思惟「如此贤能博学之阿阇梨必能向我子说述女人之罪恶」母曰「吾子汝全部终了学问之修习耶」子「母[P.286]予已全部修习终了」母曰「如是汝必已修学阿萨陀曼陀(嫌恶之圣典)矣」子「母亲予尚未学」母曰「吾子若汝未学嫌恶之圣典如何云学问之终了宜再前往学之归来」子「承知遵命」于是再向得叉尸罗出發

其师有百二十岁之老母师尊亲自为老母沐浴为进饮食加以看顾他人见之常加嘲笑师尊自思「予将入森林于彼处看顾吾母度日」于是于某一寂静之森林中选一流水畅乐之场所建一仙人住居之小舍运来熟酥及硬米自己携同其母前往如是彼得经常看顾母亲而住于其所

此青年往得叉尸罗不见师尊于是询问「师尊往何处耶」彼闻得以上之报知即往森林拜访敬礼师尊而立师问曰「汝何故甚早返来」青年「予再须向先生学习嫌恶之圣典」师曰「究为何人向汝语及须学嫌恶之圣典耶」青年答曰「予母所言」菩萨于心中思维「世间无此嫌恶之圣典此恐为彼之母亲思欲使彼知女人之罪恶」于是师云「甚善如是教示汝此嫌恶之圣典汝自今日以后代我亲手为母沐浴看顾我母及饮食等并于擦拭母之头手足之时不可忘记赏赞之词谓『老母汝虽年长然身体甚美青年之时盖亦如是』又于洗老母之手擦香水时称赞其手足之美如是我母向汝所作之谈话汝不可羞耻且不可腹藏悉皆告我如是汝将习得嫌恶之圣典若不如是习得即不可能

彼云「承知师命」彼守师尊之命令自此以来依师言而行老母经青年屡屡返复赏赞心中自思「此青年将欲与我一同为乐耶」此一盲目老衰之女顿起[P.287]爱欲之念某日老母于青年赏赞其身体之美时问彼曰「汝欲与予快乐度日耶」青年「老母此乃予之所欲也然师尊甚为严格」老母「若汝欲与我一同快乐度日可将吾子杀之」青年「予于尊师前受种种教只为爱欲何能杀师」老母「若汝不弃我我将自行杀之」如是之女人实为淫荡野鄙卑贱之人如此年老尚起爱欲为烦恼所驱以至欲杀如是孝行之子

彼将此事悉皆告语于菩萨于是菩萨云「青年汝善得将此事语我」师观察母之寿命已知「今日为我母之死期」师云「青年由今日起予将对母一试」于是师砍伐一优昙婆罗之树作成如自己身体等大之木像完全用布包裹然后仰面横置于师之自身卧榻之上并以线绳连结于是向弟子曰「汝持斧前往将此牵引之线绳交与我母」彼往告老母曰「老母吾师今于小舍中自己卧榻上就寝予结置一手牵之线绳汝可持此斧往若汝可能将师杀之」老母「汝不可弃我」青年「予何能舍弃」老母持斧颤动而起立以手牵之线绳传递前进最后以手触及自思「此必我子」于是揭下蒙面之布执起利斧思唯「一击之下杀之」向咽喉四周砍下尔时忽闻入木之坚音始知为一木像于是菩萨问曰「吾母何为」老母大叫「予为汝所欺骗矣」即时倒地而亡此盖为其母应于自己小舍内卒倒瞬间而亡之命运也

于是师知老母已死付诸火葬火葬场之火消失后手持森林之花由青年伴[P.288]坐于自己小舍之入口处对彼青年曰「青年別无任何嫌恶之圣典女人实多有可厌者汝母命汝修学嫌恶之圣典命汝来予处之前乃为使汝知女人所易犯之罪恶今汝已明见我母之罪恶由此可知汝将了解女人淫荡野鄙之事」师教诫彼后遂彼使归

青年于是拜別师尊归至父母之前尔时其母向彼问曰「汝已学得嫌恶之经典耶」青年「母亲我已学得嫌恶之经典矣」母「若然汝将何为遁世仕火神耶抑为家庭生活度日耶」青年「予已明见女人之罪恶家庭生活已为无用予将出家」彼为表明意志唱次之偈

世女多淫荡     彼等不自制
烦恼之焰盛     长幼无分別
淫欲如烈火     一切皆烧尽
出家弃彼等     我修隐仙道

[P.289]彼如是说偈后辞別两亲而出家如今所说委身为隐遁之生活死后生梵天界

结分

佛言「如是女人多淫荡野鄙为苦痛之源」佛述女之不德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今昔而结语「尔时之母是迦毘罗尼女父是大迦叶婆罗门之弟子是阿难阿阇梨师即是我

六二 生卵本生谭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比丘「汝之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比丘女人实难与监视者也昔之贤人自女从胎出生以来即始终监视但仍不能完全监视」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成人之时精通一切之学艺国王去世时即王位以正义治国彼常与司祭作骰子游戏[P.290]于投骰子时口唱赌歌投黄金骰子于银盘之上习以为常歌曰

河弯曲流行     森林由树成
女如得机会     必定为恶行

口唱如是之歌投下骰子则国王必胜而司祭必输因此司祭渐次失去家与财产

于是彼自思惟「若然如此状况下此家中之财产将全部失去矣予将寻求与他男未曾会面之女禁闭于自己之家中」更又改思「未曾与他男会面之女不可能与监视」于是决心「女之女子诞生立即带来与以监视及其生长均禁闭于予家使之坚守贞操以严重监视如是则每投骰子必胜由王室将钱席卷而赢回」彼之原来豫测十分巧妙于是见一贫困之姙妇彼豫测「此妇必产女子」呼彼女近前与以金钱使住于自己家中待姙妇生产后又与以金钱使归所生之女子不使一切之他男得见立即仅交付与女人之手养育待其长大之时接回使住于自己家中

司祭于此女生长之前与国王未有一次作投骰子之戏至将此女接来自己家中使住后彼对国王云「大王予与大王为骰子之戏」国王云「甚善」于是与前同样开始投掷骰子国王照例唱赌歌投掷但司祭立即续为附加曰「我家之少女不在此例中」自此以来则司祭连胜而国王续负菩萨自思「此必司祭之家有一贞淑之女环绕之故」于是遣人窥探果如彼之豫想彼思「如是予将使此女破戒(贞操)」于是呼一无赖汉近前问曰「汝能破司祭家中少女之戒耶」男「国王予能」国王与彼金告曰「如是须立即完成」遣其男离去

彼男由国王受得金钱购买香薰香抹香樟脑等物于距司祭之家不远处开舍一卖香料之店司祭之家为七层建筑有七处楼门于各楼门均置有女之门卫[P.291]除彼婆罗门(司祭)外他之男人一切被禁入于其家即如舍弃尘埃之笼篮亦须经过检查而后使入是故除司祭之外其他男人无一人能得与少女会面

少女有一侍女此侍女常为少女购买香华得钱外出彼时经常由无赖汉之店前通过彼男立即知彼女为少女之侍女于是某日彼见侍女前来彼男立即由店中跳出跪于侍女之足前两手紧握其足啜泣而问曰「吾母长久期间汝往何处耶」又彼男请托之同伴人在傍加言曰「一切之模样口气服装完全为母子无讹」此同伴人如此言说使彼侍女忘怀一切思惟「此为吾子无疑」彼女亦自哭泣彼等两人互相拥抱而泣

尔时彼男向侍女问曰「吾母汝现住何处」侍女「吾子予奉仕司祭之幼女——受彼紧那罗(歌神)之惠住于其处彼女实为世间稀有之美人」男「吾母今往何处」侍女「为彼少女购买香」男「吾母何须向他店购买今后可由予处任意取去」于是不受金钱与以担步罗(菜果)塔蔻罗伽香及种种之华侍女归来少女见如是诸多之香而曰「我之婆罗门(司祭)何故今日如此心情愉悦耶」侍女「贵女何出此言」少女「何故得此诸多之香华」侍女「此非由主人领得多金所购实为由我子之处持来」彼女向少女说明由是以来侍女由婆罗门处领得之金自己存置而只由其子之处取得香华

其后经二三日彼男假卧于病床之上侍女往店头时不见其子之姿问曰「我子往何处耶」同伴答「汝子卧病在床」侍女闻后即赴彼男寝室坐于其处抚彼之背问曰「吾子汝究为何病」彼男默然不语侍女「吾子何故不语[P.292]「吾母予至死亦不能对汝言之」侍女「吾子不对我言将向谁言」男「如是予言予病无他因闻彼女之美而起爱恋之念若得彼女予命有助若不能得则即将待死」侍女「吾子此事由我任之汝勿忧心」侍女对彼激励取多量之香华携归即往少女之前告曰「贵女予子由予闻汝之美丽恋慕成病待死将如之何」少女答曰「若汝能牵引撮合可随其愿

侍女闻少女之言以来即扫除司祭家中各各方隅集合大量之尘埃装入大花笼中开始运出若被检查笼内则将尘埃投诸于门卫之女门卫之女为此而困扰逃避如是遇有向彼女稍事盘查即将尘埃投诸其前自此以来侍女携笼出入门卫之女皆不检查侍女见时机成熟将彼男入华笼中运来少女之前于是彼男遂破少女之戒一两日逗留于其宅邸司祭外出两即同行乐司祭归宅男即隐匿

其后经一两日少女向彼男云「今汝须离此处」男「予将与婆罗门一击之后离去」少女「如此可与其一击」于是将彼男隐匿婆罗门归宅之时少女向彼云「予今为汝吹笛舞踊」司祭「甚善吾女汝可舞踊」彼自吹笛少女「贵君观我我感羞耻请蔽贵君之美颜后予为君歌诵」司祭「若汝含羞可如是为之」于是少女执厚布为司祭隐目蔽颜彼婆罗门于蔽颜后吹笛少女舞诵不久谓司祭曰「予将击汝之头」喜爱少女之婆罗门并不知何理由即承诺曰「汝可击之[P.293]于是少女指示彼男前来立于婆罗门之后向其头上一击婆罗门之眼目如同冒出头起大瘤痛不可当呼叫曰「伸出汝手与我」少女伸手置于彼之手上婆罗门曰「汝手甚柔然击人甚利

彼男一击之后将身隐匿少女于彼男隐匿之后由婆罗门面部解布持油来涂其头伤其后于婆罗门外出时侍女将彼男入笼运出彼男即赴国王之前悉语事之经过无遗于是国王向出仕前来之婆罗门云「且作骰子游戏」司祭应允「大王谨承遵命」国王使人持出投骰子之台以前同样唱出赌歌投下骰子婆罗门不知少女破戒又附加如前之句「我家之少女不在此例中」虽如是唱赌之歌结果司祭继续失败

国王已知此事之原委向司祭云「婆罗门何有例外汝之少女已破戒汝自其有生以来始终即与监视置监视者于七处汝思『如是可以十分监视矣』然女人者纵然入于怀中持之而行而能仅忠实于一人之男者世间甚为少有汝之少女谓『予为汝舞踊』使汝吹笛以布蔽汝之颜命其自己之情夫击汝之头使情夫暗自逃走今汝尚称汝之少女为例外耶」于是为唱次之一偈

婆罗门汝于女面前     蔽覆颜且吹笛
养妻如生卵者     若贤者谁信妻

[P.294]菩萨为婆罗门如是说法婆罗门闻菩萨说法后归家向少女诘问「汝已犯如是之罪恶」少女云「贵君何人为如是之话予决无此事击贵君者为我一人并无他人若君不信予为誓言『除君之外未触一切他人之手』予愿跳入火中行试罪法使君相信

婆罗门云「如是甚善」于是积起多薪焚火呼少女近前「若汝有自信可入此火

于此之先少女向侍女告之使其领会「速前往汝子之场所当予欲跳入火中时彼来执予之手」侍女即往其子之所如言告知于是彼男先至立于群众之间[P.295]少女思欲欺骗婆罗门立于多人之间言曰「予除贵君之外从未触及他人之手由誓言之诚实此火不能烧予」女作将欲入火之势彼男于瞬间跳出曰「汝等试观司祭婆罗门之所为彼竟将如是之美妇人入于火中」于是执彼少女之手不放少女推开其手向司祭曰「贵君予之誓言已被破予不能入火矣」司祭问「何以故」少女「贵君予曾立誓除贵君之外不触他人之手然今予已为此男执手矣」婆罗门知为此女所斯骗于是责打后将其驱逐实则女人者多有充满如是之罪恶者无论为如何之重罪大恶为欺瞒自己之夫而谓「予决作此等之事」为一白昼公然立誓言之不贞者因此亦可说为如下之偈

女富奸智如盗贼     真理于彼极难得
水行如鱼之通路     女人性情难探知
虚偽于彼如真理     真理于彼如虚偽
犹如草多牧场牛     如求好草更好草
彼等求夫无止境     女性残忍如贼蛇
更如易崩之砂粒     人言之事无不知

结分

佛言「女为如是难监视者」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波罗奈国王即是我

六三 枣椰子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比丘汝在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女人不知恩为叛逆者汝何为如人所恼」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之治国时菩萨为仙人之生活彼于恒河之岸建仙人之小屋得定力与通力住于禅定悦乐之中彼时波罗奈之财务官有一女[P.296]此女残忍暴虐人呼为恶女常时打骂奴婢某日彼女云「前往恒河游览」于是由奴婢等陪伴出發彼等游览至日落之时忽起狂风暴雨诸人见起风雨到处急速逃避而去随同财务官女之奴婢等云「予等今正为抛弃此女之时」于是将此女投入水中而逃去雨仍降注不停太阳沉没天已暗暗奴婢等未伴女而归财务官问曰「吾女往何处耶」诸人答曰「贵女确曾往恒河岸边其后转往何处不得而知」于是派亲类诸人前往巡回搜救但终不知其行迹

彼女落水大声呼救彼女为水流漂送至夜半之时到达菩萨仙人之小屋附近菩萨闻彼女叫声自思惟「此为女人之声音予将为救助」遂以草把为炬即赴河岸發现彼女菩萨对其勉励「汝勿恐怖汝勿恐怖」菩萨原来具如象之大力立即入河涉水而行引女上岸携伴归至小屋为其焚火彼女为火暖忘寒时菩萨向女问曰「贵女家住何处因何而坠河」彼女向菩萨说明事情经过菩萨云「汝可暂居此处」使彼女住于小屋彼则于户外过夜两三日后菩萨云「汝宜归去矣」然彼女自思惟「使此仙人破戒一同伴居」彼女不愿离去

经过时日彼女示以女性之魅力与娇态遂使仙人破戒失去禅定于是仙人伴女住于森林女劝仙人曰「住此森林无能發展宜往诸人所居之处」于是仙人伴女往国境之村于其处卖枣椰子之实以维生计而养女因彼卖枣椰子之实为生活人人呼彼为枣椰子贤人以示爱好村人等与彼金钱向彼云「请住于此处教我等知事之善恶」村人使彼住于村入口处之小屋中

此时山贼由山中降临国境荒乱某日贼来掠夺其村令村人等为包装掠夺[P.297]之财物并将财务官之女带走贼兵抵达自己之住所后其他诸人解放使归贼之首领见彼女貌美而倾心乃以彼女为自己之妻菩萨寻问「如是如是之女往何处耶」彼闻及云「彼女为贼兵带走已为首领之妻」彼思「此女将不能离予而住必将逃归」于是彼待女归来而度日然财务官之女思惟「予居此处甚为幸福但彼卖枣椰子贤人将于某时前来将由此处将予带走予今故示爱贤人之状呼彼前来杀之如是得免于为贤人带回之虞」于是遣一男人往贤人之前告曰「予在此度日甚苦请贤人自来带予归去

贤人得其通知自往出發停留于贼村之入口由彼处遣使者约彼女出来相会女云「吾夫若予等今逃走贼之首领将立即追及我等二人均将被杀待至夜间再行逃出」彼女引导贤人至贼之住家然后与彼饮食安置彼坐于一室黄昏时分贼首归来饮酒彼醉后彼女向贼首问曰「贵君贵君如见眼前之敌人将如何处置」首领「予将如是如是为之」女「敌人不在远处现坐于次一房中

于是首领携火把往次一房中查看见贤人坐于彼处立即捕彼曳至家中之中央任意欧打贤人之头及肱股贤人虽被敲击但不言他之任何事故只云「不知多恩情之贱奴不义叛逆之贱奴」首领于敲击之后将彼捆缚于地上自己于晚餐后就寝次晨昨夜之酒醒瞬开眼目又再开始敲击贤人贤人仍只反覆说述前语首领自思「此男如是被打不云他事只唱同一言词予当问其原委」彼于彼女[P.298]睡眠之时向贤人问曰「汝何故如此被殴而只唱同一言词耶」贤人云「如是予将使汝闻」于是由最初语其缘由「予原为一仙人住森林中已得禅定彼女由恒河中漂来至彼处予救彼女上岸与以看护然其后彼女诱予失去禅定予离森林为养彼女住于国境之村女为汝等所掠来至此处彼时女遣使来告予『予度日甚苦请来带予归去』如是予今陷汝手中依此之故予为是言

贤人说明缘由后首领心中自思「此女对如是高德之人尚且如此对予将为何事实不可知如是此女不可不杀之」贼首决心于是安慰贤者后唤起睡眠之女携剑而来对女曰「予欲于村之入口处将此男杀之」于是伴女出至村外告女云「将此男捕缚」彼使女捕缚贤人执剑使女见如欲杀贤人状而真将女劈为两半然后使贤人沐浴由头至足以洗清净其后数日之间与以甘美之食物使之满足向贤人问曰「汝今后往何处耶」贤人曰「予不望世间任何之生活再行开始为仙人之生活思住于森林之中」首领云「如是予亦欲出家」两人共皆舍世赴森林之住所于是得五神通八等至如是彼等死后生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二法话后连络而唱次偈

女人易激忘恩者     叛逆离间者
比丘汝等励梵行     汝必住极乐

[P.299]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贼首是阿难贤人即是我

六四 难知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据传舍卫城住一优婆塞彼住于三宝五戒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然彼之妻则破戒而为恶事彼女为恶之日平易如为百金所购之女奴隶而于不为恶之日则如一残忍暴虐之贵夫人彼不了解其妻之性质为妻所恼以致对佛之近侍亦自疏远

某日彼携香华来向佛敬礼就座时佛问彼曰「优婆塞汝于七八日间未见何以故耶」彼曰「世尊予妻某日如易为百金所购之女奴隶又某日如残忍暴虐之贵夫人予不解妻之性质是故为妻所恼而疏于向佛近侍」佛闻其语曰「优婆塞女人之性质难知昔之贤人曾言」佛更曰「有重生几度犹不得知者」佛应优婆塞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有名之阿阇梨教授五百青[P.300]年婆罗门之学问尔时有住于外国之一婆罗门弟子前来菩萨之前修学彼对某女起爱著之念以彼女为妻住于波罗奈之都彼向师尊之前曾两三度不及出仕彼之妻为一破戒犯罪之女彼女于为恶事之日则平易如一女奴隶而不为恶事之日则残忍暴虐如一贵夫人彼不解妻之性质心为妻所恼而迷惑因而常怠于向师尊之前出仕

经七八日彼诣师尊之前时师尊问彼曰「青年婆罗门汝何以未来耶」彼答曰「师尊予妻某日对予爱好如一女奴隶之状又某日如贵夫人之残忍暴虐予不解妻之性质因此予心被恼乱不能来师尊之前出仕」师云「诚如汝所云青年婆罗门女人者多有于为恶事之日顺从夫如女奴隶之状而不为恶事之日则傲慢顽固不以夫为夫如是之女人为心曲而不德者其性质实难测知因此无论女之爱与不爱应勿稍挂心」彼为教诫弟子婆罗门唱次之偈

女爱勿思喜     不爱勿思悲
如鱼通水路     女性难测知

[P.301]如是菩萨以训诫弟子婆罗门自此以来其弟子对妻亦不再恼心彼事亦知自己之恶性入于师尊之耳此后亦终止为恶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优婆塞得预流果佛连结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夫妇即是今之夫妇又彼时之师尊即是我

六五 懊恼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与前同样之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据此优婆塞深自探索之结果知其品行不端于是与妻口角心境恼乱七八日间怠于佛近侍

某日彼优婆塞往访精舍敬礼如来就座时佛问曰「汝七八日间何以未来」彼答曰「世尊予妻品行不端为此心生懊恼怠于出仕」佛言「优婆塞女为恶事勿思恼怒心须保持冷静此昔之贤人所语汝因隔世而不知其因缘」佛应优婆塞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与前同样为一有名之阿阇梨弟子中一人为妻之恶心所恼乱数日未至师尊之前某日为其师询问彼语其缘[P.302]于是师云「不端之女人为万人共有之物贤人曾谓『女有不端之行知之而勿怒』」师为教诫弟子唱次之偈

世之恶女人     如路如河川
又如酒间场     人间聚会堂
贤者虽知之     无恼亦无怒

菩萨如是以教诫弟子弟子闻教诫后对妻之行为不再懊恼其妻闻得其师已知其后亦止为恶事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优婆塞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彼时之夫妇即是今之夫妇师尊之婆罗门即是我

六六 优相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爱欲所作之谈话据传舍卫城住有一[P.303]良家子闻佛之说法归依三宝之教出家行道行禅定坚守业处某日彼于舍卫城步行托钵见一身著美饰之妇人于是彼为快乐而破根(五官)之自制用目盯此一妇人尔时于彼心中生起爱欲之念恰如幼树被斧伐倒

由是以来彼溺于烦恼感觉身心衰敝如野兽之狂回不喜佛教爪发延长污衣缠身

法友比丘等见彼烦恼之相向彼问曰「法友汝之根(五官)与前全变为何故耶」彼答「法友予无何乐也」于是比丘等携彼往佛之前佛问曰「汝等何故无理强伴此比丘前来」彼等曰「世尊此比丘实甚烦恼」佛问比丘「汝比丘是真实耶」比丘答「世尊是为真实」佛更问曰「何人使汝烦恼」比丘曰「世尊予出托钵时眺望某一妇人破根(五官)之自制因而予心为此而起烦恼

佛向比丘言曰「汝破根(五官)之自制为快乐喜见美姿由烦恼而心乱原无足怪昔日得五神通八等至依禅定力而灭烦恼飞行空间之净心菩萨亦因见美姿而破根(五官)之自制离禅定烦恼心乱得大苦恼何以故虽有如颠覆须弥山之大风而如象大之秃山则无影响又有如能根拔阎浮树之大风而生于断崖之灌木则几无影响又有如吹乾大海之大风而小池则几无影响与此同理虽然得无上智具净心之诸菩萨有时亦因烦恼而自然發生无明因此汝不可少有羞耻虽具清净心之人亦为烦恼所惑博得名声之人亦得耻辱」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迦尸国某大富豪之婆罗门家彼达有分別之年龄熟练一切之学艺时舍爱欲为隐遁之生活完成十徧处之净业得通力与定力如是享禅定之悦乐住于雪山地方

[P.304]某时彼为求盐醋由雪山降下至波罗奈市于国王之御苑一泊翌日彼检点携带之物品缠赤树皮之衣以黑羚羊之皮披于一肩束发为轮形担一伽里量之荷物携杖往波罗奈市中托钵到达宫城之门国王见其步行之态度甚感中意迎彼使坐于华丽之席上享以软硬种种之食物使之满足国王于彼申述谢辞时恳望彼留住于御苑彼即承诺其后十六年间住居于御苑彼于宫中进食专从事于国王一族之教化

某日国王为镇服国境之叛乱而出發尔时王命名曰美丽之王妃「须尽心奉仕仙人」于是踏上征途国王出征菩萨于随心所欲时亦往宫城出仕工作某日王妃为菩萨调理食物自思「今日彼来甚迟」于是薰好香之水沐浴身著华美之饰于广间中持出一小卧榻卧于其上待菩萨归来

菩萨亦知时间甚迟由禅定起立往宫中飞行王妃闻树皮衣之音自思「仙人来矣」急速起立时其美丽之外衣滑落适仙人由窗口进来为王妃诱人之隐处所惑彼为快乐顿生爱欲之念如幼树之被伐倒如是禅定忽然消失彼如一斩落双翼之鸟彼立于原地手执食物无少食欲之心彼为烦恼周身颤抖退出宫城而往御苑入于自己小屋之中置食物于卧榻之下其后彼爱著于诱人之隐处不断烧起烦恼之焰七日之间不饮不食卧于卧榻之上

国王平息叛乱于第七日归来于都之周围严肃整饰行列后向宫城归来[P.305]尔时国王思欲会仙人赴御苑入小屋见仙人卧于其处国王见此自思「此必患病」为清扫小屋后走近仙人之足下国王「仙人君患何病」仙人「大王予非他病乃为爱著心而起烦恼」国王「仙人汝向何人起爱著心」仙人「大王予对王妃起爱著心」国王「仙人甚善如是王妃与汝」于是伴仙人入于宫城使王妃著美丽之盛装赠与仙人同时国王密与王妃告诫曰「汝须尽汝之力救助仙人」王妃答曰「国王承知尊命予将施救」于是仙人伴王妃离宫城而去

如是出宫城大门时王妃向仙人告曰「仙人予等须求得住家汝往请愿国王赐与住家」仙人往国王之前乞求「愿得住家」于是国王于诸人不净处建一轩破屋仙人伴王妃往至其处彼女不入仙人「汝何故不入耶」王妃「此处甚秽」仙人「如是今予将如何处之为宜耶」王妃「请先清扫」更又命令曰「更请前往取来锄与笼等物」于是遣仙人再往国王之前当仙人携来之时王妃命仙人清除粪尿与尘埃并使持来牛粪涂墁墙壁然后更又命令「请前往持来卧榻持来床几持来绒毡持来水壶持来椀盏」如是一一持来并命持来水及其他种种之物仙人持椀斋水水壶盛满后准备沐浴之水整备卧榻二人共坐时王妃抓握仙人之须髯接近自己直至面对面「贵君已忘己为仙人婆罗门耶

彼于此时心中开始醒觉彼以前之时完全为无明之状态诚如经典所述[P.306]「如是爱欲之障碍以无明为因故名为烦恼汝等比丘盲动以无明为本也」仙人心中醒觉而自思「此爱欲愈益增上则予将堕四道而不能抬头今予将此妇人返归国王应入雪山」于是伴王妃晋谒国王告曰「大王予不要王妃为王妃使予爱欲增上」于是唱次之偈

昔不得相好     唯只爱欲盛
美眼成我物     更使爱欲生

于此同时仙人再得已失之禅定坐于空中说法以教诫国王然后飞行于空中抵达雪山其后决不再归返人间之道如是勉励梵行由禅定而不堕遂得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彼时之国王是阿难『相好王妃』是莲华色彼仙人即是我

六七 膝本生谭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某田舍女所作之谈话某时于拘萨罗[P.307]国有三人之男于森林之端耕作尔时盗贼于森林掠夺诸人之物而逃去诸人追踪盗贼不见来至三人之所诸人向三人之男云「汝等森林中掠夺今扮为农夫之状」于是将三人捆缚引渡至拘萨王之前时一女向彼处前来泣叫曰「请与我遮蔽之物」彼女泣叫其后数次前来宫城国王闻彼女之声命与彼女遮蔽之物于是家臣持来布疋彼女见此云「此非为我愿遮蔽之物」家臣往国王之前曰「此女所谓遮蔽之物非为布帛恐为其夫」于是国王呼女问曰「汝之叹愿汝夫为汝遮蔽之物果如此耶」女答「大王诚如王言夫者实为蔽物若无夫君虽著千金价值之衣服亦如同裸形」为说明此意述次之偈

无水河成裸     无王国成裸
虽有十兄弟     无夫女成裸

国王对女所云甚为中意问曰「此三人之男与汝为何关系」女「大王一人为夫一人为兄弟一人为子」国王「予对汝所云甚为合意此三人中与汝一人汝欲何人耶」女「予如得长生将得一夫又能得子然父母亡故不能得兄弟请将兄弟与我大王」国王闻彼女之言甚为满足将三人一同释放如是三人之男因此女而免于苦痛

此一事件不久徧知于僧团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话「诸位法友三人之男为一人之女而免于苦痛」彼等称赞此女之功绩而坐佛适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此女救助三人之男非自今始前生亦有救助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三人之男于森林端耕作以下与前之故事相同尔时国王亦问「此三人之中汝欲何人」女「大王三人不能皆得[P.308]」国王「否此不可能」女「若三人不能同得予愿得兄弟」国王「子或夫可携归一人兄弟无何功用」女云「然则子与夫皆易得兄弟则难得」于是唱次之偈

国王我得我子易     如野菜置膝
我得夫亦易     有多数路人
世界由何处     求得我兄弟

国王喜悦云「此女为真实语」三人皆由牢狱释出与女女伴三人归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非由今始前生此女亦由苦痛中救助三人之男」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昔之四人是今之四人尔时之王即是我

六八 娑祇多城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娑祇多城附近之安阇那林时对一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佛伴比丘之僧团入娑祇多市时一年老婆罗门由市内出出于市之内门处遇十方佛婆罗门跪于佛足之下紧握佛足云「吾子两亲年老当然须子看顾[P.309]如是长久期间何故不来予等之处耶予今遇汝母亦欲会汝」于是引导伴佛至其家中佛至其家与僧团之比丘共就所设之席婆罗门女亦出来跪于佛之足下泣云「子长此期间汝往何处耶两亲年老子不应养育耶」更又唤子与女出云「汝等前来此处兄弟互相问候」于是向佛问候两亲于是心甚满足喜舍诸多施物佛于食事终了后为两人说老经说此经竟两人得不还果于是佛由座起归安阇那林

比丘等坐于法堂相互语曰「诸位法友此婆罗门知『如来之父亲为净饭王母亲为摩耶夫人』而竟与其妻同对如来呼为『吾子』佛亦与以同意此究为何意义耶」佛闻比丘等之语言曰「汝等比丘彼等两人乃为对己子而称『己子』也」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婆罗门昔日于五百世之间续为我父五百世之间为我叔父又五百世之间为我祖父彼婆罗门女亦于五百世之间为我母五百世之间为我叔母五百世之间为我祖母如是千五百世之间我于此婆罗门之手被养育千五百世之间我于此婆罗门女之手被养育」等正觉者佛为此三千世之故事唱次之偈

留心于其人     对彼心生悦
未曾见其人     对彼生爱慕
若有如是者     汝应信赖彼

[P.310]结分

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婆罗门与其妻是今之婆罗门夫妇其子即是我

六九 吐毒本生谭

(菩萨=医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法将舍利弗所作之谈话据传长老(舍利弗)食嚼食之时刻诸人为僧团携来多量之嚼食来至精舍僧团之比丘食此之后仍尚余甚多诸人向长老云「长老可为往村中托钵者留置一份」其时与长老住同一精舍之青年僧往村中不在之时为彼僧留置残余之嚼食而彼青年僧未见归来人云「现已正午」于是劝长老食此残留之嚼食长老食毕而青年僧归来于是长老告曰「法友予已将为汝留置之残份食之」青年僧云「长老美食之物无论何人皆为甘旨」大长老心甚迷乱于晨长老决心「此后决不再食嚼食」实际舍利弗其后即不再食嚼食舍利弗不食嚼食之事为僧团所徧知比丘等坐于法堂而为此话尔时佛问曰「汝等比丘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舍利弗对一度舍弃之物虽夺其命亦不再取」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治疗蛇咬医师之家彼以医术而立生计尔时一田舍男为蛇所咬其亲类诸人立即往呼迎医师医师问曰「涂药以除毒耶抑或携带咬人之蛇来由伤口吸取毒耶」彼等云「请携带蛇来吸[P.311]取其毒」于是医师携带蛇来问曰「汝咬此人耶」蛇答「唯然是予为之」于是医师命之曰「以汝之口由所咬之处吸毒」蛇云「予一度所吐之毒决不再吸取今后予所吐之毒亦决不吸取」医师于是取薪木焚火命令蛇曰「汝若不吸毒即入此火」蛇云「予纵入火亦决不吸取自己所吐之毒」于是唱次之偈

有咒一度我吐毒     何得惜命吸
于其吸延命     宁愿不吸死

如是唱偈毕蛇即欲投火于是医师蔽蛇以药咒文除其人之毒使之痊愈医师为蛇授戒而诫之曰「今后不可害人」然后放蛇游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舍利弗虽然损命对其一度舍弃之物决不再取」佛述此说法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蛇是舍利弗医师即是我

七〇 锄贤人本生谭

(菩萨=园丁子)

序分

此本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质多罗象舍利弗长老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为舍卫城之良家子某日于耕作之归途接近精舍得食一上座椀中脂多美味之食彼于心中自思「我等日夜亲自作耕种工作尚不得如是之食物我亦欲出家为宜」于是彼舍家经一月半间之努力而不得悟彼为烦恼所囚还为俗人然苦于[P.312]食事又再为僧学阿毘达摩(论)如是彼六次离去精舍又再返来于第七次出家时通晓七部之论读诵甚多之比丘法增长慧见得阿罗汉位于是彼之法友比丘等向彼比丘嘲弄曰「法友今汝之心何以不如以前之生烦恼耶」彼云「予今后已不能再度在家之生活矣

如是彼得阿罗汉位于法堂中有如次之话「诸位法友长老质多罗象舍利弗虽有到达如是阿罗汉位之能力然后六次停止出家过在家生活乃为大害」尔时佛来问曰「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凡夫之心浮泛难制对于事物立生执著执著一起不能立即放下如是制心乃为善事一旦制心则生起幸福与快乐

轻佻心难制     随处为遂欲
善能制御心     制心生悦乐

昔之贤人执著一挺之锄不忍弃之起贪欲之心六次还为在家及七次出家始得禅定征服贪欲之心此皆由于心之难制者也」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长于园丁之家其名为锄贤人彼以锄耕种土地莳植蔬菜南瓜瓢蕈胡瓜等类贩卖以度贫困之生活彼实即一挺之锄并无其他任何财产某日彼自思惟「持家无益舍家出家[P.313]于是某日匿其锄而为出家之身然彼思及其锄不能抑制贪欲遂为此钝刃之锄停止其出家之生活如是二次三次乃至六次藏匿其锄而出家然仍尚为锄而还为在家

于第七次彼思惟「予为此钝刃之锄几次还俗今将投弃于大河而出家」于是彼往河岸持锄自思惟「若予得见此锄之落处则又将起返来捞取此锄之心」于是彼紧捆锄柄出以如象之大力于头上三次回旋瞑目而投入河中三次高呼「予今胜矣予今胜矣」声如狮吼

时波罗奈王于平定国境叛乱归途于河中洗发严凝一切盛装乘于象背而来尔时闻菩萨之叫声王云「此男高呼『予今胜矣』彼究竟征服何人呼彼前来」将彼唤至近前国王「男子予为征服者今予于得胜归来之途中汝究竟征服任何耶」菩萨「大王贵君虽得千之胜利抑或得十万之胜利如不能征服烦恼即不得为真正之胜利予抑制我心之贪欲征服予之烦恼」如是彼凝视大河入「水徧处定」得大自在力坐于空中向国王说法唱次之偈

征服之胜利     非为真胜利
胜利非征服     是为真胜利

[P.314]国王闻此说法离妄见灭除烦恼于是心倾慕出家生活对王权之烦恼亦同样灭除国王问曰「贵君往何处耶」菩萨告曰「予思雪山过出家生活」国王云「如是予亦思出家」与菩萨同离其处军人婆罗门家长一切庶民及当场诸人皆回国而去

婆罗奈之市民相互交谈云「我等之王闻锄贤人之说法入于出家生活与军队一同离去我等留于此处何为」于是十二由旬波罗奈之住民悉皆出家市民之行列亦达十二由旬

菩萨由此等群众相伴入于雪山

尔时帝释天王之座發生温暖之味帝释天王探索理由知为锄贤人为大出家[P.315]而来帝释思惟「诸多群众前来须为建造住居」告毘首羯磨曰「此锄贤人为大出家须造住居汝往雪山地方于平正之地域为造长三十由旬广十五由旬之隐栖处」彼承诺谓「承知尊命天王」于是前往如命建造

此一故事于此处为简略之叙述于护象本生谭(第五〇九)中再为详说彼此内容完全相同

毘首羯磨于隐栖所作草葺之小舍放恶声吓退野兽鸟及鬼类于四方各留宽幅一步之道然后归自己之住所

锄贤人由众徒伴随入雪山地方到达帝释天所赠之隐栖所得毘首羯磨所作出家之资具彼先自出家然后众徒出家分与小舍放弃可比帝释天界之一切主权十三由旬之隐栖处皆为充满

锄贤人完成其他徧处之净业住于梵位教众徒修行之要点凡得定者皆至梵天界奉仕此等者亦达梵天界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心者依烦恼之力而起执著由此而难脱生起贪欲之法亦所难免如是实使贤人等亦为无知」佛述此法语更说明四谛说明四谛竟某者得预流果某者得一来果某者得不还果某者得阿罗汉果佛更连结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众徒是佛弟子锄贤人即是我

[P.316]第八章 婆那树品

七一 婆那树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长者出身之帝沙大德所作之谈话某日舍卫城之居民彼此为友人关系之三十人善男子携香华被服思欲闻佛之说法由多数之随行者相伴前往祇园精舍遂即坐于赤铁树娑罗树等之园中晚间佛由以佳香所薰之香室(佛房)中出行至法堂坐于庄严之佛座时彼等与从者同往法堂持香华供养佛陀向具辐轮之印如开展吉祥莲华佛之双足顶礼然后坐于一隅而闻法尔时彼等随于了解佛之说法而起出家之念于是于如来将由法堂出时近如来前向佛敬礼愿请出家得佛许可彼等于阿阇梨及和尚处得受具足戒五年之间住于阿阇梨及和尚前五年之间熟知二本典之要目知应为与不应为常乐见三明而获得之缝制衣服而染之为行沙门之法向阿阇梨及和尚请暇往佛前敬礼坐于一偶而恳愿曰「世尊予等对于有(存在)而怀忧愁甚感畏怖为正脱此等轮回境界请向我等说示行处(业处)修行之法」佛为彼等选说三十八行处中利益最多之行处彼等于佛之前获得行处后对佛为徧袒右肩之敬礼还至庵室访问阿阇梨及和尚取衣钵为行沙门之法而出行

尔时彼等之中有一名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比丘彼怠慢而不精进贪欲甚深彼思「予不能于静闲之处坐禅亦不能为托钵之生活予行实无何用[P.317]将还归」彼弃精进努力与彼诸比丘随行不久即行归返而彼比丘等游行于拘萨罗人之间或往边都之村于其附近之安静处入于安居三月之间苦练修行究极观察奥义于此大地叫喊声中得阿罗汉果于安居竟行自恣式彼等思「告佛修行所得之功德」出离此处次第行进到达祇园精舍整理衣钵先会阿阇梨及和尚然后欲往见如来行近佛前敬礼已而就座佛向彼等问候交谈彼等问候如来毕告如来以自己等修行所得之功德佛称赞彼等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见彼等语功德之话彼自己亦起欲语沙门法之念彼比丘等向佛请暇「世尊予等思欲住闲静之处」佛与许可「甚善」于是彼等作礼离去庵室

尔时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于夜间努力精进急修沙门之法午夜之时近床而立困倦倒地腿骨折断痛苦非常比丘等为看护彼不能出發彼比丘等于向佛奉仕之时来至佛前佛问彼等曰「汝等比丘昨日汝等请暇不云『明日出發耶』」比丘等答曰「世尊唯然但因友人库顿毕伽弗多帝沙大德非时急修沙门之法为睡眠所袭倒地折骨以致予等不能出發」佛言「汝等比丘平素努力精进不足非时急为精进努力以此原因为汝等出發之障碍彼非自今始前生彼比丘即有障碍汝等出發之事」佛应比丘等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犍陀罗国之得叉尸罗菩萨为世间名高之阿阇梨(教师)教授[P.318]五百之青年阿阇梨学艺某日其弟子等往森林中采薪拾薪彼等之中有一怠慢之青年见一大婆那树思为枯木彼思惟「暂卧于树下然后登树折落其薪持归」于是敷上衣而卧鼾睡而眠他之青年婆罗门等束薪归时以足蹴青年之背使之起立而去彼怠慢之青年起立揉擦两眼睡气未醒攀登树上捆枝引曳向自己之前欲与弯折为直立之枝伤眼彼用只手覆眼只手折取嫩枝用树降下急速束薪而归积置重叠于他薪之上其日恰为地方村中豪家思于明日行婆罗门会式招待师尊师尊命弟子等曰「明日须往某村汝等不可无食晨起早造乳粥应持汝等之份及予之份前往」于是彼等为早造乳粥唤起下婢曰「急为我等制造乳粥」下婢取薪之际乃为积于上方之嫩枝几次用口吹火而火不燃于此期间太阳升起弟子等见天已过明思已不能出發往师尊之前师尊曰「汝等为何不行」弟子言「师尊予等不往」尊师曰「是何故耶」弟子言「彼怠慢之青年与我等一同前往采薪彼于婆那树下鼾睡后急登树上而伤眼采嫩枝前归积置于我等乾薪之上煮粥之婢思为枯枝而取之至太阳东升尚不能燃火如是之故出發遂生障碍」师尊闻此青年之行为云「彼愚蠢之行为發生如是之障碍」为唱次之偈言

[P.319]前所应为事     而成后为者
如采婆那树     苦痛残于后

菩萨如是向弟子等语其理由行施与等之善事死后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彼成为汝等之障碍非自今始于前生即亦如是」佛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伤眼青年是今之伤腿比丘其他之青年是今之佛弟子婆罗门之教师即是我

七二 有德象王本生谭

(菩萨=象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话「诸位法友提婆达多乃忘恩汉不知如来之威德」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而会集耶」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之忘恩非自今始前生亦为忘恩汉不知我之威德」佛应彼等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于雪山地方宿于象胎彼由象胎出生身体纯白如银块目如宝珠具五种之光辉口深红色如赤毛布鼻赤而饰有如金色斑点之银环四足研磨如漆如是具十波罗蜜之无上美丽之风貌[P.320]当彼达到具有分別之年龄雪山中之猿皆来会集仕彼环绕而行如是八万之猿围绕住于雪山地方其后彼见群居生活存有罪恶于是彼离群居单独定住于森林之中因彼之有德被称之为锡罗瓦那伽拉迦(有德象王)

某时住波罗奈之林中人为求自己之生计错行道路迷失方向心中怖畏死亡伸臂向天悲声徘徊奔走菩萨闻其悲叹之声起慈悲心欲救此男子出苦近彼而行彼见象至恐怖而逃菩萨见彼逃走即行停立此男子见菩萨停止自己亦停立菩萨前进彼则奔逃象停立时彼又停立彼思惟「彼象见我逃则停停则又来彼对我无与危害之心彼将救我之苦痛」于是彼鼓起勇气停立不动菩萨近彼问曰「汝何故悲叹而徘徊奔走」林中人答曰「山主予行错路迷失方向畏怖死亡

于是菩萨带往自己住处数日之间以种种果实使之满足象云「汝可勿怖予将伴汝往人行之路上」于是使彼坐于自己背上往人行路上行进此男子欺其象友彼思惟「若有人问及时予须使知之」彼坐于菩萨背上一面前进一面谙记树与山之目标不久菩萨负彼出林立于往波罗奈通行大道之上菩萨云「请依此道而行就予之住处无论有人问及与否请勿向任何告知」菩萨于勉励彼男子后归返自己之住处

彼男子到达波罗奈步行巡回之间彼往象牙彫细工街彼见象牙彫工等所制[P.321]之象牙彫细工物彼问曰「若汝入手活象之牙将装为何物」职工等答曰「活象之牙较死象之牙价值甚高」此男自思「予将取活象牙来」彼携粮食及锐利之锯往菩萨之住处而来

菩萨见彼问曰「汝有何事而来」男「予为贫乏所困不能生活因此来求汝牙之断片若能赐与思之得金以维生活是故前来」菩萨「甚善予与汝牙汝携断牙之锯来耶」男「予已携来」菩萨「如是请锯断持去」菩萨屈膝如牛卧状彼锯去两牙之尖端菩萨以鼻捧两方之牙曰「予此二牙于予非不爱而与汝予此等之牙对予较得了解一切法具一切智之资格有千之功德十万之功德犹为重要予与汝此牙实为获一切智也」菩萨为获一切智之种子而与彼男一对之牙

彼男受取象牙后卖之得金金尽之后又来至菩萨之前云「山主予卖贵君之牙所得资金用于支拂予之负债请再与我残余部分」菩萨承诺云「甚善」如前状屈身与以残部之牙彼男卖牙之后又复前来云「山主予之生活今又不能推行请与牙根」菩萨云「甚善」如前而坐彼恶人踏上大萨埵菩萨如银环之鼻升至如盖拉萨山峰之象顶上足踵踏至两方之牙端使牙与肉分离以锐利之锯切断牙根

[P.322]此恶人之姿顿时失纵不见此时厚四那由他二十万由旬之大地如须弥山及由健陀罗山之大重量虽能负载臭秽之粪尿但不能负载此恶德之体(林中人)顿生龟裂之裂罅由阿鼻大地狱喷出火焰将此欺友之男子如毛布之缠绕包围而捕去如是此恶人沉入地中时住于林中之树神说法响彻林中曰「不知恩而欺友之男子纵然授与转轮圣王之全部领土彼亦不能满足」于是唱次之偈

忘恩之人     常眺龟裂
与全国土     彼亦不喜

天神如是说法响彻森林菩萨于此世之寿命尽前住于此处从其业报生应生之处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之忘恩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欺友之男是提婆达多树神是舍利弗有德象王即是我

七三 真实语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思害佛而迂回行所作之谈话比丘大众集于法堂相互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不知佛之威德欲行杀害而[P.323]迂回行」时佛来问曰「今有何语而聚集耶」比丘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欲害我而狙击非自今始于前生即为狙击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有一杜陀库摩罗(恶逆)王子暴戾恶逆如被击之毒蛇与人言语时必出之以詈骂与击打因此彼被内外诸人嫌恶与畏怖如眼之尘埃啮人之毒蛇某日彼欲游河由多数之从者相伴达到河岸刹那之间黑云突起四方黑暗彼命令侍者曰「引我向河之正中沐浴然后游返」将王子带至彼处侍者等思惟「王对我等如何处置不得而知总之应将此恶人杀之」侍者云「恶逆之人请汝前往」于是将彼沈入水中然后由水中上岸而立彼等侍者被问曰「王子在何处」彼等答曰「予等未见王子云起之时见彼潜水概先予等而归矣」大臣等往王之前王问曰「予之王子在何处耶」大臣等答曰「大王予等不知予等思王子于云起之时先归故予等亦归」王使开启城门到达河岸命令全般搜索到处搜寻终不见王子

王子于云起黑暗雨降如筿之时为水所漂流见一圆木彼坐于其上畏死而痛哭遂波而流行彼时住波罗奈有一长者于河岸埋有四亿金之财彼因对其财之爱著死后于其上出生为蛇另一埋有三亿金之财因其欲心于其处生为一[P.324]彼等之住处被水所浸由道路出往河岸横流而进彼等附著于王子所坐圆木之上一端为蛇他端为鼠坐于木上又于此河岸上有一绢木绵树树上住一鹦鹉之雏此树为雨水冲根倒于水面鹦鹉之雏因降豪雨不能飞翔彼亦离树止于圆木之侧方于是四者一同漂流而行

又此时菩萨出生于迦尸国之西北婆罗门之家长成后出家为仙人结草庵住于某河之曲处菩萨于午夜游步闻王子激动之哭声彼思「如我为具慈悲之仙人见此男子之死而旁观实为不宜予将由水中引上以救其命」彼高声慰借曰「汝其勿恐汝其勿恐」彼慰借王子涉水而入捆执圆木之一端有如象王之力势力殊盛一气曳达河岸将王子引上河岸而立又见蛇等将彼等亦引上带归庵室焚火谓「此等体弱」最初暖蛇等之体然后再暖王子之身俟体力恢复与食物时先与蛇等种种果实然后再与王子王子自思「此曲发旋毛之仙人对我王子不与尊敬而向畜生表示敬意」于是彼对菩萨生起憎恶之感

经数日体力均皆恢复当河水退时蛇向仙人敬礼云「尊师依尊师之福荫救助我等予非贫乏之人彼处埋有四亿之金尊师如有途予将全部奉上师如至其场所请呼蛇即出」蛇语毕而去鼠亦同样招待仙人云「师立于其处呼鼠即[P.325]」鼠语毕亦去鹦鹉亦向仙人敬礼云「予无金但师如用熟谷彼处为予之住处师至其处呼鹦鹉即出予告予之亲族满载多车之熟谷奉上」鹦鹉语毕亦去最后一人为王子当然不语任何彼欺友之思彼心中思惟「此仙人来予之所予将杀之」然在口中云「尊师予即王位时请即前来予将供养四种资粮」王子语毕亦去彼归不久即即王位

菩萨思试见彼等先往蛇所立于近处呼蛇蛇即应声而出向菩萨敬礼云「此处有四亿之金请皆取出持去」菩萨云「仍置原处思必要时取出」于是由彼处往鼠之前出声唤鼠鼠忽出现菩萨更往鹦鹉之前呼曰「鹦鹉」鹦鹉亦一言由树梢而下向菩萨敬礼问曰「尊师予告予之亲族由雪山地方将为尊师持来自然生长之熟谷耶」菩萨云「思于必要之时取出」于是由彼处转身云「今将与王相会」彼往宿于王之御苑翌日整顿衣服入城市行乞时彼欺友之王盛饰乘于象背由诸多群臣相从对城市行右肩之礼式王由远方观见菩萨后自思「彼曲发旋毛之仙人行乞近予前来予将彼于从者中未發表彼施予恩惠之前先斩其头」返向侍者侍者「大王有何差遣」王「此曲发旋毛仙人前来向予有所需[P.326]予不愿会此不祥之人捕彼缚腕押往各十字路口鞭打然后由城市赴刑场斩头曝尸」王命令后彼等答曰「谨遵王命」于是前往捕缚大萨埵菩萨于各十字路鞭打然后将欲押往刑场菩萨每次被打并不呼唤父母亦不哭泣更无怨心仅唱次之偈

世有枯朽木     较之某种人
性情为殊胜     贤人语真理

彼每次被打即唱此偈果然其近边之贤人等问曰「出家人我等之王有受汝之恩惠耶」于是菩萨语此事件「予由洪水中有如是救助彼王之事未料反而为予招来如是之苦恼诚然予今回顾前此未能思及古圣贤之语故今随口唱出」于是刹帝利族婆罗门族及城市之主民等皆大为激怒云「此欺友之王对如是有德而欲牺牲己命之人不思其恩惠吾人依赖此恶人有何利益今应捉彼与惩之」于是由四方兴起以箭槌之武器乘象而来杀王执其两足倒垂投诸海中[P.327]为菩萨施行即位之灌顶使登王位彼依正义施行政治某日思欲优遇蛇及其他等者王遂与诸多之臣下往蛇之住居呼曰「蛇君」蛇即出作礼云「人主此贵君之财请即取之」王以四亿之金授与诸大臣后次又往鼠之前呼曰「鼠君」鼠亦即出作礼让渡三亿之金王亦授与诸大臣等然后又往鹦鹉之住处呼曰「鹦鹉君」彼亦出来向王之两足顶礼云「大王欲取米耶」王曰「王于需用熟谷之时前来领受请与我同行」于是携同三者与七亿之金升至城市中之壮丽楼阁高台使守财物作黄金之管以为蛇之住居为鼠作水晶之窟为鹦鹉作黄金之笼与蛇及鹦鹉之饵食每日于黄金板上煎美味之谷粒与鼠香味之米王并为其他诸多施与之善行如此四者王鹦鹉一生中一致和合度日死后从果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欲杀我非自今始于前生亦如是也」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作结语「尔时之恶王是提婆达多蛇是舍利弗鼠是目犍连鹦鹉是阿难后日登王位之正义王即是我

七四 树法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因水之争议佛知自身之亲族将起灾难于是飞向空中于卢毘尼河上空趺坐放深青色之光明震惊亲族佛由上空降下坐于河岸对水之争议所作之谈话此处仅述其要点详细可见于鸠那罗本生谭(第五三六)中

[P.328]尔时佛向亲族言曰「大王贵君等亲族诸人应须相互一致和合亲族同事一致和合即不能为敌所乘人间勿论虽无心之树木亦须和合昔日于雪山地方暴风袭卷沙罗树林而沙罗树林之树木灌木及树丛相互结合一株之树亦不能倒只不过通过树梢而已然在广场之上枝叶繁茂之木树为不与其他之树结合连根拔起倒于地上故此贵君等应一致和合度日」佛应彼等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尔时最初之毘沙门大王死去帝释天今立一毘沙门即于王位于此一毘沙门代替之时次之毘沙门向树木灌木树丛各各致送书信云「各各可定住于所望之住处」尔时菩萨于雪山地方一沙罗树林中生为树神彼向其亲族告曰「当君等决定住居时不可为立于广场间之树木请决定于予之住居周围」贤明之树神等从菩萨之忠告园绕菩萨之住居而决定场所而愚痴之树神等云「我等之住居决定于森林一无所成我等决定住居于街道繁盛之村都城之入口近于村市等所住之树神所得亦多名誉亦大」于是决定住生于人多之广场大树之近傍某日起大暴风雨风止后即如具有最坚固根之树林中多年之大树亦连根拔起折枝而倒下当此暴风雨吹达相互结合之沙罗林时到处吹刮然一株之树亦未倒下一方被破坏住居之诸神因无依处牵子等之手[P.329]前往雪山向沙罗林诸神语自己之灾难诸神告菩萨言彼等到来之事菩萨云「因闻贤者之言而不入往不可依赖之处成如此之状态」菩萨述此法话唱次之偈

森林所生树     亲族多和合
巨大单独树     风来多吹倒

菩萨语此缘由命终后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大王如是亲族应相互和合和合一致和睦相处而为生活」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诸神是佛弟子等贤明之树神即是我

七五 鱼族本生谭

(菩萨=鱼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自降雨所作之谈话某时拘萨罗国因不降雨谷物枯萎到处池湖水枯竭近于祇园精舍门屋之祇园莲池水已涸尽潜入泥中之鱼为鸟鵄以如枪尖之嘴所啄出以此等苦难扭动鱼龟为[P.330]食物佛见鱼龟灾难激起大慈悲心佛云「今日我将以自力降雨」天明整顿衣物计对托钵之时刻由教团众多之比丘园绕佛辉映威光而入舍卫城托钵于食事终了托钵终止后由舍卫城还归精舍佛立于祇园莲池之阶上向长老阿难言曰「阿难持浴水衣来予将于祇园莲池中沐浴」阿难答曰「世尊祇园莲池已无水矣只余泥矣」佛言「佛之威力广大速持浴水衣来」阿难持衣来付佛佛以浴水衣之一端覆盖下部以一端缠绕全体佛云「予将于祇园莲池中沐浴」于是立于池之阶上

于此一刹那帝释黄色毛毡所敷之座石忽生暖热帝释自思惟「是何故耶」知其缘因呼司云雨之神命之曰「佛欲在祇园莲池中沐浴立于池之阶段之端速向拘萨罗国全体降下如起洪水之大雨」彼承命曰「谨遵帝命」彼著一云为下衣著一云为上衣继续唱云之歌向东方世界飞去于东方起一圆油糟形之一片云彼立即化为十万片云雷声殷切隆隆雷光闪闪辉耀降下如水瓶向下倒挂之豪雨拘萨罗国之都为如大洪水所漫溢之状不久雨止降注祇园莲池忽然水满达于阶之端

佛于祇园莲池中沐浴内著赤色之二衣缔系腰带而佛常著之大上衣则著于偏袒一肩由比丘教团围绕而行进佛坐于所设之香室(佛房)中之佛座依比丘教团之手整备万事佛由座起立于宝石之阶与比丘教团训示后入最极芳香室中右脇著下如狮子卧黄昏比丘等集于法堂为诸般之话云「诸师试观十力佛之忍辱(堪忍)成就慈悲之行对种种枯萎之谷物乾涸之池水使鱼龟陷大苦恼起慈悲心救助多数之有情众生脱苦身著浴水衣立于祇园莲池阶之端[P.331]忽然全拘萨罗国降雨入浸大洪水中使诸有情由苦恼中得救而后入于精舍」尔时佛由香室出往法堂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而来会集耶」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于诸多有情困苦时如来降雨非自今始前生受生于畜生胎内为鱼族之王时即已如是」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拘萨罗国舍卫城之祇园莲池处所有一为蔓草所围之池菩萨受生为鱼由鱼群围绕住于其处尔时此国亦不降雨谷物枯萎沼泽水尽鱼龟潜入泥中此池中之鱼亦均入泥中处处潜藏为众鸟以嘴啄出菩萨见同族受此灾难彼自思惟「除予之外別无他者可救彼等苦恼予今立誓使我之一族由死之苦中得脱」于是将黑色之泥推分为二此大鱼菩萨有如安佳那树(黑漆树)器皿之色睁大如磨光红宝石之眼仰望虚空对巴君那天王扬声曰「巴君那予为我一族而烦恼汝之德高于予等烦恼时何故不降雨耶予受生于同类相食之境界然如米粒之微予从未食鱼及其他之生类未有夺其他任何生类之命依此真实请为降雨以救予等同族之苦恼」菩萨恰如命令侍者仆役向天神之王巴君那呼唤唱次之偈

[P.332]巴君那雷鸣     使乌失其宝
使乌陷忧苦     使我脱忧悲

如是菩萨呼唤巴君那如呼侍者仆役全拘萨罗国降下豪雨诸多有情由死之苦中脱出命终之后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如来降雨非自今始前生为鱼亦有降雨之事」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鱼群是佛之弟子巴君那大王是阿难鱼王即是我

七六 无忧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住于舍卫城之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彼为得预流果之圣弟子彼因某种之事务与车队商之一队共同步行于道上队商于[P.333]某森林解车露营之时彼与队商距离不远之一树下漫步时有五百山贼计算时刻「欲掠夺野营之队商」手执弓槌等包围其场所然彼优婆塞仍在继续漫步山贼等见彼思惟「彼确为野营之卫士俟彼睡眠再行掠夺」一时山贼不能偷袭分散立于各处而彼优婆塞竟于夜之初刻中刻后刻均在继续散步直至天明山贼遂失去机会舍弃石槌等物各自逃散

彼优婆塞于自己之事务完毕返还舍卫城诣佛之前问曰「守护自己即为守护他人耶」佛答曰「诚如所言优婆塞守护自己即为守护他人守护他人即为守护自己」优婆塞云「世尊诚如尊言予与队商共同行路予思为警戒自己于树下终夜继续漫步于是亦为守护全队商之事」佛言「优婆塞贤人等于前生守护自己而亦守护他人」佛为大众之恳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之家及长知诸欲为罪恶就仙人而出家住于雪山为求盐酢出往有人家地方托钵步行与队商之一队同道而行队商到著某森林张幕野营时彼于距队商近程之处享乐禅定同时于一树荫之下漫步游行

尔时有五百之山贼于夕食完毕时欲掠夺队商之车前来包围车队彼等见彼道士思惟「若彼發现我等将向队商报告俟彼睡眠再行掠夺」于是停于其处道士通夜游步山贼等无狙击之隙各各弃舍石槌等向队商喊话曰「队商诸人若今日无彼树下游步之道士汝等皆将遭大掠夺汝等明日应对道士行大[P.334]供养」语毕离去天明队商诸人见山贼遗弃之槌心怀恐惧往菩萨道士之前敬礼问曰「尊师曾见众多之山贼耶」菩萨「唯然予曾见之」队商「尊师唯见彼多数山贼不恐怖畏怯耶」菩萨「诸位见山贼而恐怖者乃有财之人予无财又何恐怖无论住聚落或住森林予不起恐怖与畏怯」菩萨为彼等说法唱次之偈

聚落我无忧     森林我无恐
我依慈悲心     我行真直道

如是菩萨依此偈以示法使此等诸人起欢喜心而仰慕菩萨终生修习四梵住生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作结语「尔时之队商是佛弟子等仙人即是我

七七 大梦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十六大梦所作之谈话某日拘萨罗国[P.335]之大王于夜就眠后至天明观见十六之大梦为恐怖所袭而醒觉「予观此梦主何吉凶」心怀怖畏死亡坐于床端过夜天明婆罗门司祭等来王之前问候云「大王眠休愉快耶」王云「诸位阿阇梨何有愉快由夜至天明予观十六大梦予见此等梦后心甚恐怖诸位阿阇梨请语其故」司祭等云「谨承王语其详予等为王解之」王向婆罗门之司祭就所见之梦语之王问曰「予见如是之梦予将如何」婆罗门等摇手「何故摇手」婆罗门「大王此梦甚恶」王「结果如何」婆罗门「此为王国之障生命之障财产之障三者必居其一」王「能有脱救之道耶」婆罗门「实则此梦甚为残酷甚难脱救予等当尽力为王得救脱之道予等若不能为王除灾修行何用」王「如何始能得除」婆罗门「大王予等于各十字街头施行供养」王为恐怖所袭王云「诸位阿阇梨若是予之生命在尊师等手中请速与予以幸福

婆罗门等心中窃喜「多金钱将入于手嚼食啖食均将持来」「大王勿忧」彼等安慰王后由宫殿出于城市之外设供养之祭坛多集四足(兽)两足(鸟)之群彼等思惟「诸方收入甚善」几次往复王处时王妃末利加知其故往王之前问曰「大王何故婆罗门等数次往复前来」王「汝合我意但汝则不知毒蛇将入耳根」王妃「大王此何故耶」王「予见如是之恶梦婆罗门等云将起三障之一彼等云为救脱无灾而为供养故数度前来」王妃「大王何不向人天两界最胜第一之婆罗门诣问梦之处理如何」王「汝谓人天两界最胜第一之婆罗门为谁」王妃「人天两界中最胜第一人者知一切纯净无垢大婆罗门贵君不知耶彼即世尊彼世尊将可判明梦之意义大王请往问之」王云「如是予往」于是往诣佛前敬礼就座

佛發和雅之音问曰「大王何故如是甚早光临」王「世尊予于夜明之[P.336]见十六大梦而痛心婆罗门等曰『大王乃极恶之梦为除其厄于一切各十字街头施行供养』现为准备供养诸多生类畏死战栗世尊为人天两界中之第一人者通于过去现在未来一切教导之法无不映现于世尊之智眼世尊请为我解说此等梦之结果」佛曰「大王诚如所言人天两界除我之外概无一人能知此等梦之结果我将为汝说之然汝先述梦中之话」「谨遵教命」于是王先揭举所见之项目

牡牛与树木     牝牛与小牛
怪马与铁钵     牝豺与水瓶
莲池与生米     旃檀与沉瓢
巨岩浮水上     蛙将吞毒蛇
美鸟随乌行     山羊使狼怖

「世尊如何此予初见如此之梦有四只安佳那(黑漆)色之黑牡牛彼此将欲斗争由四方来至宫廷然多数之人欲见斗牛而来集时牛于外观作斗争之势不断吼叫而不斗即离去此为予最初所见之梦此将为如何之结果耶」佛「大王此非王与我之时代可出现者在将来无正义贪欲之王与无正义之人民时代世间入于邪路善衰而恶荣乃世之破灭时代雨应降时而不降云之足绝谷物枯萎饥馑将至尔时四方云起状如降雨女人恐濡湿日晒米榖运入屋中男人荷锄持笼为固修堤防而外出雨现降状雷声鸣响电光闪烁恰如牡牛等欲斗而未斗雨未降而云亦散去此梦之结果即为如是此为对将来所见之梦于王[P.337]并无何障害而婆罗门等为得自己生活之粮故作如是有障之言」佛语梦中之结果后更言曰「大王请说第二之梦

「世尊予见如是第二之梦予见小树与灌木裂开地面伸长有一手或半手之长开花结实此为第二之梦此结果如何」佛言「大王其结果为世界灭亡之时人之寿命短缩之时也将来众生爱欲炽盛未入青年之期女入男室有经水而怀姙产男产女如彼幼树之花彼女幼有经水如幼树之实幼时将产男女儿童如是之故汝勿恐怖大王请说第三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牝牛于生犊之日即食犊之乳此为第三之梦其结果如何耶」佛言「此结果将来于人间乃为年长者不受尊敬时所起之事将来之众生对父母或对翁姑不事恭敬自行处理财产乃至衣食对老人思欲与者则与之不欲与者则不与老人孤独不能独立必须逢迎子之脸色生活恰如老牝牛于生犊之日即食犊之乳因此王勿恐怖请说第四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具身长幅宽之大牛不顺次系轭而以不驯之小牛系轭而曳车此等幼牛不能运行弃车而立车不能进转此为第四之梦此一结果如何」佛言「此一结果为将来无正义王之时代所起之事将来无正义之贪欲王等对有学识通名实得完成大业之大人物不与名位于法堂裁判时不用有学识通法律之老大臣反与幼稚之辈使立于裁判之位彼等不知政事相应之道以致政令不行名位不张因彼等之无能遂弃舍事务之轭老大臣等不得名位纵能完成政务亦皆谓『此事于我无关我等门外汉内部将有青年承办』因此纵有事务[P.338]發生亦不出手如是万事皆为此等王之损失恰如运行无力之小牛系轭而不将能曳车之大牛顺次系轭时之状态如是之故王勿恐怖请说第五之梦

王曰「予见两侧有口之马人由两侧喂与粮马用两口食之此为予之第五之梦此结果如何」佛言「此为将来无正义之王时代所现之结果将来无正义之愚王等任用无正义而又贪欲诸人为裁判官彼等为恶人不留意于善事因愚钝在当与判决时收取原告与被告两方之贿赂以饱私囊恰如马用两侧之口吃食粮如是之故王勿畏怖请说第六之梦

王曰「世尊诸人将价值十万金之器皿扫除清洁置于一豺之前云『向此中放尿』予见豺放尿此为予第六之梦其结果如何」佛言「此结果为将来之事将来有生来即无信仰之诸王等对家世正统之良家子怀有疑念不与名位而重用卑贱之人如是良家衰微贱者得权致良家之人生活穷困不得不依赖贱者以为生以自己之女与贱者为婚如是良家之女与卑贱者同居如同老豺于黄金之器中放尿是故王勿畏怖请说第七之梦

王曰「世尊一男人撚绳撚成之绳投之足下于彼男所坐长凳之下卧一饥饿之牝豺于彼不知之间食其撚绳为予见之此为第七之梦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一结果于未来出现将来妇人耽迷男性耽嗜身之装饰耽爱市街耽于嗜好物品所行恶而无德与夫共同耕作牧牛辛苦作业所聚财产用之与情夫饮酒及身著华鬘薰香涂香不顾事务之急迫由墙垣上部穴洞瞭望情夫捣碎明日莳植之种子为乳粥与饭共同食之掠取财产与之浪费恰如卧于凳[P.339]下之饥饿牝豺食彼男所撚而投于足下之绳是故王勿畏怖请说第八之梦

王曰「世尊于王宫之入口围绕诸多之空瓶予见一大瓶水满水瓶四姓由四方四维几度向水瓶运水注入水满之瓶每次水皆溢出飞散虽然几度注水但不见向空瓶注水此为第八之梦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亦于未来出现结果将来此世界将灭国土已无地味国王等处于困穷悲惨之状态虽王中之王其宝藏亦不超过十万沙利迦槃(金钱)诸王如困穷使皆自己之耕作地所苦之人民舍弃自己职业轮番为王莳植蔬菜与谷物为之刈割擦捣收藏然后于甘蔗田中运转制造砂糖之机械为王制造砂糖作华园与果园收取由各处出产之七种谷类只能充满王之藏所而舍弃自己之家为空藏而不顾此恰如与不顾向空瓶只注溢满瓶之梦相同是故王勿畏怖请说第九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有五种莲华所覆之深池其诸方之上有开口二足(人)与四足(兽)由开口下行饮水而中央深处水浊而岸边二足四足步入之处水清澄而不浊此为第九之梦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于未来将出现其结果将来王等无正义之念为贪欲等而入邪道推行政治不依正义与以判决置贿赂以念而贪财对国土之人民不示忍辱与慈悲压迫人民如压甘蔗之干以种种理由搾取税金化公财为己有人民为租税所恼不能缴纳弃村市而往边都地方住居[P.340]以致中部地方人口稀少边鄙地方人口稠密恰如中央之水浊周围之水清因如是之故王勿恐怖请说第十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以一锅煮饭而各样所谓各样乃其米有各別三种状况即一部过软一部生硬一部善煮成熟此为第十之梦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于未来出现其结果将来王等无正义之念于此丢不正王等之国中婆罗门家主(居士)都人边鄙之人乃至沙门婆罗门一切诸人陷于不义又彼等之守护神受供养神树神虚空中神如是等诸神皆陷于不义在此不义之王等国土风烈吹而不平均动摇虚空之神殿诸神为此动摇而發怒不使降雨纵然降雨亦不降满徧及领土所降之雨亦于种莳无所帮助与其领土相同其他诸人之住处聚落池沼所降之雨亦不徧满池之上方降雨而下方不降下方降雨而上方不降或某个处降雨过多而榖不结实或某个处不降而谷物枯萎或某个处降雨适宜能得刈割与此相同王之国土所生谷类恰如一锅之中所煮之饭生熟不一是故王勿畏怖请说第十一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以十万金之栴檀树之良材换取酸腐酪浆之卖者此为第十一之梦其结果如何」佛言「此结果为将来于我圣教将灭亡时而起将来贪资具之无耻比丘甚多恶说我法为得衣服等四种资具而说法为资具脱离正法成为外道(异教徒)不能为诸人说趣向涅槃之法但思『我之修辞完备开我如蜜之音施我高价衣服将对我有施心』如是而为说法其他如在十字街头王宫之门前等处而坐为一迦利沙槃半波达一摩沙加而说法如是以我所说具有涅槃价之正法为四种之资具或为一迦利沙槃或半波达之金钱而卖说恰如以十万金[P.341]旃檀树之良材卖换酸腐之酪浆是故王勿畏怖请说第十二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空虚之葫芦沈于水中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亦将来无正义王时代世界逆转之时其结果将即出现彼时诸王不与善生名门子弟名位而只与贱生之辈以名位彼等得权位使名门子弟陷入贫穷于王之面前于王之门前于大臣之面前于法庭裁判所中如空虚葫芦沈水而竖立此等贱生之辈之言说坚强竖立而不可动又集合于教团之时于教团之作法于集团之作法于就判定衣庵室等场合破戒恶德人物之言说思之为济世度人之教说对有忏愧心比丘之言说则不如是思惟万事如同空虚葫芦之沈水因此之故汝勿恐怖请说第十三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如高塔状坚固岩块如船浮于水上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亦如前所述之时出现结果彼时无正义之王与贱生之辈以名位彼辈握有权力使名门之人陷于困穷向彼诸人不表任何敬意对其他之辈则反示尊敬或于王之面前或于大臣之面前或于法庭裁判所中对巧于判定之良家子弟之言论恰如坚定岩块之沈水不被竖立彼等若一开口他贱生之辈则嘲笑云『汝等是何言哉』又于比丘之集所于上述之场所应思为宝贵持重之比丘言论则如岩石沈水不予竖立此与尊梦岩块浮水之梦相同是故王勿畏怖请说第十四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一如甘草花之小蛙向一大蛇迅速飞奔恰如断水莲之茎切啮而吞入之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亦于将来世界将破灭时出现其结果彼时诸人贪欲等炽烈时起烦恼一切为娇妻之思在家中之从仆佣人水牛银等一切皆属于彼女彼等若问『金银衣服等在何处耶』彼女等云『在[P.342]于某处汝将何为汝在予家一切有无皆欲有所知者』种种詈骂之言辞如投枪以刺抑制男人如家仆显示自己之权利恰如甘草花之小蛙吞大毒蛇之状因此之故王其勿畏请说第十五之梦

王曰「世尊予见十不德之乌鸦受其有黄金色羽毛名为黄金色大鹄之附翼其结果如何」佛言「此亦于将来无力王之时代出现其结果将来王等拙于象术大胆将为战争王等恐将失去国土不与同生之贵公子以权力而与之于拾鞋下男浴仆理发人等门第与素性齐备之贵公子于王室不得地位生活困穷反奉仕围绕于握有权力之门第素性卑劣之辈恰如乌鸦被黄金色大鹄所附翼如是之故王勿恐怖请说第十六之梦

王曰「世尊昔日为豹食山羊但予见山羊飞捕豹身大快朵颐而食彼时他之一狼由远方见之恐惧战栗逃入树丛中而卧予见此梦结果如何」佛言「此亦为将来于无正义王之时出现其结果彼时门第卑劣之辈受王宠爱之辈使王采用自己之说于法庭裁判所中占据势力若有良家子弟就其相续继承耕田土地等事彼等云『此非汝等之物乃我等之所有』若来法庭与之争论则杖棒交加捆首拉曳而威胁曰『汝等不知分际与我等争今将汝等之事向王申告将斩断汝等之手足』良家子弟心怀怖危遂将自己之所有物让渡而曰『此贵君之物请即取之』归至己家惊怖而卧又有恶比丘任意恼乱稳和之比丘使稳和之比丘不得庇护入森林丛薮之中而卧如是卑鄙素性之辈及恶比丘使生性善良之贵公子及稳和之比丘等受苦恰如恐惧山羊之狼战栗而逃是故王勿[P.343]恐怖此等之梦乃只就将来之事之所见而婆罗门等对王并非语之以亲爱之心彼等为得多金为物质上之利益著眼为生计而作是语也

如是佛语十六大梦结果之后而言曰「大王汝见此梦非自今始昔之诸王亦见此等之梦婆罗门等亦同样利用此等之梦而得供养于是诸王从贤者等之指示往菩萨之前诣问古之贤人亦如我用同一之方法向王等说明此等之梦」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受生于北部之婆罗门家及长就仙人而出家体得神通与等至之修行彼于雪山地方享乐禅定以为生尔时于波罗奈梵与王见此等诸梦问婆罗门等婆罗门等亦如今之次弟行生贽之供养祭于彼等之中有一司祭之弟子为一贤明而有学识之波罗门向师尊曰「吾师予等由师授与三部之吠陀圣典其中有『勿杀一而与他人幸福』」师云「弟子依此供养方法予等岂非能得多金汝为护守国王之财产耶」青年婆罗门「吾师若然汝可自行其务予在汝之膝下无用」彼于是游行往王之御苑

是日菩萨已知此事彼思惟「今日予将往多人之处将使多数生类由系缚中得脱」菩萨于是由虚空飞行降落于御苑彼坐于吉祥盘石之上如一黄金之像彼来御苑之青年婆罗门接近菩萨敬礼后坐于一隅述问候之辞菩萨亦与彼恳切之交相问候菩萨言「青年国王依正义为政治耶」青年「尊师国王实正义之[P.344]然婆罗门等对彼并无信仰国王见十六种之梦告婆罗门等婆罗门等云『将行生贽之供养祭』祭已开始将如之何尊师彼等谓『此即应梦之结果』师应使王理会中止祭仪使多数生类由死之恐怖脱出」菩萨言「青年我等不能知王王亦不知我等若王能来此处问之则我等可申述说明」青年曰「尊师予伴王前来师于我返来之前暂坐以等待」青年得菩萨之承诺往王之前云「大王一虚空飞行道士降来于王之御苑彼云『将为王说明所见梦之结果』请报王室」王闻其语立即率多数从者前往御苑敬礼菩萨坐于一隅后问曰「尊师汝能解予所见梦之果耶」菩萨言「大王予能解之」王曰「如是请与说」菩萨云「大王予先请王使予得闻如王得见之梦」王曰「尊师谨尊台命」于是王告如波斯匿王所说之梦

牡牛与树木     牝牛与小牛
怪马与铁钵     牝豺与水瓶
莲池与生米     旃檀与沈瓢
巨岩浮水上     蛙将吞毒蛇
美鸟随乌行     山羊使狼怖

[P.345]菩萨亦如佛所说之话向王详细说明大萨埵菩萨慰王曰「因此之故王勿恐怖」于是使多数之生类由束缚中得脱菩萨再立于虚空与王以训诫并授与五戒后而为法语云「大王今后与婆罗门一同勿杀家畜行生贽之供养」然后飞向虚空往归自己住处王亦彼依之教诫多行施与等善事从其业报生于所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梦中之事君勿恐怖今后应止生贽之祭使多数生类之生命得以保全」于是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作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青年是舍利弗仙人即是我

七八 伊利萨长者本生谭

(菩萨=理发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强欲之豪商所作之谈话距王舍城不远之处有一萨伽罗(砂糖)市住有一摩伽利哥沙(强欲富豪)具八亿财产之长者彼以一草端之滴油亦不施与他人而自己亦不使用其所集财产亦不思为子女沙门婆罗门之用恰如罗刹鬼领有莲池而不为应用

某日佛于天明时由大慈悲之等至(禅定)起座徧观全世界应得成就菩提之众生见有距此四十五由旬处所住长者与其妻共同得达预流果之境域彼长者于前[P.346]一日欲往王宫仕王仕王归来途中见一饿极之农夫食入酸粥之馒头彼自身亦甚感饥饿思欲归家彼思「若予云欲食馒头则多人等将思与予一同食之如是予将消费多量之米砂糖是以不可对任何人语之」彼忍耐饥渴而行彼于行走之中渐次面现黄色肢体血管现出因此彼不能抑制饥渴不支而入寝室抱床而卧虽然如此因恐消费财产不向任何人语及饥饿之事

尔时其妻近彼而来抚其背而问曰「贵君精神不佳耶」长者「精神无不佳也」妻「国王对汝發怒耶」长者「国王无任何怒意」妻「如是子女使女仆役于汝有所不如意耶」长者「亦无如是之事」妻「或有某种十分希望达成之事耶」虽然如是被问彼恐消费财产终无言而卧于是其妻问曰「贵君有何所望请为我说之」彼吞吐之状言曰「实我有一希望」妻「贵君有如何之希望」长者「予欲食馒头」妻「如是何故不言耶汝非贫乏之身今可制作与萨伽罗市全体市民之馒头」长者「何故为如是之事耶彼等应自作自食」妻「如是仅制与一市内人之份」长者「汝为大财富家耶」妻「如是仅制与我家全体诸人之份」长者「予深知汝之大方心意」妻「如是仅制与家中子女等之份」长者「汝何故如是关心子女等之事」妻「如是仅制贵君与予之份如何」长者「汝亦欲食之耶」妻「如是仅制贵君自己之份」长者「于此处制作为多人张目所见良米且止勿用取米粉及灶携极少量之乳酥砂糖登至七阶楼阁之上部大高台上制作予往彼处独坐而食

彼女应命曰「谨如尊命」使人持应携之物命使女呼长者升至高阁主人开始关闭自己之户于一切之户挂键升至第七阶之高台彼处之入口亦加以封闭而坐妻于灶中升火架锅开始制作馒头

[P.347]尔时佛于天明佛对目犍连大德曰「目连住于距彼王舍城近处萨伽罗市之贪欲长者欲食馒头恐他人得见在七阶之高阁制造汝往彼处导彼长者使离私欲使彼夫妇携带馒头及乳砂糖以汝之威力携彼等前来祗园精舍今日我与五百比丘一同在精舍将为馒头之食事」目连「谨如尊命世尊」彼应佛之言立即依神通力赴彼市当高阁之入口立于空中整上下之衣如宝珠之像大长者见大德心脏震动彼思惟「我恐见此等之外物今竟来此立于」彼忘却手中应作之物如盐与砂糖之投火怒火升腾曰「沙门立于空中思欲何所得耶汝于无道之虚空而示道但汝无物可得也」目犍连大德于彼处往返游步长者云「汝游步欲有所得汝纵然在虚空趺坐亦无所得也」于是大德趺坐长者云「汝趺坐一无所得汝纵立亦无所得也」于是大德立于长者云「汝立于一无所得汝纵放烟亦无所得也」大德于是由身放烟楼阁中充满烟雾长者两眼如被针刺恐家屋被烧此时不云「放烟亦无所得」彼思「此沙门执著甚深如无所得则彼不去予将施彼馒头」彼对妻云「与彼沙门一少量烧制之馒头使彼离去

彼女以少量之练粉投入烧锅之中然馒头澎涨增大充满器中长者见此自思「此必彼女多放练粉」于是自以匙之尖端仅取少量之练粉投入然馒头较前更大如是每次烧制渐渐增大长者气馁对妻云「与彼一个馒头」彼女由灶中取出馒头而所有馒头均结为一体彼女向长者云「贵君馒头结为一体不能个別取出」长者云「予试为之」彼亦不能取出二人各执一端强曳亦不能离开长者就取馒头辛苦流汙而忘饥彼向妻云「予己不要馒头可将整笼与此比丘」彼[P.348]女手执整笼馒头接近大德大德为两人说法使闻三宝之功德谓曰「有施与者有供养者」说示施与等功德之结果如天空月之光明

长者闻之得信仰心长者云「尊师请入内坐于此席食用馒头」大德「大长者等正觉者佛欲食馒头与五百比丘等居于精舍若汝喜好长者请夫人持馒头与牛乳等我等往佛之前」长者「尊师佛今居何处」大德「距此处四十五由旬之祇园精舍」长者「尊师如不争取时间如是之途程如何能前往」大德「大长者若贵君愿望予依神通力携汝前往贵君现居楼阁阶段之顶上以为自己之住处今由阶上降至阶下之时间于汝之阶之下端即为祇园精舍之入口予可如是携汝至祇园精舍」长者「尊师如是予将前往」大德于是仍立于阶之顶上而念曰「此楼阁阶之脚即为祇园精舍入口之门屋」彼等如是站立不动于是长者与其妻较由阶上降下之时间尤速而到达祇园精舍

彼等两人诣佛之前告以食事之时间佛入食堂与比丘等俱坐于为佛所设之高座大长者以佛为上首向教团捧供养之水夫人向如来之钵放入馒头佛仅取得支持己命之量五百比丘等亦如是取之长者施与牛乳砂糖后退下佛与五百比丘食事终了长者与妻充分食之但馒头亦未见食尽精舍中比丘等全部及与食残食诸人馒头亦未见食尽于是长者告曰「世尊馒头未见减少」佛言「如是可弃于祗园精舍门屋之处」于是彼等向门屋近处之洞窟中弃之今日仍于此场所题名为伽巴拉普瓦(锅烧馒头)存于洞窟之端大长者与妻同诣佛之前立于一隅佛述谢意两人达预流果向佛敬礼登上门屋之阶段而不可思议者[P.349]长者与妻觉自身即返立于自己楼阁之上尔来大长者以八亿之财产皆为佛之教说而消费

翌日等正觉者〔佛〕往舍卫城托钵还至祇园精舍后向比丘等作为善逝〔佛〕之训诫然后进入香室而入定傍晚比丘等集于法堂曰「诸位法友汝等见大目犍连之威神力耶彼导引强欲之长者立即为无欲者携馒头往祗园精舍拜佛而非即达预流果耶大德诚为有大威神力者」彼等互语大德之威德而坐佛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更言曰「汝等比丘欲教导在家比丘应不害不恼其家恰如蜜蜂由花中往取花粉接近其家使知佛之威德」于是佛赞誉大德

不损花色香     蜂取其味去
然更如牟尼     游行聚落间

佛唱法句经(第四九偈)之偈更欲说明大德之威德佛言「汝等比丘目犍连导引强欲之长者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导引于彼使知业与报之关系」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波罗奈有名伊利萨长者具有八亿之富亦具备所有人间之缺点跛行伛偻只眼悭贪邪见而欲深不与他人任何之物自己亦不消费其家屋如罗刹鬼领之莲池而其祖先亘七代皆慈善家至长者继承地位舍弃家法烧去慈善堂贫困乞食者前来掷打拉曳而推出只知守护财产之重要

某日彼仕王之后于还家途中见一旅途劳顿之田舍农夫携酒瓶坐于椅上[P.350]以腐鱼为肴饮满杯酸酒长者亦欲饮酒而暗自思惟「予若饮酒将有多数者共饮如是予之财产减少」于是抑制已欲于摇摆慢行之间终不能抑如被弹打之绵体呈黄色肢体之血管外露彼入于寝室揽抱卧榻而卧其妻近前抚背问曰「贵君有何忧虑耶」〔一切如前文所述者略同〕「如是只造贵君之一份」长者自思「若在家中造酒将为多数欲者所见由酒店取来亦不能坐于此处而饮」于是出一摩沙迦钱币由酒店持来一瓶之酒令家仆持之由城市出至河岸入于近大道树薮之中放置酒瓶彼向仆云「汝且往他方」使家仆远离于是开始饮满杯酒

长者之父为行施与等之慈善事业人于天上界生为帝释天此父之帝释天刹那间自思「予子是否行予之慈善事业」帝释知其未行其子破家法烧去慈善堂逐出贫穷之人固执贪欲之心惧向他人施舍于自己之寝室中秘密饮酒帝释思惟「予往对彼引导说伏使知业与报之关系多行施与使彼具备生入天上界之资格」于是降落于人间之住处变化为与伊利萨长老亳无区別之跛行伛偻只眼之人相入王舍城立于宫殿之入口使人通报自己之到来王使延入帝释入于宫殿礼王而立王曰「大长者何故于定时之外前来」天帝释「大王予来无[P.351]他事予有八亿财产王可取来收为自己之宝藏」王「不可予己甚多予之家较汝富有」帝释「若贵君不用可取而施与任何他人」王「长者请施」帝释「谨如尊命」礼王而出即往伊利萨长者之家长者之家中仕者前来围绕其中无一人得知其为非伊利萨者

彼入家立于中门阈前呼守卫近前命令曰「任何与予相似之人前来如谓此予之家而欲入者可槌其背而曳之出门」于是登高阁坐于华丽之席上呼长者之妻近前面浮微笑云「汝不施与耶」夫人子女家仆等闻其声言相互语曰「长久之间未曾起丝亳施与之心而今日饮酒顿起施与柔和之心」尔时夫人云「贵君可随心施与」于是帝释命令曰「呼大鼓手来向全市击大鼓宣告『欲得金宝石真珠等之人可往伊利萨之家前来』」夫人亦如彼而为诸多之人手执笼袋集于彼之门前

帝释开启满藏七宝之库云「诸君欲今奉施请随欲取之」诸多之人取财宝出大地堆积如山诸人皆充满携来之器而去某田舍农人以伊利萨长者之牛系自己之车满载七宝出城市进入大道曳车行近树薮彼自语云「吾主伊利萨长者依汝之恩荫今予毕生不为予之业务亦能生活矣予所持之财产非由吾母之所与亦非由吾父之所与乃为汝之车汝之牛唯汝家之七宝依汝之恩荫得此入我之手吾主」彼独语长者之功德而行去

[P.352]彼长者闻声而吃惊彼思「彼男呼予之名云如是如是之事国王不至将予之财产施与众人」彼由薮中急急走出认牛与车叱曰「此恶棍牛为予之物车亦予之物」彼力捉牛之鼻纽不放田舍农人由车降下骂曰「恶党汝何方恶奴此为伊利萨大长者施与全市民者汝何故阻止」农人突向前去如落雷之向彼肩头一击乃后驱牛曳车而去彼战栗而起急忙拂去尘土奔走捕捉牛车田舍农人再由车降下紧捉其发向长者之脑盖重敲扼其咽喉曳掷彼于道傍而去此时彼由酒醉醒来彼全身战栗急往自己之家门向取其财产诸人云「此为何事耶国王使汝等掠夺予之财产耶」彼向诸人无分別捉曳诸人皆一同将彼敲打投掷于足下彼疼痛气极發狂欲入家中门卫骂曰「此恶棍农夫欲往何处」以竹棍殴击捉颈曳出彼思「除国王之外別无信赖之人」彼往王前问曰「大王贵君使人掠夺予家耶」王「予未發掠夺之命令汝来自云『若贵君不取予将施与予之财产』汝并于市中鸣击大鼓非汝自行施与者耶」长者「非也大王予未来贵君之前贵君不知予生来即为吝啬家耶予将叶之尖端所附之油滴皆不施与任何他人请王呼施与之人前来一查

王遣人招帝释天至王与大臣等对两人形相均不能区別吝啬长者云「大王如何彼为长者耶抑予为长者耶」王答曰「予等不解有能解者耶」吝啬长者[P.353]「予妻能解」王唤其妻至诸人问曰「何者为汝良人」彼女云「此为吾夫」然彼女立于帝释天之侧王唤其子女及家仆等至然皆立于帝释天之侧吝啬长者更自思唯「予头有瘤为发所覆理发师应知可呼彼前来辨认」于是彼云「理发师彼善知予可呼彼前来」时菩萨为理发师王呼彼至问曰「汝可分辨伊利萨长者耶」理发师云「观彼之头即可明了」王「如是请观两人之头」于此一刹那帝释天于头上生长一瘤菩萨查两人之头而后云「两人之头皆生有瘤予于其中熟为伊利萨长者实不能分辨」于是唱次之偈云

熟跛熟伛偻     熟亦片只眼
熟亦皆有瘤     长者我不知

长者闻菩萨之言全身战栗忧心财产失记忆力当场昏蹶此一刹那帝释天言曰「大王予非伊利萨予乃天帝释」彼示大慈爱立于空中诸人拭伊利萨之颜喷注以水彼苏醒起立向帝释天敬礼而立尔时帝释向彼云「此财产乃为予之所有非汝之物予为汝父汝乃我子予积施与等善行得生为帝释天然汝破我家法为吝啬家张大强欲烧慈善堂驱逐乞食唯重视守护财产[P.354]己不应用亦不施与他人恰如罗刹鬼领有之物保持原状汝若能使我之慈善堂如元状复兴则甚善然汝若不施行则使汝之财产完全消失净尽予将以此金刚杵割断汝头夺汝之命」伊利萨长者畏死而战栗彼立誓言「今后多为慈善之行」帝释天得彼誓言之后坐于虚空对彼说法使坚守五戒然后回归住处而去伊利萨多行施与等慈善事业遂得生于天上界中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目犍连调御强欲长者非自今始前生亦有调御之事」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伊利萨是此强欲之长者帝释天是目犍连国王是阿难理发师即是我

七九 骚音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大臣所作之谈话拘萨罗国之一大臣谄媚于王于边境村落增收国税串通盗贼彼向盗贼云「予率诸人入森林后汝等即行掠夺村落以半分与予」于是彼于晨起集合诸人往森林中行而盗贼等则来村中杀牛食肉洗劫村落而去黄昏傍晚大臣由多数众人围绕而还不久彼之行为为人所知向王申告王呼彼大臣前来表明其罪处以重刑派遣其他村司取代其职然后往祇园精舍向佛告此事实佛言「彼之如是所为非自今始前生即已为如是之事」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授与一大臣边境之村落而一切[P.355]情形皆如前文所述尔时菩萨为商贾巡回于边境之间定居于其村彼大臣为村司黄昏傍晚由诸人围绕鸣击大鼓前来之时菩萨思惟「此恶官吏与盗贼串通掠夺村落盗贼逃入森林彼则故作平静安稳之状击大鼓前来」于是唱次之偈

夺牛杀食之     烧家诱人出
无惭无愧男     骚音击大鼓

如是菩萨以偈讽彼不久彼之行为为王所知科以相当之刑罚

结分

佛言「大王如是所作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大臣是今之大臣唱偈贤人即是我

八〇 毕摩塞那职人本生谭

(菩萨=弓术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好为大言之一比丘所作之谈话某时一比丘自云「诸友世间无与我同族者亦无同姓者予为如是之大刹帝利族所生无论姓氏皆无与我同等者予有无限金银之财甚而予之家仆亦食米饭著迦[P.356]尸国产之衣服涂迦尸国产之涂香然予今唯为出家之身而摄此粗米之食著此麤末之衣」彼于长老中老青年比丘等之中素性夸大欺人而行但有一比丘發现此比丘之出生地向比丘等言彼不过放言夸大而已比丘等集于法堂相互谈称「诸位法友彼比丘从如是引导解脱之教法而出家竟不断放此大言作威行事」彼此交谈语彼之不德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放大言而行非自今始前生即好为大言作威行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某市西北婆罗门家及长于得叉尸罗其地有名阿阇梨之前为三部之吠陀十八种学艺之修业熟练一切之技艺名曰秋罗达努迦(小弓手)博士彼由得叉尸罗出为寻求可行其技术之地位前往弥沙塞地方

菩萨受此生时身量甚短屈居人下菩萨暗自思惟「若予往某处之王前彼王将云『如是矮小之人对予等能有何用』予莫若以一身幅齐备外观美好之男子代之而予于暗中以谋生计」于是菩萨继续搜寻如是男子往一名毕摩塞那(残忍军)之织物职工之工场与彼交寒暄问候之辞问曰「贵君何名」职人「予名毕摩塞那」菩萨「如贵君具如是美好完善之体格何故操此贱业耶」职工「无能求食之故」菩萨「汝可废如此之职业天下尚无如予之弓术士然若予会见某处之王时其王将云『如是矮小之人对予等能有何用』将为愤怒亦不一定因此汝可会王云『予为弓术士』汝为是言王将与汝俸给使汝生计较今[P.357]优遇予为汝操作职业借汝之荫而为生活如是两人皆得幸福请按予之所云而行」彼男承诺「谨如尊命

于是菩萨携彼往波罗奈自取小弓随行使彼男在先立于王宫之门请求通报王命入内二人入于宫殿礼王而立王问曰「汝二人来何为」毕摩色那云「予为弓术士天下无如予之弓术者」王「欲以如何俸给奉仕予耶」毕摩塞那「大王予仕王以半月欲得千金」王「汝傍之男何人」毕摩塞那「此予之弟子」王「甚善汝可仕予」自此以来毕摩塞那仕王遇有任何事务皆由菩萨代为处理

此时于迦尸国某森林中多数人通行之道路为一虎祸乱多人被虎捕食诸人将此事告王王呼毕摩塞那近前曰「汝能捕此虎耶」毕摩塞那答曰「大王若予不能捕虎何得称之为弓术士」于是王与彼特別额外奖励彼归家向菩萨告知此事菩萨「甚善汝可前往」毕摩塞那「汝不往耶」菩萨「予虽不往然有方法教汝」毕摩塞那「如是请教」菩萨「汝不可一人独自急往须集合当地住民持一千二千之弓前往彼处若认明虎起之时即急速逃入薮中俯伏而卧当住民等射虎而捕虎之时汝以齿咬断一茎蔓草手执其端往死虎之侧而谓『是何人杀死此虎予欲以此蔓草如缚牡牛将虎带至王所是故入薮取草在予尚[P.358]未持草前来何人将虎杀死耶』于是住民等恐惧云『大人请勿告王』必将多与财物而虎为贵君所捕由王之手中亦可得诸多之财物」菩萨如是教彼

毕摩塞那云「谨遵台命」于是离去彼依闻受菩萨所语之方法捕虎除森林之危险由多数大众围绕还至波罗奈谒王告曰「大王虎已为予所捕杀森林已安全矣」于是王悦与多数之财

又某日之事诸人告王「野牛蹂躏道路」王立遣毕摩塞那前往彼仍用菩萨所教之方法与捕虎时同捕野牛归来王又与以多财彼得伟大之权势彼为权势心所惑溺轻蔑菩萨不听其语彼口中出言荒谬竟谓「予非依汝之荫而生活汝不过为一随行者而已

又经数日某敌国之王前来包围波罗奈之都向王送通牒云「让渡汝之王国否则诉之战事」王曰「交战」派遣毕摩塞那彼充分武装著军服乘于武装象背之上菩萨思案毕摩塞那之死于是亦充分武装紧著于毕摩塞那之后象由多数之人围绕出城门奔向战场然毕摩塞那闻阵前大鼓之音现出战栗菩萨自思「今彼如由象背跌落可能致死」于是取系轭之纽带围捆毕摩塞那使其勿由象跌落毕摩塞那见战场而恐怖战栗浆水而污染象背菩萨云「毕摩塞那贵君先后不相调和汝前为一战士之状今则水污象背」于是唱次之偈

[P.359]先汝为壮语     后汝漏排泄
毕摩塞那两者不调和     挫折战史话

菩萨责彼后曰「汝勿恐怖有予在此何故萎缩耶」彼将毕摩塞那由象背卸下使之沐浴后还家菩萨云「今日为我扬名之时矣」于是投入战场大举閧动之声打破敌军阵营捕虏敌王而后赴波罗奈王之前王大喜悦授与菩萨极大名位自此以来秋罗达努迦(小弓手)博士之名全世界皆知彼与毕摩塞那以生计之资财遣其还家彼自身多积施与之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之大言非自今始于前生即亦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毕摩塞那是此大言之比丘小弓手博士即是我

[P.360]第九章 饮酒品

八一 饮酒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憍赏弥城附近之瞿师罗园时对娑竭陀(善来)长老所作之谈话世尊于舍卫城过雨安居期后向各处继续游行到著跋陀越市尔时牡牛饲者牝牛饲者农夫旅人等前来礼拜世尊向世尊曰「尊师世尊勿往庵婆之津游行庵婆之津有结发外道之道院其中有守庵婆津之毒龙栖住将对世尊加诸危害」彼等欲阻世尊前往然世尊不与在意虽经彼等三度阻止世尊终于向庵婆之津出發

当世尊在跋陀越附近某森林中时此时有随侍于佛左右之一具民众神通长老名娑竭陀彼独自前来道院入龙王之栖所敷草蓐盘足而坐龙怒不堪而放烟长老亦放烟龙扬火焰长老亦扬焰龙以火恼长老长老亦以火恼龙如是彼长老于暂时之间折伏毒龙使受三归与五戒然后还归佛所

佛适意住于跋陀越后再还憍赏弥城娑竭陀长老折伏龙王之传闻普徧扩及全国憍赏弥城之住民出迎世尊向世尊敬礼更前往娑竭陀长老之所向长老敬礼退立一隅作如是言「尊师实难得者请随意言说以为予等之參究」长老默然无语然有六人群者向长者云「诸友等出家人难得饮鸠羽色之酒而为醇美之物汝等如能献上澄清之鸠羽色酒于长者〔诚最为适宜〕」市民等承诺「谨如尊命」明日向佛供养招待入于市中彼等云「我等各各于自己之家供养长老」于是调制鸠羽色之酒招待长老每家皆献上清酒长老饮酒大醉欲由市内外出而不支倒于门内口说呓语卧于地上

佛于食事终了后将欲出市观见长老如此伸体而卧对比丘等曰「汝等比丘[P.361]伴娑竭陀归去」使比丘等伴彼归园比丘等置长老之头使卧于如来之足下长老反转其足反向世尊佛向比丘等问曰「汝等比丘汝等如何思惟耶娑竭陀从来对我所怀之敬意而今如何耶」比丘等「尊师今已不见矣」佛「折伏守庵婆津之龙王为谁耶」比丘等「尊师彼娑竭陀也」佛「然彼今能折伏水中之蜥蜴耶」比丘等「尊师彼已无能矣」佛「汝等比丘如是饮酒丧失意识可饮之耶」比丘等「是不宜也」于是世尊责长老而呼比丘等言曰「饮含酒精成份强之饮料为犯波逸提之过」佛制定戒条起座入于香室之中

比丘等集于法堂论饮酒之非云「诸位法友饮酒乃大罪恶也彼娑竭陀有智慧有神通力为饮酒而为不知世尊大德之行为」世尊出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皆作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出家饮酒失意识者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西北之婆罗门家长成之后出家为仙人得通力与禅定与弟子五百人共住于雪山地方享禅定之乐不久降雨之期近弟子等向师尊云「吾师予等欲往村里食咸酸之物然后归来」师「予留此处汝等可往村里以求养生身体雨期终了可再行归来

众等皆云「谨遵师命」向师尊敬礼往波罗奈住国王御苑中翌日往城外某村托钵充分得食又翌日入城内多人快迎施与食物经后不久彼等向国王告此事「大王有五百仙人由雪山地方来住御苑中修行精进清净无欲[P.362]高之诸仙人」王闻彼等之德亲赴御苑礼拜会谈终了王与彼等约束雨期四个月间得住于彼处于宫殿招待彼等此后彼等只于王宫中进食住于御苑之中

其后某日之事此城内举行酒之祭日王思惟「出家之人难得饮酒」今向彼等多施好酒诸行者等饮酒归御苑烂醉之结果有者起跳有者歌唱有者且跳且歌将道具及其他诸物弃置一边而眠酒醉醒觉后见闻自身等如此无行乱仪皆悲泣云「我等为与出家不相应之事」「我等离师而犯此等罪行」彼等即刻离去御苑而归雪山首先整理道具礼拜师尊而著座师尊问曰「汝等生活如何于村里食物生活快乐否同伴彼此间善为生耶」弟子等申述往事曰「吾师予等生活快乐然予等饮不应饮之物为此失去本性不持正念歌唱跳跃」于是唱次之偈

我等饮酒醉     跳跃歌且泣
失去本意识     幸未成猿猴

菩萨言「无认真共同生活之心者即如是也」菩萨责行者等云「自此以后不可再为此事」彼训诫彼等自修禅定心无退转生于梵天界中

[P.363]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此后省去连络二字「尔时仙人之群是今佛之从者仙人之群长即是我

八二 知友本生谭

(菩萨=天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不从顺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此本生故事为于迦叶佛时代之故事在第十八篇四门本生故事(第四三九)中再出

主分

尔时菩萨唱次之偈

瑠璃银摩尼     此等皆须避
汝固执于石     终生不得脱

菩萨唱此偈毕往天上界之住处离去知友持大铁轮受大苦恼其罪灭后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知友是此不从顺之比丘天王即是我

[P.364]八三 不运者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之某友人所作之谈话此友人原为给孤独长者之幼友在同一教师下修习学艺其名为卡罗康尼(不运者)彼后陷于不运不能生活来至长者之前长者对彼慰借与以多金使整理家事彼辅佐长者处置一切事务彼每至长者之傍诸人即呼彼曰「不运者且坐不运者且立不运者且食

然于某日长者之朋友知人等来长者之前告长者云「大长者汝勿置此人于汝之身傍如诸人云『不运者且立不运者且坐不运者且食』如有闻此声者即令夜叉亦应远遁彼与汝不同格也彼为贫乏不运之男于彼有何用耶」给孤独长者答曰「人之名不过名义而已贤人不以其名而定其人之价值不可只闻其音而判断吉凶予不能只以其名而舍弃昔日同游之友人」长者驳斥彼等之言某日自己往庄园时依托彼监督家事而出發

然盗贼等相互谓曰「长者往田舍乡村予等可入其家盗取财物」于是携种种兵器乘夜黑之时前来包围长者之家一方卡罗康尼疑为盗贼来侵坐而未寝彼知盗贼前来立即唤醒长者家人集合曰「汝等吹螺贝鸣大鼓」如同集合多人之状彼则大声叱叫呼唤各处行走盗贼等自思惟「我等错估以为彼家无人此大长者仍然居住家中」于是当场舍弃石槌等物逃去翌日诸人见到处舍弃之石槌及其他之物咸皆震惊相互语曰「若无此贤者之护卫盗贼将随意入家中抢劫借此贤友人之恩荫长者之家得以平安无事」彼等对彼大加称赞长者由庄园归来家人向长者说此之始末无遗于是长者告彼等云「汝等欲使我辞退监督家事之友人若予从汝等之言使彼退去则今日予之家将一无所余名者非价值之尺度有能之心实为标准」于是长者与彼友人与更多之金长者思考「予今将[P.365]以此向佛为『话之供养』」长者诣佛之所由始无遗伸述此事佛言「居士陷于不运之友人为汝自身监督家事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如是」佛应长者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高誉之长者其友人名卡罗康尼(不运者)此亦完全与前文相同菩萨由庄园归来闻此事之始末菩萨云「若予从汝等所言舍弃如是之友人则今日予之家将一无所余」于是唱次之偈

共为七步行     是为我朋友
共十二步行     是为我亲友
一月半月共     是为我亲族
较此更上者     与己为等同
为己之利益     何舍不运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不运者是阿难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

[P.366]八四 利益门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敏感利益之少年所作之谈话在舍卫城有一大富之长者此长者生年七岁即为一智慧者为一透视利益之敏感之儿彼某日往父之前向其父对利益之门径提出质问父不能知心中自思「此为一极微妙之质问上自有顶天下达无间地狱于此广大世界之中除佛之外无能回答此问题者」于是彼伴其子持多数之花环涂香之类赴祇园精舍奉佛礼佛而退坐一隅向佛云「世尊此儿为智慧者为一透视利益极为敏感之儿彼向予对利益之门径提出质问予因不知来诣佛所世尊请为我等解答此一质问」佛言「信士我于前生亦曾为此儿质问而作回答尔时彼已知之然生重隔彼不能忆起」佛应长者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大富之长者彼有一生年七岁为一智慧而又敏感于利益之儿彼某日往父之所云「父亲何为利益之门」彼质问利益之门径彼父菩萨答其质询唱次之偈

求无病是为     最上第一利
有德与贤者     此为学闻所
随行一切法     远离执著心
此等诸利益     最良之六门

[P.367]如是菩萨为此儿解答利益门径之问其后彼坚持此等六法不离菩萨多行施与及其他诸善行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儿是今之儿大长者即是我

八五 有毒果本生谭

(菩萨=队商主)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厌出家一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某良家之子弟以纯归依之心入于佛道一日为托钵往来于舍卫城中之时目睹一盛装之女人以是原因起厌出家之心于是彼之阿阇梨及和尚伴彼来至佛所佛问曰「汝比丘汝厌出家为事实耶」「是为事实」佛闻之言曰「比丘恣于五欲是为乐事然恣欲之事乃为受生地狱及其他恶趣之本譬如尝有毒果之果实[P.368]有毒果之果实色香味皆美然尝嗜彼者为其破坏内脏失去性命前生多人不知其害为其色香味所迷食此果物而殒命」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队商主率五百辆之车由东国前往西国来至森林边缘菩萨集合诸人与训诫曰「森林中有毒树因此以前一次亦未曾食之果物未问予者不得食之」诸人进入森林将过来至彼端之处见一果树枝头之果实重叠已见挠曲无论干果以及形味等皆与庵罗果相似某者为其美好之色香味所诱惑思为庵罗果实而食之又某者谓「此应问商队主后再食」于是手持果物而立当菩萨来至此所见手持果物而立者使之弃舍已食者使之呃逆吐出与以药物其中有几人获救而最初食者则丧失其生命矣于是菩萨安全抵达豫定之所获得利益再还自己故乡多行施与及其他诸善事彼随其业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说过去之事后正觉者唱次之偈

不知将来灾     纵肆诸欲者
烦恼异熟时     如食有毒果

佛言「如是享受诸欲之时甚乐果成熟时即为害人之物」佛为连络结合其[P.369]说明四谛之理厌出家之比丘得达初果他之大众或达初果或达二果或达三果或达阿罗汉果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群众是今佛之诸弟子队商主即是我

八六 验德本生谭

(菩萨=司祭)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行道德试验之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仕拘萨罗王受三归确保五戒通三吠陀之极意王云「彼乃有德者」对彼表特別之敬意彼思惟「此王对予较对他诸婆罗门付之敬意更为多分尊敬究竟国王对予所生之族姓地位学艺成就之殊胜而付以敬意耶抑或因予有德而付以敬意耶予将为试验以观之」某日彼侍候王后于归家途中由一看库官之室擅自取一伽瓦巴那(金货)持去看库官为对彼婆罗门表示敬意未發一言而自坐著翌日彼又夺两伽瓦巴那而去看库官与前日相同与以默忍第三日彼捆取一握之伽瓦把那(金币)于是看库官向彼云「贵君三度夺大王之宝」彼三度高声喊叫「速捕盗大王之宝贼」不久诸人由各处出向彼云「汝至今日止长久期间为有德者之状」于是二三度对彼殴打缚彼引渡至国王之前王悔恨悲痛云「婆罗门汝何故为不德之行耶」于是命令处刑婆罗门「大王予非盗贼」王「然则何故由看库官之室夺取伽瓦巴那金币耶」婆罗门「大王予受大王尊敬为予之出生或其他而对予多分表示敬意耶抑或为予之德行耶予为试验而为此也然今予确已承知予之受大王敬意乃为予之德行而非为予之出生及其他请王依刑法处罚依此理由使予断定此世以德行为最胜与最优予为与此德行相[P.370]若居家随思耽欲则不能完成予今日往祇园于佛所出家请王许可」彼得王之允许向祇园而去尔时彼之亲族及朋友知人等集合拦阻皆不果而还

彼往佛所请求出家出家得受五戒不废修行益修观行达阿罗汉果彼往佛之所云「尊师予出家已达其极」彼向佛说明得果之事彼之说明此得果之事已为比丘众所徧知

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比丘等云「诸位法友某随仕国王之婆罗门试自己之德行得王之许可而出家今已达阿罗汉果」彼等称赞彼之德行佛来其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试己之德而出家使己得救者非只此婆罗门前生之贤人等试自己之德而出家亦使自己得救」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王之司祭彼对施物等并不烦心彼只专念己之德行坚守五戒王对彼较其他婆罗门更为多分尊敬等等一切皆与前文所述者相同役吏缚菩萨引渡至国王之所行至中途时见弄蛇者当街弄蛇彼等捉蛇之尾捕蛇之头围绕于己之首上菩萨见此问曰「汝等捉蛇之尾捕蛇之头围卷汝首蛇咬汝等将失性命」弄蛇者云「婆罗门蛇有道德品行端正非如无道德者而汝自身无道德与品行盗王之宝而为贼被捕缚而引渡」于是彼思惟「蛇尚不咬不加害于人得有德者之名而况于人乎此世界再无较道[P.371]德为最高尚者

尔后彼被伴引至王前「汝等牵此者来为何」臣「大王此为盗王宝之贼」王「如此依王法与以处罚」波罗门「大王予非盗贼」王「汝何故盗取伽瓦巴那金币」婆罗门如前之言所述一切申诉明白后向王云「予依此理由断定此世界以道德为最胜与最优」继云「此即如是言之如毒蛇不咬不加害于人得有德者之名依此理由道德乃为最胜与最优」彼称赞道德唱次之偈

世间德无上     实德为最优
试观剧毒蛇     不杀名有德

如是菩萨以此偈为王说法舍诸欲为圣出家之身入雪山地方得五种之通力八种之禅定生梵天界中

结分

世尊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王之从者是今王之从者司祭即是我

八七 吉凶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观某婆罗门服装之相所作之谈话据传[P.372]王舍城中住有一婆罗门彼迷信甚深不信三宝怀有邪见家富丰财生活极尽豪奢彼纳置筐内之单衣为鼠所啮某日彼洗发后云「持衣服前来更换」仆役告曰「衣服为鼠所啮」彼自思惟「此家中若放置鼠啮之一重衣将生某种巨大灾难此等服装为不吉之物与厄神同予不可将此物与子女仆役及佣工等因凡触及此物皆必逢遇灾难必须将之弃于墓场然此亦不能交付仆役之手因彼等对此将起贪欲作为自己之物亦必遭逢灾难予须将此交付予子之手」彼呼自己之子近前告知使闻此事「吾子汝不可以手触及须使著杖而往弃舍于墓场然后洗净头身归来」语毕遣之

是日佛于晨朝遥望应得济度之亲族知此等父子二人有应入初果之机根佛如一鹿猎师之状巡行于鹿所往来之道上行进放六道金色佛光立于墓场之入口青年应父之言语将一重之衣如同家蛇之状触挂于杖端来至墓场之入口于是佛问曰「青年汝何为者」青年「汝瞿昙此单衣为鼠所啮与同厄神譬如有毒之物吾父云『若使他人舍弃恐起贪欲作为自己之物』吾父忧心特遣予来并云『舍弃之后洗头归来』是故命予持来此物汝瞿昙」佛「若是请舍弃之」青年舍弃衣服佛言「此为我等可用之物」于彼面前拾取彼不吉之物彼云「汝瞿昙彼物与同厄神请勿拾取请勿拾取」彼虽遮拦无効佛往竹林精舍方向而归去

青年急归告父云「父亲予将一重之衣弃于墓场沙门瞿昙谓『此为我等可用之物』予虽制止而彼竟持往竹林精舍而去」婆罗门自思惟「彼一重之衣为不吉物与同厄神沙门瞿昙若用此将遭逢灾难由此又将对我等引起非难予向沙门瞿昙供养诸多衣服使彼弃此不吉之物」彼使人持多量衣服与己子共赴竹林精[P.373]舍见佛立于其侧婆罗门「瞿昙汝由墓场取来一重衣衣是真实耶」佛「是为真实婆罗门」婆罗门「瞿昙彼一重之衣为不吉之物汝若用之将逢灾难精舍之人亦将逢灾难无遗若汝等之内衣与外衣有不堪用者可换取此等衣服请将彼不吉之物舍弃」于是佛向彼云「婆罗门我等为出家凡墓地街头尘堆浴场大道于如此之所舍弃或失落之衣类于我等正为相应之物汝非只于今世前生即已怀此意见」佛随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摩揭陀国之王舍城有一公平之摩揭陀王尔时菩萨出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彼达具分別之年顷后出家为仙人得通力与禅定住雪山地方某时离去雪山地方来至王舍城王之御苑定居于其处翌日为托钵入于城内国王一见呼彼近前于宫殿中供养食物与彼约束居御苑中勿住他处菩萨于王宫为食事住御苑之中

尔时王舍城中住有一观衣服相之婆罗门有关彼纳置一重衣之事一切与前述之话相同青年往墓场而出家者较其先而往于墓场之入口处等待然后携彼弃舍之一重之衣还归御苑青年向父语之父思惟「彼出入国王宫殿之出家者将遭逢灾难」于是来菩萨之所曰「出家者请弃舍汝所拾之衣服否则将逢灾难」行者云「于墓场所弃舍之衣服于我等相应我等对于吉凶不罣于心执意于吉凶之事独觉声闻等皆不谓为善者因此贤人不介意于吉凶」菩萨为婆罗门说教婆罗门闻教而打破自己之意见归依菩萨菩萨修禅定而不退转生于梵天界中

[P.374]结分

佛述此故事正真之佛向婆罗门说法唱次之偈

迷信吉凶兆     梦相意念脱
既越迷信过     双双折烦恼
不来轮回界     再于此受生

如是佛依此偈为婆罗门说法更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婆罗门与其子共入初果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此等二人者是今之父子行者即是我

八八 萨兰巴牛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对恶口之诫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在前之欢[P.375]喜满牛本生谭(第二八本生谭)中菩萨为犍呪罗国得叉尸罗某婆罗门之萨兰巴牛

主分

佛语前生之事正真之佛唱次之偈

只云善良语     莫为恶口言
云善得善报     言恶得忧果

结分

佛述此说法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婆罗是门阿难萨兰巴牛即是我

八九 诈欺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诈欺汉所作之谈话诈欺汉之故事将在郁陀罗本生谭(第四八七)中再出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于某村之近处住一偽结发道人之欺骗修行者某家主于自己林中所构之草舍使行者住于其处于自己之家备有美味之饮食向彼供养彼对此偽行者信其人为有德者彼虑有盗难将黄金制之饰百件运至草舍埋于地中向行者云「尊者请为看守」于是行者云「友对出家者莫作是言我等对他人之物不起欲念」家主云「尊者诚如尊言」家主信彼之[P.376]言而去邪恶之行者自思惟「只要有此多金予之生活无虑矣」经二三日彼将其金饰改置于路傍某处仍住于草舍之中翌日于家主之宅食事之后向家主言曰「友予长久以来烦劳贵君长久居住一处过于亲密为出家之忌因此予思离此他往」虽经家主几度恳求留住彼终不承诺于是家主云「尊者既如此坚持则听尊便」于是送至村口而还

行者自思惟「予须骗此家主对予不疑」彼于结发之中附一草茎更又还来家主「贵君何故去而复返」行者「友汝家屋顶一枚草叶落下挂入发中出家之人不应取他人之物故持此前来」家主云「尊者应与弃之而去」家主「虽一枚草叶对他人之物不取先生实为义理坚守之人」于是信彼礼拜而別

时菩萨为买卖物品欲赴边地之途中宿于其家彼适闻此行者之语而思惟「此邪恶行者之处必放置有家主之物故为此欺骗之言」彼问家主云「家主贵君于此行者处预置有物耶」家主「唯然有黄金之首饰百件」菩萨「如是前往察看」于是家主往草舍察看不见金饰急急归来告曰「贵君金饰不见」菩萨云「此黄金首饰非为他人所取必为彼欺骗之行者所盗窃汝速追赶将其逮捕」家主急追将彼偽行者捕获手殴足蹴持彼窃取之黄金归来菩萨向偽行者云「汝取黄金首饰百件时而不自咎对一草叶竟感愧欠」菩萨责彼唱次之偈

汝语柔且和     人言有亲切
草叶心骚动     首饰不懆愧

[P.377]菩萨如此责难于彼云「偽道心者自此以后不可再为此事」菩萨于诫彼之后依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非只今于此处欺骗他人前生亦为欺骗之事」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偽行者是此一骗比丘而此贤人即是我

九〇 忘恩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所作之谈话长者有一从未晤面而住于边地之一长者友人某时友人长者装载五百车之边地产品告其他人等曰「汝等将此物品运往舍卫城于我等友人给孤独长者面前卖去然后装载换得之产品归来」彼等曰「谨尊台命」从长者之语往舍卫城会见大长者进呈赠物语其仔细

彼大长者云「诸君善来」与以彼等住宿与金钱并问友人长者安否将产品發售并与以交换之物品彼等往边地归来向主人长者报告此事

其后给孤独长者亦同样以五百辆车送往彼处长者之使役等赴彼地携赠物与住边地之长者会晤彼长者问云「汝等由何处来」使役等答曰「我等由舍卫城贵君之友人给孤独长者之处前来」彼云「给孤独长者为谁之名耶」彼为戏言收取赠物并云「汝等归去」送彼等出不与住宿金钱使役等售卖自己之物品得交换之物品还舍卫城向长者报告此事

[P.378]边地长者再一度与前相同以五百辆车送往舍卫城使役等携赠物会大长者给孤独长者之雇用人等向长者云「主人彼等之住宿仓库金钱目前我等可妥善处理」于是使彼等之车置于城外适当之所向彼等云「诸君请宿于此处予等在家中遣小使役送上粥饭」然后集合使役下人等辈于夜间夺取五百车所积之物撕破彼等之内衣与外衣使牛遁并卸下车轮置车于地上携车轮而去由边地前来之诸人自己之物连外衣全无指向边地急急遁去

然大长者之雇用人等将此事向大长者报告给孤独长者自思「此为一良好谈话之资料」于是赴佛之所申述此事之始末佛言「汝居士彼之边地长者为此之行者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佛应彼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波罗奈之大富有长者彼有一住边地长者未曾一度会面之友人此一昔日之故事完全与今之本生相同菩萨于其仆役等报告「今日我等曾为如是之事」菩萨云「最初不能自觉感激得他人之助者其后必至遭遇如是之结果」并于其处为来集之人说法唱次之偈

先得助受利     对此不觉者
后于起事时     不得可助者

如是菩萨唱此偈而说法彼多作施与为其他诸善业依随己之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P.379]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边地之住人是今边地之住人波罗奈城之长者即是我

第十章 涂毒品

九一 涂毒本生谭

(菩萨=博徒)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无思虑而受用他人之物所作之谈话据传彼时之比丘常无思虑心得他人之物而自己受用对生活之四要物(四事)以无思虑心受用多生堕地狱或畜生佛知其原因以种种方法为之说法佛言「汝等比丘得比丘生活之四要物以无思虑心受用者不宜也是故自此以后须善思虑之为用也」佛更示反省之规则佛言「如是汝等比丘比丘留意思虑受用衣服以为防寒」等等规定如是之文句「汝等比丘比丘生活之四要物须如是思虑用之无思虑用之者与用毒物同昔日无思虑不知过而用毒物其结果现于受大苦痛」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某大富豪之家达成年后成一大博徒尔时有一邪恶之大博徒彼与菩萨欲一争胜负自己得胜之时则不破坏赌场自己失败之时则将骰子投入口中云「骰子已无」于是破坏赌场而[P.380]菩萨知其劣行曰「甚善甚善予亦有所作为」于是取骰子归自己家于骰上涂毒数度使乾持之前往彼处云「与你一争胜负」彼云「承知尊命」摆设赌场互争胜负彼自己已负即取一骰投入口中菩萨见其所为告彼云「汝先咽骰将有何果以后便知」菩萨责彼唱次之偈

予涂极强毒     咽骰汝不知
汝咽汝咽罪深汝缚徒     汝后遭痛苦

菩萨唱此偈之间彼博徒中毒渐次力弱眼眩体屈而倒地菩萨自思惟「今须赦彼一命」由药草采集吐剂与之使吐其毒并与醍醐糖及其他之物恢复原状诫彼云「尔后不可再为此事」菩萨自身多作施与及行其他诸善业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无思虑受用物者与无思虑服毒同」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贤博徒即是我

[P.381]九二 大精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长老阿难所作之谈话某时拘萨罗国王之宫女心中如是思惟「感谢佛之出世感谢生而为人且具完全之六根(身心)亦为难得予等虽出生于难得之好时机但不能如愿往精舍闻法行布施供养予等恰如入于箱中物之生活我等向王申请招请一相当之比丘前来为我等说法由彼听取法门我等应习得者一总由彼习得并将行施与给其他善行者如是予等将有効逢此大好时机」于是彼一同往王之所语彼等之理念王与承诺云「甚善」

王思游御苑呼守苑之人命扫除王苑守苑人于扫除时见佛坐于一树下往国王之处曰「大王扫除已毕见佛坐于此处之树下」国王云「如是予等于佛所拜听法门」于是乘附饰之车入苑往诣佛所时有一名羌达巴尼(撑伞)之不还果信士于佛处闻法而坐王见怀疑而暂立继而自思惟「此男若为恶人则不至坐于佛傍闻法此男并非恶人」于是近佛礼拜坐于其傍信士为向佛表尊敬之意并未对王迎拜亦未敬礼因此王颇感不快佛知王意向王赞信士之德佛言「大王此信士博学通晓圣典离诸欲念」国王自思惟「佛如是赞赏彼德彼当非下贱之辈」王云「信士汝有何需用可请告知」信士答「谨遵王命」王于佛所闻听法门后行右绕礼而去某日王见信士朝食之后携伞往祇园精舍而去彼呼其近前王云「闻汝十分博学予之宫女等思欲听习法门汝可否向彼等诵法门使之听闻耶」信士「大王在家之人于王内殿之中诵说法门[P.382]不宜也然若为尊者等则甚相宜」王思惟「此男所云甚有道理」王送彼出后呼宫女等近前王问曰「汝妇女等予诣佛所为汝等招请一比丘前来请其为汝等诵说法门然于八十人之大弟子中招请何人耶」于是彼等一同商谈之后一同申请法之宝库阿难长老前来王诣佛所礼拜后坐于其傍云「尊者予宫殿中之宫女等欲请向阿难长老听习法门请长老于我宫殿中诵说法门」佛与承诺「甚善」命令长老前往传习自此以来王之宫女等向长老听习法门

某日国王冠上之宝珠失窃王闻其事命大臣等曰「殿中所雇人等悉皆逮捕无遗搜寻宝珠」大臣等由宫女等开始诠索讯问终不能寻出使多人遭受牵累是日阿难长老来至王宫平日宫女等见长老均欢喜习听说法然是日均皆忧沈苦闷于是长老问曰「诸位今日何故如是忧沈」宫女等答曰「尊师大王失窃冠上宝珠而诠索讯问大臣等由宫女等开始以及所有殿中受雇人等均被牵累何人将遭遇何事不能计知为此予等忧沈苦闷」长老安慰彼女等往王之所就所设之座向王曰「闻王之宝珠失窃」王「尊师唯然」阿难「此物不能寻回耶」王「殿中之人皆被逮捕与以调查责问终未能于寻出」阿难「大王勿使大众为难予有寻出之方法」王「尊师方法为何」阿难「大王仅就可疑之人数造制草束与彼等每人持一草束及土块命彼等于清晨早起持来放置于如是如是之处窃宝珠者将可取宝珠包于其中持来若彼于最初之日持来甚善若不持来于第二日第三日以同样之法为之如是可不为难大众而取还宝珠」长老言毕而去

国王随长老之语于三日间分別配置草束然宝珠仍未寻获第三日长老前来[P.383]阿难「大王宝珠寻得耶」王「未也尊师尚未寻获」阿难「大王如是于广大平坦之庭院中洼处置一大瓮满注以水四面张幕王使殿中所有被雇之人及宫女等皆著外衣每人依次个別入于幕内向瓮中洗手出来」长老语此方法而去国王依其语而行于是窃宝珠者自思惟「阿难师被称为法宝之库彼承受此一事件宝珠不出决不终止予今将此物投置于诸人设想不到之处为宜」于是彼隐持宝珠入于幕内投之于瓮中

所有诸人由幕内出来后弃除瓮水竟發现宝珠国王喜悦而言曰「依长老之恩荫大众不受牵累予亦寻获宝珠」殿中受雇人等云「依长老之威德使予等得脱大苦」大众无不欢悦「依长老之威德王冠之宝珠璧还」于是长老之威德名震全都及比丘众之间

比丘等集于法堂称赞长老之功德云「诸位法友自身之博识与贤才依善巧方便之力使大众脱苦用方便探出王之宝珠」佛适出于其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阿难取还入于他人之手之物品非自今始彼于前生使贤人等不受牵累用方便取还落于畜生手之物品」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通所有之术为王之大臣某日王由多数从者相伴前往御苑于林园中游步后思欲于水中游戏入苑内之莲池呼宫女近前宫女等取除头首之装饰包外衣中置于筐篮之上令婢女等看守彼等入于莲池之中

尔时苑中栖住一只牝猿坐于树枝之间彼见王妃取除装饰包以外衣置于[P.384]筐上彼思欲以王妃之真珠首饰挂在自己首上于是等待婢女松懈之时婢女看守首饰处处留意久之开始困倦睡眠猿知婢女倦眠彼如疾风降落地上将大真珠首饰挂于自己首上又如疾风升树枝之间彼恐他之牝猿等發现藏于树孔之中装作形若无事之貌守护此物

婢女醒觉不见真珠首饰惊恐战栗不知其他善巧方便之策彼女大声疾呼「有男人持王妃之真珠而遁」看守人等闻声由各方来集据婢女之所云向王申告王命搜捕盗贼诸人出至御苑之外声言「逮捕盗贼」到处搜寻奔走

尔时向神捧献供物之一田舍家主闻声见状心怀恐惧而奔逃诸人见之思彼为盗贼从后追及捕获殴打骂曰「汝恶徒盗贼盗取王妃高价首饰」家主自思「若予云未盗则予今日将为彼等殴打至死莫若承认以解目前之困」于是彼云「大人予为窃取」于是诸人缚彼带至国王之前国王「汝窃取彼高贵之首饰耶」男「唯然大王」王「今置于何处」男「大王予至今卧榻椅子皆未曾见遑论高价之首饰实系一长者命予为此予取后已交与彼此事问长者可知」于是王呼长者至「汝由此男之手受取高价之首饰耶」长者「唯然大王」王「今置于何处」长者「予已交付与司祭矣」于是唤司祭为同一之讯问彼亦承认云「交付与一音乐师」王唤彼至「汝由司祭之手受取高价之首饰耶[P.385]乐师「唯然大王」王「置于何处」乐师「因爱欲情已赠与游女矣」王呼此女至女答「予从未受取此物」王于调查五人之中天色已晚王云「今日已迟明日续查」将五人交付大臣(菩萨)自身回返城中

菩萨自思「此一首饰为在御苑中失落而此家主居于苑外苑门又为强有力之门卫守护因此苑内之人决不能取此而遁出此不运之男云『予已交与长者』此概欲为自己脱罪而如是言之而长者谓『予已送交司祭』此为欲与司祭一同使自己脱罪司祭云『交与音乐师』此为彼思借音乐师之恩荫可于牢屋中快乐度日而作是言音乐师言『赠与游女』为彼对女不厌甘愿求往与彼女一同而作是言总之此五人皆非盗贼苑中有多数猿类居住此首饰必落入某牝猿之手」于是彼即往国王之所向王曰「大王盗贼请交予等之手予等究明此事」王曰「甚善汝宜明白加以处理」于是将五人与以引渡

菩萨呼其家之奴仆等近前云「汝等使彼五人住于一处善加守护倾耳窃听彼等相互之谈话前来告予」彼命令后离去彼等依命令而行而五人等集于一处时长者向家主云「汝恶棍之家主予何处与汝会面何时汝付首饰与我」彼男「大长者予所谓高价物品者即今为以树精所作卧榻与椅子之脚为何物尚不得知实则予欲赖汝以脱罪而作是言大人请勿發怒」司祭亦对长者云「大长者[P.386]汝自身未得其物如何能以与我」长者「予二人均为人之首领因此二人一同则事件早思解决故如是云」音乐师亦向司祭云「婆罗门汝何时与我以首饰」司祭「予与汝住于一处予思可安乐度牢中之生活是故如是云者」游女亦向音乐师云「汝实为人间极恶之音乐师予何时曾往汝之住所而又何时汝来予之住所汝又何时与我以首饰」乐师「贵女何须發怒我等五人如是住于一处共为家族生活予思我等可无厌而为快乐之生活故我如是言说

菩萨由使用人等闻得此话知彼等确非盗贼彼思「此必牝猿之所为予将以方便使其落下所窃之首饰」于是以球大量制造首饰捕获苑内之猿于其手足及首皆使附著以球制之首饰惟彼一只牝猿重视首饰居于苑内不出菩萨命诸人曰「汝等前往苑内调查诸猿勿遗一只若见有持首饰者与以恐吓夺还首饰

彼牝猿等得到球制首饰皆大欢喜围绕园内跳跃前往彼牝猿之所曰「请观我等之首饰」彼牝猿终不能隐藏问彼等牝猿曰「球制之首饰竟有何用」彼首挂真珠首饰而出诸人见彼恐吓云「汝速放下真珠首饰」终于使彼牝猿放手取回真珠首饰交与菩萨菩萨携往王前申告曰「大王此为贵君之首饰彼五人并非盗贼此为栖于苑中之牝猿所窃」王问曰「汝如何得知在牝猿手中又如何[P.387]得以取还耶」于是彼向王说明一切无遗国王心甚满足向菩萨云「临阵望有勇士其他场合望友人」国王赏赞菩萨唱次之偈

热战望勇者     商谈勿暧昧
饮食与爱友     事起望贤者

如是王赞赏菩萨如密云之降大雨供养七种之宝基于其诫多行施与及其他诸善行随己之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长老之德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贤大臣即是我

九三 信食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迂阔用物之事所作之谈话据传此时比丘等往往云「此为由吾母所得之物此由吾父所得之物此由吾兄弟姊妹叔父叔母伯父伯母所得之物我等虽居于在家之时即已如此当然为应得之物」彼等由亲族等所赠之四要物(四事)亦亳无思虑而迂阔使用佛知其故而思惟「此须为比丘等说法」佛言「汝等比丘比丘由亲族等或其他之人所赠之生活四要物等[P.388]施物应善为思虑而用之而无思虑使用之比丘死后不能脱为夜叉或饿鬼无思虑而用此者如同仰饮毒药盖毒物无论与可得信用之人与不得信用之人皆可杀其人也前生有迂阔自得饮毒而失生命者」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大富之长者彼有一饲牛者彼于谷物成熟之时牧牛往森林之中于其处建牛小屋彼看管牛等住于其处彼时时由牛采取美味之物为长者持来然于彼牛小屋近处栖有一只狮子牝牛恐惧狮子体瘦而牛乳减少某日彼携牛酪还来时长者问曰「汝饲牛者何以牛酪如是之少」彼语其理由长者「彼狮子平日何所恋慕」饲牛者「大人彼狮子与一只牝鹿交好」长者「如是汝能捕彼牝鹿耶」饲牛者「大人予能捕之」长者「如是捕鹿由额及全身涂毒涂后使乾经二三日放归于是狮子由于恋慕之情来舐牝鹿之身体必将失其性命然后持其爪脂肪归来」语毕与毒遣去于是饲牛者张网以方便而捕鹿依长者之命令施行狮子见鹿为强烈之爱情所驱舐其身体而毙饲牛者携其皮及其他等物还来菩萨之所菩萨知其理由对众曰「勿对他人擅起爱情此强力兽王狮子为爱欲舐其亲密牝鹿之身体中毒而殒其命」菩萨为在座诸人说法唱次之偈

[P.389]勿信无信用     信亦勿妄信
信陷人于难     如鹿陷狮子

如是菩萨为在座诸人说法多行施与与其他诸善行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长者即是我

九四 怖畏本生谭

(菩萨=活命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毘舍离城附近之波利耶园时对苏那伽陀(善星)所作之谈话某时苏那伽陀为佛侍者携衣钵到处游行之中喜好哥罗(枣)刹帝利种种之教法归还十力佛之衣钵往依哥罗刹帝利种彼当伽拉堪遮迦阿修罗出生时彼为一在家人彼云「沙门瞿昙不足称为具特尊之智见得人间以上之法者沙门瞿昙依推理而得出思惟而由其自己之理解而说出其法彼纵为某人说法而行其法者亦不能导至根绝苦恼」彼往来于毘舍离城之三城壁间訾谤佛陀

时尊者舍利弗为托钵往来于各处彼闻谤佛之语由托钵还向佛报告此事佛言「舍利弗愚人苏那伽陀發怒因怒而为是言彼因怒而云『人虽行此而不[P.390]能导至苦恼根绝』此为无智而又訾我彼不知我德舍利弗我为具六神通者我具人间以上之法我有十力我有四无所畏我有破四生智我有破五趣智此为我具人间以上之法也我具如是人间以上之法而彼云『沙门瞿昙不具人间以上之法』如彼不弃此语不弃此心不弃此见恰如由他处持来安置之物彼将堕入地狱」如是佛称赞其得人间以上之法佛续言「舍利弗苏那伽陀信哥罗刹帝利种种难行道之邪说彼闻信邪说不能归信我道我于由今九十一劫之昔穿凿外道之邪说寻思『此处有真理耶』于是修四分完备之梵行我为苦行者修极度之苦行为粗食者食极度之粗食为厌俗者行极度之厌俗又为遁世者行极度之厌世」于是佛应长者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距今九十一劫以前菩萨思穿凿外道之教出家为活命派祼形而以尘土涂身避世唯为独住见人如鹿而逃食不洁之物食牛犊之粪为不弛心彼住森林中恐怖之所住于彼处于降雪时期八日之间于夜间出森林住于原野太阳升起再还森林彼于夜间出原野恰如将身浸入雪水昼间于森林内为滴落水滴湿身于是昼夜均忍耐寒苦而于暑期最后之月昼间住于原野夜间入于森林彼昼间于原野为暑热炽苦夜间于无风之深林之中受蒸溽之盛苦全身涌汙如是尔时彼未曾闻事思起如次之偈

乾燥且冷冻     独坐恐林中
裸形不向火     牟尼心志专

[P.391]如是修四分善整之梵行菩萨自身身临死亡边缘现地狱之相彼知「坚执于此为无益也」于刹那间彼舍其见而得正见得生天上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彼时之活命师即是我

九五 大善见王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卧于般涅槃之床时阿难长老云「世尊于此卑小之都城勿入涅槃」佛对此语所作之谈话佛告阿难曰「生于那罗村之舍利弗长老于如来在祇园精舍时彼于迦底迦月之满月之日在瓦拉迦地方而大目犍连于迦底迦月黑分之半先后入灭我亦应于拘尸那揭罗城入灭」佛顺次游行来至此所于沙罗双树间头向北卧即不再起阿难长老恳愿云「尊师世尊于此卑小凹凸之都森林中之都枝叶之都佛勿入灭世尊应于王舍城或其他之大都城入寂」佛曰「阿难汝勿谓此为卑小之都森林中之都枝叶之都予前生为善见轮王时[P.392]即住于此都彼时此处为以十二由旬宝珠之壁围绕之大都城」佛应长老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说大善见经

主分

尔时大善见王由正法王宫下立即于近处多罗树林中备有此七宝所作华丽之卧榻右脇向下而卧再亦不起须跋陀妃见而白王曰「大王可由拘舍婆提之王都开始于此八万四千之王都中请选其一」大善见王云「王妃汝莫作是言汝终止选择舍弃此望」王妃继云「大王此为何故耶请教予」王答曰「予今日将终焉」于是王妃沈泣拭己两眼悲泣而难言其他八万四千侍女等莫不悲泣诸大臣中无一人耐得亦皆悲泣

菩萨(王)曰「且止诸位勿为悲声」彼制止诸众呼王妃云「王妃汝勿悲泣有为之法如婴粟之实无常住者总皆无常为坏灭性」菩萨教王妃唱次之偈

诸行实无常     是为生灭法
生者必有灭     息止以为乐

[P.393]如是大善见王依无死之大涅槃得最上之教教示其他诸人多行施与守戒守布萨等自生往天上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须跋陀妃是罗睺罗之母国之宝王子是罗睺罗他之诸人是今佛之从者大善见王即是我

九六 油钵本生谭

(菩萨=王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桑巴国德萨迦村附近森林中时对伽那巴达伽里亚妮须陀(国美经)所作之谈话佛于此处曰「汝等比丘譬如有人云『伽那巴达伽里亚妮(美人)伽那巴达伽里亚妮』诸多群众将集来于此处彼风评高贵之伽那巴达伽里亚妮歌舞有人云『伽那巴达伽里亚妮歌舞』于是愈益有更多之群众来集彼处有一人前来彼思欲生而不欲死欲求安乐而厌苦某人告彼曰『喂汝今持此满盛入油之钵通过多人与伽那巴达伽里亚妮之间而一人拔刀随汝之后而行』如是云者汝等比丘汝等如何思惟此男茫然漫不留神注意持此钵[P.394]而行耶」彼等比丘「尊师不如是也」佛「汝等比丘予为此譬喻者为使觉其意义而其意义为如是也『满盛入油之钵』乃有关身体想念之意因此汝等比丘汝等应须有如是之修养『我等应修身想念完成身想念』汝等比丘汝等应须有如是之修养」佛如上具体说明伽那巴达伽里亚呢须陀(国美经)之意义与文句

[P.395]如是佛言「思欲为身想念修养者如手持满盛入油之钵不舍念想应努力为此修养也」佛引示此经而比丘等闻此经之意义为斯言曰「尊师如有如是之人不见此伽那巴达伽里亚妮持入油之钵而行殊属困难」佛言「汝等比丘是人非为困难之事此为容易之事何为彼拔刀之人威吓而行之故昔贤者依精进努力不弃想念制诸根亦不见化作天人之姿行著而终得王位此则为困难也」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王子为百子中之最末一子次第成长达分別是非之年龄彼时于国王之殿中辟支佛等受食物供养菩萨为彼等作奉侍之役某日彼于心中思惟「予有众多兄弟予能得此都中属于王家之领土耶」于是彼又思惟「此须问辟支佛等」翌日辟支佛等前来取净水瓶滤水洗足涂油食嚼食而坐时菩萨向彼等礼拜坐于一隅询问此事于是彼等告菩萨曰「王子汝不能得此都中之领土由此隔百二十由旬有犍陀罗国得叉尸罗地方如能前往其处由今至第七日可得领土然于途径大森林遇有险境若绕行森林之路里程百余由旬若直贯而行则只五十由旬此谓之非人道路此处有女夜叉等于途中建村作家上附金星之型悬天盖设以大金之卧榻围以[P.396]种种色之布幕以天人之饰饰彼女等之身居于家中见有男人之来以如蜜之语捕捉彼等云『君甚疲劳请入内休息饮水供奉』来人入席彼等以美丽之容色与魔力迷惑商旅使成烦恼之虏与彼女等同犯婬罪当场牺牲殒命为祭品而食凡好容色者则以容色捕捉好音声者则以如蜜之歌声或音乐之音响好香者则以天界之香好味者则以种种胜食之味好触者则双方添加赤色之枕以天界之卧榻捕之若贵君善制诸根不见彼等不失想念而行则第七日于其处即得领土

菩萨云「诸位尊师甚善承诸教诲予将如何见女夜叉」辟支佛等为作守护之祈祷携守护之砂与线菩萨拜別辟支佛等与两亲归家召使役人等告云「予往得叉尸罗受王位汝等暂留于此处」然仆役五人云「我等愿与同往」王子「汝等不可前往闻途中为女夜叉所居以容色迷惑诸人各各从其所好迷而捕食此为最大之障害是故予将用心而行」五人「王子予等与王子同行如何能嗜见容色予等愿往其处」王子「如是请多为注意」于是王子由五人相引伴踏上旅途彼等不知女夜叉等所作之村等正待彼等前去

于此诸人中有一善好容色之男见女夜叉等为容色而夺其心彼行稍迟而落后王子「汝何故而迟来」男「予因足痛在家中稍作休息」王子「喂汝不可见此女夜叉等而起欲」男「总之王子予不愿前往」王子「如是汝于后将[P.397]可思知」于是王子由其他四人相伴而去此喜好容色之男住于女夜叉之所彼女共同使其犯罪当场取命而食之然后先行于前方再造一家取种种乐器歌唱而坐于是仆役中一好音乐之男落后迟行为女夜叉等所食又再先行于种种样样之箱中盛入好香设店以待仆役中一好香之男迟行此亦为夜叉所食又再先行以器盛样样天界美味之饮食物设饮食店以待于此处仆役中一好味之男子迟行此亦为夜叉所食女夜叉等又再先进设天界之卧榻以待于此处最后一好触之男迟行彼亦为夜叉所食

于是菩萨只为独身一人于是一女夜叉云「此人实为一意志坚强之男子予不食此男子誓不回还」彼女由菩萨之后尾随而行于森林对侧之樵夫及其他等见此女夜叉问曰「于贵夫人之前行者为何人耶」女夜叉「诸君彼为我之情夫」诸人「喂青年人如是优美如花环之黄金色青年贵夫人舍弃自己之家慕汝而出奔何故汝不为其所困而互不结伴同行耶」菩萨「诸君此非予之配偶此为一女夜叉予之相伴五人皆为其所食」女夜叉「诸君男人者于發怒之时以自己之配偶为夜叉为饿鬼」女更向前进行中示以姙娠之状更又示以一度欲生儿之状抱儿于腰间随菩萨之后而来每一见者与前为同样询问菩萨亦同样如前回答先后行进到达得叉尸罗女隐其儿而单独随行菩萨行至都门坐于某家之中女因菩萨之威光不能入其家化作天女之形立于其家之门口

时得叉尸罗之国王往御苑途中见彼女而心动命人前往调查此女是否有夫[P.398]其人近女而问曰「汝有配偶耶」女夜叉「唯然大人坐此家中者乃予之配偶也」菩萨「此非予之配偶此女为女夜叉与予相伴之五人皆为其所食」女夜叉「大人男人者發怒之时随己所欲云而云」其人以双方之语向王言告王云「无主之物属王之所有」呼彼女夜叉近前同乘象脊右绕都中巡回而行还至宫殿立此女为第一王妃之位国王浴水涂油晚餐毕升上卧榻王满其欲就寝女向一方返身而泣王问曰「汝何故而泣耶」女夜叉「大王予于路傍为贵君發现伴来此处而汝家之妇人甚多予恰如住于敌中当予發言之时则被云为『汝之两亲姓氏素性为何方应为人知汝乃于路傍被發现而伴来者』如是之言恰如掴压予头实甚羞耻若贵君能将全国主权及命令权与我将无一人云我不如意之事」王「吾妃国中之住民对予无任何之关系予非人民之主只有逆王而行事者予唯为彼等之主以此理由予不能以全国主权及命令权让渡他人」女夜叉「如是大王如不能将全国及都中之命令权与我最低亦应将宫殿内居住人等之命令权让渡与我使我能行使权威大王」王触彼如天女心为所缚不能拒斥彼女之语王云「吾妃甚善对居住宫内者之命令权让与汝汝对[P.399]此等诸人可行使权威」彼女应诺曰「承知尊命

彼女于国王睡眠之时窃还夜叉之都呼夜叉等前往取王之命仅余其骨而筋皮肉血等悉皆食之无遗其他夜叉等由大门进入宫殿由鸡犬开始一切均被食尽只遗残骨翌日诸人见宫门紧闭以斧破户而入见宫殿中骸骨狼借众人相顾言曰「诚然彼男所言『此非我之配偶乃女夜叉』是为真实而王一无所知伴来宫殿立为王妃彼女呼夜叉等来将宫中之人食尽无余

是日菩萨坐彼家中头上洒以守砂身缠守丝执刀以待日升人民扫除宫殿各处地敷绿叶涂香散花解开花环薰香再组花鬘彼此互相商谈云「无论任何人不为此化作天女之相之女夜叉随后尾随而来不被搅乱诸根见之竟不一顾有此有勇气有智慧之伟大人物如来执政则国内将和平而治我等应以如是之人为王」大臣及都民均皆一心往菩萨之所恳愿云「大王请执此国之政」迎菩萨入于都中使乘坐于堆积宝玉之上行灌顶之礼而为得叉尸罗之王王为王而不居于高位不为四恶事不破十王法依正义而治国多行施与及其他诸善事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本生谭后正觉者唱次之偈

[P.400]行未曾行所     欲者将往行
应护己之心     如捧满油钵

[P.401]如是佛以涅槃为目的进达法语之顶点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国王之从者是今佛之从者登王位之王子即是我

九七 依名得运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比丘信依名而得福运之谈话据传[P.402]生于门阀之家而名「恶者」之子由心归依佛教而出家彼由比丘等云「法友恶者汝来法友恶者汝立汝止」彼思「此世之中『恶事』为人所忌乃不幸之事予须另附以与吉事关联之名」彼往阿阇梨与和尚之处云「尊师予之名不吉请付与他名」然彼等告彼云「法友名者唯为人之符号而已仅只依名不得利益因此应对如今自己之名满足为宜也」然彼再三再四请求不止如是依名思得福运之事为僧团中所徧知于是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相互言曰「诸位法友某比丘思以名而得福运能自由持来吉祥」佛适进入法堂问曰「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前生彼亦思依名能得福运」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菩萨为一声名远播之阿阇梨教吠陀与五百弟子等弟子中有名为「恶者」之一少年彼由人云「恶者汝来恶者汝往」彼自思惟「予之名不吉须付得一他名」彼往师尊之所云「尊师予之名不吉乞改换他名」于是师尊告彼云「汝往巡回于国中探寻自己合意之名俟汝还来为汝变名称为其他之名」彼云「谨遵师命」彼携旅费出發由村至村巡行徘徊到著某都于其都中有一人死亡其人之名为「有生命」恶者「有生命之人亦有死耶」诸人「有生命与无生命之名者皆有死也名者不过为人之符号而已汝乃不解之人也」彼闻其语对名称之偏见已去入于都中而来

而有一婢女借钱未付其主人等使其坐于门口之门际以绳殴打此婢女之[P.403]名为「守宝」彼往街路见此女被殴问曰「何故殴打此人」诸人「此女借钱未能偿付」恶者「其名云何」诸人「守宝也」恶者「名为守宝而借钱能不偿付耶」诸人「无论守宝与否彼为贫乏之人名称不过符号而已汝乃不解之人也

彼对名称更去其偏见出都行于道路途中见一迷路之人问曰「汝如何行走耶」彼人「予实为迷路」恶者「汝名云何」彼人「予名惯旅」恶者「惯旅亦迷路耶」彼人「名称为惯旅与否皆能迷路名称不过为一符号而已汝为不解之人也

彼对名称之偏见至此完全舍弃还来菩萨之所菩萨问曰「如何汝發现适意之名称耶」彼云「师尊有生命与无生命者皆死守宝与不守宝者亦皆贫乏惯旅与非惯旅皆能迷路名称不过符号而已依名称福运不来依工作而致福运予不求其他名称亦甚适宜」菩萨结合其彼所见所为之事唱次之偈

有生命者死     守宝者贫穷
惯旅而迷路     恶者再还来

结分

佛述此本生谭后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非自今始前生即思以名称得运」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男是今之比丘师尊之从者是佛之从者彼师尊即是我

[P.404]九八 邪商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邪商人所作之谈话舍卫城中有二人一同经营商贾彼等以车载物品往地方获得利益还来其中邪商人自思「此男数日仅食恶物寝处苦所身体疲劳此后归家将食种种美味饮食不能消化必将死亡于是予待其死将此物品分为三分其中一份与彼之子等二份由我自取」彼云「今日将分明日将分」物品终不平分

其后贤商人不顾彼之愿望强制进行分得物品往精舍礼拜世尊问候已毕佛云「汝来何迟彼商人先来此处访我暂坐」于是彼将此事奉告世尊佛言「信士彼家主为一邪商人非自今始前生彼已为一邪商人今彼欲骗汝前生即已骗贤人等」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波罗奈商人之家命名之日彼被称为「贤人」之名达成年后与其他商人一同经营商贾彼商人之名为「大贤」彼等积五百辆物品之车由波罗奈地方出發贸易获得利益再还来波罗奈彼等分物品时大贤云「予应分得三分之二」贤人「是何缘故」大贤「汝为贤人予为大贤人贤人取一分大贤人当然应取二分」贤人「我等二人投入资金与牛只等皆同汝何故以取二分为当然耶」大贤「此乃予为大贤人之故」二人争论终至扩展为诤吵

尔后大贤人自思「予有善计手段」彼将其父入于有洞树木之中彼向父云[P.405]「父亲当我等二人一同来此请父言说大贤人应取二分是为当然」于是彼来菩萨之所向菩萨云「友予取二分为当然与否问此树神即知予等前往奉侍一观」彼捧祈愿之物云「请树神为我等裁决公断」彼之父亲音声变调云「若然汝等申述一观」大贤「尊神此人为贤人予为大贤人予等一同经营商事如是每人应取几多」树神「贤人一分大贤人应取二分」菩萨闻彼如此裁判彼思「此是否为神须当一试」于是持稻草来封闭洞口然后以火燃草大贤人之父身体半分被烧急捉树枝而下落于地上而唱次之偈

贤人实真贤     大贤反为恶
为子大贤故     我为火熏燔

于是彼等二人真正平分各取同等之份其后随其业报各生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彼于前生即为一邪商人」佛说过去之事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彼时之邪商人即是今之邪商人贤商人即是我

九九 超千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凡夫之质问所作之谈话此一谈话在萨[P.406]拉班伽仙本生谭(第五二二)中再出比丘等集于法堂中云「十力佛简单之谈话法将舍利弗与以详细说明」对长老之德开始谈论佛适出堂而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舍利弗将我之谈话详细说明非自今始前生舍利弗亦如是也」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术后弃诸欲出家入仙人之道得五神通与八禅定住雪山中彼有行者五百弟子后于雨季之时行者半数结伴出往人住之里摄取咸味酸味之物

时至菩萨之死期到来弟子向彼云「尊师得如何之美德」此即为问菩萨之所成就菩萨云「一无所有」彼已出生至光音天梵天之世界大凡菩萨纵得色界定者为不可能之理由而生无色界者无此事也弟子等思惟「我等之师尊成就之所为一无所有」于是向墓场不表敬意

出外弟子还来「师在何处」继而闻知「已亡故矣」上弟子「汝等问师之所成就耶」弟子等「唯然予等问之」上弟子「师何所云」弟子等「师云一无所有予等对师不再尊敬」上弟子「汝等不解师尊言语之意义师云得无所有处定」彼虽返复说明然彼等不信菩萨知其理由自思「愚哉此辈不信予之上弟子之语予将使皆见此缘由」于是彼由梵天世界前来于道院之上示大神通力立于空中称誉上弟子知慧之力唱次之偈

[P.407]超千来集者     无智辈悲泣
纵然逾百年     不如一人智
对彼之言语     不能悟其意

如是大士立于空中说法使行者之群心有所得然后回返梵天世界彼行者等于寿命终了亦生于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上弟子是舍利弗梵天即是我

一〇〇 嫌恶色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军第亚都之军头波漠林时对哥利亚王之姬苏波瓦萨信心诚挚之妇人所作之谈话尔时此妇人已七年之间胎儿宿于胎内因动胎气七日之间身感剧苦妇人恼于剧苦依三种思惟彼女忍苦「世尊说法能为脱苦因世尊为正等觉者世尊弟子能为脱苦有积修行为正修行者涅槃乃脱苦之处得大安乐」妇人呼其夫为其传达自己之状况及向佛敬礼之语而前往佛所佛闻[P.408]敬礼之传言佛宣曰「哥利亚王之姬苏波瓦萨安泰无忧健产健儿」世尊如是宣时王姬安泰产下健儿还归夫宅夫云「是诚不可思议」彼心充满如来之威神不可思议实为稀有

苏波瓦萨产后七日之间思欲供养佛与弟子等为招待再遣其夫时佛与弟子一同在目犍连长老信者之家接受招待佛为与苏波瓦萨供养之机会遣人至长老之前使之谅解于七日之间与比丘众接受彼女之供养至第七日苏波瓦萨为其儿锡瓦利王子著饰使之一同礼拜佛与比丘次第礼拜毕伴儿来至长老舍利弗之处时长老与儿会面长老云「锡瓦利起居安否」彼云「尊师予如何可得安乐予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彼与长老续作斯语苏波瓦萨闻彼之语自思「我子生未至七日能与佛之次座法将舍利弗对话」彼女心满欢喜佛问曰「苏波瓦萨汝更欲思得其他如是之儿耶」姬答「若能得如是之其他七人之儿则不再望之矣」佛为述喜颂表随喜之意而去锡瓦利王子七岁之时归依佛教满二十岁后受具足戒为善业者所得之第一人使大地鸣震升阿罗汉位彼于善业者中被列于最上之位置

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彼此相谈云「诸位法友锡瓦利长老为如是之一大善人彼起誓愿早应为入涅槃之身然于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困于产厄母子受大苦恼彼缘何业而如是耶」佛适来其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P.409]于此处」比丘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大善行之人锡瓦利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七日之间受产厄苦恼皆因彼所犯之业苏波瓦萨七年之间受怀胎之苦七日之间受产厄之苦恼亦乃因其自己所犯之业」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宿于第一妃之胎生后达成年时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术父王亡殁继其后正法治国尔时拘萨罗国王率大军前来攻取波罗奈城杀王而以第一之妃为自己第一妃尔时波罗奈王之王子于其大王死时由下水道口遁出集结兵力还波罗奈城于其附近致函国王使让王位否则战争国王返信云「双方决战」王子之母耳闻此消息遣人致信于王子云「无须战争可包围波罗奈城断其四方交通然后使其薪水及食物之类断绝人民疲困可不战而取都城」彼闻母之教七日之间断绝交通封锁都城都中之人不能交通于第七日取王之首级送交与王子王子入都即国王位后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彼于七日之间断绝交通封锁都城而占领之依此业报七年之间住于血壶之中七日之间受产厄之苦恼然彼曾伏于最胜白莲佛之足下云「予望成为第一所得之身」彼奉祈愿行大施与于毘婆尸佛时与都中之住民等共以价值千两之酪[P.410]奉祈愿以为供养依此功德之力成为第一所得阿罗汉身苏波瓦萨曾云「吾子封锁都城而取之」向儿遣送书信以致儿宿胎中七年七日之间受产厄之苦恼佛为说此过去之故事正觉者而唱次之偈

不快现为快     不爱现为爱
以苦现为乐     服不注意者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封锁都城得王位之王子是锡瓦利其母是苏波瓦萨父波罗那西王(菩萨)即是我

第十一章 超百品

一〇一 超百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

百年耽瞑想     愚者超百人
一度解真相     智者遥不及

此本生谭无论事端文章及结语皆与超千本生谭(第九九)完全相同只此处有「耽瞑想」之偈语为唯一之相异

[P.411]一〇二 鲜菜果店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优婆塞之鲜青菜果店所作之谈话彼为住舍卫城之优婆塞彼贩卖种种青菜根叶及瓢箪冬瓜等物以度日彼有一女其女为一可爱之美人德行俱备无有罪污但有一缺点时时以笑颜向人于此期间有由家世相当而来欲得其女之人其父自思「此女终须出嫁但时时作笑颜向人若其行为不善嫁至他处将污父母之颜究竟此女为善行或恶行且为一试观之

某日彼使女持篮笼往森林采摘野菜携彼女同行为作试探故示情炽之状嗫嚅甘言以腕抱女女突然哭泣云「父亲勿为越礼之事水中不能出火吾父不可为此事也」父「吾女予之抱汝惟思试探而已观汝之行为善行与否吾女应与回答」女「父亲诚如所言予见男人曾无一度之爱著焦思

于是彼慰其女携归家中开庆禧之宴嫁女于对方之家然后彼欲礼佛手执香水华鬘往祇园精舍向佛问候献上赠物坐于一隅佛言「汝甚久而前来」彼以前事向佛奉申告之于是佛言「汝优婆塞汝女久远以前即为德行俱备之人汝之试女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P.412]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为森林中之树神尔时于波罗奈一优婆塞住鲜菜果店恰与今之所言事相同彼为试探而抱其女女泣而唱次之偈

救苦我持盾     父何为淫行
林中我哭泣     持盾防暴行

于是父慰借其女问曰「吾女汝为处女耶」女「父亲予实处女也」于是彼携女归家闻庆祝之宴嫁女与对方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竟此优婆塞得预流果——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父与女是今之父女其后见此事之树神即是我

一〇三 仇敌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所作之谈话彼往所领之村[P.413]归来时途中遇有盗贼彼云「予不能止于道中须立即往舍卫城」于是急行驱牛归至舍卫城翌日彼诣寺向佛语及此事佛云「居士前生之贤人于途中遇盗贼亦不稍乞暇而归自己之家」佛应长者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大富之商人彼受招待往某村归来时途中遇有盗贼彼不稍乞暇至急急行归至自己之家饱餐美食身卧华丽寝床之上而叫曰「予得脱盗贼之手得归我家安乐之地」彼于感激之余唱次之偈

敌人出现时     贤者不留止
数夜与敌俱     必至有苦吃

菩萨于感激之余而唱此偈彼积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波罗奈商人即是我

一〇四 知友比丘本生谭

(菩萨=天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堕落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于前之知友本生谭(第八二)之中既已述说此者乃迦叶佛时代之事

[P.414]主分

尔时堕入地狱抬铁车轮受责罚痛苦之一男子向菩萨问曰「尊师予究造何罪受此责罚」菩萨云「汝造如是如是之罪」为唱次之偈曰

由四积至八     由八至十六
十六三十二     其欲倍增上
欲求不止者     车轮近身傍
能断欲之人     车轮上空转

如是菩萨自己升往天界堕狱之人于恶灭时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堕落之比丘是知友比丘天子即是我

一〇五 弱树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畏怯之比丘所作之谈话彼为舍卫城某家之子彼闻佛之说法而出家非常恐惧死亡无分昼夜闻风之音声见枯树之摇动闻鸟兽之声皆感受死之威胁而大声逃避然彼并未思及自己何时亦必须死亡若彼知自己不久将死则对死不应有所恐怖因彼对死之缘由未能瞑想[P.415]只知对死亡恐怖彼之畏死之事为其他比丘等得知某日集于法堂开始议论「诸位法友如是名之一比丘为死之胁迫彼畏怖死亡吾等比丘皆应确信自己须死而应对死之缘由加以瞑想耶」尔时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曰「实为如是之议论」佛呼彼比丘出而问曰「汝畏怖死亡为事实耶」答曰「世尊是为真实」佛云「汝等比丘汝等勿怒此比丘之事彼甚畏怖死亡非自今始前生亦即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为雪山之树神此时波罗奈王命饲象人调教王之宝象为不动之术于是诸人将象缚于桩上人手执鎗包围开始教象不动之术象受不动之术苦不堪言破坏木桩追逐诸人而自己逃入雪山之中诸人不能捕彼而归去象在山中畏怖死亡闻风之音身亦战栗恐惧死亡彼思仍如系于桩上受不动术时之状舍命逃避而徘徊山中如是身心俱失其乐恐惧战栗而仿徨树神见彼立于树之繁荫唱次之偈

林中之弱树     风打折不稀
汝象汝如是恐惧     瘦瘠果无疑

[P.416]树神对彼为如是激励之语彼此后不再恐惧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顶流果——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象是此比丘树神即是我

一〇六 钓瓶女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为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肥女之诱惑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在第十三篇之小那罗陀苦行者本生谭(第四七七)中将再述说佛向此比丘问曰「汝比丘汝真焦思耶」比丘答「世尊是为真实」佛继问曰「汝心寄于何人」比丘曰「为一肥女」于是佛言「比丘汝迷之彼女乃为一恶人前生亦因彼之欲而破戒汝畏怯仿徨而无所依幸遇贤人得入幸福之生活」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所起之事于小那罗陀苦行者本生谭将再述说尔时菩萨于黄昏傍晚携果物归来仙居开户向其子小苦行者云

「爱子汝平日皆运薪持饮食来为我起火而今日一事亦不为坐于其处只行叹气究为何故耶」子「父亲父亲出外拾取果实不在期间一女人前来诱予与之一同携行然予思向父乞暇而后前往故未成行然彼女于如是如是之处[P.417]待予予思別父前往」菩萨知不能阻止向彼子云「爱子汝往然彼女若思欲食鱼酥油及盐等物彼女云『为我取此来为我取彼来』使汝将疲于奔命尔时汝可思起予之住居逃归此处」菩萨许彼前往彼与其女共入人里往其住宅一有所欲即命令云「汝持肉来汝持鱼来」如是有所欲者皆使之持来彼思「彼女欲以我为其奴隶仆役终日驱使」于是遁归彼父之前向父问候而立唱次之偈

我本幸福生     女如苦钓瓶
美名为我妻     实为隐盗人
肉鱼向我取     油盐求不止

菩萨安慰其子云「爱子汝于此处修习慈悲」菩萨为彼谈四梵住语徧处定其后不久彼得神通与等至修习梵住与父同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竟彼比丘得预流果——佛述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肥女是今之肥女小苦行者是烦恼之比丘父亲即是我

[P.418]一〇七 投掷术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击落白鸟之一比丘所作之谈话彼为住舍卫城之良家子以投砾石之术而入法堂某日闻法归依佛教遂出家受具足戒然彼不好学问不胜德行某日彼为水浴伴一青年比丘往阿致罗筏底河彼立于河坝之上恰于此时有纯白之两只白鸟于空中飞舞彼向青年比丘云「予以砾石击后方白鸟之眼使落于足下」青年比丘「何以欲击落之耶汝能击落之耶」比丘「且为少待予由其一眼贯穿他眼击落一观」青年比丘「汝意云何君为愚昧之言也」比丘「汝为何言若然请试目一观」彼拾起一之三角石撮于指上向白鸟之方投掷而出石出咻咻之音白鸟思知危险将起止而耸耳以闻其音其间不能容发彼取一圆石巧妙投击止住回旋眺望白鸟之眼石由一眼贯穿至他眼白鸟出大鸣声恰即落于彼等之足下比丘等归来对彼非难云「汝实为不德之事」携彼来佛之侧曰「世尊彼实为如是之事」于是佛谴责此一比丘佛云「汝等比丘彼胜此术非自今始前生即亦殊胜」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彼之大臣尔时王之司祭为一大多言多辩者彼一旦开言他人皆无插口之处国王自思「何人能封闭彼之长话终无此人出世耶」王为寻求此等之人而巡行各处

尔时在波罗奈之都有一跛者熟练投掷砾石之术市中之儿童以车载彼拉曳[P.419]至波罗奈城门之下携彼至一苍郁大榕树之下围绕彼前与以小钱作象形马形等等模型然后彼以投掷砾石之术使榕树之叶现种种之形于是所有之叶穿破多呈孔状彼时适值王往御苑途中通过彼处群儿见王为恐怖所袭纷纷逃散只有跛者留于其处王近榕树之根前王乘原车之上见树之荫影稀疏王抬头观望见所有之叶破洞问曰「此人所为」从者「大王彼跛足之男子所为」国王自思「予借此男子之力可以封闭婆罗门之长语」王问「彼跛者住于何处」从者探索树间而告曰「大王彼在此处」王召彼出使从者远离问彼曰「予侧有一多口之婆罗门汝能使彼沈默耶」跛者「以一那利(量)之山羊粪即足矣

于是王伴跛者至王宫使坐于幕后幕穿一穴其穴相对为婆罗门之说席于跛者之侧置一那利乾山羊粪至伺候之时而来之婆罗门使彼就席开始谈话婆罗门与王开始谈话他人并不插嘴尔时跛者由幕穴连续向彼口中投入山羊之粪宛如蝇飞悉数落入彼之喉中婆罗门对每次飞来之粪如饮一那利之油而囫囵吞下最后粪亦完全告罄而一那利之山羊粪入彼胃中已成一阿罗迦(升)之量

王知山羊粪已尽向婆罗门云「尊师贵君因多口已吞一那利量之山羊粪而不稍留意尔后已不能消化请饮稗米与水取除其粪以恢复健康

[P.420]其后此婆罗门亦封闭其口纵被问话亦紧守不言之行王云「予之耳得消静完全为彼跛者之福荫」于是收四方四村之十万金与跛者菩萨往王侧云「大王贤人于世间须修得学艺彼跛者只依投掷之艺术即赢得如是之成功」于是唱次之偈

术实应可赞     如是即如是
试观跛者善投掷     赢得四村邑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跛者是此比丘国王是阿难贤大臣即是我

一〇八 田舍女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毘舍离附近大林中之重阁讲堂时对一离车族王所作之谈话敬虔而又信仰心厚之离车王彼设大布施会于自邸招待佛为首之比丘僧团然彼夫人之肢体特別肥胖外形如同肿胀身体污垢佛食事完毕述礼归寺与比丘等训诫后退居香室比丘等于法堂中开始谈话「诸位法友我等不欲云离车王夫人之丑态肢体肥胖臃肿身躯污秽不堪国王与彼女同居能满足否

佛适出来彼处问曰「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云「汝等比丘此非自今始前生王与肥女同栖即已满足」佛应彼等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P.421]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彼之大臣尔时一身体肥胖之田舍农村之女被遣入都彼来至御苑附近之所恰巧为便急所催身著下衣蔽体而行便用后足立即起立恰于此时王由窗向外眺望御苑见此女而自思「彼女于此御苑内行便全不顾虑羞耻与危险以下衣蔽身而行便便后立即起立彼女确甚健康如彼女对家事必甚清洁清洁之家所生之子亦必纯洁而有德予将以彼为第一夫人」于是首先确知彼女非为他人之妻于是迎彼女为第一夫人其后彼女受王宠爱不久生下一子此子后为转轮圣王菩萨见彼女之出人头地向王告如此之语「大王学有价值之学术此无不学之理由何故此有大福运之女人行便不顾羞耻与危险只以下衣蔽体遂即能如是出人头地」于是彼对应学习有价值者之性质唱次之偈

应学大应学     虽为顽固者
便巧异乡女     受王之宠爱

如是大萨埵(菩萨)对有学习价值之功德所作之谈话

[P.422]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夫妇是今之夫妇贤大臣即是我

一〇九 粉菓子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对极贫之人所作之谈话佛在舍卫城时有时只一家以佛为首供养僧团有时则三四轩一同供养有时则若干人集会供养有时则市街一同供养有时则城中全部施行供养而此时则为街市内一同供养于是对以佛为首之僧团施与米饭捧献菓子尔时町内一人非常贫乏每日住为佣工彼自思惟「予不能捧献米饭予可捧献粉菓」于是以细滑赤薯之粉加水为丸包以阿拘草叶于热灰中烧熟持于佛前捧献而立而当彼闻及「向佛献菓」之一语时彼立即率先前进将其粉菓入于佛之钵中佛不取他人捧献之菓惟取彼之米菓食之于是等正觉者(佛)食极贫者所献之粗粉菓而无嫌颜之话传遍城内国王大臣乃至门卫皆集来向佛礼拜而近于极贫者之前云「请受取食物今进赠与二百金请受取五百金而请许我等分汝功德」于是彼云「此须问佛方可」彼往佛前说明此事佛言「受得施物应将功德回向一切众生」于是彼始接受所施之物原思出两倍之人今有出四倍者出八倍者彼于短时间内获得九千万金佛向彼等述礼后归寺就比丘等应行禁止之事说善逝之教退居香室王于黄昏召见贫者与以出纳官之地位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话「汝等法友佛食极贫者捧[P.423]献之粗粉菓如食甘露而无嫌颜而彼极贫者得多数之施物且得出纳官之地位为大出人头地者」佛适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实为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予食彼之粗粉菓而不厌非自今始前生为树神时亦有食之尔时彼亦因予而为出纳官」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蓖麻树之树神当时村中诸人祭神某时来集之诸人向各自所祭之树神供献供物尔时一贫乏之人见诸人礼拜树神彼亦向一蓖麻树礼拜其他诸人向各各之树神持来种种之华鬘薰香涂香嚼食啖食彼则持来粗粉之菓及满盛入于椰子器物中之水彼立于蓖麻树之侧自思「诸神皆食天界之嚼食予供之神亦将不食此粗粉之菓今如此无有供菓将如之何予将自身食之」彼即行归去尔时菩萨立于树干繁密叶中云「喂汝贫者若汝为一长者汝将以如蜜之嚼食飨我然汝贫乏如不食汝粉菓将无可食之物汝勿将供我之物持去」于是唱次之偈

人间之食物     亦同神食物
持来粉菓子     勿夺我之分

彼回返拜见菩萨供此粉菓之供物于是菩萨食彼食物后问曰「汝拜我有何目的」彼云「予甚贫困思借贵神之力使我脱离贫困之境遇故而礼拜」菩萨[P.424]「喂汝贫者汝勿忧思汝今供养知恩深惠者于此蓖麻树之四周有诸多宝瓶并列颈颈相接汝向王奉告以车运出积于御苑之中王心满足将任汝为出纳官」菩萨语毕消失其姿此贫者如命而行王与彼出纳官之地位如是彼依菩萨之助大出人头地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贫者是今之贫者蓖麻树之树神即是我

一一〇 全总括问

此全括总问于其各点在隧道本生谭(第五四六)中应与说明

第十二章 设问品

一一一 驴马问

此驴马问亦应于隧道本生谭(第五四六)中说述

一一二 不死皇后问

此不死皇后问亦应于与前同一本生谭中说述

一一三 豺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威鲁瓦那(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P.425]时比丘等集于法堂云「诸位法友提婆达多率五百比丘至迦耶斯舍彼云『沙门瞿昙所为非法唯我所为乃正法也』彼引诱比丘入于自己之异端邪说依托委任彼吐虚言破坏僧团之和合一期之间行二度之布萨」对彼提婆达多等等不德问题谈话而坐佛适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吐虚言非自今始前世彼即吐虚言」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为墓地林之树神尔时波罗奈城祭日诸人向夜叉供养供物于广场街路处处散撒鱼与肉类于大钵中容置多量之谷酒尔时有一豺于夜半由下水道口潜入城内食鱼与肉饮取谷酒然后进入芬那伽树丛中熟睡至天明彼醒觉观见阳光彼思「今已不能逃出往路傍隐于人不见处纵为他人所见亦不發一言」彼思惟之间见一婆罗门僧为洗面而来彼思「婆罗门见钱而无眼不明予以金钱诱彼使予藏入彼之怀中隐于外衣之下骗彼携出城外」于是豺作人语云「婆罗门」婆罗门「何人唤予」豺「婆罗门予为豺也」婆罗门「汝有何事」豺「婆罗门予有二百金若贵君藏予于怀中隐于外衣之下勿使何人得见携出城外予即献出二百金与汝」婆罗门欲得其金承诺云「甚善」依豺之所言而行携出城外将行不远豺问曰「此何[P.426]处耶」婆罗门「如是如是之所」豺「请再向前行」于是再三再四同样请求于到著大墓地时豺云「予于此处降下」于是豺落于地上云「婆罗门汝可将外衣展开于地上」彼欲得金将外衣扩展于是豺言「请挖掘此一树根」彼一心向树根掘穴豺于婆罗门之外衣之上四隅及中央五处落粪垂尿一泡结果潜入墓地林中而去

菩萨立于树之繁密荫中唱偈云

恶豺饮谷酒     婆罗门汝信以为真
贝壳无百枚     何有二百金

菩萨唱此偈毕云「婆罗门汝往沐浴洗汝外衣速为自己之业务」语毕消失其姿婆罗门依言而行曰「予实为彼所骗」心甚忧恼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提婆达多树神即是我

一一四 中思鱼本生谭

(菩萨=鱼)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二老长老所作之谈话彼等于乡村之某森林度过雨季欲往会佛于旅途中准备食粮彼等云「今日出發明日出發」延迟之间经过一月于是又再准备食粮但又如原样一再延迟经过一月二月因彼等之怠慢及对住所之留恋终将三月之时日空费渐次成行到达祇园精舍入于共用之室置钵与衣前往见佛时彼比丘等问曰「法友汝二人长久期[P.427]间未来会佛何以如是之迟延」二人说明其原委如是二人懒惰怠慢之事遍知于比丘僧团于法堂之中开始谈论彼等比丘之怠慢佛来其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实为如是之语」佛呼二人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二人怠慢延迟为事实耶」答曰「世尊诚为事实」佛言「汝等比丘彼等二人之怠慢非自今始前生即亦为怠慢之事留恋住所残居不去」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于波罗奈河中住有三尾大鱼其名为巴钦提(过多思)阿巴钦提(过少思)米达钦提(中思)彼等由森林流往人里之处米达钦提向其他二尾鱼云「此人里之处危险甚多实为恐怖渔夫投下种种之网及筌笼而取鱼予等仍游返森林之处为宜」然其他二尾怠慢对食物留恋彼等云「今日出發明日出發」终于经过三月之间尔时渔夫于河中投网而巴钦提与阿巴钦提为寻食饵先行出游彼等目不锐利不见网之结目进入网之深处米达钦提后至见网之结目知彼二者进入网之深处彼思「因怠慢而目不利予须救此二尾鱼者」彼由外方入网深处破坏网之结目使彼等發现逃出之空隙一面将水旋搅彼又再往网侧向网之深处而行破坏后方网之结目使彼等發现逃出之空隙一面将水搅浊隐往后方而去于是渔夫警觉「鱼等破网而逃」彼收起网端彼二尾鱼竟由网脱出落水如是借米达钦提之福荫彼等拾得性命

结分

佛说过去之事正觉者唱次之偈

[P.428]巴钦提阿巴钦提     为网所捕二尾鱼
米达钦提施救援     二尾于是再相会

如是佛述此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二长老得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巴钦提阿巴钦提是今之二人米达钦提即是我

一一五 警告者本生谭

(菩萨=鸟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發警告之比丘尼所作谈话彼女住舍卫城为良家之女而出家得具足戒后忽转沙门之法贪著食物之心深于城内他之比丘尼不往之一角为乞食而行受得良好食物之供养彼女为味觉欲所囚系彼女自思「若其他比丘尼等向彼方面出發乞食则予将无所得」于是往比丘尼等居所警告比丘尼等云「长老尼如是如是之所有可怕之象可怕之马可怕之犬徘徊其间实为甚危险之场所切不可往彼处乞食」比丘尼等闻彼女之言而向彼方出發者不见一人某日彼女向此方乞食而行急欲进入一轩之家时为一可怕之羊袭来折断彼女之足骨诸人急行前来将折断之足骨接合一起载于床上运往比丘尼之居所比丘尼等云「彼女警告他之比丘尼等而自己竟往彼之方面折足而归」一众皆与嘲笑彼女所为之事不久徧知于比丘僧团之间某日比丘等[P.429]集于法堂云「诸位法友警告之比丘尼警告他人而自己前往彼处为可怕之羊折足」对彼女之不德加以谈论尔时佛适入来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实为如是之语」佛言「彼女之警告非自今始前生亦为警告而自不实行常受诸苦」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于森林中生于鸟胎达成年后为鸟之首领由数千百之鸟相从前往雪山当彼等滞在于彼处之时一只横暴之雌鸟往大道路上觅饵彼得由车落下之米果物等类彼思「今于此方面勿使他鸟前来」彼告诫群鸟云「大道大路实甚危险象马等及可怕之牛牵车通过一时不能急行飞起汝等勿往彼处」为此鸟群为彼雌鸟命名为「告诫者」某日雌鸟出發至大道路时闻路上有急来之车音彼回顾见车尚远于是仍巡行觅食但此车其速如风直冲雌鸟而来彼尚未能飞起之间车轮即由彼身上辗过鸟之首领集合诸鸟不见雌鸟即曰「告诫者不见速往探寻」雌鸟搜索者见雌鸟之体于大道上分裂为二向鸟之首领报告首领曰「雌鸟禁止他鸟而自往彼处以致己体分裂为二」于是唱次之偈

警告向他鸟     自己动贪欲
彼鸟为车砾     失羽身倒毙

[P.430]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警告者是今之警告比丘尼鸟之首领即是我

一一六 背教者本生谭

(菩萨=马戏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不从教之一比丘所作之谈话对彼于第九篇中之鹰本生谭(第四二七)中尚应详加说述佛呼彼比丘言曰「汝比丘汝如此之不从教非自今始前生即亦为不从教者尔时从贤者而不实行其教终当于投枪而殒命」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马戏师之家达成年时有智慧技艺亦殊胜彼就一马戏师学习跳越超枪之艺术与师尊一同为献艺而行然此师只知跳越四根枪而不知五根枪之艺某日于某村献艺时彼醉于谷酒彼云欲跳越五根枪令观之使五枪并列菩萨云「师尊贵君不知跳越五枪之艺请取下一枪若如此跳越则第五枪刺体贵君则将死亡」然彼己烂醉不听其言曰「汝不知予之本领」于是跳越四根枪后为第五枪串通其体如铜剑之花突刺而悲鸣倒于其处菩萨向彼云「汝不从贤者之言而招此不幸」于是唱次之偈

[P.431]吾师身为极难艺     吾不望此事
跳越四根枪     五根遭突刺

菩萨唱如是之偈由师体拔枪执行应执行之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师是今之背教者弟子即是我

一一七 鹧鸪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为是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迦利迦所作之谈话对彼于第十三篇卢卢鹿本生谭(第四八二)中应为详述佛言「汝等比丘拘迦利迦为自己之言语而失命非自今始前生亦有失命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达成年之后于得叉尸罗之都修习一切学艺离欲出家入于仙人生活得五智八果雪山地方仙人群集仕彼为师彼为五百仙人之师住于雪山味禅定之安乐尔时一罹黄疸症之苦行者取斧割薪而向彼处来之一多言之苦行者坐于彼侧云「汝割[P.432]此处汝割彼处」使割薪之苦行者苦恼不堪终于發怒云「汝非教我割薪术之师」于是举起锐利之斧只一击之下而取其命菩萨乃为处理彼之尸体尔时又距仙居不远之蚁塔之下住一鹧鸪不问朝夕立于蚁塔之顶大声鸣啭而一猎师闻其声知鹧鸪所居寻声前往杀彼持归菩萨不闻鸪鹧之鸣声问苦行者等曰「鹧鸪住于此所此时何以不闻其声」彼等告知事由菩萨结合此二事于仙人群当中唱次之偈

过高与过强     过语与过长
愚者故被杀     鹧鸪亦过鸣〔被杀〕

如是菩萨修习四梵住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更言曰「汝等比丘拘迦利迦因自己言语之故而殒命非自今始前生即有殒命之事」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背教之苦行者是拘迦利迦仙人之群是佛教僧团之众仙人群之师即是我

一一八 鹑本生谭

(菩萨=鹑)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乌陀罗赛提子所作之谈话乌陀罗赛提为舍卫城之大富豪一智者离梵天界生于彼妻之胎达成年之后端正而具梵天之[P.433]风貌某日行伽提伽之夜祭一切人等一心热中于祭礼彼之友人等其他豪商之子等皆携带妻子而来只有乌陀罗赛提子因由长期住于梵天界而来己无欲心之烦恼而彼之友人等商谈乌陀罗赛提子亦应携来一女共同与祭于是去近其傍谓曰「友此市有伽提伽之夜祭君亦应携带一女前来共同祝祭」长者子云「予无携带女人之必要」彼等再三再四强制使彼承诺遣一盛装之妓女至其家云「汝往豪商子之傍伴彼」使彼女入于寝室然后彼等归去然彼豪商子入来寝室对彼女曾不一瞥亦无一言交谈彼女自思「此男对予如是殊胜容色与具殊胜之魅力均不一顾甚善予将向彼现得意之娇态使之观见」于是使彼见女人之娇态故作愉快不堪之状微笑而露其美齿豪商之子见此体会人身齿骨之相(不净观)于彼心中起骨锁想会得彼女之全身如一骨锁于是彼与以金云「汝可归矣」将女送出女由彼家出后于街头过一贵族与彼女金而带往自邸经过七日祭式终了妓女之母因女不归来往豪商等之前寻问彼等之母往乌陀罗赛提之家问曰「女往何处耶」豪商之子「彼时予与其金遣彼女归去矣」其母不见其女谓曰「汝须寻得我女」于是携同乌陀罗赛提之子往王前告诉王即开始审理事件「豪商之子等曾携彼女安置于汝所耶」豪商之子「大王诚然如是」王「今彼女现在何处」豪商之子「予不得而知彼时予立即遣其归去」王「汝今能将其带来耶」豪商之子「大王予不知其往何处」王曰「若彼不能将女带来则将处以王刑」于是警吏背缚其腕将行王刑捕彼离去城中到处传播消息谓「豪商之子因不能寻获妓女将被处王刑」于是消息徧及全市大众皆以[P.434]手当胸而立云「贵君究为何故被此冤罪」彼等悲叹随豪商子之后而行尔时豪商之子自思「予受此苦完全因在家生活而起若由此而被释予将至大瞿昙正等觉者之前出家」然于他方彼妓女亦闻市中大骚动彼女问「此究因何而骚动耶」逮彼女闻知事由急往群众之中云「诸君请让开行路予将往见王之后人」于是彼女示现己身后人见彼女交付其母解豪商子之缚与以放免彼由诸友包围往河中洗头归家朝食终了得父母之许可持衣类由大众围绕往佛之前向佛敬礼乞请出家经佛许可出家入僧团彼依不倦业处增加智见不久到达阿罗汉位于是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论议彼之德行云「诸位法友乌陀罗赛提之子其自身生死之怖畏时知佛教之功德彼思『如能脱苦我将出家』彼被解放即从其愿而出家遂达成最上之果」佛巧适出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当自身生死之怖畏时思依此方便而脱此苦非只乌陀罗赛提之子而已昔之贤者亦于自身生死之怖畏时欲依此方便而脱苦」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于生死轮回之流转中生于鹑之胎中当时一捕鹑者来至森林捕多数之鹑置于家中养育与以食物卖与持金来买之人以营生计某日彼捕多数之鹑与菩萨一同而去菩萨(鹑)自思「若予饮食其饵彼将捕予卖与他人然若予不食瘦瘠衰微见予如是将不携行如是予将得幸福予将用此手段」彼如实行遂日渐瘦瘠只余皮骨诸人见之而[P.435]不携行其他诸鹑皆已卖尽猎师使菩萨立起由笼中取出置入口处又载菩萨于掌中彼思惟察考「此鹑究为何故耶」菩萨见彼不注意中展翼奋力飞去再归森林诸鹑见彼问曰「近时何故未曾得见汝往何处耶」菩萨「予为猎师所捕」鹑等「如何得逃来耶」菩萨「予不食不饮为手段遂得以逃出」于是唱次之偈

无思虑之人     不得殊胜果
甚深思虑者     免死与束缚

如是菩萨告所行之事由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免死之鹑即是我

一一九 非时叫唤者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非时叫唤之比丘所作之谈话彼住舍卫城为一良家子彼对佛教出家者之义务与学问均不修习彼于如是如之时应须完成义务如是如是之时应须出席如是如是之时应须暗诵经典悉皆不知无论初夜中夜后夜彼于睁眼醒觉之瞬间即發出大声使比丘等皆不可能微睡比丘等于法堂中谈论彼之不德云「诸位法友如是如是之某比丘在如此尊贵教中出家不知义务学习时分非时」佛适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实为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非时叫声非自今始前生亦非时叫声致遭捩首而殒命」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P.436]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达成年之后极一切学艺之蕴奥名声于波罗奈为到处皆知之阿阇梨彼教五百弟子之学艺彼青年婆罗门等养一报时之雄鷄彼等闻其鸣声而起修习学艺不幸雄鷄死亡彼等寻求他鷄而行某时一婆罗门于墓地林中拾薪發现一鷄携归放置笼内饲养然此鷄因于墓地养育不知如是如是之时应鸣或于夜半即鸣或于天明而鸣于夜半鷄鸣时彼等起而修习学艺然至太阳升起时早已不能用功睡气所摧不能处理工作于昼间叫鸣时暗诵之暇亦不可得于是彼等计议「此鷄于夜半及昼间乱鸣使我等受其累而不能遂行学艺」于是捕彼捩其头而取其命向阿阇梨告述「我等已杀非时叫鸣之雄鷄」阿阇梨对彼等教诫云「彼因无教育而死」于是唱次之偈

未受父母教     亦不住师家
不知时非时     此鷄终丧命

说此事菩萨全其定命从其业报而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非时叫鸣之鷄是此比丘门弟子是佛之从者阿阇梨即是我

[P.437]一二〇 解缚本生谭

(菩萨=司祭)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婆罗门少女旃阇所作之谈话有关彼女于第十二篇大莲华王子本生谭(四七二)中将详细说述佛于此时曰「婆罗门少女旃阇以事实无根之事对我非难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对我非难」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婆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成长于司祭之家达成年之时遭父死亡自为司祭职尔时国王宠其妃成全妃之愿望王云「爱妃汝何所欲可向予言」妃即言曰「予之愿望亦并不难只有一事即今后汝见他女心中不起烦恼」王初为以拒绝彼女再三再四强王回答王不能逃避承诺彼女之言其后一万六千之舞妓中王竟不观一眼尔时王国之迦城作乱警备之军队与盗贼数度交战寄信与王云「今后予等不能镇压」国王集结军队欲亲自出征呼妃云「予往国境将有诸种战事胜败之数未定如是场所难以保护妇人汝可暂留此处」妃云「大王予不能独自留守」彼女再三再四为王拒绝于是妃向王乞愿回「王每行一由旬辄遣一人回返探询使王得知予之安否」王承诺曰「甚善」于是王使菩萨留守城邑自率大军出發每行一由旬王辄遣一人回返报告「予之无事平安并探视妃之安否再行归来」王命人遣往妃处妃对归来之人问曰「王遣汝寄何信前来」答曰「为知贵妃之安否」妃云「汝近前来」妃即与[P.438]彼行邪淫之事王行三十二由旬之路遣使三十二人寄信归来而后妃对彼等皆同样行邪淫之事王镇抚国境激励住民再就归路回军同样遣送三十二人之使者彼女又亦与前为同样之淫行王凯旋归来留住于军队阵营之中向菩萨送信命城中准备于是菩萨使全城准备准备终了来访妃之居室妃见菩萨容姿优美不能自制彼女云「婆罗门请来入床」菩萨「请勿作是言王有尊严予亦恐失品行予终不能为此卑劣之事」妃「六十四人之臣下无一人重王亦不恐失品行唯贵君一人对王尊敬唯贵君恐失品行耶」菩萨「王妃彼等若与予为同样之思考将不为如彼之事然予知此事之不当为故不为此乱行之事」妃「汝何以唠叨如此无味之言若不从予之言汝将受斩首之苦」菩萨「悉听尊便予此生被斩首虽然他之百千生中被斩百千之首予亦不能为如是之非行」于是妃恐吓菩萨云「甚善汝其应知后果」妃入自己之室以指爪抓破己体手足涂油著污垢之著物偽装卧病之态呼下婢云「大王若问『妃在何处』汝云『卧病在床』」一方菩萨前往近王王之军队行列整齐随王入城王登殿不见妃出问曰「妃在何处」婢女「大王王妃卧病」王直赴寝殿王摩挲妃背曰「爱妃汝身之疾病如何」妃沉默不语问至第三度时向王曰「大王汝实际尚在生活然如予为女人者不知仍尚持有夫君也」王「吾妃汝究竟所言者为何故耶」妃[P.439]「受王之命为维护城邑而留守之司祭以巡回居室之名而来此处因我不从其言彼殴打我于是遂彼所欲而归」王闻妃语愤火中烧如投塩砂怒气冲冲步出寝殿命令门卫及下仆云「前往背缚司祭如死刑囚状推出城外往处刑场斩首弃尸」彼等急往后手缚彼击打死刑之大鼓菩萨自思「王为彼恶妃先行入谗今日唯有以自己之力救自己之身」于是向诸役人曰「诸位可以杀予但请见王一面再杀」诸人「何以故耶」菩萨「予为王之侍者为王多作工作予知多数大宝物之所在王之财产皆予管理若予不睹王面则多数之财富将归乌有俟予告王财产之事后汝等可完成任务」于是彼等使彼见王王见彼云「婆罗门汝在予前不知耻耶何故汝为此恶行」菩萨「大王予生于婆罗门族虽一蚁亦未曾杀生虽一叶之草亦无不与而取未曾为爱欲之故开眼见他人之妻未曾吐戏言虚言未曾饮由草叶尖端滴落一滴之酒对贵君等之家予为无罪彼愚痴女人因爱欲取予之手予与拒绝彼女恐予揭發其恶事告予入其室之罪予无罪而持来书信之六十四人有罪王请呼彼等问之『汝等有否从妃之语』大王」王捕缚六十四人等呼妃出殿王问曰「此女与彼等有否为恶事耶」彼等[P.440]告曰「大王确有其事」王缚彼女后手命令曰「与彼六十四人同斩首」尔时菩萨向王云「彼等无罪大王彼等无罪实为妃为其自身之欲望所行彼等无罪请王赦免又彼女亦无罪实际有女人者淫欲炽盛不知餍饱此概为某等女人之天性与彼等为必然的结合请王亦赦免彼女」菩萨之种种说教彼等六十四人及此愚痴女人皆被放免各各与以相当之住家如是彼等皆被赦免落实后菩萨近王之前云「大王王依盲目愚者无事实根据之言无捕缚之理由而背缚贤者之后手又依贤者适言之真理解放贤者后手之缚如是愚者缚不可缚者贤者解放被缚者」于是唱次之偈

愚者一度言     缚不可缚者
贤者开口时     解放被缚者

如是大萨埵(菩萨)依此之偈为王说法彼云「予受此苦实因予之在家生活今后不行家事大王请许我出家」彼得出家之许可目浮泪光以数多之资产与亲戚人等出家入于仙人之生活住雪山得神通及解脱之圣果生于梵天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恶性之妃是婆罗门少女旃阇王是阿难司祭即是我

[P.441]第十三章 吉祥草品

一二一 吉祥草本生谭

(菩萨=草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之亲友所作之谈话给孤独之友人伙伴亲族本家诸人反复几度谏言曰「大长者彼等(长者之亲友)对出生种族财产谷类等皆与贵君不等不优何故与彼等相亲耶应止之也」然给孤独云「友谊者实应与劣者等者胜者皆须互相结合」然给孤独长者不听彼等之言往其所领之村任命其友人为资产管理者然后出發此一切事实于不运者本生谭(第八三)中已为详述唯今之际则为给孤独长者向佛伸述自己之家事佛言「长者朋友决非劣者能守为友者之才干方为正确之尺度所谓堪称为友者无论等于己者劣于己者悉皆应思惟彼为胜者何以故因彼等于降来自己身上之重担终必得以免除例如汝今依汝之亲友而为家产之主然汝前生亦曾依亲友而为天宫之主」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宫中为吉祥草丛之神此宫庭草木茂盛距王座之近处有一干直而枝叶广伸四方之鲁伽树(幸树)王之近侍对之非常尊崇又呼之为姆伽伽树此树生有一大威力之神王菩萨与之极为相亲

某时梵与王住于一根柱之御殿中其柱發生摇动侍者告于王王呼木工云「木工予之一根柱之殿柱摇动汝持一新木来使之固定」彼等云「承知尊命[P.442]大王」然彼等他处寻觅不得其木入于宫廷發现此姆伽伽树最终来至王所王问曰「如何汝等發现适当之木耶」彼等告曰「大王予等已有發现然予等不能砍伐」王「何以故」木工「予等未能發现其他之木进入宫廷除王树(姆伽伽)之外未有其他之發现故此予等不能砍伐王树」王「汝等可往伐之使宫殿坚固予可种植其他王树」彼等云「承知尊命」于是取供物入宫廷谓曰「明日将伐」供养王树然后归去树之女神得知此事思惟「明日予将失去天宫予伴子等将归何处」于是抱子等之颈而泣其友人森林诸神来至此处问曰「此究为何事耶」彼等闻其事亦不知如何阻止木工砍伐之方法亦开始抱树神而泣

此时菩萨来访树神闻知此事向树神云「汝勿忧心予不能默然见树被伐明日木工来时请见予之神通」菩萨安慰女神翌日菩萨于木工来时窭身化为变色龙(大蜥蜴)先木工而入于王树根中钻其树为多孔再登至树之中殿然后往树顶摇头止住木工之首领见变色龙以手叩树见有多孔以为无用自责昨日未曾注意于是向王树供养对此耸立天空之大树持呪后离去

树之女神借菩萨之福荫再为天宫之女主彼女集合朋友诸多之神致问候之[P.443]树之女神曰「天宫再归予手」于诸神之间语菩萨之德彼女神曰「诸位尊神我等虽有威力愚痴而不知方便然吉祥草神自身具足智慧使予得再为天宫之主实则等者胜者劣者之诸友凡此友人各依其力对友等所起之苦可为免除使住于安乐」彼女赞叹朋友唱次之偈

等者如胜者     劣者亦全一
彼等当危难     与我最上利
于此鲁伽树     吉祥草助我

彼女神曰「是故脱苦之目的非只探寻等者与胜者劣者之学徒亦须为友」鲁伽树神依此偈向诸神之群说法一生与吉祥神交往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鲁伽树神是阿难吉祥草神即是我

[P.444]一二二 愚者本生谭

(菩萨=象)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园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比丘等于法堂中对提婆达多与以恶评云「诸友提婆达多对如来如满月光耀之御颜为八十种好相三十二大人相所饰受一寻之圆光围绕放射双双对对之大光明成就至妙荣光之御姿心不生净信反起嫉妒彼不能忍受佛之名声『诸佛实具足如是戒解脱解脱智见』而反起嫉妒」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话」佛言「提婆达多对称赞我语而起嫉妒非自今始前生即亦有此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摩揭陀国之王舍城某摩揭陀王治国时菩萨生而为象彼全身白色如上所述具足色身之美于是彼以圆满相好之理由王以彼为王象

恰于某一祭日全市庄严如一天都王跨最胜庄严之王象具诸多之行列巡察城内群众到处站立观看无稍缺点之王象美体咸谓「喔如是之美如是步行之姿如是之戏态如是相好圆满如是美丽纯白之象实与转轮圣王之象相应」群众异口同音褒美王象

王闻群众如是褒美王象不能堪忍起嫉妒心彼思「今日使彼由山之崖端跌落坠而死」于是呼调象师云「如何彼象善调教耶」调象师「大王善调教矣[P.445]「若已善为调教彼象能由毘浮罗山之崖端步下耶」调象师「大王彼能胜任」王「如是前往彼处

王自身由象身降下使调象师乘坐往崖处行调象师坐象之背上乘象登崖时王自身由宫臣之群围绕登上山崖使象向崖之方谓曰「汝谓熟练善调予象若然使彼以三足站立」调象师坐象背上云「友(象)以三足而立」彼对象以鈎指示为之其次王云「使彼以前二足而立」大萨埵(象)蹴起其二后足以前二足而立「再同样以二后足而立」于是再高举前二足以后二足而立「更以一足而立」于是三足高蹴只以一足而立尔时王知象不坠落王云「若能使彼立于空中一观」尔时调象师自思「于全阎浮提未见有如此能并肩训练之象此必王欲希望使彼象坠崖而死」彼向象之耳边言曰「友彼王望汝坠崖而死汝侍此王实不相应若汝有行空之力予乘汝携行升至虚空往波罗奈而行

具足福德通力之象立即升入空中调象师向王曰「大王此象具足福德通力而侍此不德之愚者实不相应彼将往具足福德相应之贤王之所如此不德之愚者如汝将失其象与余所有」彼坐于象背唱次之偈

愚者得名声     自己为不利
自己与他人     双方致伤害

[P.446]如是以偈对王说法声言「再见」升至虚空往波罗奈止于王之宫廷上方虚空之中全市市民惊叫曰「殊胜之龙象由虚空对我国王飞来止于王宫之上空

王闻之立即由宫中出来告曰「汝若喜予而来请降此大地」于是菩萨(象)降于地上调象师由象身降下向王敬礼王问曰「汝等由何处而来」答曰「由王舍城」向王告述一切之事王曰「汝等来此其行何嘉」王甚满悦庄严城市入象于王之象舍分全国为三分一分捧献菩萨一分赠调象师一分归王自身所领

菩萨来时全阎浮提洲之领土再归王之掌中彼为阎浮提洲第一之王王为布施之福德从业报出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摩揭陀王是提婆达多波罗奈王是舍利调象师是阿难象即是我

一二三 锹柄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迦留陀夷长老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于谈法之际遽云「于此场所应如是说于此场所不应如是说」不知事之适与不适于他人说述祝词之时则述不吉之语「彼等立于塀外乃至耸立四街中[P.447]彼述说此等无感谢之祝词反之于丧事时之祝词则语「多人与天皆思欲此事」彼或言此于千百之祭事中皆为常有之事

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谈话「诸位法友迦留陀夷不知事之适与不适口不择言于任何处为种种不可言之语」尔时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答「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迦留陀夷谈话时愚钝而不知适与不适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如是彼实为一常恒之愚人」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族富豪之家及长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艺成为名称远闻之阿阇梨对五百梵志教授学艺尔时于梵志众中有一愚钝之梵志为修法弟子修习学艺因其性质愚暗不能会得彼为菩萨之近侍形同奴隶作一切工作

某日菩萨夕食之后横陈卧榻之上梵志为其洗净手足及背为之涂香后将行时菩萨告曰「汝将卧榻之足用竹席垫起」梵志将一足用席垫起他之一足未能寻得适当之物乃用自己之足支起度过一夜

菩萨朝起醒觉见彼而问曰「汝何故坐于此处」梵志「予以足支榻坐于此处」菩萨吃惊自行思案「彼于予之特別近侍弟子中此实愚暗不能成就学艺然予如何使彼能成为学者耶」尔时彼浮出次一思考「予今有一方便予命彼梵志采树及树叶于归来时问彼『今日汝何所见又何所为耶』于是彼将告曰『今日予如是所见如是如是所为矣』尔时予问『汝所见之物与所为之事为如何状况』于是彼将能为譬喻与其由来之语『如是如是之状况』如是彼渐次能言[P.448]新譬喻与其由来之话以此方便将可成为学者」菩萨呼彼近前告曰「汝梵志由今日起往采树及树叶无论汝见何物享受之事饮物食物如其原状归来告予」彼曰「承知尊命」彼与承诺某日梵志与众一同前往森林采树及树叶彼见蛇归来报告曰「阿阇梨予见蛇矣阿阇梨「蛇为如何状况耶」梵志「譬喻言云犹如铁锹之柄」阿阇梨「善哉善哉汝所举之譬喻一切皆佳诚然蛇如铁锹之柄也」尔时菩萨自思「梵志善说譬喻将能作为学者矣」梵志复于某日于林中见象归来报告曰「阿阇梨予见象矣」阿阇梨「象为如何状况耶」梵志「譬喻言之犹如铁锹之柄」菩萨「象之鼻犹如铁锹牙亦为同样之形象彼因暗愚不能详正叙述仅就象牙而言也」于是默然不语然于某日梵志被招待以冰糖彼报曰「阿阇今日予等食冰糖矣」阿阇梨问曰「冰糖为如何之状耶」彼答曰「譬喻言之如铁锹之柄」阿阇梨自思「彼之所云亦几分相似」复默然不语又某日同样再受招待以黑糖及酪与少许之乳共食彼归来曰「阿阇梨今日予等食酪与乳矣」复问曰「酪与乳为如何形状耶」彼答曰「譬喻言云如铁锹之柄

阿阇梨云「彼梵志蛇之形如锹之柄此尚为适度以象之形如锹之柄此就牙而论尚为妥当以冰糖如锹之形则极少恰当然酪与乳无论何时皆为纯白[P.449]随容器之形而变此譬喻全然不当此愚男实不可教也」于是唱次之偈

适语一切处     愚者说一切
不知酪与锹     误酪为锹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愚钝之梵志是迦留陀夷阿阇梨即是我

一二四 庵罗果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精励某任务之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为住于舍卫城之良家子皈依佛法而出家精励于任务彼于阿阇梨与和尚之服务有关饮食布萨室事火室等任务莫不精心勤勉为之于十四大行八十分行无不遂行其任务扫除精舍僧房中庭及通往精舍之道路并与诸人饮料诸人亦喜彼精励之任务彼并定时供养五百量之食物如是借彼之福荫生得大供物与尊敬使多人之生活安乐

某日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有如是之比丘精励于任务生诸[P.450]多之供物与尊敬借彼一人之福荫予等完全为安乐之生活」尔时佛来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比丘之精励任务非自今始前生有五百仙人往求果实而依彼一人所采之果实得支持生命」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及长于仙人之前出家由五百之从者相伴住于山麓尔时于雪山有大旱魃到处涸水畜类不能得水悉将涸死之状

此时此等道士中之一道士见彼等之苦渴切断一树作筒绞水盛之与彼等畜类然多数成群而来饮水使道士无采果之时间彼唯施水而不能往取食物

畜类之群自思「彼人向我等施水无往采果实之时间空腹饥饿实甚困苦我等须讲一方策」彼等相互商谈「今后来饮水者应自己之力采集果实然后归去」如是各畜类应自己之力采集甜庵罗野蔷薇之实及面包树之果实等而归去为彼一人所赍之果实可充分荷载二车半五百道士食此尚能贮藏甚多菩萨见此云「实为依一人精励于任务赍与如是诸多道士之果实而得维生计精进实为应行之事也」于是唱次之偈

人者应精进     贤者无倦疲
试观精进果     不求得庵罗

[P.451]大萨埵(菩萨)如是教诫仙群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精励任务之道士是此比丘仙群之师即是我

一二五 伽他哈迦奴隶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大言比丘所作之谈话其事与上述者同样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富裕之长者彼之妻生子同日彼之女奴隶亦产一子彼等之儿一同成长长者之子学习文字时奴隶之子持石板前往与彼共同学习文字兼作二三工作彼渐渐谈书善巧为一眉目秀丽之儿彼名为伽他哈迦彼于长者之家付与管理财宝之业彼自思量「予不能常时只为此财宝管理之业如稍有过失将被缚打成责罚之对象又将被分与奴隶之食物恰于长者之近处別有一长者友人予今向彼假托予之长者之语言持信前往欺彼长者谓『予为长者之子』娶得其女得享安乐之生活」于是自取贝叶[P.452]书写「予为如是如是之名予今遣予子至贵君处与贵君之女结婚两家结为亲戚关系实甚相宜是故务请贵君俯允嫁女使两人同住贵君之处予得时前往看顾」作长者之捺印如意取其用金颜料及衣类往近处长者之前向长者问候而立尔时长者问曰「贵君由何方而来」奴隶之子「由波罗奈」长者「汝为何人之子」奴隶之子「波罗奈长者之子」长者「汝来何事耶」此时伽他哈迦交付贝叶云「请过目观此」长者读贝叶心中喜悦云「于今予之生活有益」许女与彼使住其处其住家甚大当彼见粥嚼食衣类香料等献出于彼处之时彼对粥等加以轻蔑云「此等煮粥嚼食所制之饭皆为田舍农村之饭食彼等原为田舍之住民不知作外衣之事不知作香料嗅花香之事」于是彼对制作衣类之人等亦加以轻视

一方面菩萨不见奴隶彼云「伽达哈迦不见彼往何处应速探寻」于是遣人向四方寻觅彼等中一人恰往其处见彼确实查明自身故作不注意状归来向菩萨告知此事菩萨闻知此事自思「彼为不合法之事予将往捕归」于是向王乞暇由多数之从者相伴出發于是长者前往邻近处之消息传徧四方伽达哈迦闻之自思「长者来矣彼非为他事必为予之事而来予今若逃走将不能再归将如之何予不能逃走予有善策予往主人之来路为奴隶之行请求宽宥」于[P.453]是彼于彼时之后于公众之前作如是言曰「其他之愚者为自己之愚不知父母之德彼等为食事时不为敬礼与父母一同进食然予等于两亲为食事时捧壶持唾盂执水与扇而坐」至于休息之时彼持容水到暗处书写说明奴为主人应为之一切事务

彼如是教导众人后当菩萨将来至近所时彼向其翁舅(女父)云「父亲予之父为会贵君而来请贵君准备软硬二种食物予持赠物先往途中迎接」翁予承诺「甚善」伽他哈迦持诸多之赠物由多数从者相伴于到达时向菩萨敬礼献上礼物菩萨受取礼物与彼寒暄交谈朝食之时张天幕以为休养入于荫凉处伽他哈伽遣从者使归自执水瓶近于菩萨之前为水之所作工作已向菩萨跪拜而言曰「主人予向贵君献上贵君适意之财宝伏请主人维护勿使我失名誉」菩萨观彼之善能精励心起柔善对彼慰之曰「汝勿畏怖予不为汝之障碍物也」于是入于邻村

菩萨于彼处受非常之款待而伽他哈迦亦不断为其奴隶所应为之事尔时菩萨一时如意安坐邻村之长者云「大长者予拜见贵君之贝叶是以将予女奉侍贵君之子」菩萨亦以伽他哈迦为己子向长者作适当之爱语使长者满足然自此以后菩萨见伽他哈迦心中生厌

某日菩萨呼长者之女近前云「吾女予之头有蚤虱否试一观之」彼女近前捕而立菩萨语以爱语问曰「如何予子对汝于苦时或乐时皆甚亲切耶汝二人[P.454]彼此之间和平度日耶」女「贵君之子別无其他缺点唯对食物常有不平之言实感困扰」长者「吾女无论何时此为彼之恶习所致予今教汝使彼闭口之术汝须善记吾子食时若云不平汝依所教立于其前唱偈一观」菩萨教偈停留数日归波罗奈而去而伽他哈迦持诸多之软硬二种食物随行多赠财物礼拜而归然自菩萨去后之日彼极度傲慢某日长者之女运来种种之啖食取匙捧献彼又开始向彼女语食物之不平长者之女依近菩萨之所教唱次之偈

若到他之国     种种为大言
彼归应破灭     伽他哈迦取食勿多言

伽他哈迦自思「此必长者告我之名语彼女一切之事」自此以后再不对食物说不平之语依所与者而食彼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P.455]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伽他哈迦是大言比丘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

一二六 剑相师本生谭

(菩萨=王之甥)就一占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拘萨罗国王之剑相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彼铁工持来王之剑一嗅即可占剑之相彼对某人与彼赠物即语其人曰「此剑剑相具足适为王用」又某人不持来赠物与彼则侮蔑其人之剑有缺相

时有一刀工作剑于鞘中入以微细之胡椒持来王所王呼婆罗门曰「请占剑相」于是婆罗门拔剑而嗅胡椒入鼻喷嚏逆出鼻触尖端切为二段此婆罗门被斩鼻之事为比丘之教团徧知某日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议论「诸位法友王之御用剑相师为占剑相而斩鼻」佛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婆罗门嗅剑斩鼻非自今始前生亦有同样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有一占王剑相之婆罗门一切完全与上之情况相同于是王遣医者至彼所治疗彼之鼻头而以腊崁于鼻上更使彼为王之近侍

波罗奈之王恰无王子只有一王女与一甥彼将此二人共同养育于己之傍及成长后彼等成为相互爱护之伴侣于是王招集诸大臣曰「予之甥为王位继承[P.456]与吾女于彼行灌顶式」王语讫自思「予之甥无论由何方言之皆为予之血族若然彼娶他之王女而灌顶女与他之王族结婚于是予之血族繁殖予之王统能分为二」王与诸大臣协议「彼等二人必须分开」甥居某一住所王女使住他处彼等今达十六岁彼此极相慕王子思考「此必须讲求手段使伯父之女逃出王宫」最后想出一法呼王女之大相师与千金之赠物相师云「如何为之耶」王子「汝且一试无有不成功者愿设计某一理由使予伯父能由王宫运女出宫」相师「承知如命予近于王如是说『大王王女为恶运之神所凭王应长期离开王女不与监视予与王女于是时乘车由多数之武装人等随从作大行列前往墓场使卧于圆坛之后方偽装死之之状置于卧榻之下而以百八壶之香水溅洒洗流恶运之神』予向王如是告述将王女导出至墓场贵君则于是日先行持少量之胡椒贵君由武装之诸人围绕乘车往墓场车置墓场门外之一方将武装之诸人遣送至墓场之林中贵君自往墓场圆坛之后方如死人之状而卧[P.457]往彼处于汝之上置卧榻置女卧于其上于此瞬间汝嗅胡椒粉入鼻为喷嚏两三声至第三度之同时予等即弃王女奔逃尔时贵君与王女接近贵君于王女之头灌顶而贵君本身亦自灌顶然后运王女归还至贵君自身之住居」王子同意「诚然此为极佳之策略

相师即往王所向王告其事王与承诺相师再向王女语内实情王女当然接受相师于出發之日与王子相互通牒排大行列前往墓地并畏吓伴从之人云「予置王女于卧榻之上卧榻之下如有死人喷嚏彼由卧榻下出第一人为彼發现必被捕捉汝等须加注意

王子先行依相师所云寝卧于其处大相师捧王女往圆坛之后方使乘于卧榻之上并嘱云「请勿畏惧」尔时王子鼻入胡椒粉作大喷嚏当彼喷嚏之时大相师即弃王女大声喊叫率先而逃去相师逃走无一人敢于留住亦均弃置武器而逃王子依豫定之所为携王女归自身之住居

大相师往王所向王告一切事情经过王云「最初予即思以吾女与彼而养至今此如于酥粥之中再加熟酥为同样而成长」王与承诺至其后与甥以王位以王女为大后

于是剑相师仍为彼之近侍某日彼于为王之近侍前来之时面向太阳而立近侍之腊鼻破坏落于地上彼感耻伏颜而立王笑向彼云「尊师勿忧喷嚏对某[P.458]者为善或对某者为恶尊师因喷嚏而斩鼻予因喷嚏而得王位

王为如是语后唱次之偈

同一事两面     有善亦有恶
某者成为善     某者成为恶
世无悉善者     亦无全恶者

王依此偈述其因缘后为布施等诸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依此说法说明如世间所思之善与恶非一律之事情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剑相师正是今之剑相师而王之甥即是我

一二七 伽蓝杜迦奴隶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大言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一事项序分与主分完全与伽他哈迦奴隶本生谭(第一二五)相同

主分

此处波罗奈长者之奴隶名曰伽蓝杜迦彼逃出娶近所长者之女与多数之从者俱住时波罗奈长者到处搜索不知彼之所在彼遣一自己豢养如子之鹦鹉前往探索此幼鹦鹉各处回翔到达彼村恰于此时伽蓝杜迦以游河为目的持花鬘薰香涂香及软硬二种食物到达河岸与长者之女乘船游于水上

此一地方为河游之上流社会人等皆饮入强力药之牛乳因此于当日在水上[P.459]享乐终了不使为冷气所袭伽蓝杜迦亦啣此一杯牛乳于嗽口后吐出吐时不吐于水上而竟将牛乳吐于长者之女之头部

幼鹦鹉往河边落于无花果树之枝上瞭望發现伽蓝杜迦且观见彼向长者之女头上吐出牛乳鹦鹉云「喂汝奴隶伽蓝杜迦汝应思汝生于世间之地位汝啣牛乳一杯嗽口汝不可向生来幸福有信仰之某长者之女头上吐出牛乳汝应知汝之身份」于是唱次之偈

我为住林者     住处诸方处
人见将捕汝     伽蓝杜迦汝且饮牛乳

伽蓝杜迦识此鹦鹉彼心恐惧「予事将必显露」彼云「主人何时将至耶」鹦鹉「彼之唤我并非欢迎将绞颈杀我」知其恶意乃云「予与汝无事」乃展翼飞翔至波罗奈向长者详细申述其所见长者云「此奴为不相宜之事」对彼發出命令带来波罗奈使受奴隶之食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伽蓝杜迦是此比丘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

[P.460]一二八 猫本生谭

(菩萨=鼠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欺瞒之比丘所作之谈话尔时佛就彼欺瞒比丘之事而言「汝等比丘此非自今始前生彼仍为一欺瞒著」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受生于鼠族具觉智有若豚之大身率数百从者住森林中尔时有一只豺到处仿徨行走见此鼠之一队彼思「可欺此等鼠而食之」彼于近鼠之住家一足独立向太阳之方向吸风

菩萨鼠由住家步出求饵见之曰「此为有德者」行近其前问曰「卿贵君何名」「予名有法」鼠「四足立于大地何故一足独立」豺「予以四足立于大地大地将不能支因此以一足而立」鼠「何故开口而立耶」豺「予等不食任何他物唯只食风」鼠「然则何故向太阳之方而立」豺「为礼拜太阳也」菩萨闻此语自思「此为有德者」自此以后与鼠群一同朝夕对彼奉仕然于彼等奉仕终了归去时豺攫最后一只之鼠咬之食其肉后拭口而立

鼠群渐次只数减少众鼠向菩萨曰「以前我等之住居实不充分住处甚挤然今则住处非常充裕如是之住居不满是何缘故」菩萨自思「因何理由诸鼠减少[P.461]」于是对豺悬疑「予将试之」于是于敬礼之时令其他诸众居先而自行殿后豺扑向菩萨菩萨见豺欲捕己而飞扑菩萨云「喔汝豺汝非依律法修行为欺瞒他人作法之标旗而行者」于是唱次之偈

以法为标旗     窃犯恶行径
使诸人信凭     汝得偽猫名

鼠王语毕扑袭豺首啮破颚下之颈脉夺豺之命群鼠返来顷刻将豺食尽而去实则最初来者获得其肉后来者则无所获自此以后鼠群无忧而生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今之欺瞒比丘鼠王即是我

一二九 火种本生谭

(菩萨=鼠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欺瞒之比丘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鼠王住于林中尔时一豺于[P.462]森林勃發大火时彼逃避不及头插一株树中而立彼全身之毛悉被烧光唯留有插入树中头髻之毛某日彼饮岩上之积水眺影见其髻毛曰「予有商贾之资本矣」彼仿徨于森林之中發现鼠穴彼思「予将欺此鼠等而食之」如(前第一二八參照)所述彼立于近处

尔时菩萨为取饵出行见彼思其为有德者与之接近问曰「贵君何名」「予名拜火婆罗堕阇」于是菩萨「何故来至此处」豺「为保护贵君等」菩萨「以如何方式为保护予等之计耶」豺「予知以拇指计算之术贵君等明朝出外取饵时如是如是计数之归来时更又计数之如是予朝夕读数以为保护」菩萨「如是请保护之伯父」彼云「甚善」彼允诺于外出时「一三」数之归时亦同样数之彼捕最后一只食之以下与以前同唯此处如是鼠王中途折回突然站立而言曰「喂拜火婆罗堕阇汝法非基于汝之头髻而立者耶抑为肥汝之胃而立者耶」于是唱次之偈

汝髻非因德     汝髻乃因食
拇指数无用     火种汝今应知足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此比丘鼠之王即是我

[P.463]一三〇 拘舍女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卫城之某女所作之谈话据传彼女为某信心甚深一优婆塞婆罗门之妻无信心罪业深重夜耽邪淫昼无仕事偽装疾病卧床呻吟而寝尔时彼婆罗门问曰「吾妻有何不快耶」妻「为风邪而体痛」婆罗门「然则需要何物」妻「甜蜜微妙之粥米饭油等」婆罗门悉应妻之要求任何物皆持来与之宛如彼女之奴隶承办一切之所作

妻于婆罗门恰在家中时即卧于床出外之时则与恋人二人度日如是婆罗门谓「恼妻身之风邪未稍见愈」某日彼持薰香花鬘等赴祇园精舍礼拜佛后坐于一隅佛言「婆罗门家有何事」「妻云风邪恼体予为彼女探索微妙之酪油及极上之食妻体已健皮肤色润然风邪讫未见愈予因爱护彼女未能得暇来诣此处」佛知婆罗门妻邪恶之事佛言「婆罗门妻之疾病不愈如是就床汝可为如是如是之药贤者前生亦曾言及今因重生汝不能知也」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之大豪族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之学艺为于波罗奈名闻远近之阿阇梨王城之刹帝利及婆罗门种之儿童大部前来向彼修习学艺

尔时住于农村田舍之婆罗门于菩萨之前学三吠陀十八学处定住于波罗[P.464]每日二度三度来访菩萨之前而婆罗门之妻为一无信仰心罪业深重之女一切与前之情况相同

婆罗门「以此之故未有蒙受教诫之暇」菩萨闻之知女主人(妻)欺彼而卧菩萨自思「彼女之病须教以适当之药」菩萨云「君由今以后不可与彼酪与牛乳等饮料于牛之粪尿中投入五种之果实然后入铜器中使带铜臭之气味然后取绳纽及树之蔓此即为对前病相当之药使之饮此以为奉仕或使为与汝所食食物相当之工作」言讫唱次之偈

尔时不饮药     绳纽蔓捆缚
打掷几千度     继续打不停
把捉其黑发     摇转于大地
用汝左右腕     双手施打击

「如是彼女直下即可工作」婆罗门「诚然可行」彼与同意依教作药婆罗门「吾妻汝饮此药」妻「何人教汝」婆罗门「吾师阿阇梨」妻「汝舍弃之予不饮药」梵志云「若汝自不求饮」于是取绳曰「使汝饮与汝病相当之药不然即为与煮粥饭相当之工作」于是唱次之偈

顺语则应食     应食而發语
汝拘舍唯汝语与食     二者不相应

[P.465]婆罗女闻此而惊怖彼女为阿阇梨所教诫开始就任工作彼女知彼之力不能欺阿阇梨于是开始奋發工作彼女觉悟「阿阇梨知予罪深之事以后不得有此行为」彼女对阿阇梨起尊敬之念谨慎恶行而守妇德

结分

婆罗门之妻闻此语亦知「正觉者(佛)已知我之事」对佛起尊敬之心而止恶行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婆罗门夫妇是今之婆罗门夫妇阿阇梨即是我

第十四章 不与品

一三一 不与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恰于彼时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不知恩不知如来之德」佛入法堂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彼等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不知恩非自今始前生亦为不知恩者」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P.466]主分

昔日于摩揭陀国之王舍城摩揭陀王治国时菩萨为八亿金财产之长者名曰桑伽(螺)长者当时于波罗奈亦住有一八亿金财产之长者名庇利亚二长者互相有亲密之关系然因某事之不幸波罗奈之庇利亚长者失去全部之财产彼濒于穷乏无依携妻由波罗奈出發徒步往王舍城拜访螺长者住居螺长者迎彼如同亲友之来相互拥抱隆重招待经数日后某时螺长者问曰「喔吾友贵君因何故而来此」于是彼答「予遭不幸失去全部财产穷乏无依」螺长者云「予已深知请勿忧虑」于是开自己之宝库与彼四亿之金不论其他财产及从者乃至自己所有牲畜及物品全部二等分之与彼一半于是庇利亚携其财产归波罗奈再兴家计

然其后螺长者亦同样發生不幸尔时螺长者自思「予以前对吾友有大援助等分财产与彼今吾友见我将不拒绝且往彼所求援依赖」于是伴妻步行赴波罗奈彼向妻云「吾妻汝与予一同步行于市中于汝颇不相宜汝俟予见长者之后派遣马车使汝乘坐并由多数之从者相从随后前来为宜」于是遗留妻于城门前之某家

如是自身入波罗奈城访问长者之家告曰「由王舍城之友人螺长者前来拜见」庇利亚云「请入内」彼出近螺长者见其服装褴褛既不设席亦不问候[P.467]只谓曰「贵君有何事而来」螺长者答曰「为会见贵君而来」彼更问曰「贵君现住于何处」螺长者曰「尚无定宿之处现予妻留置于城门前之某家」于是彼云「予处无贵君宿泊之场所今与汝食物可持此于某处烹饪而食君可往矣」于是向仆役命曰「为我友人盛粉糠一屯巴用布片包裹给与」是日彼积千车分筛之玄米囤于仓库而彼以前由螺长者获得四亿金归来此不知恩之大盗仅赠恩人之友一屯巴之粉糠仆役以一屯巴之粉糠入于笼中赍与菩萨之前菩萨心中自思「此恶人以前由予之前得四亿金今则与予一屯巴之粉糠予受之耶抑不受耶」尔时彼忽浮起思想「此无信用之忘恩者见予之零落而背弃友情若予云彼所与之粉糠粗糙而不受予亦为背弃友情之人世间一切愚人皆云与者少而拒受所与之物如是友情常为破裂予今受取彼与之粉糠仍以自力维持所建之友情」于是彼以布片包粉糠步往街市返至妻之住家

妻向彼问曰「君何所得耶」彼答「吾妻我友庇利亚长者与我粉糠一屯巴遣我归矣」妻闻之而啼泣云「君为何受彼之物此即为四亿金酬谢之道耶」菩萨云「予恐与彼之友情破裂欲以己力为建立友情故受取彼物汝何为而悲伤耶」于是唱次之偈

吝惜而不与     愚互友情绝
[P.468]与我半摩那     糠粉亦不辞
如是友不绝     必能不久远

长者之妻闻此偈尚泣不止恰于此时原螺长者与庇利亚长者之农仆一人入来其家之门此农仆闻长者妻之泣声入门發现昔日之主人夫妇于是农仆平伏长者之足下泣而问曰「主人因何来此处耶」长者将事之经过皆与说明农仆安慰长者云「主人予已完全明了请勿忧心」彼伴长者夫妇归自己家中以香汤使之沐浴劝进饮食于是农仆纠合其他诸人云「我等之原主人前来」经数日后所有农仆悉皆无余伴长者往宫廷出發掀起骚动

国王呼彼等近前问曰「汝等究为何事」彼等将事件经过向国王上申无遗国王闻彼等之语呼两长者前来先向螺长者问曰「大长者汝曾与庇利亚长者四亿金之事为不偽耶」彼答曰「大王予之友人由王舍城前来依予时不论四亿之金不问一切生物无生物以及一切财产均二等分之半数与彼」国王次向长者庇利亚问曰「此为事实耶」彼答曰「大王诚如所言」国王问曰「此次螺长者来访汝时汝对彼优遇款待之耶」彼默然不答国王更向彼曰「汝彼时曾与彼以布[P.469]片包一屯巴之粉糠是耶非耶」彼闻之仍不置答国王于是与大臣等商谈「此应如何处置」王向臣下命之曰「汝等赴庇利亚之家将其家之全部财产与螺长者」菩萨曰「大王予不用他人之财产予只得昔日与彼者即已满足」于是王命与菩萨所属之财产

菩萨再得昔日所与庇利亚之财产与农仆等同归王舍城再兴家计菩萨为布施等之善行从业报生于所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庇利亚长者是提婆达多螺长者即是我

一三二 五师本生谭

(菩萨=王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在阿阇波罗榕树下三魔女诱惑之经所作之谈话佛开始引用如次之经句

染爱与嫌恶     显现眩目辉
如风拂绵毛     佛立与退治

佛说此经至最后时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三魔女如天女之美现数百种姿为行诱惑而近佛然佛眼且不开佛之威力实甚惊人」佛此时适来法堂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我已灭尽一切之漏得一切智我不见魔女亦无何不可思议我于前生烦恼未尽希求菩提之时不观如美丽天女之夜叉姿免为烦恼而破根之自制终至得大王国」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于百人之兄弟中为最年少者[P.470]详细与得叉尸罗本生谭所说者相同尔时得叉尸罗之市民往访住居市外之菩萨奉献王权完成即位之涂(敷)油式尔后彼等将得叉尸罗装饰如一天都庄饰宫城如帝释宫之庄严尔时菩萨入得叉尸罗市于宫城之楼阁揭举纯白之天盖镂以宝石升于玉座彼如天王之尊容著座又大臣婆罗门居士刹帝利之王子等皆身凝美装排列于国王之周围有一万六千美似天女之舞女均为舞踊歌谣音乐之名手达最上之游艺皆一齐演奏舞踊歌谣音乐宫城鸣响歌谣音乐之声充满雷鸣如大海内侧之潮音

菩萨见自身之容光如此之盛心中自思「我若眺望彼夜叉之美如天女姿则自招其死将不能得见此盛大之荣光矣我因守辟支佛之训戒始能得此荣光」彼为發洩感激之心唱次之偈

我守辟支善教诫     刚毅不动无怖畏
不蹈夜叉诱惑圈     灭大怖畏得安稳

[P.471]如是大萨埵(菩萨)以此偈宣说法义菩萨以正法治国为布施等善行从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往得叉尸罗得王权之王子即是我

一三三 火焰本生谭

(菩萨=鸟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比丘所作之谈话彼比丘于佛之前授以业处之教赴国境某村近处之森林定居恰于此时彼遭遇雨期彼于雨期最初之月前往托钵之间彼之小舍被烧彼失住家感觉困苦于是与信徒商谈彼等云「承知尊命即为建舍」然经之阅月仍如原状如是彼因无适当住家未能逮得业处于是彼于雨期终了一分之业处亦未获得彼赴祇园至佛之前恭敬敬礼坐于一隅佛亲会晤问曰「汝比丘汝妥善得业处耶」彼由事之经过成败一总告述佛言「汝于前生为畜生时对自己之利与不利善能分別有利时即为住居不利时即弃住所而移往他处而汝今对自己之利与不利何以不知之耶」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一鸟彼及年长好运扶持成为鸟王彼时某森林之天然湖水边有一枝叶繁茂之大树彼于树之附近率一群鸟类为住居然其大树之枝扩展于池水之上诸多之鸟类以枝头为住居鸟粪[P.472]经常落于水面

然其池为恙达龙王之住居龙王自思「此等鸟类住于予自己之池常落鸟粪今使水面發火烧毁大树逐除此等鸟类」彼如是心生怒意于鸟类集聚于树枝于入眠之夜半先将池水如于灶中沸腾然后生烟更掀起如多罗树高之火焰菩萨见由池面升起火焰告群鸟曰「喔诸友火能烧物然水为镇火者也今水起燃烧我等不能停留于此处必须移往他之场所」于是唱次之偈

安稳之地见有敌     水面之中火燃起
今此大树非住所     离去此池免怖畏

菩萨为如是语鸟类从其警告伴彼飞往他所不从菩萨之言留于大树之鸟类终被烧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宣说四谛宣说四谛佛己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更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从菩萨之言之鸟是佛之从者鸟之王即是我

[P.473]一三四 禅定清净本生谭

(菩萨=大梵天)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于僧迦舍城门自己简明对法将舍利弗详释佛自身之问题所作之谈话以下佛说过去之事即为此一谈话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于森林地临终之际云「非想非无想」(中略)然仙人等不信菩萨高弟子之说明于是菩萨由光音天降来立于空中唱次之偈

有想者常苦     无想亦常苦
舍离此两端     清净等至乐

菩萨宣说如是法义语高弟子之德归梵天界而去于是他之仙人等始信高弟子之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高弟子是舍利弗大梵天即是我

[P.474]一三五 月光本生谭

(菩萨=大梵天)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于僧迦舍城门对长老舍利弗详释之问题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于森林地临终之际应弟子等之质问答「月光日光」后生入光音天中然仙人等不信长老之解释于是菩萨由光音天降来立于空中唱次之偈

此世依智慧     修得无念定
思惟日月光     可生光音天

如是菩萨教弟子之仙人等语高弟子之德后往梵天界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高弟子是舍利弗大梵天即是我

一三六 金色鹅鸟本生谭

(菩萨=鹅鸟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偷罗难陀比丘尼所作之谈话在舍卫城有某优婆塞向比丘尼团赠与葫蒜彼命令守卫农园之人曰「若比丘尼前来每人[P.475]给与葫蒜二束或三束」其后比丘尼等为取葫蒜辄往其家或农园然于某休假之日其家失去葫蒜偷罗难陀比丘尼与同伴比丘尼一同往其家来取葫蒜彼家之人告曰「此处之葫蒜失去请往农园去取」彼往农园与诸人一同持归大量葫蒜农园之守卫發怒告诸人曰「此等比丘尼毫无际限竟持大量葫蒜而去」而少欲之比丘尼等闻此语甚怒比丘尼等更告知比丘彼等亦怒将此事向佛世尊申告佛谴责彼偷罗难陀比丘尼后佛言「汝等比丘贪欲之人对己之生母皆不亲切为不善之人如是之人教化不信者而信者亦不能得深信仰彼计算施物之收入已得施物更求继续之事亦无一能得成就反之少欲之人教化不信者使信者信仰日益加深使信者愈益加深信仰得不能得之施物施物更能继续」佛以种种方法为比丘等各各说适当之法佛更言曰「偷罗难陀比丘尼之贪欲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贪欲」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之家菩萨达有分別之年龄时由相同婆罗门之家娶妻彼妻生产难陀难陀瓦提孙达利难陀三女当菩萨亡故时妻与三人之女留住于他家尔时菩萨生为金色之鹅鸟具宿命智及达成长后身被金色之羽毛美于容姿彼见自己雄大之姿而自思惟「予死于何处而生于此处耶」然彼立即了解「予乃由人间世界而来」复次彼思「予妻及女等为如何之生活耶」当彼观察之时彼知「彼等在他人之家工作生活困难」彼心中自思「予之身体被以黄金之羽具伸展之性质今后将与彼等一羽使彼等之生活安乐」于是彼赴彼等之住所止于房栋之梁上

[P.476]彼妻婆罗门及女等见彼而问曰「喔汝由何处而来」彼云「予为汝等之父予死于此世更生为金色之鹅鸟予今为会汝等而来今后汝等无受人雇佣过困苦生活之必要予今与汝等一枚金羽卖之可度安乐之生活」于是置一羽与之而飞去于是彼妻婆罗门为富裕而幸福之生活

某日妻婆罗门向女等云「吾女畜生之心不得而知汝等之父何时来此处不得而知或将不来此处彼再来时汝等尽拔其羽以为我等之物」女等不同意云「如为此事将使父思痛」妻婆罗门性质贪欲某日彼于金色鹅鸟来时招手呼之近前「吾夫请来此处」当鹅鸟近其前时彼女以双手掴彼尽拔其羽如是彼女违反菩萨意志以暴力拔羽故其所拔之羽悉皆成为鹤羽菩萨亦不能展翼飞翔于是妻使彼入大瓮中与以饵食然其后所生之羽皆为白色如是生羽之后彼飞往自己之住家而去再不归来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偷罗难陀比丘尼之贪欲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贪欲为彼贪欲之事尔时失去黄金今为自己贪欲之事不得葫蒜是故彼女今后将不能食葫蒜矣因偷罗难陀比丘尼之故他之比丘尼亦将同样不能食葫蒜矣是故虽欲多得亦应知适量又得者少时亦应与多得同样满足决不可过望其上」于是唱次之偈

所得应知足     贪欲为恶事
捕得鹅鸟王     黄金随手失

佛述此偈后为种种之谴责并规定学处曰「凡食葫蒜之比丘尼皆应忏悔[P.477]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波罗门妻是今之偷罗难陀比丘尼三人之女是今之三人之比丘尼金色之鹅鸟王即是我

一三七 猫本生谭

(菩萨=石土)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伽那母之教诫所作之谈话当时于舍卫城有名伽那母之一优婆夷诸人只知其女之名彼女为一得预流果之圣声闻者彼女使女伽那嫁与某村同族之男某时伽那因事归访母家伽那之夫经二三日后遣使者来云「伽那立即归来希汝务须立即归来」伽那闻使者之言向母云「母亲予将归去」母云「汝如是长期停留须带土产物归去」于是为彼女制作菓品

恰于此时一托钵僧立于彼女之家前于是优婆夷请彼僧就座以盛满钵之菓品与之彼比丘归向他比丘语此彼比丘亦前来得菓此比丘语他之比丘于是彼亦前来得菓如是菓品先后与四人之比丘以故所作之菓品皆无而伽那未能及时归去伽那之夫二度三度遣使于第三度遣使者来时云「苦伽那不归予将迎娶他人为妻」然以如是之故三度伽那未能归去伽那之夫遂迎娶他妻伽那闻知悲泣不已

佛知此事于晨起著衣持钵赴伽那母之住居就所设之席后向伽那母问曰「伽那何为而悲泣耶」其母答曰「如是如是之故」于是佛安慰伽那之母为说法后起座回归精舍

然因彼四人之比丘持三次调制之菓品而去以致妨碍伽那回归夫家之事使僧团中人人皆知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四人之比丘三次食尽伽那母调制之菓品以致伽那不能归夫之家如是伽那女为夫所弃使大优婆夷非常悲痛

[P.478]此时佛入来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此四人之比丘等食伽那母之物使彼女陷于悲叹非自今始前生即有使伽那母受苦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石工之家及长堪能于琢石之技术当时在迦尸国之某街市有一大富豪彼于库中藏四亿金之财产彼之妻死亡因执著金钱之心深于是转生为鼠住于宝物库之上于此期间其家族均死亡无余商人自身亦死不久全村尽灭

尔时菩萨昔日于彼村之一场所琢石彫刻彼鼠为求食出行屡见菩萨对彼起爱著之心彼于心中自思「自己有非常多数之财产因无方法此财产亦必将亡失」于是某日彼鼠口衔一金币持来菩萨之前菩萨见鼠以优渥之言曰「喔汝鼠何故汝衔金币而来耶」鼠云「贵君以此金币为贵君使用请为予买肉而食」「甚善」菩萨与以承诺持金钱归家以他之少量金钱买肉而来与鼠鼠得肉回返自己之住家食肉满腹自此以后用此方法鼠每日每日与菩萨以金币菩萨亦为鼠买肉而来与之

某日鼠为猫所捕鼠向猫曰「请勿杀我」猫云「何以故予腹空空今欲食肉不能不杀汝也」鼠问曰「汝欲一日食肉耶抑每日食肉耶」猫答曰「当然愿时时得肉食之」鼠云「若然如此予时时供汝肉食请释放我」于是猫向鼠[P.479]「若然汝其用心」放鼠而去于是鼠将所得之肉分为二分为一分与猫他之一分自食

然某日鼠为他猫所捕彼时与以前同样所云鼠得猫原宥放免自此以后鼠将肉三分而食然彼鼠又为他猫所捕此次亦得同一条件之许可自此以后鼠将肉四分而食然彼鼠又为他猫所捕此时亦以同一约束得助自此以后鼠食五分之一之肉鼠之食物不足身体衰细血肉减少而瘠瘦菩萨见鼠问曰「汝鼠汝何以如是衰瘠耶」鼠答「如是之故」菩萨云「若然如此汝何以不对予言予将救汝」彼对鼠安慰

菩萨于是刳一晶石使之中空持来对鼠命令曰「汝入于其中俟每一猫来即对彼骂詈恐吓」于是鼠入晶石中而卧一猫前来云「汝为何不以肉与我耶」鼠即骂曰「喔汝恶猫我为何以肉与汝汝可食汝己子之肉」猫不知鼠卧于晶石之中奋怒不堪剧烈飞突欲往捕鼠胸为晶石所击心脏忽然破裂眼球迸裂而出猫立即当场死亡倒于一隅之荫处以此同一方法他猫亦皆死如是四猫皆死其后鼠无何恐惧每日与菩萨金币二三枚二人终生友情不破而生活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过去之谭后作为等正觉者唱次之偈

[P.480]一只猫得食     第二猫忽现
第三第四从     彼等皆如是
身碎由晶石     倒死不见状

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四猫是今之四人比丘鼠即是伽那之母造玉之石工即是我

一三八 蜥蜴本生谭

(菩萨=蜥蜴)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偽善者所作之谈话此一谭与上所揭举者(第一二八)为同样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蜥蜴尔时于某国境村落近处之森林地一得五通之仙人为激烈之苦行住于小舍村人皆对仙人尊敬而于仙人时常往来之道端有一蚁窝菩萨蜥蜴即住于丘中住于此处每日二三次往仙人之处闻仙人说富于教训意义深远之话后向仙人郑重称谢回归自己住居其后仙人向村人乞假离去其地此一有德之仙人去后他一偽善者之仙人前来住此小舍菩萨自思「此次前来之仙人亦将为一有德者」菩萨亦往彼之处

某日于盛暑季节不时刮起强风蚁由蚁窝飞出蜥蜴等欲食蚁虫亦匍匐回[P.481]旋于各处村人等出發捕捉大量蜥蜴对肥脂者作适当烹调以酸味及砂糖调味并将蜥蜴之肉赠与仙人仙人食蜥蜴之肉其味甚佳生起味觉之欲彼问曰「此肉非常佳美究为何肉耶」后解为蜥蜴之肉于是彼思「于自己之处常来一大蜥蜴予将杀之以食其肉」于是仙人持来油锅酥油及盐等执木槌隐于黄衣袖中据坐于一方表面故作非常冷静

菩萨自思「今夕前往仙人之前访问」彼离家前往近于仙人之所见仙人表面兴奋心中自思「此仙人平日坐时之状态非为稳定之姿今彼见予目露险恶之光予须善为查明」尔时彼居于仙人之下风之处闻蜥蜴肉飘来之香于是蜥蜴自思「此偽仙人今欲食我之肉彼感肉香起味觉欲俟予近彼之前时以木槌击杀自己将取予肉烹调而食」彼不近仙人旋踵返去仙人知菩萨不来其前彼思「此蜥蜴知予有杀意故不前来彼今不来我所然予不能使彼归去」于是向菩萨投掷木槌击中尾之先端菩萨急速逃入蚁窝由他之一方洞口出头云「喔汝偽善人予前往汝前乃思汝为一有德者今已了解汝为偽物如汝之大盗人实无再著仙人服之必要」菩萨对彼叱责唱次之偈

汝愚人结鬘成何用     著服亦无功
只为外面装     心充满贪欲

[P.482]如是菩萨谴责偽仙人后入于蚁窝之中于是偽仙人亦离其场所他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偽仙人是今之偽善者前之有德仙人是舍利弗蜥蜴即是我

一三九 二重失败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据传尔时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宛如火葬之薪两端皆燃若中央污垢则无论于森林或于村落皆不能燃提婆达多于如是解脱之教虽然出家而两方失败均受排斥其结果远离在家之享乐对沙门之所作亦不能成就」此时佛来法堂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曰「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二重失败非自今始前生亦同样失败」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树神尔时某村住渔夫等[P.483]某时一渔夫携幼子持钓具出發来至渔夫等常时钓鱼之池岸投下钓鈎然钓鈎罣隐于水中之一树段之上渔夫不能拉起钓鈎彼思「此钓鈎必已钓得大鱼遣子往妻所使妻与邻人诤吵如是则无人可分得我之获物」于是向幼子云「汝由此归家向汝母告知钓得大鱼之事而并使其与邻人喧吵」于是遣子归去一方彼因不能拉起钓鈎忧心钓鈎断线结果彼脱外衣弃置陆上跳入水中如是彼由欲得大鱼之贪欲到处搜索之中碰撞于树段之上刺破双眼而陆上所置之外衣亦为贼人盗去彼因苦痛心神颠倒一方以手护眼由水中匍匐上岸全身颤抖搜寻外衣一方其妻〔与邻居〕开始喧吵其妻自思「予将为他人所难预期之事」彼于一耳著多罗树叶一眼则以锅烟涂黑抱犬访问邻家一女友云「汝一耳著多罗叶一眼涂锅烟黑抱犬如抱爱儿由家入家而行汝非發狂耶」妻云「予非發狂汝无理以恶口对予侮辱我等赴村长之所理论罚汝八迦利沙钵(一钱金币)」于是开始喧吵两人同往村长之前然喧吵裁判之结果妻方反被课以罚金于是诸人缚上渔人之妻云「支出罚金」开始与以笞打

树神于村中见其妻所行之事件于森林见其夫遭遇之灾难于是树神立于树叉语渔夫云「喔渔夫汝于水中又于陆上所为之事端皆为恶事两方均失败而终」于是唱次之偈

眼失明而衣被夺     妻于友宅被笞刑
无论中水与陆上     汝所为事皆误错

[P.484]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更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渔夫是提婆达多树神即是我

一四〇 乌本生谭

(菩萨=乌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有名之慈善家所作之谈话此一事件将在第十二篇跋陀娑罗树神本生谭(第四六五)中再出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一乌某日国王之司祭于郊外为水浴身涂香著花鬘身穿华丽之衣服归来市中然于市之城门弓顶落有两只乌鸟其中一乌向乌云「吾友予将向此婆罗门头上落下粪便」他一乌云「汝不可为此恶事此婆罗门乃一伟人使伟人發怒为不宜也若使此人發怒则乌将被杀一羽不留」然彼乌云「予不为则不止」他之一乌云「如是汝将立则被發现」语毕彼乌即行逃去于是恰于彼婆罗门通过城门弓形之下时此乌恰如吊落花䌽之状落粪便于婆罗门之头上婆罗门非常愤怒对所有之乌皆与憎恨

此时一婢看守米仓彼婢于仓之入口处扩展米谷向日晒米为看守任务婢于住守中入眠一只山羊见婢昏睡遂前来食米婢惊醒见羊立与赶逐[P.485]再入眠于是第二第三之山羊前来其处食米婢三次追赶山羊三次前来其处于此期间晒米之半分已被食去损失甚大婢思「当设法使山羊不得再来」于是婢持点火之火把偽装睡眠而坐一山羊又前来食米婢立即跳起以火把殴打山羊大燃山羊之毛山羊思欲消火而奔出彼接近象之小舍跳入积有枯草之小舍中磨擦身体于是枯草燃烧延及象之小舍于是象小舍亦燃烧象体烧烂多数之象负伤兽医不能治疗向国王申诉

国王向司祭问曰「尊师兽医不能为象治疗师知有何良药耶」司祭「大王予在思考」国王「以何药为宜」司祭「大王乌之血精为宜」国王于是命臣下杀乌揉取血精自此以来乌类连续被杀而不得血精乌之尸体到处累累横陈于是一般之乌起大恐怖

当时菩萨率八万之乌住于火葬场之森林中一乌前来向菩萨告知现今乌族生大恐怖之事菩萨自思「今为除我同族所生之恐怖除此之外別无他法我将行此方法一试」彼行十波罗蜜而以慈波罗蜜为导一跃即到宫城由开启之大飞入藏身于王座之下尔时一男欲捕其乌因国王著于玉座彼行自制不能往捕菩萨暂为静定于行慈波罗蜜后由王座下出来向国王申述曰「大王国王不为乐欲等所囚应行政治又应为之事则应注意熟虑而为之又对现在所行之事端就其有成就之希望者行之无成就之希望者则不行若国王行无成就之望之事[P.486]人民为大恐怖所袭遂生死之恐怖司祭为怒所囚吐露虚言实则乌并无血精

国王闻乌之言甚感满足与菩萨华丽黄金之椅使菩萨就坐国王待菩萨就席涂百千度精制之油于其羽下以黄金之器盛适于国王之上等食物劝食饮以饮料后菩萨充满空腹已无苦痛之时国王向菩萨问曰「识者汝云乌无血精是何缘故」菩萨云「如是之缘故」彼以鸣响之声于王宫宣说法义唱次之偈

心脏不绝恐怖战     一切世间痛苦身
乌族何来有血精     此我同族之常态

如是菩萨宣说其理由菩萨云「大王国王不可无谋无思虑以为事」彼教诫国王国王心悦向菩萨捧献王权菩萨再以此与王后更授国王五戒愿对一切有情保护国王闻此法语誓言保护一切有情常与乌之食物每日煮十贯(六十五公斤)白米附以种种佳味捣碎与一般之乌至如菩萨则特別与以国王之常食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波罗奈国王是阿难乌之王即是我

[P.487]第十五章 变色蜥蜴品

一四一 蜥蜴本生谭

(菩萨=蜥蜴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背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此谭之内容与前女颜象本生谭(第二六)所述者相同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受生于蜥蜴之胎彼渐渐成长时从诸多蜥蜴之家族住于某河岸边大洞穴中彼之子幼小蜥蜴与一只变色蜥蜴非常亲密两者遂成游玩之伴侣彼幼蜥蜴向变色蜥蜴云「汝来抱我」彼乘骑于变色蜥蜴身上彼与变色蜥蜴交往之事有密告于蜥蜴王者菩萨蜥蜴王呼其子近前云「啊吾子汝与恶物交往变色蜥蜴实为贼种汝不可与彼为友若汝继续与彼交际则此一切蜥蜴之种族将为彼变色蜥蜴所污染今后决不可与彼交际」然此幼蜥蜴依然与变色蜥蜴继续交往相亲菩萨蜥蜴之王再三再四劝告其子但彼仍与变色蜥蜴交往不止菩萨自思「彼变色蜥蜴将对我等生起可怕之末运为彼一不幸状况有作一遁路之必要」于是菩萨造一通风良好之遁路

于此期间其子幼蜥蜴渐渐身体發育然变色蜥蜴仍与前相同未稍改变彼屡次要求抱持乘骑于变色蜥蜴身上情况与前大不相同变色蜥蜴感觉宛如一小山峰压在身上于是彼开始感觉痛苦烦恼于是变色蜥蜴自思「如此数日之间如此抱持将危及予之生命若然甚善予将与猎师连合使此蜥蜴一族全灭

于某一大雨降后之暑日蚁垤之羽蚁由巢中飞出尔时蜥蜴等来彼处捕羽蚁[P.488]食之彼时一蜥蜴猎师为坏蜥蜴之住穴一手携锄一手引犬往森林而来变色蜥蜴见猎师而自思「今日为适达予愿望之时也」彼近于猎师之傍坐于其间彼问猎师曰「喔贵君何为而来此森林耶」猎师答曰「为捕蜥蜴而来」「若然予知甚多蜥蜴所住之穴汝持火与藁草耶」彼为猎师之向导前往住处告猎师曰「于彼处放置藁束点火出烟而于周围由贵君之犬看守贵君自持大棍棒逐次将出来之蜥蜴由一端击杀则得其死骸如同山积」彼言毕彼隐于物荫之下仅伸其头由高处观看云「今予将见予仇敌之最后」于是猎师开始点燃藁束以熏蜥蜴蜥蜴被烟所熏纷纷由穴中跳出猎师将跳出者一一击杀而由其手中逃遁著均被猎犬捕杀于是蜥蜴一族遂归大灭

菩萨觉察「为此变色蜥蜴将生可怕之后果」彼云「实不可与恶人交际依恶决不能生幸福为此一只恶蜥蜴以致诸多蜥蜴發生灭亡」彼由遁路遁出唱次之偈

亲交依恶人     不得生真乐
友变色蜥蜴     自身生灾祸

[P.489]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变色蜥蜴是提婆达多菩萨之子而不听教诫之子蜥蜴是今之背叛比丘蜥蜴之王即是我

一四二 豺本生谭

(菩萨=豺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欲杀害佛所作之谈话佛闻诸多比丘集于法堂为种种之议论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欲杀害我非自今始前生即起如是之思然彼非但不能杀害我反使自身陷于苦境」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豺之胎内彼为豺王由多数之豺群围绕住于墓地之林间尔时恰值王舍城有账施之祭日此日亦可称之为酒祭诸人规定饮酒有多数之无赖汉集聚于彼处运载多数之酒肉有美装之妓女歌舞饮酒食肉以为乐及于更深彼等食肉已尽尚余多量之酒彼时彼等之中一人呼叫曰「为予持肉来」有应之曰「肉已食尽早已无矣」然此男曰「予今在此不可无肉若然予往墓地杀彼食新死人肉之豺等予将持其肉来」于是彼持大棍棒出街闻道前往墓地手执棍棒作死人状仰面而倒卧

尔时菩萨与豺群俱来至其处發现及彼菩萨自思「此非死人甚善予今且往试之」彼往下风嗅其身体之味知其决非死者彼思「今且戏彼追彼归去」于是近彼之侧咬其棍棒一端强行引曳此男之棍棒原不离手彼因不知菩[P.490]萨接近之缘由反而更益强握其棒菩萨稍后退续云「喔汝男汝若为死人当予引汝棍棒时汝将不能使之强握汝如是之所为思我不知汝之为生抑为死耶」于是唱次之偈

倣傚死人卧     汝以我不知
我引汝棍棒     由汝手不离

如是高声歌唱无赖汉自思「此物已知我非死者」于是起立以棍棒投掷然其棒飞出并未击中菩萨于是无赖汉叫曰「失败此予之拙劣失策」菩萨反顾曰「喔汝向予投掷棍棒汝将堕入八大地狱十六小地狱无疑」语毕而离去无赖汉一无所得空离墓地沿水沟向来路之街道而归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无赖汉是提婆达多豺之王即是我

一四三 威光本生谭

(菩萨=狮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在伽耶斯舍(象头山)自作佛而自恃所作之谈话提婆达多豫失禅力名声堕地彼思「予尚有恢复之方法」彼对佛提出五事之请愿然此等之请愿悉被否定而今彼率长老二人所属之教团佛弟子沙门之中尚未熟达律法之比丘等五百人往恒河之边结新教团在同一地域营自由独立之教团生活当佛善为窥知彼等诸比丘知识达圆熟之时机遣长[P.491]老二人前往提婆达多见彼长老二人来访心中非常满足彼思「今夜将为彼等说法以示予作佛之威仪」于是彼自严威仪示现如如来之相好告彼等云「尊者舍利弗比丘众尚未疲劳亦不感倦怠若汝欲为法之问答可暂与诸比丘为之予稍病背痛暂憩以伸舒手足」于是横身而就眠此期间内长老二人向彼等诸比丘说法遂皆使悟沙门之道果于是伴彼等导归竹林精舍

拘迦利發现精舍皆空往提婆达多之所告曰「提婆达多长老二人论破说服贵师之弟子使精舍成空整团撤退而去贵师何故仍在睡眠耶」于是剥夺彼之衣服恰如壁中之瓦砾飞出以踵蹴出其胸为此彼由口中吐血苦闷而卧于地上

佛向长老问曰「舍利弗汝等行时提婆达多如何耶」舍利弗答曰「世尊提婆达多见予等甚喜示现自为佛之威相自如如来之相好然彼遂招致大祸」佛闻此答佛言「舍利弗提婆达多模倣予之相好而招祸非自今始于前生即己招祸」佛应长老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为长鬣之狮子住于雪山之堪洽那古哈(黄金窟)中彼某日出洞窟悠然起身睥睨四方一声高吼为求饵物向远方走去不久啮杀一只硕大水牛食其美好部份之肉由山降下往湖水之边充分饮清鲜之水归洞窟而去

尔时一豺亦为求饵物突然遭遇狮子豺不能逃隐不得已平伏于狮子足下狮问「汝豺汝欲何为」豺答曰「予愿为汝之奴仆」狮云「甚善汝随仕于予予将与汝美好之肉食」于是携豺归来黄金洞窟自此以后豺即获得狮子王之残食以存活彼于数日之间渐次肥大

某日狮子卧于彼之洞窟命令豺曰「汝豺汝往一观立于山顶如發现游[P.492]于山麓之象牛以及其他任何汝所思喜食之物前来告予云『我欲食彼肉』向予为礼申述『请现贵君之威光』若然予往杀而食肉并将亦颁与余分与汝」于是豺立于山顶当發现彼所欲食之诸种动物即归黄金窟平伏于狮子王足下告曰「贵君请现贵君之威光」于是狮子如迅雷而飞扑纵然精气充满之大象亦夺其生命食其上肉次亦颁分余分与豺豺于饱食肉后归己之家无论何时均得安眠

豺随时过渐次心起憍慢彼思「予亦为具有优良四足之物为何日日于他人之恩荫下豢养今后予亦依自己之力杀象及其他动物而欲食其肉百兽之王狮子称『贵君请示贵君之威光』彼依此言语杀精气充满之象予亦应狮子所称『汝豺请示汝之威光』能杀精气充满之象而食其肉」于是彼往狮子王之前作如是言「贵君予长久期间分食贵君所杀之象肉今予思欲一试以自己之力杀一象而食其肉请予坐于黄金窟中如贵君發现徘徊于山麓之象来予处云一语谓『汝豺请示威光』则予决不起其他之望此予一生之愿足矣

尔时狮子王对豺作如是言「汝豺杀象唯狮子族许可之事杀象而得食其肉之豺吾恐世界无此一只汝之大望停止为宜仍请食予杀象之肉为生」彼虽被如是劝诫仍不能舍弃其望再三再四请愿狮子王不能止彼要求遂即许之并谓「请入坐于我之住家」于是使豺坐于黄金窟内

狮子于山麓發现精气充满之象去往洞窟入口处告曰「汝豺请示汝之威[P.493]」豺由黄金窟悠悠站立睥睨四方三度咆哮如狮子吼彼谓「甚善予将啮食其面额之性征部份」于是向象飞扑然误被弹落于象之脚下象扬起右足踏彼之头头盖骨被粉碎如微尘象以足搔拨其死骸为一块于其上盖以粪尿一声高叫往森林深处逃去菩萨见此光景叹曰「汝豺请示汝之威光」于是唱次之偈

汝之头盖碎     汝之肋骨碎
粉碎如微尘     示汝威光时

菩萨唱此偈全其定命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提婆达多狮子即是我

一四四 象尾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邪命外道所作之谈话昔日于祇园精舍之后庭住有多数之邪命外道行种种之苦行彼等苦行者或蹲踞以支持身体或如蝙蝠吊挂于树枝或坐于荆棘之上或以五火焦身乃至种种其他苦行诸多比丘等见之往佛前询问云「世尊此等苦行者依此等之苦行有如何之利益耶」尔时佛言「汝等比丘依如是苦行决不生善之结果某贤人于前生思欲依此等苦行生善之结果持圣火往林间然彼依供养圣火之力未能出现何等之功德利益彼遂以水而消灭其火而依凝聚思念遂得通力与定力得通力与定力生梵天界中」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P.494]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某西北婆罗门之家彼之诞生日彼之两亲点圣火为盛大之供养彼十六岁之时两亲呼彼近前使闻云「吾子我等于汝诞生日点圣火供养若汝思为在家生活应学三吠陀然欲赴梵天界则执圣火前往林间供养大梵天点圣火不绝供养大梵天祈愿其功德则必生梵天界中」彼云「予不欲思居家中」于是彼执圣火赴林间结一小庵点圣火暂住林间

然于某日彼于村端受一牛之供养彼牵牛归庵尔时彼思「如以此牛供养圣火之神岂非甚善」然彼无塩彼思「无塩则神不食用予往村中求塩向圣火之神献塩以渍肉」彼将牛缚于其处为求塩向村落出發

于彼离庵期间一群猎师来至彼处發现其牛彼等将牛扑杀烹调其肉饱食一餐后将其尻尾脚足与皮撒散一边而将余肉均收集而去婆罗门不久归来见尻尾等残物彼倾头自思「此圣火之神对自己所属之物尚不能充分守护更何况彼能守护于予耶彼无利益功德而尊敬供养此圣火之神实为无益之业

如是彼失去尊敬圣火神之心彼云「喔圣火之神汝自身之物尚不得守况守他人之我将不可能肉已失去此等残余之物尚请堪忍为宜」彼于言语之间将尻尾等残物投向火神唱次之偈

汝无威力圣火神     几多供物此处有
[P.495]不过牛尾等祭贽     所食之肉今不在
牛尾等物请疾食

如是语毕菩萨以水消火而其后彼出家为隐士之仙人得通力与定力后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消火之仙人即是我

一四五 拉达鹦鹉本生谭

(菩萨=鹦鹉)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先妻之爱著者所作之谈话此谭于根本生谭(第四二三)中再现佛对彼比丘言「汝比丘女性为难守护者纵得守护虽为守护然更难能继续守护汝前生得为守护守护于彼然不得继续守护今又如何得守护彼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一只之鹦鹉于迦尸国有一婆罗门恰如父亲之状饲养菩萨与其弟菩萨名波塔巴达而其弟则名拉达

然彼婆罗门之妻为不贤品行不端某时彼婆罗门因为商业须向远方旅行招鹦鹉两兄弟嘱咐曰「若予不在家中汝等之母若为邪行汝等二人应请其停止」菩萨答曰「唯诺甚善父亲若予等能为则尽力而为然若予等力所不及则只[P.496]有默然以观」如是婆罗门以监督其妻之责任诸鹦鹉出行为长途之旅

由彼出發之日起其妻日日招引乱行外出归来全无限制鹦鹉之弟拉达厌见彼女之行向菩萨进言曰「吾兄父嘱我等若母行为不轨应与劝止然后出發〔旅行〕今母日日招引乱行我等必须劝止」菩萨云「汝之智慧尚浅经验不足实则纵能将母强制带回然亦不能终日看守而况我等力所不及如何能为」于是唱次之偈

午夜来访者     而有几人数
拉达汝不知     〔彼女情火炽〕
止汝不及思     女欲实难止

如是说法菩萨制止拉达向母忠告之事于是彼女于夫之不在家中任己之所欲而为婆罗门归来呼波塔巴达问曰「汝母居家如何」菩萨向婆罗门详细申告原委更改言曰「吾父贵君何故与此女共同生活耶予等已完全说明母之恶行已无居此处之必要」于是郑重向婆罗门敬礼然后与其弟拉达一同飞往森林中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不幸比丘证得须陀洹果佛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婆罗门夫妻是今之二人拉达是阿难波塔巴达即是我

[P.497]一四六 乌本生谭

(菩萨=海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多数之老比丘所作之谈话彼等于尚未出家以前住舍卫城而彼等均为富豪之家长彼此相互为友人之交际而俱为于励行善事之间闻佛之说法而作如是思惟「我等对家庭生活将有何望今若仕于佛侧加入佛之美好教团舍离此世之忧烦劳苦为如何耶」于是将一切财产付与子女含悲忍泪舍离一族入佛教团而出家然彼等虽出家但对出家之沙门法不能遵守彼等因年老不能如实对法修行虽然出家亦与在家同样于精舍中建小房自己独居虽行乞食不往他所只往妻子之家秘密为乐

然彼等长老中之一长老有一先妻对一切长老实行看顾因此彼等将自己得来之食物持往其家集中共同恣意享受彼女亦取出为彼等贮存之米酱酱油等与之然不幸彼女偶然得病亡故为此彼长老等归来精舍相互抱颈唏嘘大声回唤「如是善良亲切之优婆夷竟尔亡故」诸多比丘闻彼等之泣声集于彼处问曰「贵君等究因何故而泣」彼等答曰「予等之友以前之妻实为一善良亲切之人今已死去彼女真诚看顾予等今后予等如何能再得如彼之人看顾因此予等而悲泣

比丘等见彼等之狂态集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实因此一理由彼长老等相互抱颈回唤于精舍附近」佛出彼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述其理由「实为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等为彼女之死而悲泣回唤非自今始前生彼女生为雌乌坠海溺死之际同伴之乌等云『予等汲乾海水』以欲救出彼女当彼等为此无益之努力时彼等依贤者而得挽救生命」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为海神尔时一只之乌与妻[P.498]乌往某海岸共同探饵恰于彼时此地方为龙神祭诸人于海岸摆设祭坛供养乳酪米饭鱼肉火酒等物以祀龙神祭祀终了各归家中乌往祭场發现乳酪等供物俱皆贪食彼等乳酪米饭鱼肉等物并对酒狂饮彼等夫妇均已酩酊彼等相与谓曰「我等入海一游」于是出海为水浴尔时大浪卷来雌乌被卷入深海时有一大鱼游来遂将雌乌吞入腹中雄乌扬声哭泣「啊祸事予妻死矣

诸多之乌闻彼悲泣之声而集来问曰「汝究为何哭泣耶」乌云「诸君予妻于此海中浴水之间为波浪浚卷而去」彼等闻之皆异口同音大声哭泣尔时彼等之中有如是思惟者云「予等实将如何处理海水将海水汲出使海成空以救我友之妻」彼等立即赞成诸乌用口满吸海水向外汲出然因水咸渐渐咽喉苦渴于是皆往乾燥土地休息其中有两腮疲劳口乾舌燥眼红充血困乏欲眠彼等相互众口纷纭曰「啊予等之力有限汲出之海水排出于外边但海水随汲愈满我等到底不能使海成空」于是唱次之偈

我等之腮疲     我等之口乾
海水量不减     其量愈增满

如是言已更又众口交赞曰「彼雌乌实有美嘴具有爱眼美丽容姿音声优[P.499]然为此恶棍之海所杀」大众非常悲叹海神菩萨于是现可怕之姿驱逐彼等离去彼等群乌开始为幸福生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雌乌是彼之前妻雄乌是彼长老其他诸乌是诸长老而海神即是我

一四七 花祭本生谭

(菩萨=虚空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起不净念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曰「汝比丘汝心怀不净之念为事实耶」答曰「唯然是为事实」「汝究为对何人乃至起此不净之念耶」当佛重问彼时彼答曰「为对予之先妻世尊彼女实为一优美之女予无彼女即不得暂时之安住」尔时佛向彼言「彼女对汝为一完全无益之女前生汝为彼女曾受磔刑之苦而汝常为彼女夺心命终遂堕入地狱然今汝何故仍爱著彼女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为虚空神尔时恰于波罗奈之都行伽提伽祭之夜祭各街道装饰如同天国之美丽所有人众皆作余兴尔时有一贫乏之男除一领粗衣之外別无所有彼因无数次之洗濯与穿著衣服处处折皱不计其数

然其妻向彼故为讽刺言曰「贵君予欲著浓染红蓝色之礼服上重著外衣与贵君一同出發前往观览伽提伽祭之夜祭」男人受窘而言曰「我等贫乏之人穿著红蓝色浓染之礼服能悠游散步于市内耶」女怒曰「如无红蓝之礼服则予不往观览汝可携其他女人前往」于是男人问曰「汝何以出此无理之言使予痛苦而红蓝之礼服究竟如何能得之耶」女教之曰「贵君男人如有胆气则任何事无[P.500]不可能为之而国王之红蓝园即有多数之红蓝草」男「喔吾妻彼一场所等诸鬼神所领之莲池其上监视甚严到底不能接近汝不可起如是无理之奢望汝应对现所持有之物满足」女「贵君现为夜半黑暗之时男人一人无不可行之处」彼女强加劝诱于是彼为彼女频频劝诱遂为爱情所羁绊终于承诺彼安慰彼女曰「吾妻安心勿忧」其夜彼抱定舍命之决心离街前往国王之红蓝园冲破篱障潜入内苑守卫闻破篱之音大喊有贼将彼包围捉缚手足与以掷打将彼捆缚

天明之后曳彼至国王面前国王命令「游街示众然后处以磔刑刺杀」于是彼被缚后手于市中游街后以锐利之枪突刺苦痛难耐乌落于头上以嘴啄眼然彼虽受此苦痛仍不稍止意思念彼妻之事彼思「予不能使汝著红蓝色之礼服双手扶肩一同往观伽提伽之夜祭实甚遗憾」彼唱次之偈

乌啄我之眼     不思何苦痛
红蓝浓乐著     与妻执手共
伽提伽星祭     不见甚可惜

如是彼为妻之事非常悲痛而命终彼于死后堕入地狱之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夫妻是今之夫妻而在虚空明其事之虚空神即是我

[P.501]一四八 豺本生谭

(菩萨=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离欲所作之谈话于舍卫城有大商人之子五百人同伴闻佛之说法专心于其教遂出家住于祇园给孤独长者所建立之精舍而修行然于某日之夜中彼等之心实即萌生可厌之烦恼欲念彼等原为离诸欲烦恼而出家今则反悔思欲再满足自己之欲念

尔时佛于是夜立即依神通力放不可思议之光明对住于祇园精舍之比丘等之心究为如何之妄念所囚系观察彼等之心看破彼等诸比丘之内心萌生贪爱之妄念佛如母之看守其独子如只眼人特別守护他之一眼对其弟子特別看护朝夕于彼等起欲念时立即使彼等愈益旺盛之欲念即时灭却是故佛自思惟「予将如转轮圣王驰驱遍历其国土我今向彼等说法使彼等舍离欲念成阿罗汉

于是佛由香室中出以如甘露之声呼具寿之长老法宝阿难曰「阿难」长老阿难往佛前礼拜恭敬待命曰「世尊何事」佛命令曰「阿难汝使住于给孤独长者建立精舍之比丘众悉皆參集于香室之前」阿难秘密思惟「今若仅召集五百比丘等则彼等自思『佛已知我等内心萌生烦恼之妄念』则心抱畏惧之念将对佛之说法不能發问因此予将命所有比丘不遗一人前来參集」于是阿难云「谨如尊命」彼持键往各庵室遍访集合所有比丘于香室之前时为佛设置宝座佛正身端正结跏趺坐如大磐石上耸立之须弥山著于所设之宝座四边围绕双双对对普现佛之六色大光明之光辉其光明如大钵之大天盖之大普遍放散闪于天之一方如电光之透彻又如晓明升起之太阳光摇大海之水底比丘等向佛稽首礼拜如绕绋红之布衣围绕于佛之周围而著作

[P.502]佛發梵音开始为比丘等宣说妙法佛言「汝等比丘为比丘者实不应起欲觉嗔觉害觉等之三不善觉内心所起之烦恼不可思为微细烦恼实为大敌敌虽小亦不可轻视彼一得场所常生至破灭如是萌起仅少之烦恼一得增大遂生至大破灭烦恼实如毒如搔痛养亦如毒蛇如电光雷鸣不可执著实为可恐怖者虽于瞬间所起之烦恼应依思惟之力亦不暂止于心如露滴莲叶之上立即消碎应即打破昔日诸贤虽对极微细之烦恼亦为忏悔完全断尽于内心不再發生」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而生为豺住于某河畔之森林中尔时一匹老象毙死于恒河岸边彼豺探求饵食發现老象之尸体彼非常欢喜得大美食彼往其前先啮其鼻然洽如啮食铁锄彼自语曰「奇哉异哉此处竟不能食」其次啮牙坚如啮骨其次啮耳如同触笊其次啮足犹如啮咬石臼其次啮尾又如啮杵彼云「此处亦不能食」于是到处探求竟无可食之处其中彼探得象之肚门彼云「此处完全柔软如食果品且有甘味于此身体之中此方为最柔软而味最佳之处」于是彼由此处渐渐进入遂入于象腹之中食其肾脏肺脏于咽喉渴时即吸其血疲劳憩息之时即卧身体于象腹中休息如是彼仔细思量「此象腹中实为予心情最善之住家思欲食时则有美好如所思之肉食更有如何较此最佳之事耶」彼自言语而不往他所在象之腹中食肉度日

经过时日之同时彼象之尸体曝晒为热风所吹为太阳灼热之光线所烧[P.503]次乾燥皮肤收缩而豺进入之入口亦次第缩小腹之内部亦渐渐黑暗彼思欲出此与世间全然遮断之住家因尸体乾涸肉亦乾涸血液完全涸竭彼失去出口心中不由而生出恐惧到处冲撞回旋为巡求出口而狂乱恰如回锅重煮之米饭于釜内沸腾彼于象腹中上下回驰

其间大雨降下为此尸体含湿气而膨胀遂稍恢复元来之状彼认出开启肛门如星之光豺认知其洞穴彼云「予命方始仅得救矣」于是彼由象头折返以猛然之势向肛门突进以头破其穴遂得外出其唯一无二无三身体之毛于通过肛门之际均被剥落彼身体无毛如多罗树心怀怯懦而续奔走彼忽然止步仔细遍观自己之身体时切实生后悔之念彼心大有感触彼思「予之苦痛非为依任何人之所为完全依贪欲之因缘而得之结果自今以后我决不起贪念再不进象体」于是唱次之偈

二度再不入     再不入二度
不入象之腹     因果实可怖

如是语毕彼由其处走去再不回顾其象之尸体由此以后完全不稍生贪欲之心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内心勿起烦恼之增进应常调御汝[P.504]」佛为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等五百比丘得阿罗汉余者或得预流果或得一来果或得不还果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即是我

一四九 一叶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毘舍离之近郊大林之重阁讲堂时对恶太子离车所作之谈话当时毘舍离为非常繁华之都三重之城壁连绵数里其三方有严紧之楼门耸立其城中有七千七百七人之国王支配其国而又有同数之太守将军富豪住居

于此等诸多之太子中有一恶太子名日离车其性质实甚凶悍残忍粗暴忿怒残害之情常如毒蛇之炽燃彼一旦發怒任何人于彼面前能彼此与以忠言相告者竟无一人彼之两亲亲戚友人亦无一人对彼加以训诫彼之两亲等思惟「此太子实为凶悍气性荒暴除佛之外将无任何人能以导彼」彼等两亲携彼往佛之前曰「世尊此太子实气性荒暴甚易激怒请佛对此太子使闻善教」佛向彼太子曰「太子人者心中不可有忿怒粗暴憎恶之念不亲切之语言实使生身之亲父其子女及兄弟姊妹己妻亲戚及友人皆抱憎恶不快之感此正如飞扑啮人之毒蛇又如潜伏林中之盗贼又如食人而来之恶魔动摇身心生来世时将直堕地狱于现世易怒之人纵身著美装而其相状丑陋彼之颜虽如满月之美辉亦如太阳烧焦之莲花又如覆尘之金钵成为丑陋之物是故依丑陋之忿怒人人等诸以白刃自杀食毒自缚投身于绝壁而依忿怒死后彼[P.505]等必堕地狱有害心之人于现世被人呵责死后必堕地狱纵然受生于人界亦多生病患即如眼疾耳疾诸病一一逐次發生去嗔恚之念则不感苦恼故对一切有情应持慈心爱心如是之人始能脱地狱之苦

彼太子闻佛说法依此一言深生悔恨之念至生慈爱之心柔顺之心彼充满廉耻与感激之念自不能举首扬面如除毒牙之毒蛇如初剪截之螃蟹又如折角之水牛

诸多比丘等目击太子之状态集于法堂专就此事开始论议「恶太子离车长久期间彼之两亲亲戚友人皆不能忠告训谕如何于佛一言之下而被说服使其自行忏悔耶此恰如训象师尽六术以御醉狂之象若然说此妙法谓『比丘依驯象师所训之象善能驰驱或在一方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使得自由行布而调马师调牛师于牛马亦与此同样比丘如来应供等正觉者所训致之人亦得善导即可为八方面之向导彼见色为色乃至如实见之此被称为瑜伽行无上之人法实义』如是说者实为依等正觉者所说之人法真实义也

尔时适值佛出至彼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依我一言训致于彼之事非自今始前生即有依我一言驯致于彼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及成长后于得叉尸罗游学修习三吠陀及一切其他之学艺学毕归乡暂度家庭之生活然不久失去其父彼怀出家得道之志遂出家修行得通力定力隐遁于雪山之隐所于彼处暂住之间缺乏塩及日常其他用品归至人里来至波罗奈之市街于御苑中过夜至天明

翌日彼调整衣服端正威仪著仙人之服入都次第行乞遂到著王城之门[P.506]尔时国王身倚高楼之向远处遥望见彼之状为其正肃之作法崇高之威仪所吸深受感动一时恍惚自思「啊彼仙人实为威仪端正心意调适威相殊妙如步步散布千两(贵重)黄金又立如狮子王而以威光行步若此世有体得正法之人实即应如斯人之胸怀也」国王顾家臣一人呼之近前家臣问曰「陛下何事差遣」国王命之曰「呼彼仙人前来」家臣云「谨遵王命」即速往仙人之傍恭敬作礼出其不意取过菩萨手持之钵菩萨吃惊责之曰「汝欲何为」家臣答曰「圣者国王命予前来宣召」菩萨曰「予之住居在雪山中国王不知此道理」菩萨坚不首肯家臣等仍原归去向国王悉尽陈述此事国王自思其周围无一可与知心相语之友于是国王再命家臣曰「务须呼彼前来此处」于是家臣再往敬礼菩萨强行伴彼来至王城

国王敬礼菩萨为之立天盖请彼就黄金之玉座亲自执著供养诸种珍味国王问曰「圣者今住何处耶」菩萨答曰「我之住居于雪山中」国王又重问曰「自今欲往何处耶」菩萨答曰「欲求雨期安居之场所」国王云「若然圣者请止于我等之御苑」王恳望留住菩萨亦心善承诺国王立即自行调食供养菩萨亲赴御苑准备香室造夜之室及昼之居间调配调度沙门之用具命园丁善加看顾然后回归王城菩萨暂住国王御苑国王亦日二三次访问彼

然此大国有一呼为恶太子之王子实甚粗暴凶悍即国王亦无如之何亲近之者当然如何亦不得为之大臣婆罗门市民等虽共同劝谕「王子如是之事不可为之如彼之事不应为之」此则愈增其怒对他人忠言几皆不从国王心中密思「除此苦行有德圣者之外将无任何人能训诫此太子」于是国王伴太子往访菩[P.507]王云「圣者此太子其性质实荒暴易怒我等对此太子如何均不能劝谕愿圣者以善巧方便导彼入正」于是国王置太子于菩萨前归去

菩萨与太子俱于御苑之中到处逍遥菩萨忽然發现一株𫟃婆树之嫩芽问太子曰「太子今请啮此树之枝叶其味如何」太子即取一叶啮食以试其味太子立即唾吐于地上菩萨问曰「太子其味如何」太子答曰「此树如剧毒之毒草如是任其成长将有多人死去」菩萨即迅速摘取𫟃婆树之叶于掌中揉碎唱次之偈

此树一叶之嫩芽     地上尚未加四叶
其叶既已有剧毒     若成大树将如何

尔时菩萨向彼训诫曰「太子贵君今啮此𫟃婆树之叶云『今为如此小叶尚持如此剧毒将来成长将如何耶』乃摘揉其叶投弃于地汝对此树所起之感岂非与诸人对汝所抱之感为同样耶诸人云『彼太子于幼时即如此残忍易怒成长若为国王实则将为如何之事不得而知我等依彼将为如何实不可知』诸人由贵君之手夺去国王之荣位将如𫟃婆树之除根将被放逐于国外因此王子应止如𫟃婆树之毒自今以后应充满宽大慈爱之心」王子于菩萨教诫后[P.508]全谦逊慈爱甚深待人非常亲切彼善体菩萨调诫之心于父王死后成为国王为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彼离车太子依予之训诫非自今始于前生予即有训彼之事」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恶太子是彼之离车国王是阿难与教训之仙人即是我

一五〇 等活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结交恶友之阿阇世王所作之谈话阿阇世王因亲交对佛为怨敌自行非法破戒之提婆达多遂自行过信彼之虚妄不实之人格彼云「予须回复彼失坠之名声」于是费几多之国币于象头山为其营造庄严之精舍不止此也彼从其诬言并将已为法王已得须陀洹初学圣者之位被列为声闻圣者行列之父王逆弑至死自灭须陀洹之因招致大祸当彼闻提婆达多依其罪为大地吞噬彼思「予今将为大地吞噬耶」彼深为恐怖之念不断自责虽为王者而不得王者之安慰不得安然就眠唯宛若受严酷鞭打之幼象唯怀恐惧与战栗如同大地陷裂堕入阿鼻地狱又如此身为其所吞噬又如逆堕热铁地狱为铁之刀鎗所刺百感交集不能成眠彼如一受伤之鸡恐惧而一时亦不得安住之暇因此彼谒等正觉者(佛)忏悔其罪愿亲请教益然耻于己之罪业深重不易为佛所接纳

尔时恰于王舍城内行伽提伽祭之夜祭诸街以美丽之光明所庄严恰如地上天国之出现国王由诸多之朝臣司祭所围绕坐黄金之玉座王见近于玉座侍坐之耆婆(王弟瞿摩罗巴洽)心中密思「予与耆婆同往佛前访问谒佛然予不能如是云『耆婆予不能自往请汝导予至佛前』善哉予有方便若予问『于[P.509]此清夜我等最应尊之沙门婆罗门究为何人对何人我将能生崇敬归仰之念而能安慰我等烦恼之胸襟耶』多数朝臣等将自赞其师之名从而耆婆亦必赞佛之名于是将能同往其师之前」于是彼歌五句之诗赞美此夜

实为美丽之清夜     实为胜妙之清夜
实为光辉之清夜     实为快乐之清夜
实为喜悦之清夜

王问曰「于此清明之夜与我等尊敬与心和平之沙门婆罗门为何人耶」尔时某朝臣赞不兰迦叶之名又某者赞末迦梨瞿舍利又某者赞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之名又某者赞婆浮陀伽旃那之名又某者赞散若夷毘罗梨弗之名又某者赞尼乾子之名然国王闻彼等回答只默默不發一言何以故国王闻此等之名彼心密思期待耆婆大臣回答之故然耆婆自思「予欲得知国王是否期待自己之回答」故彼只暂默坐国王难耐遂问彼曰「耆婆汝何故默然不语耶」尔时耆婆恭敬由座起立向佛所在之方向叉手合掌遥为敬礼曰「大王此应供等正觉者(佛)其弟子千三百五十人俱在我庵摩树林而唯于佛始得闻有如是殊妙之名声」于是说示阿罗汉之九种功德终了更又进而说示彼出生以来超越未曾有之所有豫言佛之威相耆婆于是曰「大王尊崇此佛闻其说法以质疑念」大王非常愉悦命令曰「若然耆婆准备象车」象车立即备齐国王表示大王之威相向耆婆庵摩罗树林而来于充满清香僧庵之中佛为几多比丘众围绕王即遥拜寂静无声静止如大洋之比丘众随处散见王云「啊予未曾得见如是之威相」首先感觉佛之庄严威仪于是向僧伽合掌敬礼与以赞叹次向佛敬礼坐于一隅终了就沙门果而發问

尔时佛行二次读诵之仪说沙门果经国王依此经之说难止欢喜之念自愿请佛宽恕由座起立恭敬敬礼而退去大王去后不久佛对比丘等言曰「汝等比[P.510]彼大王善果之根已绝汝等比丘若彼大王不为夺王位夺其父法王之命寿则彼即座断欲离诸恶将得法眼然彼亲近提婆达多因犯大罪遂失须陀洹果

翌日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议论「诸位法友阿阇世王犯大罪亲近非戒恶业之提婆达多至杀害父王遂失须陀洹果大王为提婆达多达致破灭」佛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实为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阿阇世王犯大罪自陷大破灭非自今始于前生即犯大罪自招破灭」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族大富豪之家成长后往得叉尸罗游学修习所有之学艺于波罗奈成为有名之阿阇梨向五百青年授教于彼等青年中有名桑吉瓦之一青年菩萨传授彼死者苏生之法彼虽得苏生法之传授然尚未得解咒之法某日彼与他之青年俱彼为夸耀己之法力深入森林之中發现一只死虎彼对其他青年發大言曰「诸位贤者予今将使此死虎苏生」他之诸青年曰「汝如何能为此事」彼答曰「诸位贤者请善观之予必能使其苏生」他之青年等云「汝谓汝能请为之一观」语毕青年等仍皆攀登至树上桑吉瓦于是唱念某种咒语取砂砾向死虎猛烈投掷其虎忽然苏醒以猛烈之势飞扑啮咬桑吉瓦之咽喉遂将彼啮杀然后虎亦倒毙于其处而桑吉瓦亦被打倒于其处两者一同并枕倒于其处而死诸青年由森林遁归往彼阿阇梨之前说明详细情形阿阇梨向年幼弟子等教示曰「为恶业犯禁戒不自耻者则常受如是之祸难」于是为唱次之偈

[P.511]亲近于恶人     帮助恶人者
彼自被杀害     桑吉瓦与虎

菩萨以此偈向青年等说法为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使死虎苏生之青年是阿阇世王阿阇梨即是我


校注

四甜剂为酪砂糖酥油 伽里(khārī)约当六斗余 四道即地狱饿鬼畜生修罗 老经(jarāsutta)为小经集经第四品第六经 法句经第三五偈 「乌之宝」谓鱼之事「使乌失其宝」者谓使鱼不见其姿之意 四姓即刹帝利婆罗门毘舍首陀等四阶级 迦利沙槃(kahepana)约当二十摩沙加 波达(Pada)约当五摩沙加 摩沙加(Masaka)低价之货币价值八十贝齿 铁轮(uraeakka)亦译为胸轮此为地狱使罪人受苦所用刑具之一种以石或铁造成使之在头上旋转感觉非常痛苦 汝瞿昙(Bho Gatama)此为婆罗门族呼佛所用之语多少含有侮蔑之意为此婆罗门族之人呼佛为汝(Bhov-adin) 双双之烦恼如忿与恨覆与恼皆双双而起之烦恼 大精(Mahāsāra)之精为树之芯之意 六神通谓神变不可思议无碍自在之智慧此有六种(一)神足通又名神境通即为一身为多身多身为一身穿山透壁通行无碍之智慧(二)天眼通(三)他心通(四)宿命通即知自己过去多生之智(五)天耳通知他人过去多生之事(六)漏尽通即断尽一切烦恼之智 十力即如来独特之十种智力大智度论第二十五卷參照 四无所畏佛对化他有无畏之自信(一)一切智(二)漏尽(三)说障道即对障害之认识(四)说尽苦道即说示对救济道之认识 破四生智即受卵湿化四生之智 破五趣智即不受地狱饿鬼畜生人间天上五道之再生而入于涅槃之智慧 知友本生谭于罗沙伽长老本生谭(第四一)中亦有说明 铁车轮为地狱责罚之道具抬此轮者其身触车轮即碎为细粉之微尘 功德(Patti)为对善行所报之果报而依此行善行人之意志转向于他人即能为回向此处贫者供佛果报广大诸人一同欲分得其果报一分故發愿施与贫者以金品 直译应为「枪由师体脱离」 是云荼毘 拘迦利迦为从提婆达多背教者之一人 原语 Kattika 为月令之名约当我国十至十一月此月于满月时接近伽提伽星(二十八宿中之昂宿亦即牡牛星座)故而得名伽提伽祭即为于此月所行之祭祀 骨锁想为十种不净观之一观人体不外为一骨锁 Rājāṇa 原为王教书之意此处为 Rājadaṇḍa 为王亲科以刑罚之意故译为王刑 头触对方足下所行之礼为印度之最敬礼原语为 pādamūla足下之意pādamūlika 为行足下礼之意对王称臣下奴仆之意又信者对佛行此礼表甚深之敬意 原语为知(jānāti)之第一人称未来形直译为「予知之矣」日本语「汝应记住」为对人恐吓之助白语此处译为「汝当知后果」 Kuntha 为小虫蚁之一种Kipillaka 亦蚁之意指大黑蚁而言今两者皆译为蚁 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为佛及转轮圣王之特相 原语 Paṇṇikā 系斯泰德氏辞典中 Saṇṇikā = SKṢṛṇi 之误今从斯泰德氏辞书之语 「再见」之原语为 Tiṭṭha dāni tvaṁ直译为「汝且立其处」之意今推意故如上译 偈之初二句第五十二小伽耶伽王本生谭參照 屯巴(tumba)近于一阿鲁哈伽(āḷhaka)约当两升 得叉尸罗本生谭即油钵本生谭(第九六) 參照第五二二本生谭 法句经第三九四偈 印度在雨期开始蚁即生羽由巢中飞出 八大地狱(一)等活地狱(二)黑绳地狱(三)众合地狱(四)号叫地狱(五)大叫地狱(六)炎热地狱(七)大热地狱(八)无间地狱位于南赡部州之地下五百由旬此八大地狱为竖立重叠之地狱 十六小地狱为八大地狱附属之地狱为八寒水八热火之地狱八寒水为(一)頞部陀(二)尼剌部陀(三)頞哳咤(四)臞臞婆(五)虎虎婆(六)嗢钵罗(七)钵特摩(八)摩诃钵特摩八炎火为(一)炭坑(二)沸屎(三)烧林(四)剑林(五)刀道(六)铁刺林(七)咸河(八)铜橛 面额之性征(Kumbha)象于交尾期面额之一部生某种之突起渐次膨胀出一种臭液为一种性之象征 五火为婆罗门所祀之圣火第一达区西那(祭坛火)为祭坛南侧所祀之圣火第二伽鲁哈巴耶(传统火)为由祖父至子孙代代相传之圣火第三阿哈瓦尼耶(供养火)为祭坛东侧所祀之圣火第四萨布耶(世间火)第五阿瓦萨陀耶(家庭火) 转轮圣王身具三十二相即位时由天感得轮宝转其轮宝降伏四方云转圣王此为古代印度人理想之人格
[A1] 场【CB】埸【南传】
[A2] 秣【CB】粖【南传】
[A3] 秣【CB】粖【南传】
[A4] 暄【CB】喧【南传】
[A5] 丰【CB】豊【南传】
[A6] 日【CB】曰【南传】
[A7] 婬【CB】媱【南传】
[A8] 门【CB】问【南传】(CBETA 按「问」字误依上下文修订作「门」字
[A9] 瘦【CB】廋【南传】
[A10] [-]【CB】其【南传】
[A11] 弗【CB】佛【南传】
[A12] 阿【CB】何【南传】
[A13] 暄【CB】喧【南传】
[A14] 减【CB】灭【南传】
[A15] 曰【CB】日【南传】
[A16] 刺【CB】剌【南传】

内容源自:漢文大藏經,繁转简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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